月色清淺,軍營裡一副沉悶的氣氛,大家心裡害怕萬分。連續一個月的死亡陰影籠罩在將士的心頭,把將士原本的士氣磨滅殆盡了。
“喂!老章,你有沒有覺得今晚的氣氛怪怪的啊?”耿雨瑟縮在章安志的背後,警惕地看着四周,自從軍營裡陸續傳出有人失蹤有人死亡的事情以後,他就變得有點疑神疑鬼了。
“也......也許吧!你弄得我也緊張了!”章安志本來還不緊張的,但是聽到耿雨這樣說了以後也開始覺得今晚的氛圍有點奇怪了。
“那......那個老章,你有沒有後悔過來參加鐵騎營啊?這下子遇到這樣的事情,說不定明天就輪到我們再也醒不過來了。說實話,我是很不甘心的,我都還沒有成過親,我還有老母親和妹妹需要照顧,我捨不得,我不放心啊!”
聽着耿雨說着不甘心的話,哪怕他們都是堂堂的頂天立地的男子還是不免心頭有些許的哽咽。
不甘心?誰又不是呢?本着保家衛國的心來到軍營,可是還沒有保家衛國就莫名其妙死掉了。誰的家裡不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就這麼走了,將來誰來照顧家裡的老小?
“突然間,我也覺得有點後悔了,真的。”章安志在鐵騎營呆的時間也不算短,但是平時的訓練就算再苦再累他都沒有說過自己後悔了,可是現在軍營裡的事情久久得不到解決,軒王又被皇帝扣押,如此種種怎麼不令他心灰意冷?
“是啊!你看看我們現在還剩多少人?多少的兄弟就這麼地再也看不到了!”耿雨想起自己剛剛進鐵騎營時對自己百般照顧的老莫頭,前幾日就被人發現他在後山被人殺害了!他再也看不到他了,連當初他給的恩惠也無法報答了。
“朝廷派了一個叫傅凱澤的官員下來調查,可是多少日子過去了,卻仍是一點進展也沒有,軍營的兄弟還是在莫名地失蹤。”
“也許,朝廷根本就不把我們這些小兵小將的性命放在眼裡吧!”
章安志和耿雨兩人黯然嘆氣,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是被破地接受這個命運。
“要是軒王爺在就好了,只要給他時間,我相信他一定可以解決這件事情的!”
不知道爲
什麼,他們對軒王總是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總感覺只要有軒王在,就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那你們兩個,就跟本王說說最近軍營發生的事情吧!”
一個冷冰冰的熟悉至極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前響起。
章安志和耿雨慢慢擡起頭來,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雙黑底祥雲紋飾的靴子,再來是一襲藏藍金線潑墨的素衣,最後看到的是一張驚爲天人的充滿着陽剛正氣的臉龐。
這人不正是他們嘴裡的本該在天牢的軒王爺嗎?
章安志和耿雨對視一樣,他們皆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震驚。真的是軒王爺?不是他們的幻覺嗎?
耿雨伸手在章安志的手臂上用力掐了一把,章安志疼得吱牙咧嘴的,這時他們才相信,軒王真的從天牢裡出來了!
兩人急忙跪下,磕頭行禮。
元昊不想跟他們在這些虛禮上浪費時間,直接命他們把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王爺,自從您入天牢之後,朝廷就委派一個叫傅凱澤的官員來調查此事。但是,傅大人查了半天還是沒有查到一絲半縷的線索,反而是查着查着,軍營里人員丟失的情況更加地嚴重了。前幾日,我和幾個將士去外出採購一些藥材的時候,我是領隊的,他們不識路我便走在前邊給他們帶路。可是等我走到目的地的時候我去發現我的身後空無一人了!然後前日,那幾個將士被發現的時候卻是全部中毒身亡了!
軒王爺,這樣的事情是有發生,先在的軍營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末將斗膽懇請王爺一定要儘快解決此事,墨要叫鐵騎營的戰士全部都寒了心啊!”
元昊看着跪在地上眼眶通紅的將士,他不是沒有感觸的,畢竟他從小就是在軍營里長大的。
雖然說他想要顛覆這王朝的朝廷,想要報仇,但是這些將士是無辜的,雖然他痛恨那皇位上之人,但是他心中始終記得自己答應過母妃,要好好保護這江山,就算不爲皇帝,也要爲這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
“本王答應你們!”
“末將叩謝軒王爺!”章安志和耿雨一時間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心中的惶惶不安頓時煙消雲散了。
“那王爺現在是要回府還是......”一直跟在元昊身後的管家看見元昊一副即將陷入沉思的狀態,他試探性地問道。
“管家,你先回府,然後命蘇言帶這白先生到鐵騎營裡來,本王這一段時間將會住在鐵騎營的主帳!你們兩個就留下暫時跟在本王的身邊吧!”元昊不經意間想到了那個被稱爲鬼才的白先生,既然他肯答應爲他做事,那麼這時候恰好可以考驗他的真本事到底有幾斤幾兩。
“是!”管家張了張嘴,本想勸說點什麼,但一想到自家王爺的性子,便默默地嚥了回去,轉身便離開了。
一晚相安無事,不知爲何早上沒有人再稟報有新的將士失蹤。第二日鐵騎營還是照常操練將士的對敵能力和反應能力。
而塵溪鎮上的怡紅樓裡卻是炸了鍋了。
“唉唉唉!你這臭丫頭,你怎麼還在睡覺啊,我這怡紅樓可不養閒人的啊!”
一盆冰冰涼的水兜頭潑下,白初顏兀的驚醒了。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頭髮溼漉漉地貼在臉頰上,狼狽萬分。
“你在幹什麼!”白初顏原本還在睡夢中,她一直都夢到了一個很熟悉的男子用溫柔的的眼神看着她,每次她都想要看清楚他的面容,但是每次就在即將看到他的面容的時候,她就醒來了。
這一次就在她即將成功地時候就被人這麼一盆冷水給潑醒了,她怎麼能不氣!
“幹什麼?白初顏,你個小蹄子,你吃的東西是我花媽媽的,住的地方也是我花媽媽的,可是你現在在用什麼語氣在跟我說話!”花媽媽雙手叉腰,挽起袖子露出她那肥胖粗壯的手臂,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你自己用水潑我,你還在質問我憑什麼這樣跟你說話?你不覺得你需要先像我道歉嗎?”白初顏看着花媽媽不講理的模樣,她沒有見過這樣子刁蠻的人,她完全不知道怎麼去應對這樣的人。
“呵呵!你還有理了?有本是別住我花媽媽的地方啊!來人啊!給我調教調教一下這個小蹄子,不然她不知道怎麼學乖!”花媽媽看着白初顏一幅極其不配合的樣子,她冷笑道“進了我怡紅院的門,哪裡還輪到你撒野!在這個地方,我花媽媽就是王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