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文豪、小綠、小蝶和血手四人便被請到了大廳,在將四人請來了大廳之後,三才知趣的退了出去。
看着一臉寒霜的段玉蘭,四人感覺有點不妙,尤其是文豪,他發現自己來了之後段玉蘭便盯着自己,好像自己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既然對方沒有先開口說話,文豪覺得還是自己先說吧!
“段姐姐,幾天沒見你又變漂亮了,呵呵。”文豪一臉討好的樣子看着段玉蘭,那一張嘴滋着老大着實有些不雅,這比哭還要難看些。
小綠和小蝶沒有說話,她們可摸不準這位強悍的段姐姐回來幹什麼,看着對方盯着文豪的樣子,估計今天文豪可能要吃些苦頭了,兩女心道。
血手雖然心裡有些害怕,說實在的,血手一生還真沒怎麼怕過什麼人,可是看到段玉蘭的所作所爲之後,血手覺得自己還是離這個女人遠些,她不是自己所能招惹的起的。
依舊保持着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血手覺得只有這樣才能避免禍及到自己身上,只有讓她覺的自己難以接近,那樣自己纔是最安全的。
其實血手這個決定還真做對了,段玉蘭還真未想過找血手什麼麻煩,一來自己與這個冷冰冰的傢伙不是很熟,二來對方這樣子讓人很難接近。最起碼讓段玉蘭去揪血手的耳朵,估計段玉蘭還未有過這樣的想法,血手那一身的殺氣讓人不敢逼近。
所以眼下段玉蘭能夠出氣的只有文豪了,這個自小被趙心雅欺負的年輕人始終逃脫不了命運的束縛。
一步步的走向文豪,段玉蘭冷聲的問道:“爲什麼不通知我沐生要去西北,是不是我不在府上了便不重要了。”
看着步步緊逼的段玉蘭,文豪快要哭了,姐夫啊!你倒是順心的走了,如今的麻煩卻讓我來承擔,爲啥我的命運就這麼苦啊!文豪心裡悲呼道。
可是眼下還不是文豪哭的時候,還是解決眼前的麻煩方是王道。“那個段姐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坐下來,容我慢慢的稟告。”文豪覺得眼下還是先將段玉蘭給穩住,最起碼得讓她的心給平復下去,不然惹到她爆發了,自己可真是要受無妄之災了。
“不是想的那樣,那是怎樣?”段玉蘭問道,在段玉蘭步步緊逼之下,文豪往後退着,好像已經到頭了,好像被什麼東西絆了下,文豪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段玉蘭,文豪覺得自己眼下是如坐鍼氈啊!連忙站了起來,用衣袖擦了擦椅子,一張笑臉說道:“段姐姐,你坐,你坐,且容我慢慢說來。”
段玉蘭也不矯情,翹着二郎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文豪,她是想知道這傢伙會是個什麼說法。
見段玉蘭已經坐好了,站在段玉蘭面前的文豪突然一副哭喪着臉說道:“我的段姐姐啊!這一切都是姐夫讓我坐的啊!他說自己這次去西北不讓通知任何人,就連在混元城的姐姐那也沒通知啊!段姐姐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看着聲淚俱下的文豪,段玉蘭一陣好笑,他倒是好,將一切都推到沐生身上了,難道自己就這麼的放棄了,這着實讓難消心頭之氣啊!不過想想混元城那邊也不知道,段玉蘭的心裡稍微好受點。
見段玉蘭表情變幻不定,文豪此時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使勁的擠着眼淚,希望能博取段玉蘭的同情心。不過事實遠沒有文豪想的那麼簡單,段玉蘭接下來的話讓他無法回答,他知道自己今天想要避過災難是難以實現了。
“他讓你這麼做,你就這麼做啊!他讓你去吃屎你還去不。”段玉蘭冷冷的說道。
“這個,這個……”文豪此時真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吱吱唔唔的說不出來什麼話,站在一旁的小綠和小蝶也都替文豪擔心着。血手則有些慶幸了,自己的運氣比文豪可就好多了,看來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
盯着文豪,段玉蘭緩緩說道:“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如今暫且記下了,等以後再算賬。”段玉蘭說着便朝門外走去,不過在經過門口的時候轉身說道:“讓人把我事先住的房間打掃下,今天我和小雪將搬回來住。”
搬回來住,以後再算,這些讓文豪一陣頭大,感覺就像一座大山壓在自己身上,讓人始終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那種深深的壓迫感揮之不散。
可是相比於以後再算,段玉蘭那句回來住更是文豪的一種噩夢,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算是結束了,以後府裡便是段玉蘭的天下了。而血手在聽到段玉蘭要搬回來住的時候也是心驚肉跳,看來這府裡以後不會平靜了,血手心裡暗自想到。
十里亭,當沐生他們與先頭部隊在這裡匯合之後,歐陽豔便沒有再騎馬了,畢竟此去西北還有一段時間,一直騎着馬着實有些累,所以接下來的路程歐陽豔便做馬車。
歐陽豔一開始便邀請沐生和她同坐一架馬車,不過被沐生婉言謝絕了,不是沐生不懂的享福,而且和歐陽豔同乘一架馬車的話會讓他感到很不自在。最起碼沒有自己騎着馬自在,馬車就那麼大,一男一女在裡面很容易讓人懷疑些什麼,這對歐陽豔的名聲不是很好。
被沐生婉言謝絕了,歐陽豔也不在意,說實在的,她還真有些怕沐生答應呢?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思邀請沐生的,可是對方要是答應的話,自己與他將免不得尷尬一番。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歐陽豔的大軍已經行走了十天了,這天晚上,嚮往常一樣,沐生幫士兵紮好營之後便做起飯了,這十天來,沐生和歐陽豔所吃的飯都是沐生做的,部隊比不上宮裡,想要吃上那些御廚的手藝在這裡似乎行不通,部隊打仗有的吃那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沐生喜歡烤肉,一次偶然的機會讓歐陽豔嚐到了,然後沐生便成了她的專人廚師。沐生沒料到自己如今還有這個用處。
將打來的野兔烤好之後,沐生用刀割成小塊,然後用一個瓷碗裝好,來到歐陽豔的營帳,沐生在外面問道:“長公主,晚飯好了,我可以進來嗎?”
“可以,先生你進來吧!”裡面歐陽豔的聲音傳來。
掀開帳篷,沐生睜着雙大眼睛,雙腳不由的停住了,原因無他,只因沐生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見到她。在沐生楞神的時候,歐陽豔和任雲雨也停止了閒聊。
雖然任雲雨事先便知道沐生隨歐陽豔大軍北上,不過當真正見到沐生之後,還是驚訝了下,不過瞬間她就恢復了常態。面紗遮住了面容,只留那雙眼睛在閃動,見兩人都看着自己,沐生知道自己還是現實的面對,在歐陽豔準備開口說話之前,沐生便先說道:“見過前輩”,沐生在說的時候,緩緩向任雲雨施了一禮,端着手上的瓷碗此時還真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好呢。
“先生,你認識我師父嗎?”歐陽豔驚訝的問道,不過在話出口之後,歐陽豔便後悔了,因爲她這句本是廢話,沐生與任雲雨之間的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在青州城沐生救任雲雨的事情,歐陽豔可是清楚的很,而關於任雲雨入住趙府,歐陽豔也聽到了司馬成風的彙報,所以此時的她發現自己算是昏頭了。
歐陽豔的話並沒有引起沐生和任雲雨的注意,在沐生喊道前輩的那一刻,任雲雨感覺很不舒服,想到那個夜晚,任雲雨知道自己與他之間似乎有着隔閡,這種隔閡阻礙了兩人之間的正常交流。難道那隻能當成一場夢嗎?任雲雨心道。
自從那晚之後,每晚夜裡任雲雨都會夢到沐生這個傢伙,他就像惡魔一樣停留在任雲雨的夢裡,揮之不去,讓人產生無限遐想。
歐陽豔此時詭異的發現師傅和先生兩人就這樣看着,師傅沒有回答先生的話,而先生也沒有繼續說。
就在這時,一個曾經的聲音再次出現到,“我很老嗎?”依舊如當初的語氣,不過只是場景變了,而沐生的心態也變了,當初的懼怕,如今是不知所措,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和任雲雨相處下去,他怕自己會陷進去,走的越近陷的就越深。難道還要像當初她說的那樣自己喊她姐姐,難道自己與她將一直的糾纏不清下去,沐生在心裡暗暗的尋思着。
見沐生在尋思着,任雲雨也沒繼續說,既然他要想便讓他想去吧!看着沐生手裡的瓷碗,裡面一股烤肉味已經飄到了任雲雨的鼻子裡了,熟悉的香味,只不過沒想到還能吃到,任雲雨心道。
“豔兒,既然書生將晚飯送來了,我們便吃吧,說實在的,我的確有些餓了。”任雲雨說的時候便向沐生走了過來。一股香風襲來,沐生髮現任雲雨已經到了自己眼前,看着那個面紗下一雙閃動的雙眼,沐生不知怎麼的感覺有些熟悉。
見沐生愣愣的看着自己,任雲雨輕笑了聲說道:“給我吧!”說着便從沐生手裡奪過瓷碗,沐生都不知道瓷碗是怎麼到任雲雨手上的,在任雲雨走近的那一刻,沐生對視一眼便低下了頭,那雙眼睛他不敢看,他怕看了,以後這雙眼睛會始終盯着自己。
聽到師父對先生怪異的稱呼,歐陽豔不知道該說什麼?更爲不可思議的是師父盡然笑了,從學藝至今,歐陽豔可是很少見到任雲雨發笑,這一刻,歐陽豔發現師父似乎變了。任雲雨真的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