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情在等待着沐生的說話,但是沐生卻沒有,看了看夢情又看了看司馬流雲,然後將衣服一擺,便踏着腳步朝外面走去,此時他不需要任何的解釋,你們該怎麼認爲便怎麼認爲吧!他不在乎。
沐生一聲不吭的走了,這是夢情和司馬流雲沒有料到的,突然間司馬流雲發現自己狠狠的將沐生貶低了一頓似乎沒讓自己有任何的興奮,是的,在說的時候他很興奮,但是那好像就是他一個人在小丑一般的表演着。
一時間司馬流雲心裡有點堵的慌,這是他這麼多年來很少出現的,他發現自己對沐生了解的還是太少了,你根本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在司馬流雲心裡堵的慌的時候,夢情動了,只見她狠狠的看了一眼司馬流雲,然後小跑着追了出去,此時她也不管沐生說服舅舅有沒有成功了,現在的她只想和沐生說幾句話,可以說夢情只是想解釋一下,她並沒有認爲他是色狼。
或許就是這麼簡單,而這麼簡單的事情已經比是否會被留下更加的重要,夢情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一下子看透了這麼多,是沐生的原因嗎?夢情不知道。
沒有去管自己的舅舅,他要將自己留下那就留下,當夢情跑了出去之後,司馬流雲使勁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才發現這一切都不是夢,這是真的,因爲自己的臉上傳來的疼痛感那是真真切切的。
沒人去管司馬流雲此時心裡的感覺,他就像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孩子,孤單的留在房裡。
沐生出了門並沒有走多遠,因爲午時一過便要出發了,所以他只是在鐵府裡隨處走走,當看到柴桑和鐵小花的時候,只見兩人還不怎麼好意思,雖然柴桑這傢伙笑的不自然,但是沐生還是知道兩人那點破事。
在沐生的意料之中,柴桑並不打算和沐生他們繼續東進,原因再簡單不過了,一來東進很是危險,二來鬆州城裡有鐵小花,雖然柴桑經常被鐵小花欺負,但是他卻樂在其中,就像小樣一樣,他們都沉浸在各自的幸福中。
在柴桑樂在其中時候,一個孤單的身影顯得有些淒涼,這個人便是姬長江,說實在的,當初他和屠夫、柴桑一起跟着沐生來到南荒,眼看屠夫。柴桑都找到了各自的另一半,唯獨他還是一個人,這讓他有種哭的衝動。
本來他也是不打算繼續隨大軍東進的,但是每當看到柴桑和鐵小花大鬧的時候,姬長江知道自己還是不要留在這裡的好,這裡就是他的傷心地。
兄弟們一個個都找到了幸福,如今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在戰鬥了,喝湯,喝湯,自己何時才能喝到湯呢?姬長江看着遠方滿臉的淒涼。
沐生在和柴桑說了幾句話之後便繼續往前走着,現在的他想看看姬長江怎麼樣了,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兄弟,他可不想看到這傢伙有什麼心理負擔。畢竟當初的那些兄弟如今那是一個個都脫貧了,唯獨就剩下他一個,這讓沐生也有點爲難,看樣子自己是要當回媒婆了,不然實在是當不起這兄弟啊!這大老大當着不稱職啊!
不過沐生仔細的在周圍瞅了瞅一直沒發現,到時發現後面有腳步跟着自己,這是誰呢?沐生心裡疑惑着,自己一直沒有回頭,而這腳步也一直不緊不慢的跟着,這讓沐生很是好奇,看樣子他是確定自己一定回頭了。
沐生想不出誰這麼的無聊,他可不想自己後面一直跟着一條尾巴,甭管是雄的還是雌的,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爲沐生已經轉身了,他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的無聊。
不過當他轉身之後,原本到了嘴邊不爽的話不得不憋了回去,只見夢情楚楚可憐的看着自己,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需要自己安慰似的。貌似受傷的是自己吧!沐生心道,怎麼如今的世道都調換過來了呢?
沐生自是不知道夢情跟來是爲了什麼,起碼不會真是讓自己去安慰她,這只是扯蛋而已。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近的夢情,雖然表面上沐生面無表情,表現的很是淡定。但是心裡的緊張感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夢情那每一步似乎都帶着壓迫感。
夢情的表情很柔和也很可憐,她並沒有表現出很憤怒的樣子,看着沐生那身被司馬流雲扯的大個洞小個動的長衫,顯得既滑稽又心酸。其實夢情知道,以沐生如今的本領,買一件好料子的衣服很是很容易的,但是他卻並沒有,依舊是在當初混元城穿的樸素的長衫。
也正是因爲料子不好,所以纔出現這個樣子,不過沐生並沒有在乎,被人看成乞丐也沒關係,自己可不就是乞丐嗎?而且還是個乞丐頭頭,想到在天都的血手,一時間倒是有點想念自己這個特殊的兄弟。
血手和柴桑他們這些人不一樣,沐生和血手可是有着生死之交,那種交情不是柴桑他們這種可以比擬的。
在沐生愣神的時候,夢情已經開口了,只見她用手摸了摸那沾滿了灰塵的長衫,在那口子上輕輕的擦拭了下,若有所思的說道:“跟我來”說着,夢情便拉住了沐生的衣服。
如果夢情換成了一個男人,沐生可能會毫不客氣的身體一擺,然後將對方的手給掙脫開來,但是如今是夢情,所以沐生便不能這樣做。
真不知道這女人拉自己到她房間去幹什麼?難道她不知道女人的閨房是不能隨便讓男人能夠進的嗎?沐生總感覺夢情這幾天有些奇怪,特別是今天和昨天,她這小腦袋瓜裡想什麼呢?沐生真想切開看看,不過那都是瞎想而已,他當然是不可能將夢情的腦袋切開了。
在沐生被夢情拽着朝她的房間走的時候,就在沐生剛纔走的前方不遠處,只見姬長江愣愣的站在那看着被夢情拽走的沐生,一滴滴的辛酸苦澀縈繞在心頭,此時他真的很想哭,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命運爲什麼要這樣捉弄自己呢,爲什麼要讓自己看到這一幕,自己那是想女人都想瘋了,但是大老大他,他爲什麼就這麼走運,爲什麼機會都在他的面前,爲什麼自己就沒有。
姬長江在想着機會的事情,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一時間是想不明白的,起碼如今他還不明白。他自小出身在官宦之家,他飛父親姬德擔任吏部尚書,位高權重,在大烏國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他和小樣他們有着太多的相似。
機會對於他來說從來都算不得機會,因爲他從小就不需要機會,因爲他的,面前機會遍地都是,只要他說這個是機會,那麼這就是機會,這種情況下,是機會在等他,而不是他在等機會。
或許是站累了,所以姬長江緩緩的坐了下來,看着沐生和夢情已經消失的身影,突然間姬長江笑了,笑的很開心。“機會,我來找你了。”姬長江喃喃自語道,幸虧此時的周圍沒有其他的人,不然他們一定以爲姬長江這傢伙瘋了。
姬長江看似瘋癲的樣子沒有人去理會,起碼沐生如今是沒時間去理會。被夢情拉到了房間裡,當門被關上的時候,沐生的心裡一跳,這女人要幹什麼,大白天的她不會想做哪些事情吧!
看着沐生一臉緊張的樣子,夢情俏臉一紅,輕碎了一聲道:“瞎想什麼呢,你在這站着別走。”說着夢情便朝裡屋走去,在往裡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看沐生,說實在的,夢情還真怕沐生轉身就走掉了,所以剛纔她纔將門給關了,況且自己接下來做的事情被別人看到了可不好,那樣的話自己真的不敢見人了。
沐生不知道夢情如今要做什麼,看她剛纔的樣子似乎不是要做那種事情,這讓沐生心裡稍微安定,同時臉上那也是滾燙,從剛纔夢情的話裡,沐生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了自己心裡的所想,這讓沐生有種鑽進牀底的衝動。
冷靜了一下,沐生還是決定看看夢情接下來要做什麼,搞得這麼神秘,沐生就是想走此時也不願意了,人總是對那些不知道的未知的事情感興趣。
不大一會兒,只見夢情出來了,在她的手上,沐生看見她拿了一件長衫,呃!貌似是男人的,這個想法一出現,沐生心裡震驚的不得了。難不成夢情還偷偷的養着男人?瞪着大眼睛看着夢情,沐生很想將她看透。
夢情自是不知道沐生心裡齷齪的想法,不然的話她肯定要將沐生給捶死,自己是那種不乾淨的女人嗎?
沐生的眼神太過於犀利了,儘管夢情不知道這眼神是什麼意思,但是此時她卻不敢和這種眼神直視,她心裡虛的厲害。
慢慢的走到沐生面前,夢情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一開始對她來說很簡單的話,此時卻如何也說出來,這宗情況很是奇妙。
一時間夢情急的俏臉通紅,而沐生這傢伙似乎還是那種眼神看着自己,這讓夢情不知如何是好。
“沐,沐生,你的衣服破了,將這件換上吧!”夢情結巴的說道,這句醞釀了到現在的話終於說出了口,這讓夢情有種虛脫的感覺,一雙眼睛此時也終於瞧沐生了。
此時她想看看沐生是何表情,但是結果出乎夢情的意料,沐生還是那種表情,他並沒有去接夢情手裡的衣服,而是看着夢情投來的眼神,此時他的心裡有些不爽,可以說堵的有些難受,很不是滋味的問道:“這是哪個男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