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離蔡琰正式嫁給陶應已經過去了十天。這天陶應抱着蔡琰從睡夢中醒來,輕輕摟了一把身邊的可人,陶應問道:“文姬,今天華佗又要來給糜貞診斷,綺玲還要忙着軍隊上的事,今天你要幫我一個忙了。”
蔡琰笑着問道:“夫君是說那個叫鄧艾的小孩?”
陶應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已經調查好了他的家庭地址,今天我想親自前去拜訪。如果他願意做我的乾兒子,你可以當他的乾孃嗎?”蔡琰有點不理解的問道:“我們三個人當中,你爲什麼偏偏要選我啊?”
陶應笑着問道:“這很奇怪嗎,只是當天你是和我一起遇到他的。你要是不願意,讓她們兩個去也可以啊。”
蔡琰拍了拍陶應的胸膛,“要去就早點去,還在這裡和我耽誤什麼時間。”
說罷蔡琰翻身起牀,陶應看了一眼蔡琰曼妙的身材,笑了一笑,也是翻身起牀。兩人在屋裡簡單的洗漱了一番,陶應蔡琰兩人來陪着蔡琰吃掉了早飯。
吃完過後,陶應起身對着糜貞說道:“貞兒,過會兒華佗會來給你檢查身體。我現在和文姬要出去一趟,你有什麼事就叫家丁來喚我,我就在徐州附近不遠處。”
糜貞聞言笑道:“夫君今天是要去收乾兒子嗎?”
陶應笑着指了指糜貞和蔡琰,笑道:“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們兩個。”
說罷對着蔡琰一揮手,道:“走吧,快點出發了。”
蔡琰衝着陶應一點頭,對着糜貞說道:“姐姐,我們先去了,待會兒叫華佗給你好好檢查啊。”
糜貞笑着衝他們兩人揮了揮手,另一隻手撫摸着已是高高鼓起的肚子。道:“夫君,文姬,早去早回啊。”
陶應他們兩人衝着糜貞點了點頭,兩人出了陶府大門。剛一出府門,陶應就看到華佗的馬車過來了。陶應急忙上前攔住華佗的馬車,華佗見到陶應,急忙下來行禮,陶應扶起華佗,問道:“神醫,內人的身體還好吧?”
華佗回道:“稟衛將軍,夫人身體一切安好,腹中胎兒也是平安的成長着。”
陶應點了點頭,道:“那就好,神醫這段時間費心了。”然後用手指了指大門,“神醫進去檢查吧,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不打擾了。”
說罷帶着蔡琰上了馬車,華佗也回過神來,轉身進了陶府。馬車一路上顛簸行駛在徐州城外的鄉間道路上,劇烈的搖晃使得陶應和蔡琰都有點不適。不過這兩位也還是吃過苦的人,馬車的顛簸還是能夠忍受的。
大約行了一個時辰,馬車在徐州城外一處鄉間小屋前停下來了。陶應牽着蔡琰下了馬車,蔡琰揉了揉有點痠麻的腰,問道:“夫君,爲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你覺得這樣值得嗎?”
陶應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還有啊,鄧艾雖然是個小結巴,但絕對是這個年代的不世奇才,你相信我夫君的眼光吧。”
蔡琰聞言對陶應投去了白眼,眼裡盡是深深的不信。陶應搖了搖頭沒有理他,指着身後的郭淮說道:“伯濟,上去叫門。就說我陶應前來拜訪。”
郭淮聞言點了點頭,快步上去叫門。不一會兒,門從裡面打開了。陶應擡頭望去,一個身穿縞素的中年婦女從裡面走了出來。對着那個中年婦女略一施禮,道:“在下乃是徐州牧陶應,閣下可是鄧大人遺孀?”
那婦人聞言點了點頭,跪下說道:“民婦拜見州牧大人,州牧大人今天此來,有何貴幹?”
陶應笑着扶起那婦人,道:“夫人不用着急,鄧大人當初隨我前來徐州,幫了我不少的忙。現金鄧大人亡故,陶某特來拜訪。
”
那婦人聞言急忙讓路,迎接陶應他們一衆進屋。陶應帶着蔡琰在主位上坐定,環視了屋子裡一圈,發現這屋子裡裝飾的很簡單,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物品。而且陶應特意留意了一下鄧艾的身影,屋子裡沒有發現鄧艾的影子。陶應開口問道:“夫人,令郎鄧艾現在何處啊,爲何不見他啊?”
鄧母聞言急忙答道:“今天是亡夫歸天半月之期,小艾帶他爹前去感謝那些在亡夫葬禮上幫手的鄉里鄉親,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蔡琰在一旁說道:“好懂事的孩子,如此幼小就知道感恩,卻是比普通孩子強了不少。”
鄧母聞言臉上充滿了喜色,不過嘴上還是很客氣的說道:“犬子頑劣,當不得夫人如此讚賞。”
陶應笑着說道:“她可是蔡文姬,一般不輕易夸人的。鄧夫人用不着太客氣,我也很看好鄧艾這孩子。”
鄧母聞言一愣,接着恍然大悟道:“原來閣下就是昔日名冠京城的天下第一才女蔡大家,民婦有眼無珠,還請蔡大家恕罪。”
蔡琰笑着走過來扶起鄧母,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夫人不必再提。”
鄧母急忙點頭,隨即又問道:“兩位今天來此,除了看望我們孤兒寡母,還有什麼事嗎?”
陶應笑道:“鄧夫人,實不相瞞。我們今日前來,是爲了收鄧艾作乾兒子的。”
鄧母聞言吃了一驚,問道:“衛將軍,您說什麼,要收小艾當乾兒子?”
陶應笑着點了點頭,看着立在一旁目瞪口呆的鄧母,陶應剛想開口解釋,外面傳來一陣推門聲,接着便聽見一陣稚嫩的聲音傳來,“娘,我……我回來了。”
話音方落,一個小身影走了進來。看着屋裡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小鄧艾愣在了原地,此時陶應走上去摸了摸鄧艾的頭,問道:“小鄧艾,你還記得我嗎?”
鄧艾聞言仔細的打量了陶應好一會兒,說道:“你……你是州……州牧大人,那……那天我……我見過……過你。你怎……怎麼來……來我……我家了?”
陶應笑着剛要答話,一旁的鄧母說道:“小艾,快,快向州牧大人叩頭,叫義父。”
鄧艾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很聽話的跪下向陶應叩了三個頭,叫道:“義……義父。”
陶應大喜過望,急忙扶起鄧艾,道:“好兒子,快起來。”
扶起鄧艾過後,陶應笑着問道:“小鄧艾,你今年多大了?”
鄧艾聞言一笑,目光還是那樣呆板,張嘴露出一對小虎牙答道:“義父,我……我今年五……五歲了。”
陶應點了點頭,摸着鄧艾的頭,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五歲,也差不多了。”
說罷看着一旁的鄧母說道:“鄧夫人,既然現在小鄧艾已經是我的兒子了,那他以後的教育交給我了。你們母子都隨我入城,我在城裡爲你們安排一個宅子居住。每天白天鄧艾就到我府中學習,傍晚就回府安睡,你看可好?”
鄧母當然沒有不會拒絕,當即點頭答應下來。陶應隨即叫人安排馬車送鄧母入城,陶應隨後也帶着蔡琰他們動身入城。一路上,陶應的心情別提有多高興了,他原本以爲這事會大費周章,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解決了。蔡琰看着身邊眉開眼笑的陶應,沒好氣地說道:“收了乾兒子就這麼高興,等過幾天姐姐生下你的親兒子,你不還得高興死啊。”
陶應笑道:“那當然了,我自己的兒子我爲什麼不高興。”
說罷幽幽的看了一眼蔡琰,笑道:“要是你能給我生一個一男半女的,我會更高興的。”
蔡琰聞言滿臉變得緋紅,嗔怒道:“這麼大人了,一點正形也沒有。”
兩人在車裡嬉鬧了一會兒,蔡琰正色問道:“不過夫君,我真的沒有發現那孩子有什麼特別之處,你爲什麼這麼執着呢?”
陶應擺了擺手,道:“也許現在他的確還沒有展現出他的非凡之處,但以後你就會發現了。至於爲什麼,我這裡不好和你細說。不過你應該相信我的眼光。”
陶應說完用手指了指馬車外,此時郭淮正騎着馬離陶應他們不遠處。陶應說道:“你就看伯濟,當初我執意要將他留在身邊。元直仲達他們對他也不是很看好,但現在伯濟不是也展現出他將才的一面來了嗎?上一次如果不是他建議我說服袁熙,說不定現在我就不在徐州了。”
蔡琰笑了笑,道:“好好好,只要夫君你願意,我當然都是支持的。不過這糜姐姐馬上要生了,你這乾兒子也收了,以後你可要多抽點時間來陪陪她了。”
陶應笑道:“這我知道,今天安頓完了鄧艾他們,接下來的兩個月我哪也不去了,就在府裡陪着你們幾個,你覺得如何?”
蔡琰幽幽的說道:“你的信譽,我是不太相信的。”
陶應有點氣急敗壞的問道:“那我要是做到了你怎麼彌補你這句話的過失?”
蔡琰聞言看了一眼陶應,道:“你有什麼要求只管提,不過不要太過分。”
陶應笑着問道:“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