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陶應在營裡擺了一場慶功宴。雖說只是一次實力的碾壓,但畢竟還是勝利了。不論是陶應,還是麾下諸將,虛榮心都得到了小小的一次滿足。而且這一戰也給了幷州的馬騰一個警示,曹操雖然厲害,陶應也不是吃乾飯的。
酒宴進行了一會兒,司馬懿移步來到陶應身邊,敬酒之後道:“主公,此次我軍破了于禁這一軍,現在幷州的馬騰也應該收到消息了,你看是不是由你親自書信一封,命人送去給馬騰?”
陶應點點頭,“也好,就算是不能說服馬騰與我軍聯合,至少也能讓他搖擺不定。至於內容嘛,就交給你來寫了,寫好之後給我過目,如果沒問題就連夜給馬騰送去。”
司馬懿應諾下去,陶應又陪着諸將喝了幾杯,起身回到了自己的營寨。過了一會兒,呂綺玲掀開營寨門簾進來。陶應看着呂綺玲的臉蛋紅撲撲的,問道:“你也喝了不少啊?”
呂綺玲來到陶應身邊坐定,“沒喝多少,畢竟現在還在外面打仗,戒備心還是不能放鬆的。”
陶應點頭道:“做得很好,你在這裡歇着,我去安排今晚的巡營任務,去去就來。”
呂綺玲一把拉住陶應,道:“高順叔叔說了,今晚的巡營之事他們陷陣營來做了。今夜所有將軍都喝了不少,唯有高順將軍滴酒不沾。”
陶應回身坐下,此時酒意上來了,雖然意識還很清醒,膽子在無意間擴大了。一把抱住呂綺玲道:“既然有人巡營,今晚想來應該沒什麼事了。你看?”
呂綺玲急忙一把推開陶應,道:“這纔剛剛入夜,還有很多人沒睡覺了,被人看見多不好的。”
陶應嘿嘿笑道:“沒什麼不好的,大家都是夫妻,怕什麼。”
說罷又向呂綺玲身上靠,呂綺玲急忙一個側身閃開。陶應不甘失敗,在此揉身而上。兩人在不小的營寨內戲耍,兩人都是出了一身的汗。
就在陶應快要的手,呂綺玲招架不住的時候,營寨的簾子又被人從外面掀開了,司馬懿踏步走了進來,只是一眼,司馬懿就覺得有點不知所措了。陶應此時抱着呂綺玲,呂綺玲雙眼微閉,陶應正要把整個身子壓在呂綺玲身上。
只是片刻的沉吟,司馬懿急忙說道:“在下打擾主公好事,多有得罪。”
說完急忙往外面退去,陶應呂綺玲兩人進過剛纔一番打鬧,酒意都去了不少。看到司馬懿進來,兩人都是滿臉羞得通紅。此時看到司馬懿要離開,陶應急忙放開呂綺玲,對着司馬懿道:“仲達留步。”
說罷理了理衣袖,對着一旁的呂綺玲道:“你先去你的營寨吧,我和仲達談點事。”
呂綺玲雖然豪爽,但畢竟女孩子臉皮薄。剛纔被司馬懿撞破已經不知所措。此時聽到陶應的話,就如同逃一般的離開了營寨。司馬懿無奈的一笑,轉過頭來說道:“主公,剛纔的事,在下委實不知,主公見諒纔是。”
陶應此時坐在主位上整理自己有點混亂的長袍,聽到司馬懿的話,尷尬的一笑,“這個,呵呵……算了,你來此何干,是不是寫好信了?”
司馬懿點點頭,一邊從懷裡拿出他代筆寫好的書信遞給陶應。陶應接過匆匆的看了一眼,隨即在最後一頁寫上自己的名字。遞給司馬懿說道:“不錯,就這樣吧。今晚你派人送於馬騰”
司馬懿接過書信,兩人又說了幾句,司馬懿轉身離開。看着司馬懿離去的背影,陶應正想起身去呂綺玲的營寨。隨即又轉念一想,衝着營外喊道:“來人。”
門外一個親衛應聲進門。陶應問道:“你們將軍呢?”
親衛正待回答,外面又是一個人影進來。陶應定睛一看,正是王雙。王雙拱手說道:“主公喚末將何事?”
王雙一進大帳,一股濃厚的酒味四散開來。
陶應看了一眼雖然滿臉通紅的,但依舊精神抖擻的王雙,問道:“喝了這麼多還不醉,子全,酒量不小啊。”
王雙拱手道:“末將負責主公安危,自然不敢宿醉。”
陶應點點頭,問道:“元直他們有消息傳來了嗎?還有多久能到?”
“左參軍應該明日傍晚便到,另據斥候來報,曹操大軍已經達到了鄴城,應該明日也能到了。”
陶應無奈一笑,“來就來吧,現在我能做的都做了,就看馬騰會怎麼選擇,也看看我陶應有沒有所謂的天命在身了。”
王雙聞言跪下說道:“主公乃是天下共主,必然能夠大勝曹操。”
陶應笑着擺了擺手,道:“但願如此吧,子全,下去好好休息吧。”
王雙站起身來拱手道:“主公你也早點休息,末將告辭。”
說罷轉身離開,陶應一番心理掙扎之後,還是沒去找呂綺玲,就在營裡安睡。
幷州,刺史府後院。此時馬騰等人也基本睡下,就在這一片寂靜當中,傳來一陣敲門聲。馬騰一個翻身從牀上爬起來,打開門一看,眼前站着城門守將的副將,馬騰問道:“汝不好好把守城門,來此何干?”
那人跪下雙手向上遞上一份書簡,道:“主公,這是城外陶軍剛剛傳來的消息,請主公過目。”
馬騰急忙接過來,對着那副將揮了揮手,副將起身離開。馬騰回到房中掌燈拆開書信看了起來。書信上書:
大漢衛將軍陶應致書於槐裡候足下:應聞人倫綱常,父子爲大,君臣爲上。現今曹賊不顧人倫綱常,摒棄道德倫理,囚天子於許昌,欺君罔上,殘害忠良。
現今應不自量力,欲與曹賊一決高下。君侯乃是漢伏波將軍之後,世代忠良。當此時節,願將軍於陶某一道,剿除國賊,匡扶漢室。書不盡言,立待迴音。
馬騰看畢,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自言自語的道:“陶應小兒,口氣還不小,匡扶漢室。老夫就不信,都到了現在這時候了,還有諸侯是真心爲了漢室的。想用這點就把老夫繞進去,想得美。”
第二日清晨,陶應剛一起牀,就收到了城裡馬騰的來信。陶應拆開書信看了半響,對於馬騰信中的意思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急忙召集麾下衆人開會。
人來齊之後,陶應舉起手裡的書信道:“這就是馬騰今早命人傳給我的書信,現在看來,馬騰也不是傳說中的老好人。這個盟友,不是那麼好就可以解得好的。”
下首的閆行出班奏道:“主公,末將原在西涼之地,就對馬騰其人有所瞭解。其人能居於關西諸侯魁首,除了他是漢代伏波將軍之後之外,其人本身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馬騰如何迴應我軍的邀請?”
陶應把書信遞給閆行,道:“馬騰倒是同意與我軍聯合,不過礙於曹操勢大,還有曹操手裡有天子詔書,不能夠和我軍表面上聯合戰線。只能暫時站在曹操那邊,暗地裡與我軍合作。”
陶應說到這裡,閆行突然憤憤的來了一句,“馬騰不與我軍聯合便罷了,居然還想主公主公支援他十萬擔糧草,簡直無恥之極。”
陶應點點頭,道:“對了,就是這麼個情況。馬騰與我軍聯合的前提還有就是,要我軍先支援他十萬擔糧草。諸位,說說你們的看法吧。”
聞聽陶應此話,武將一席全都建議不用管馬騰,一心一意與曹操交戰。而司馬懿卻說道:“馬騰老奸巨猾,無非就是想利用我們和曹操兩敗俱傷,他才從中獲利。不過借用主公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人不能太貪了,太貪了必然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陶應點頭笑道:“你是說同意馬騰暗中與我軍聯合,然後我們藉助他的力量先滅掉了曹操再說?”
司馬懿點頭道:“不錯,在下正是此意。至於他信中所提的糧草,主公就說先要湊集幾天。幾天之後如果馬騰再來催,到時候曹操大軍壓境,主公就說害怕曹操發現,糧草等日後擊敗了曹操再說。”
陶應聞言想了想,道:“雖然我這人平時還算是是個正人君子,但此次事情緊急,就和馬騰耍賴一次好了。馬騰這邊不用管他了,接下來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對付曹操吧。”
司馬懿聞言搖頭道:“主公不可,雖然接下來我軍的注意力主要要放在曹操身上,但馬騰這邊也一點不可以放鬆。馬騰此人所謀者甚大,在下一時無法猜透他的想法。但是馬騰此人絕不會老老實實與我軍聯合,必然在背後還有一系列的小動作。正面的曹操不可怕,背後的敵人才需要盡心防備啊。”
陶應點了點頭,道:“也好,監視馬騰那邊的事就交給你來負責。待會你就以我的命義回信於馬騰,同意他的聯合。至於曹操。”
陶應說到這裡,環視了諸將一眼,道:“我和諸位一起,對敵這位天下天下梟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諸將聞言全身一顫,齊聲答道:“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