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王元兩人急急忙忙來到了刺史大廳。王元小聲說道:“公子,小的身份卑微,進不的大廳,我在外面等着公子。”陶應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點了點頭就自己進了大廳。
進入大廳,很多人都還在激烈的討論着什麼。大家剛開始也沒有注意到陶應,直到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大公子,大家在轉頭看着他。看着大家如同看怪物一樣的眼神,陶應努力穩了穩心神,對着上首的人作了一禮。口中說道:“陶應拜見父親”
站在上手的人年約60,鬍鬚一大半斑白,面色煞白,給他那本來就沒有生機的臉抹上了一成蒼白。身軀還算挺直,不過歲月也已經把他的臉上手上刻畫得棱角分明。不用多說,這就是徐州牧陶謙了。
此時的陶謙定定的看着陶應,他不明白這個一無是處的兒子今日前來所爲何事。如果因爲一些小事就私闖這議會大廳,那倒是尷尬的很。半響,方纔問道:“我兒不在府中安坐,來此何干?”
陶應不卑不亢地作了一禮,說到:“孩兒見父親整日爲國事操勞,特來爲父親解憂,並順帶向父親和各位先生學習知識。”說罷向着右手邊上的文人拱了拱手,同時看了看那些人。
第一位是爲老者,臉上沒有一絲慌亂與緊張,年齡老邁卻也掩飾不了那雙眼中智慧的光芒。雖說也是年齡不小,但卻有着一種文人的氣質。陶應努力回憶着,最終定格了一個人,那就是陳圭。
下手那位和老者有幾分相似,但年齒卻輕了很多。雙眼中光芒四射,卻沒有陳圭所有的內斂。但卻是一臉焦急之態,畢竟年輕,沒有陳圭老頭的城府。應該是陳登。
接下來的兩位一看就是兄弟,外貌及其相似。年齒相差不大,兩兄弟都還是青澀年華。外貌不算出衆,卻也不是那種丟在大街裡就找不到的那種。不過小的那位顯然入世爲深,不停地摩擦這雙手。而年齒稍大的那位,雖然也是滿臉焦急,但卻顯得穩重了不少。而且此人眼除了擔憂,不時的還閃過一絲精明。
雖說只是一個照面,陶應也知道了這就是東漢末年有名的富商,糜竺與糜芳。不過糜芳的下場太過可悲,全部的家業都獻給了劉備,最後居然爲劉備所殺,想着真叫人感嘆。
少時,只見陳登站起來對陶謙說道:“大人,如今大公子前來,我等也可討論下如何退去那曹操了。據斥候來報,曹操大軍在傍晚就可抵達廣陵,曹操打着報仇的旗號前來,揚言要屠城,徐州本實力就不濟,若曹操果真打破城池,後果不堪設想,我等不可不早防之。”
陶謙在上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嘆口氣說道:“此皆吾之過也,吾當自縛於曹營,望曹操殺我之後,放過這徐州百姓。”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左手邊上一個武將打扮的人站起來說道:“主公不可做此無謂犧牲,曹操之兵不過是前幾日收復的青州黃巾,諒區區烏合之衆又何懼哉,末將曹豹請戰,打退曹操,保衛徐州。”霎時下面很多武將在下面附和。
陶應轉頭看了看曹豹,只見此人一身甲冑,面容一臉堅毅,佈滿了武將的滄桑。雙目算不上炯炯有神,但也是精光四射。頭上戴這頭盔,身着甲冑。一副標準的武將模樣。歷史上草包在武事上掌管徐州,看來也不是浪得虛名。
這時,糜竺站起來說道:“主公無憂,我有一計,可破曹操。近聞孔北海賢名傳天下,主公何不修書一封,請他來救。糜竺不才,願爲主公走這一遭。”聽了糜竺的話,陶應反應過來,歷史上好像確實是孔融請了劉備前來救徐州。而且,現在太史慈也在孔融帳下,若可以把他找過來就更好了。
想到這裡,陶應出班說道“父親,此計可行,聽聞孔北海帳下有一太史慈,勇武過人,可請此人一道前來。”陶謙奇怪的看着這個好似有所變化的兒子,不知道他爲啥會有所轉變。但知道關心徐州,但心裡也是着實高興。只見老頭笑呵呵的說:“好吧,就依子仲之計,由我修書一封,請子中代數去請孔融來救。”
陶應接着說道:“父親,單靠此計未必能解徐州之危,孩兒還有一計。”
陶謙的神態由剛纔的莫名其妙,轉變爲後來的大吃一驚,現在更是目瞪口呆。只見陶謙平復了一下心情,道:“我兒還有何妙計,速速向爲父道來。”口吻已是掩不住的開心。
陶謙心裡是高興啊,自己的兒子終於開竅了,自己不怕後繼無人了。不說陶謙暗自高興,陶應接口說道:“其實很簡單,溫侯呂布自長安之變後,一直無容身之地,何不請他襲擊兗州,再派人在曹軍中散佈兗州失守的消息,如此,徐州之危可解。”
聽完陶應之語,陶謙喃喃的道:“好計,好計。”一臉正色的看着陶應,彷彿他不是自己的兒子,卻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一樣。滿堂衆人除了陳家父子,全都在慶幸,彷彿徐州之危已解。陶應看了暗自搖頭,看來這幫人真是不足以成大事。
拋開諸多想法,陶應繼續說道:“父親,現在高興爲時尚早,此計雖可退去曹操,但現在曹操已起大軍而來,首要之地必是廣陵。當務之急是保住廣陵。孩兒不才,願與曹將軍,陳先生共去廣陵,保城池不失。”
陶謙聽完,看向陳登草包。只見兩人齊齊站起:“我等願與大公子同去廣陵,共保徐州。”陶謙點了點頭,:“那就以汝等三人去廣陵,軍情緊急,一個時辰後便即動身。”三人齊聲說道:“諾。”就這樣去廣陵的事就定下來了。
陶應回府去整理衣服,早有王元在門口等着,兩人往府內走去,剛到門口,與出府的一人撞個滿懷。陶應定了定神,看此人一身華服,身上一股淡淡酒氣,面容白淨,活脫脫一個書生。雙眼中全是迷茫,臉上不見一絲着急,反而有些自得。
此人也回過神來,說道:“大哥,這是去哪裡啊?今天我已組織了大家在城外舉行篝火晚會,還沒來得及通知你,走吧,大哥一起去。”果然這就是陶商,果然是飯桶。徐州危在旦夕,這小子還在聲色犬馬。
想到這,陶應說道:“大哥沒空,自己去吧,我還要去廣陵。”陶商聽了也不多問,自顧自的去了。突然陶應叫道:“二弟,父親最近正在上火,沒事不要去惹父親心煩。”陶商點了點頭,也不問問他哥去廣陵幹嘛。
陶應也難得管他,自己進房間叫着王元幫着自己收拾衣物。期間王元本想問陶應去廣陵幹嘛,但看着陶應第一次如此嚴肅的神情,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收拾了一會,陶應到了城外,陳登草包也在那裡了。陶應笑着說道:“陳先生,曹將軍,我們出發吧”一路上,陶應沒少向陳登請教關於謀略的事,陳登不愧爲這個時代的智者,說起話來真是有氣度。也向草包請教了一些軍旅上的事,看得出來,草包武力值不高,帶兵也是泛泛,不過那顆保衛徐州的心倒是天地可鑑。
三人一路上談天說地,到了廣陵,剛登上城樓,斥候來報,曹軍已不足十里,陳登說他家府上有一些私兵,他去調出來用。同時呼籲城裡百姓一起守城。陶應也別無他法,只有答應陳登。
也許別人不知道,但陶應清楚,青州黃巾可不是烏合之衆,那可是這個時代少數的精兵。不過自己依然站在這裡,就一定要和城裡百姓同生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城上也是有兵又將,對方是攻城,要更多的兵力,自己只要拖住十日便可。想到這裡,陶應有了主意。“曹將軍,組織將士們加固城牆,不要給曹軍任何可趁之機”“大公子放心,城在人在,人亡城不失。”草包大聲答道。
陶應看着全城官兵一起鞏固城防,突然覺得曹軍也沒什麼好怕的,大家齊心協力,一定可以保住,必須的。漸漸的,天慢慢的黑了下來,就在大家以爲曹軍不會來時,一陣滾雷般的聲音由遠及近,地面上一條白線越來越近。
少時,一面印着報仇二字的大旗出現在人們視野裡。終於,曹操還是來了。那支部隊在廣陵城下不遠之地紮營,30萬大軍的出現給廣陵罩上了一層陰霾。不過由於天色已晚,曹軍並無攻城的意思。
曹軍安營紮寨之後,隨即偃旗息鼓。草包想出去劫寨,被陶應和陳登攔下。陶應別的不知道,也知道曹操最善劫營,自己的營寨安能不防。而陳登則是因爲小心,不願草包前去劫營。故此,一夜兩軍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