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羅書記呀,我是安監局張明明,對不住,真沒辦法處理,你還得來一趟。”
對方也報出了名號,羅家言一聽,是州安監局的一把手,媽的,這體驗基層也太巧了,全都是領導在忙活。
羅家言的語氣馬上恢復了剛纔的友善,“張局,原來是您呀。”
地方上的領導再牛,也不管對這些部門大呼小叫的,很多工作指望人家幫忙。
“張局,我這裡傳真機確實出了問題,根本看不到。”
“羅書記,那你換一部傳真機好了,我麻煩一下,再給你傳一次。”
不是傳真機的問題,羅家言學會值班室的傳真機也花了幾分鐘,別的辦公室他也沒有鑰匙啊,而且傳真機型號都不同,羅家言還得學一次。
羅家言電話裡說道,“那這樣行嗎,我讓我駕駛員馬上來一趟,要不這文件就不給鄉鎮了,反正地災辦那塊兒也有文件,我就傳那份給鄉鎮,您說怎麼樣。”
張明明可不會幫羅家言承擔責任,嚴肅說道,“這可不成,地災歸地災,安監歸安監,總之我這份文件要是沒能傳達到位,出了問題我可不管,那是你們渠縣自己的事兒,責任歸你們,你就看着辦吧。”
張明明這麼一講,羅家言還能說什麼,想偷懶都不成,“行行,我馬上派人過來拿。”
羅家言隨即安排自己的駕駛員去了州安監局,晚上十點才把文件取回來。
傳真不能收,但可以發,於是羅家言可以挨個拔打鄉鎮電話。
千奇百怪的事情發生了,有的鄉鎮值班電話沒有人接,有的鄉鎮說值班室裡沒傳真,讓羅家言口頭念一遍,他們做好記錄,有的鄉鎮說各部門已經發過傳真的爲什麼還要發。
羅家言滿肚子火,好在他的名頭在渠縣十分管用,讓各鄉鎮馬上進行災害點的巡查,防止出現事故。
夜不能眠,看似簡單的事情,全都處理完畢之後已經是凌晨一點,羅家言一點兒也睡不着,祈求着別出什麼安全事故,大雨仍然在嘩嘩的落着。
腫着眼,羅家言第二天一早便把全縣所有的領導幹部叫到了縣委開大會。
會上就說了一件事情,值班必須安排兩個人,值班室必須配備兩部傳真機,值班人員年底在待遇方面給予一定的考慮,領導幹部就免了,普通工作人員一定要發放一些獎金,多少有個意思,尤其是各個鄉鎮,必須高度重視,誰敢玩忽職守,誰就地免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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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家言把一肚子火都發泄出來,但不忘對值班工作和人員進行照顧,別看是小事兒,還真難倒了大領導。
體驗一下基層的工作真是好事情,誰都以爲對方的工作輕鬆簡單,到底怎麼樣,試過才知道。
相比而言,羅家言心裡很慶幸,自己現在是縣委書記,平時不是在開會,便是在開會的路上,事情只是安排等結果,不用親自做什麼,最煩心的事情便是壓力,但沒辦法,坐在什麼位置上,就得拍什麼板,爲什麼事情來承擔後果。
炎州的旅遊業已經快速發展起來,三聯社賺了個滿盆,別人做不如自己做,杜佳妮又發現了一個好項目,於是來到了楊定辦公室。
“楊部長,好雅興啊,居然在網上看電影。”杜佳妮沒敲門走了進去,進去便聽到楊定電腦裡傳來對話聲。
楊定可沒看電影,過去在基層還可以混混時間,現在不行了,作爲組織部長,他得當好表率,心裡再想閒一閒也得忍着。
“杜姐,我可沒看電影,你別到處說,傳出去我的影響就惡劣了,這是一部教訓片,放給領導幹部學習用的,我親自在挑選片段,有些可以剪切一下,怎麼樣,考慮好了嗎,什麼時候搬來和我一起住。”
楊定已經住在了炎州城區,同樣,杜佳妮也在這裡,他希望可以和杜佳妮住在一起。
杜佳妮看了看房門和窗戶,確認無人看到之後,才把靈瓏的身子壓在了楊定腿上,“我來了不成電燈泡了,破壞你和小嚴的二人世界,算了,我還是一個人住吧。”
楊定真是有苦難言,嚴素裙只能看不能碰,非要把結婚的許可辦了才能在牀上進行雙人大戰,楊定也是頭疼不已。
楊定說道,“哎,杜姐,我是有苦講不出啊……”
講完了現狀,杜佳妮笑了起來,“你呀,你小子原來是這待遇,以後乾脆我也這麼對付你吧。”
楊定的手不規矩的伸進了杜佳妮的上身,找準了目標握了上去,“杜姐,千萬別,這事情我就是請你幫忙來着,要是你搬進來了,咱們房間裡辦事兒,小嚴肯定心裡會有反應的,說不定隨時加入戰鬥。”
杜佳妮沒太多講究,楊定怎麼說都行。
不過楊定還是很聰明的,現在到了炎州不比小地方,這裡的眼線很多,楊定現在的身份不得不注意影響,所在到了炎州城區之後,平時楊定可不挨着嚴素裙住,只能週末悄悄在一起。
不過楊定一直很糾結,他可不想這麼過日子,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楊定說道,“杜姐,我打算到炎州和錦州交界的地方買一套別墅,這樣咱們便可以在一起住了,住在炎州城區裡太打眼,我得和你們分開,心裡真不是滋味,孤枕難眠啊,杜姐,你也是這樣吧。”
杜佳妮當然是這樣,平時便很想楊定,今天來了,楊定的大手伸進了衣服裡,杜佳妮滿肚子的從體內蹦發出來。
翹臀在楊定的腿上蹭來蹭去,彷彿這樣也可以解渴她內心的熾熱。
“楊定,我想要……”
楊定心裡比杜佳妮還着急,可是不行呀,這裡肯定不行的,炎州組織部長辦公室,楊定心裡真不能接受,就算沒有人進來,楊定也不能在這裡辦事兒,牆上掛着的字畫,一種莊嚴感襲來。
楊定吻了吻杜佳妮,“杜姐,幫我看房子去,到時咱們天天做。”
杜佳妮知道楊定不是不願意,而是被環境所迫,輕聲說道,“嗯,我明天就去辦。”
爲了不讓自己那麼難受,杜佳妮坐在了椅子上,把話題轉移,她今天找楊定,確實是有正事兒的。
杜佳妮將事情道出之後,楊定心裡一驚,這不是和省擁軍的項目撞衫了嗎。
楊定從廖培誠那裡知道,省擁軍想把田園村老水電站改造一番,連周圍兩百多畝土地一起拿下,搞一個旅遊項目。
今天杜佳妮到來的目的,居然也是。
楊定說道,“杜姐,你提到的項目,已經有人準備介入了,而且前期的拆遷已經開始談了,你怎麼不早提出來,你早提出來,一定是咱們的了。”
杜佳妮聳了聳肩膀,居然有人捷足先登了,“誰呀楊定,動手這麼快,要不搶過來吧,咱們三聯社可是得做到一條龍服務,差了渠縣田園村那地方,總感覺四方區域少了一方,不完整,要不我們出高價弄過來吧,我已經調研過了,從整體佈局上看,那裡很有潛力。”
楊定搖了搖頭,“哎,不是有錢不想咱們賺,而是對方有些來頭,省雲飛的老爸省擁軍看上了,而且李延江非常支持,這事情已經和廖培誠談妥了,我現在橫插一手,李延江倒是不怕他,但我不想讓廖培誠難做,畢竟他已經答應了這事情。”
雖然很討厭省家的人,但楊定不能把誰廖培誠弄得太難堪。
杜佳妮沒再說什麼,楊定這人講義氣,她也不是鑽進錢眼裡的人,有錢賺儘量想辦法,此路不通便走別的道,不一定非要在田園村做。
杜佳妮說道,“好吧,你不想插一腳,那這個方案我讓公司停止跟進,找到合適的別墅我聯繫你,到時準備搬家吧。”
“就走了嗎。”
見杜佳妮已經起身,楊定心裡依依不捨的,看着杜佳妮丰韻的身姿,楊定心裡動盪得很。
杜佳妮泯了泯嘴,“不走幹嘛,你在這裡又不敢怎麼樣,城裡逛街又怕被別人看呀,咱們這日子過得像是搞地下工作的,還是以前你沒當大官兒的時候日子舒服。”
杜佳妮走了,楊定搖了搖頭,是啊,官兒當得越大,自由便越來越少了,誰讓自己身在華夏國,又是一名要起到帶頭作用的領導幹部呢,看來自己得儘快想到一個辦法解決身份才行。
高材生十分響應領導幹部體驗基層的活動,親自當起了統計人員,去了渠縣。
沒有動用駕駛員,一個人開着一輛捷達車走在鄉間,忙活了一天,和鄉鎮對帳挺累的,這些事情其實應該是渠縣財政局來做,可是縣裡和鄉鎮的帳老是對不上,總有幾百萬的出入,所以高材生親自來了。
高材生也算是從最底層工作做起,而且財政上的事情都清楚,很快便查出了問題所在,鄉鎮的數據是正確的,縣裡的數據有問題,有人從中撈了一百萬。
胡漢的案子已經結了,也判了,所以涉及胡漢的錢都已經宰斷,高材生推斷着,炎州應該還有人在搞貪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