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
撲騰,撲騰,就跟在油鍋裡亂炸,亂燉一樣。
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離傲天的眸子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一定要說?”她的眸好似乾淨的玻璃球,讓離傲天不忍瞞着她,好似跟犯了多大的罪過似的。
“要。”離玉樹重重的點頭。
“不許生氣?”離傲天又問,她陰晴不定的,一定要把醜話說在前頭。
“朕是那種小心眼的人?”離玉樹不由得送他一個玻璃球。
也是。
她的性子一向大大咧咧的。
“有過,一次。”離傲天眸內漠然,不敢有絲毫的神情,生怕被小玉樹誤會自己是在回味,他伸出一根長指,道:“娉柔,吻過本王的臉。”
小玉樹歪着小腦袋,從上到下灼灼的看着離傲天的手指,好似再看一根金條似的,她順着望上去,離傲天黑曜的眸好似黑寶石。
忽地。
她臉色大變,叉腰跺腳已經是鐵板釘釘了,瞪眼嘟嘴也是預料之中的了,小暴脾氣‘噌’的上來了,就跟那竄天猴似的:“好啊,皇叔,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才一次,才一次啊,就讓你記得這麼清楚,而且還記得是親的臉,一定把這一次都埋藏在心裡了是不是啊,想的時候就翻出來回味回味是不是啊。”
“……”說好的不生氣呢?說好的不吃醋呢?
誰說男人的話若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
女人的話照樣是不能信的啊。
“本王……”離傲天才想解釋,便離玉樹一個眼神殺回去了,她那張小嘴兒喋喋不休的了:“好啊,才一次就記住了,來來來,朕好好看看。”
看什麼?
就在離傲天疑惑之際,小玉樹忽地踮起腳尖,捧住他的臉,細細的看,捏起他的左臉看了看,又捏起他的右臉看了看:“是這邊,還是這邊?”
“是左邊。”離傲天誠實道,既然都已經到這份兒上了,左右臉還能有什麼分別呢。
離玉樹忽地捏起他的左臉細細的瞅,而後道:“怪不得呢,怪不得這邊臉的顏色比那邊臉的顏色深一些呢,是不是那個什麼柔的親你的痕跡你都不捨得擦掉啊,是不是每天洗臉的時候都把那塊閃出去啊。”
真是天大的冤枉。
“皇上,外面一定飄雪了,本王比竇娥還冤。”離傲天蹙起英眉。
“好啊,你還在這兒忽悠朕,現在是冬天,不下雪那纔是見了鬼了呢。”離玉樹哼了一聲。
離傲天都忘記現在是冬天這回事兒了。
不過。
這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啊。
貌似是他先問的啊,爲何忽然轉變了話鋒被離玉樹捷足先登了啊。
“皇上,你還沒回答本王的問題。”離傲天聲音清清涼涼,想壓制住她。
“你還好意思問朕。”離玉樹‘啪啪啪’照着他的腰上砸了幾拳頭:“你自己犯錯誤了不知道嗎?你有什麼資格問朕,你現在什麼資格都沒有。”
看着擱在她面前的水盆,離玉樹問:“這是幹什麼的?”
“讓皇上擦嘴的。”離傲天道,因爲只要一想到慕容澈吻過她的脣,他就渾身上下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