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烈抓住她的小拳頭湊到脣邊吻:“嫣兒,別說了,別說了。”
“你下去。”慕容嫣哽咽道,從他懷裡爬起來一把將他推下去。
其實依照慕容嫣現在的勁兒根本就推不動獨孤烈的。
他自己滾下去只是爲了讓慕容嫣消氣。
慕容嫣曲起修長的玉腿看着他:“不許上來。”
“嫣兒。”獨孤烈頗爲無奈的喚着她。
迴應給他的只是一個玉背,獨孤烈滾動了下喉結,只好爬起來坐在木椅上,手肘撐在木桌上等着影子回來。
偏偏影子拿完木盒子以後又在街邊吃了好多東西才悠閒的跑回來,等他回來後,獨孤烈的忍耐力已經達到了極限。
“宗主,怎麼了?”影子覺得周遭的空氣有些壓抑,有些恐懼。
獨孤烈黑曜的眸掃過他手裡的盒子:“怎麼纔回來?”
“屬下……嗝……餓了,吃了點東西。”影子打了一個飽嗝,飽嗝裡有酒的味道還有紅燒肉的味道。
“喝酒?挺瀟灑,恩?”獨孤烈把盒子拿過來:“出去守着。”
影子抹了一把嘴:“是。”
“嫣兒,盒子找來了。”獨孤烈把盒子放在木桌上。
聞言,慕容嫣倏然從牀榻上坐起來:“我要出去。”
“這麼晚了,去哪兒?”獨孤烈問。
“你別管。”慕容嫣光着身子下地尋找自己髒的,破掉的衣裳。
獨孤烈一腳踢開了那堆髒衣裳:“出去可以,必須要本宗主陪着。”
她的手一怔,她是要把孩子的頭歸位的,其實她不想讓獨孤烈跟着的。
後來轉念一想,罷了,跟着就跟着吧。
聶家的人都死了,也無人會打他們的注意了。
“好。”慕容嫣答應了。
“等着。”獨孤烈不想讓她穿髒衣裳,他拿起棉被裹住了慕容嫣光溜溜的身子,裡外一合:“捂嚴實了,你的身子只能本宗主看。”
霸道。
慕容嫣抓着被捻。
獨孤烈命影子一刻鐘內尋來一套女裝。
影子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只能咬着牙含着淚吹着冷風去大街上買衣裳,可是這大半夜的綢緞莊都關門了,他去哪兒買啊,就在他無計可施的時候,怡紅院救了他。
對啊,他可以去怡紅院買一身衣裳啊。
他給了老鴇一錠銀子,不玩姑娘,不喝酒,只要一件衣裳。
那老鴇什麼樣奇奇怪怪的客人沒見過啊,看了一眼影子,嘀咕了一句:“生的相貌堂堂的,沒想到還有收集女子衣裳的癖好呢。”
於是,老鴇特別貼心的給影子拿了好多肚兜。
影子的內心是撕裂的。
當影子把衣裳拿回酒樓時又被獨孤烈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好在衣裳都是新的,不然啊,影子今夜要暴屍街頭了。
慕容嫣換上了怡紅院姑娘穿的衣裳,半透明的醮紗長裙,腰肢那裡是鏤空的,她豐滿的胸也隱約從胸衣擠了出來,獨孤烈深邃的眸眯了眯,給她披上了水貂絨斗篷:“穿好,會凍壞。”
他們連夜騎馬趕到了山頭。
山頭那裡依舊有大理寺的人守着,看到有人過來,警惕十足的擋在前面:“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