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路上開得四平八穩。張浩然看了凌軒一眼,愣愣的問:“咱們真要去找那個女人啊?”
“問毛線問啊,車都在半路上了,還能是開玩笑嗎?”凌軒滿臉嫌棄的丟了一句,大有一股嫌他煩的意味。
張浩然嚅了嚅嘴,心中憤憤的想。這總裁正不文明,開口閉口的髒話。
頓了頓,他頂着巨大的壓力,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總裁啊。這韓雅馨違約,咱可以告她,幹嘛還要去她家找她啊,而且還是您親自去。這樣多掉身價啊,跟咱們求她回去拍廣告一樣。”
可不是,如果想去找韓雅馨,他早就去了,也犯不着催這位暴躁的總裁回來主持大局了,只是他就覺得掉身價,明明是那韓雅馨違約還搞失蹤,憑什麼他上門去找,跟得求人家似的。
可沒想到,他們總裁回來一聽說這事,竟然馬上就去找那韓雅馨了,真是沒有半點半點架勢,整得沒那韓雅馨不行一樣。
凌軒斜睨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說話。
閉目沉思了一會,他忽然道:“那個,張浩然。”
“在。”張浩然頓時答了一聲。畢恭畢敬的模樣看得凌軒想笑,“總裁,啥吩咐。”
“待會如果那韓雅馨願意見咱們,那麼你就先進去,儘量把韓雅馨約出去。”凌軒淡淡的說道。
張浩然臉色一垮:“爲啥啊,你魅力大,你又是總裁。而且你這會正跟我去呢,爲啥是我把她約出去。那你去幹嘛,一點作用都不起,那你還不如不去呢?”
“我自然有我的事情要做。”凌軒不耐煩的哼了一句。
“什麼事啊,咱們都一起去韓雅馨她家了,你還能有什麼事啊?”張浩然滿臉幽怨的說着,一副極其不想搭理韓雅馨的模樣。
凌軒搖了搖頭,嫌棄的哼了一句:“真是不能指望你做一點點事。”
張浩然神色委屈極了,總裁這段時間偷懶,公司大小事宜還不是他在做,什麼叫不能指望他做一點點事,真是的,他做的事情可多了。
見張浩然手握着方向盤,滿臉幽怨的盯着車前方。凌軒無奈的搖了搖頭,哼道:“那我想辦法把韓雅馨約出去,這總行了吧?”
“好啊。”張浩然頓時嘹亮的應了一句。凌軒看着他那副德行,真是想抽他了都。
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怒氣,他一臉認真的說:“等我把那個女人約出去後,剩下的就看你了。”
張浩然一愣:“剩下的,什麼剩下的,哎,不是,我們這到底是幹嘛去啊?”
他一開始以爲他們總裁帶着他去找韓雅馨,是爲了哀求韓雅馨回來拍廣告的,可是現在看來,好像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啊。
“當然是正事了,你以爲我帶你來是好玩啊。”凌軒無語的瞥了他一眼。
半響,將自己心中的計劃簡單的跟他說了一遍。
張浩然聽罷,嘴巴張得老大,頓了頓,忙搖頭:“要不我把那個韓雅馨約出去吧,放心,我一定能把她約出去的。”
凌軒盯着他,笑得比花兒還燦爛:“晚了,一開始叫你做容易的,你不肯,現在反悔晚了。”
張浩然一臉的頹然:“總裁,咱們換過來吧,她家肯定有保鏢的,我不是對手。”
凌軒沒理他,側了側身子閉目養神。
張浩然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一張俊臉越發的盈滿幽怨。
上當了,上當了,早知道不催這男人回來了,一回來就讓他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這個助理真的不好當啊。
“葉哥哥,你最近好像很喜歡看書。”韓雅馨走到葉陌的面前,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兩人的身上,像度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很美很美。
葉陌將視線從書面上擡起,看着她淡淡的笑道:“天天悶在屋裡,除了看出能做什麼,出去的時候總有人跟着,倒不如在家裡看書來得自在。”
聽出葉陌話中有話,韓雅馨抿了抿脣,伏在他的肩上,柔聲笑道:“那變態粉絲還沒抓到,人家還不是怕你外出再次遭到他的報復,所以纔派了保鏢保護你。”頓了頓,又道,“你要是想出去玩的話可以啊,正好我這幾天也沒事做,我們一起去別的地方旅遊吧。”
葉陌的視線又回到書本上,淡淡的笑道:“不了,待在家裡也挺愜意的,懶得跑。”
韓雅馨聽罷倒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心裡還是有些急,離結婚的日子還有一個禮拜,她真的怕夜長夢多,這樣整天關着葉陌也不是辦法,她真恨不得明天就是結婚的日子,只要結了婚,她也就不怕這樣藏着掖着了,至少他跟她有關係了,而且還是最親密的夫妻關係,所以到那時候就算唐思瑜他們找來了她也不怕,因爲她纔是葉陌的妻子。
門上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韓雅馨微微的蹙了蹙眉,揚聲道:“進來。”
傭人推開門,看着韓雅馨恭敬的道:“小姐,有客人來了,說是想見您。”
“客人?”韓雅馨再次皺了一下眉,心想莫不是張洵來了,可是想想也不對,張洵那個男人專橫,又有勢力,每次來都不用傭人通報的。
她問:“什麼客人,叫什麼名字?”
“他說他是凌雲國際的總裁,說跟您有簽約,這次是爲簽約的事情來的。”傭人恭敬的回答道。
韓雅馨的臉色驟然變了變,垂眸看了一眼葉陌,卻見那個男人好似沒聽見他們的談話一般,視線依舊一瞬不瞬的盯着書頁上,偶爾還翻過一頁。
“小姐,要讓他進來嗎?”傭人再次問了一聲。
韓雅馨沉了眸,說道:“就說我不在家,打發他走。”
“是,小姐。”
待傭人關上門,葉陌忽然笑了笑,問:“他是某個公司的總裁,你是與他公司簽了約的藝人,這樣躲着不見未免不太好吧。”
韓雅馨的臉色變了一下,摟着他的胳膊笑道:“沒事的,就他們公司的事多,等我拍完剩下的廣告就跟他們公司解約。”
葉陌淡淡的笑了笑:“你工作上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好。”頓了頓,又道,“別爲了在家陪我而忽視了自己的工作,知道嗎?”
“嗯嗯。”韓雅馨甜甜的應着,“等我們結婚後,我拍完手頭上已簽約的片子,然後就淡出娛樂圈。”
葉陌似有若無的勾了一下脣,沒說話。
不一會,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韓雅馨有些不耐煩:“進來。”
傭人站在門口,看着韓雅馨不耐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凌雲國際的總裁說,您要是不下去見他,他就一直在外面等,等着您肯見他爲止。”
韓雅馨狠狠的皺了皺眉,臉色有些難看,眸中同時悄然閃過一抹疑惑。
據她所知,凌軒這個人很暴躁,脾氣非常的不好,也極其的沒耐心。而今他又怎麼會如此有耐心的在樓下等她,他到底想幹什麼,是真的爲了公司合約的事情來,還是爲了
她下意識的看了葉陌一眼,心猛的慌了一下。
半響,她挽着葉陌的手臂說道:“你在這裡看書,我去見見那個男人,很快就回回來。”
“嗯。”葉陌點了下頭,沒說多餘的話,也沒看她。
韓雅馨眸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這才朝着門外走去。下樓的時候,她吩咐傭人:“不要讓任何陌生人上來知道嗎?”
“知道了,小姐。”
凌軒還等在院門外,見韓雅馨朝着這邊走來,倒是客氣的招呼了一句:“韓小姐,你好。”
韓雅馨不常與凌軒接觸,與張浩然接觸得比較多,這也是張浩然爲什麼討厭這個女人的原因,張浩然總覺得這女人的架子端得太高,外面光鮮耀眼,實則脾氣不行,惹人厭。
韓雅馨走到凌軒的面前,笑道:“凌總不是大忙人一個麼,怎麼還有空來我這。”
“韓小姐與我公司簽了約,突然一聲不響的就搞消失,我這個做總裁的,自然是要來看看韓小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不然我也好請別人來爲我公司代言了。”凌軒淡淡的說着,臉上帶着笑意,卻不達眼底。
韓雅馨也笑了笑,笑得很是無所謂:“如果凌總想談簽約的事宜,那還是跟我的經紀人談比較妥,畢竟這簽約事宜大多都是我經紀人在接洽。”
“可跟我公司簽約的人是你,不是嗎?”凌軒笑了笑,半響,擡眸看向那扇大門,語氣中含着一抹諷刺,“韓小姐真不愧是國際巨星,這架子端得也夠高的,我好歹也是一方總裁,來你這拜訪,居然連院門都不讓我進,更別說那華麗的大門了。”
韓雅馨垂眸笑了笑:“凌總你誤會了,前些時日,我遭一個變態粉絲的綁架,差點沒命,所有這家裡的防守自然是要上心些,不光是凌總你,就連所有的生面孔都是不能隨便進我這住處呢。”記役畝血。
凌軒微微的蹙了蹙眉,韓雅馨遭過綁架,爲什麼他沒聽說過。這韓雅馨怎麼說也是一個公衆人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怎麼也不見報導。
似乎看出凌軒心中的疑惑,韓雅馨漫不經心的笑道:“明星遭綁架終究來說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未免衆人亂想,這件事被我經紀人想辦法給壓下了。”
凌軒對她的破事沒什麼興趣,他擡眸看了一眼院子裡那座富麗堂皇的別墅,半響,笑道:“既然韓小姐不肯請我進去坐坐,那我總可以請韓小姐出去喝杯咖啡吧?”
韓雅馨皺眉,剛想說什麼。
凌軒頓時掐斷了她的話:“別誤會,我可沒有那種心思追星,就算你魅力再大,我也是不會對你有意思,請你出去喝杯咖啡也只是談談我們之間的合作協議。”
聽着他毫不客氣的話語,韓雅馨冷了冷臉色,眸中劃過一抹慍怒。
凌軒只當做沒看見,繼續說道:“你身爲一個藝人,而且還享受着國際巨星這麼耀眼的稱號,就這麼毫不講信用的躲避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你人品要是一直這麼差,想必在娛樂圈裡也是走不長遠的,要知道娛樂圈是何等複雜的地方,一朝能將她捧上雲端,一夕也能將她拉下地獄。”
韓雅馨冷冷的盯着他,精緻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良久,她淡淡的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換身衣服就跟你出去。”
凌軒也不催她,就說了一句:“那好,我在車上等你。”
韓雅馨回到葉陌的房間,葉陌依舊坐在落地窗前看出,認真的模樣讓人不忍心去打擾。
察覺到她進來,葉陌淡淡的問:“這麼快就談完了?”
“還沒呢。”韓雅馨笑了笑,說道,“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你不要亂跑,我怕我回來找不到你會擔心。”
葉陌很不喜歡這種好像被人管着的感覺,他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沒說話。
韓雅馨心知自己的這種極度緊張會讓他反感。可是她也沒辦法,凌軒突然來拜訪,她這心裡真的很不安。葉陌算是她最後的一點希望了,她絕對絕對不能失去葉陌。
換了身衣服,提着包包出來,凌軒果然在院門外等她。整個人靠在車頭前,挺拔的身姿看起來英俊不凡。
她走過去,看着凌軒淡淡的道:“難得凌總這麼有耐心,走吧。”
凌軒但笑不語,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座別墅,這才繞過車頭,拉開車門上車。
韓雅馨越是不讓他進屋,他越覺得她屋裡有端倪,葉陌八成就是被這女人藏在那屋了。
不過他還是要確定葉陌在她手裡才行,不然回去跟唐思瑜一說,到頭來萬一這葉陌的事情其實跟韓雅馨無關,那可就糗大了,葉慕雪更是指不定會怎麼嘲諷他來着。
車子緩緩的開動,只是車子一離開,一抹頎長的身影忽然從一個牆角處挪了出來,一臉鬱悶和哀怨的看着那輛漸行漸遠的車子。
早知道他約那個女人出去喝咖啡就好了,不管再怎麼討厭那個女人,喝咖啡總歸是沒有安全隱患的啊啊啊
咖啡廳總是最柔情的地方,不管是色調,還是音樂,都給人一張浪漫和愜意的感覺。
只不過韓雅馨和凌軒這麼面對面坐着,確實感覺不到那種浪漫的意境。因爲他們不是情侶,心中沒有情。
韓雅馨帶了帽子和口罩,還有圍巾,這當公衆人物也怪不容易的,整得跟一逃犯似的。
她將帽子往下壓了壓,取下口罩看着對面的凌軒,淡淡的道:“既然約我出來了一趟,總不至於做個啞巴吧?”
凌軒淺泯了一口咖啡,笑道:“韓小姐最近天天將自己關在屋裡,半個人都不見,手裡的活也不上心,還真是叫人好奇,韓小姐究竟在家幹嘛呢?”
韓雅馨臉色冷了冷,語氣僵硬的道:“那是我的私事,凌總好像無權過問。”
凌軒垂眸笑了笑,笑得雲淡風輕:“你既與我公司簽了約,說白了我們還是合作關係,我關心一下我的合作伙伴,應該很正常吧。”
韓雅馨自然知道他的話不是關心那麼簡單,只是這個男人把她約出來到底是想幹嘛,她還是沒想通。
眸色斂了斂,她看着凌軒那張堪稱高深莫測的笑臉,淡淡的說道:“剛在我家院門口我就跟你說過,前些天我被一個變態粉絲綁架了。”
“你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嗎?”凌軒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可是驚嚇也受了不少。”韓雅馨看着他,語氣有些煩躁,“凌軒,你也別因爲我與你公司違約的事情而來爲難我,不僅僅是你們凌雲,其他幾家有簽約的公司我也都沒去了,這些天我一直在家裡休養,等好了我自然會接着拍。”
凌軒眉眼挑了挑,都連名帶姓的喊他了,看來是真的不耐煩了。
凌軒涼涼的笑了笑,似玩笑般的說道:“韓小姐這樣對待工作,對於接的廣告和影片,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這樣未免太沒有工作觀念了,你依着你的性子來,就沒想過因爲你會耽誤整個拍攝的進程,甚至影響其公司整個宣傳部的運轉?”
這個男人聲聲都好像在指責她,韓雅馨面上有些掛不住,心裡也是氣急了,忍不住說道:“都說了我受了驚嚇,又不是不拍,等我休養好了自然會去拍,現在這狀態,就算繼續拍也沒效率。”
“那韓小姐也應該當面說清楚,我助理說打你電話你也不接,整個人跟失蹤了一樣,你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他受不了,所以只好我來找韓小姐談了。”凌軒也不怕惹怒她,句句都說得不客氣。
聽着他這般不客氣的語氣,韓雅馨多少還是氣不過,胸腔劇烈的起伏了一下,說道:“我都說了有什麼事找我經紀人,爲什麼非要找我,我要靜養,靜養你們不懂嗎?就是不能被人打擾。”
凌軒冷笑了一聲:“事事都找你經紀人,那結婚生孩子也找你經紀人代勞好了。”
韓雅馨臉色一沉,猛的站起身,看着對面笑得雲淡風輕的凌軒,冷冷的道:“看來我跟凌總是沒什麼好談的,如果你要跟我解約,那麼也行,我沒意見,解約的其他事宜也請凌總找我經紀人談。”
凌軒擡眸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臉色漲得通紅,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他不禁笑了笑,說道:“韓小姐,虧得你是國際巨星呢,就這點氣量,那娛樂圈那麼複雜,要是人人都說你兩句,你豈不氣死了。”頓了頓,往椅背上一靠,笑道,“想要做一個胸襟寬闊的女人呢,那就坐下。”
藉此事評判這個女人,滅滅這個女人的氣焰是一回事,但是他首要的還是拖延這個女人的時間。
韓雅馨冷冷的盯着他,走也不是,坐下也不是。
走的話證明她心胸不寬廣,坐下的話就要繼續聽這個男人那毫不客氣的指責。
凌軒見她猶豫不決,笑道:“你放心的坐下吧,我剛剛只是在教你爲人處世的道理,雖然你現在紅,可是不可能紅一輩子吧,少得罪點人還是好的。”
話雖然說得溫婉,但是卻不乏威脅之意。
權衡再三,韓雅馨還是坐了下來,盯着他冷聲道:“我怎麼爲人處世,凌總好像也管不着,還是說正事吧,這合約的事情該怎麼談,如果你們要跟我解約,我是沒有什麼怨言的。”
凌軒勾了勾脣,笑道:“韓小姐硬要說自己要休養,那我們也是沒辦法,只是韓小姐的休養也該有個期限吧。總要告訴我們你什麼時候回來繼續拍吧。”
凌軒這樣問,韓雅馨倒是有些驚訝,這便代表着凌軒並沒有意向跟她解約。
想想也是,現在國內也很少有明星的人氣高過她了。
想了想,她說:“十天。”
視線一直盯在書本上,眼睛到底還是有些酸脹。
葉陌往椅背上靠了靠,擡手揉了揉酸脹的眉心。正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輕微的響動,若是不注意,還真發覺不了。
他怔了一下,下意識的朝着門口看去,只見那門把手轉了一下,門卻意料之外的沒開,緊接着,走廊上好像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擰了擰眉,站起身朝着門口走去。心想這家裡莫不是遭賊了。
隨着門被拉開,一個傭人忽然出現在門口,手擡起,手指微微的曲着,似乎正準備敲門。而葉陌突然拉開門的這一下,卻是實實在在的將那傭人嚇了一跳。
傭人緩了口氣,笑着說道:“我正準備敲門來着,沒想到沈先生忽然開門了,嚇了我一跳。”
葉陌卻皺了皺眉。見他皺眉,傭人的心裡頓時浮起一抹不安,該不會她惹這位沈先生生氣了吧。
葉陌盯着她,沉聲問:“你剛剛有沒有轉動這門把手?”
傭人慌忙搖頭:“沒有啊,我走到門口,剛準備敲門,甚至連門都沒碰一下,您就把門給打開了。”
葉陌的眉頭越皺越緊,難道這屋裡真的遭賊了,剛剛是賊在試探性的擰門把手。
他越過傭人,在走廊上四下看了看,半響,回頭看向傭人問道:“還有沒有人上來過?”
“沒有。”傭人搖頭,說道,“一般我們做傭人的只在下面幹活,到了打掃的時間纔會上來打掃房間。”
葉陌盯着左邊那扇緊閉的房門,良久,淡淡的問:“小姐回來了嗎?”那是韓雅馨的房間。他跟韓雅馨是住隔壁的。
傭人搖了搖頭:“還沒。”
葉陌沉眸,緩緩的朝着左邊那間房走去。只是手搭在門把手上的那一刻,他忽然遲疑了一下,緊接着便鬆開了那門把手,轉身看向傭人,淡淡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不管對方是賊亦或不是賊,他都不能在這傭人的面前拆穿,不然這傭人又會向韓雅馨稟告。
不知道爲什麼,他潛意識裡不太想讓韓雅馨知道他在家裡的情況。
傭人慌忙將手中那套做工精細的西裝遞給他,說道:“沈先生,這是您和小姐結婚時要穿的衣服,雖說距離婚期還有一個禮拜,但是小姐已經迫不及待的讓最好的設計師給您設計好了衣服呢。”
葉陌走回房間,淡淡的道:“先擱沙發上吧。”
傭人愣了一下,問:“先生不試試麼?”
“等你們小姐回來再試吧。”葉陌隨口說了一句。
傭人只以爲他是想專門試給韓雅馨看,於是笑着說道:“那好,那我先把這衣服放在沙發上了。”頓了頓,又問他,“先生,這都下午了,您想吃什麼,我去做。”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葉陌淡淡的道。
“好的,先生。”
待傭人離開後,他再次拉開房門,走到了韓雅馨的房門前。
只是當他擰開門的時候,房間裡卻是空空如也,他不禁皺了皺眉,心下疑惑:難道那個人並沒有躲進來。
在房間裡轉了一圈,視線最後落在浴室裡那扇開着的窗戶上。
他走進浴室,探出窗口朝下看了一眼,這裡是二樓,距離地面並不高,下面是一排修剪得當的樹。哪怕人從這裡跳下去,有那一排茂盛的樹阻擋,應當也不會出什麼事。
回到房間,韓雅馨的梳妝桌上放了些首飾,還有結婚場景的效果圖,還有婚紗攝影圖。
他擰了擰眉,如果剛剛擰他房門的那個人是個盜賊,那韓雅馨那些首飾擺在那裡,他怎麼沒偷。可如果不是盜賊的話,他那樣鬼鬼祟祟的又是因爲什麼。
凌雲,總裁室。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凌軒看着氣喘吁吁的張浩然,笑着問。
張浩然坐在沙發上順氣,末了,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讓我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也沒見你關心一兩句。”
“你這沒斷手又沒斷腳的,而且臉上也沒掛彩,想必是沒受什麼傷,那還有什麼好關心的。”凌軒涼涼的說了一句,看着他氣喘吁吁的模樣,又忍不住吐槽道,“你回來是打的車,上來是坐的電梯,又沒費你什麼勁,咋就喘成了這樣?”
“你懂什麼,我這是緊張,緊張你懂不懂?”張浩然瞪着凌軒,一臉鬱悶的說道,“我這翻牆走壁的緊張哪是你陪美女喝喝咖啡能比的,這緊張勁我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呢。”
“切”凌軒鄙夷的哼了一句,“才讓你做了多大點事,就這點出息,能緊張成這樣。”
張浩然怒了,滿臉哀怨的瞪着他:“你去翻牆試試。”
“我一開始也計劃着是我自己去翻啊,可是你不是不肯約韓雅馨出去麼?那就只好你去翻了,我這都是按着你的意願來的,你想一下,有哪個老大是像我這樣體貼下屬的。”
聽了凌軒那冠冕堂皇的話,張浩然差點沒氣死。
剛想說什麼,凌軒不耐煩的打斷他:“行了,給你加薪就是了,趕緊說正事。”
聽說要加薪,張浩然頓時不哀嚎了,趕緊坐直身子笑嘻嘻的說道:“有發現,有重大發現。”
凌軒眸色一沉,正了正身子,急聲問:“什麼發現,快說。”
“韓雅馨的院子裡果然有好幾個保鏢。”張浩然說着,俊臉上頓時閃過一抹自豪,“好在我聰明,用聲東擊西的方法引開了那幾個保鏢,然後我拼了命往二樓爬啊爬的,你知道嗎,當時那股緊張勁,我手腳都在抖,我”
凌軒臉色黑了黑,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說重點行不行。”
張浩然哀怨的瞅了他一眼,垮着肩膀說道:“韓雅馨的屋子裡確實藏了一個男人。”
凌軒眸光一亮,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等待這他繼續說下去,然而他下一句卻讓他狠狠的蹙了下眉頭。
他說:“可惜那個男人不是葉陌,我躲在那房間裡聽到傭人喊他沈先生,是姓沈的。”
姓沈的?沈離?
不不不凌軒趕緊搖頭,爲自己的發散性思維感到無語。
他盯着張浩然問:“真的姓沈,你有沒有聽錯啊?”
聽着他滿含懷疑的語氣,張浩然急了:“怎麼可能聽錯,我又沒聾。”
“那你看到那個男人的正面沒有?”凌軒又問,還是不太接受自己的推測居然是錯誤的。
張浩然搖頭:“連被面都沒看到,怎麼可能看到正面。”頓了頓,又說,“當時我準備擰開那房門的時候,一個傭人忽然上來了,我嚇得趕緊閃進了隔壁的房間,然後我就聽到傭人跟那個男人的對話了,反正那傭人喊那個男人喊沈先生,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有多緊張,那男人好像懷疑到了什麼,居然來開這扇門,嚇得我”
又來了。凌軒無語的撫額,隨口打斷他:“那那個男人跟那個傭人都聊了些什麼?”
“嗯”張浩然想了一會,說道,“從那個傭人的口中得知,那個男人快要跟韓雅馨結婚了,婚期就在一個禮拜之後,當時那個傭人是去給那個男人送結婚時要穿的衣服來着。”
凌軒的頓時沉了沉,韓雅馨居然要結婚了,而且居然是跟那個姓沈的男人。
婚期就在一個禮拜之後,難怪韓雅馨說的休養期限是十天。
他就好奇了,那個姓沈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被韓雅馨這樣藏着掖着。
想到忙活了一場,張浩然竟然連那個男人的正面都沒看到,心中頓時浮起了一抹怨氣。
他瞪着張浩然吼:“你咋就沒看到那個男人的正面呢,真是的,真還不如我自己來,讓你做點事,都沒一件做得好的。”
張浩然委屈極了,涼涼的哼了一句:“怪我咯,什麼都怪我咯,你自己來,說不定連他們說的話都沒聽到咧。”
凌軒懶得理他,垂眸陷入了深思。
沒道理啊,韓雅馨怎麼會突然要跟一個姓沈的男人結婚,那個姓沈的男人如果換成葉陌的話,那一切就說得通了,包括韓雅馨爲何要將那個男人藏着掖着也說得通了。
可是那個男人怎麼就姓沈呢,爲什麼就不姓葉呢。
一小簇火苗忽然在腦海中跳躍,跳得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
他怎麼就忘記了呢,葉陌應該是失去記憶了呀,那天唐思瑜那樣喊他,他都沒理,想來是真的失去了記憶。
既然韓雅馨處心積慮的讓那個男人忘記所有的事情,包括忘記他自己,那麼韓雅馨定然也不會告訴那個男人他的真實姓名,這麼一來,隨便給他取個姓沈的名字也是說得過去的。
韓雅馨屋裡藏着的那男人八成就是葉陌了,一定沒錯。
他忽然擡眸看向張浩然,張浩然本來是滿臉哀怨的瞪着他的,忽然與他來了個對視,整個人都嚇了一跳,慌忙垂下頭去。心想着這下那暴躁的男人還不罵死他。
然而狗血淋頭的罵聲並沒有傳來,只聽那個男人沉聲道:“你去查一下韓雅馨跟那個男人舉辦婚禮的地點。”
“哦,好的。”張浩然畢恭畢敬的應着,末了忽然想到了什麼,慌忙改口,“總裁,不是啊,那韓雅馨是公衆人物,既然是跟那個男人秘密結婚,那這舉行婚禮的地點我哪裡查得到啊?”
凌軒眸色一凜,涼涼的哼道:“這點小事你要是查不到的話,那你以後也別在我眼前出現了,我可不留無用的人。”
說完,站起身瀟灑的往總裁室外面走,徒留張浩然那一臉的委屈。
無用的人?他是嗎?是嗎?
這段時日,天氣都很好,雖然空氣冷,但是曬着太陽倒是很暖和。
唐思瑜抱着小寶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玩。葉慕雪緩緩的走過去,看着她低聲問:“思瑜姐,那個”
唐思瑜擡眸看了她一眼,往旁邊挪了挪,示意她坐下。
葉慕雪坐下後,看着她欲言又止的問:“思瑜姐,那個凌軒是不是被我趕回去了啊?”
唐思瑜一愣,半響,笑着問:“你是不是很討厭凌軒。”
“不是啊。”葉慕雪慌忙搖頭,“我不討厭他啊,你怎麼會這樣覺得?”
唐思瑜將小寶抱坐在身上,低聲道:“因爲總感覺你們好像看對方不順眼,總要損對方几句纔會善罷甘休。”
葉慕雪微微的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不是討厭他,只是他老針對我,我那個性子你也曉得,他針對我,我自然就還回去了,其實那也不算討厭他。”頓了頓,聲音又低了幾分,“我知道,他是在爲他哥打抱不平。他認爲我毀了他哥一生的幸福。”
唐思瑜笑了笑,看着她低聲問:“你跟凌澤現在怎麼樣了?”
“挺好的啊。”葉慕雪看着湛藍的天空,笑道,“真的挺好的,我們經常通電話呢,有時候還會跟他老婆通電話。”
說到這裡,她又垂眸笑了笑:“她老婆是一個很好的人呢,比我好多了,大方,單純,最重要的是她很愛凌澤。”
“這就好。”唐思瑜由衷的笑了一下,半響,握着她的手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葉慕雪怔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笑道:“什麼我怎麼辦?”
唐思瑜看着她,低聲說道:“你明白我問什麼的?”頓了頓,見她沉默,忽而嘆了口氣,“慕雪,你難道真的就這樣一直等沈離?萬一他”
“我總感覺他會回來找我的。因爲”她撫了撫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說道,“我們還有個孩子呢。”
唐思瑜的心裡有些難受,畢竟現在誰也不知道沈離是死是活,慕雪這樣等,到底有沒有希望,誰也說不準。
“思瑜姐,其實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葉慕雪擡眸看着她,幽幽的說道,“你是怕沈離真的死了,怕我就這樣一輩子毫無希望的等下去是嗎?”
唐思瑜點了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思瑜姐,若是換做你,沈離換做我哥,你會不等嗎?”她說完,看着遙遠的天邊,笑道,“我沒有親眼看到沈離的屍體,所有我不相信他死了,即便這種偏執的相信是自我催眠,我也願意就這樣一直催眠着自己。”
葉慕雪說得沒錯,人總是自我催眠的告誡自己,其實自己的愛人還好好的,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她有時候會勸葉慕雪不要做無謂的等候,可是事情到自己的頭上,他又何嘗不是這樣。
她心疼葉慕雪是一回事,可是葉慕雪這樣偏執的等待,她也無從涉足。
“思瑜姐,現在且不說還沒看到沈離的屍體,哪怕沈離真的死了,我也不會喜歡上別人了。我會帶着我的孩子就這樣生活下去。”
唐思瑜看着她臉上的淺笑,有些心疼。是啊,假如沈離換成葉陌,她也會跟葉慕雪一樣執着。
“思瑜姐,那凌軒真的是被我氣走的?”葉慕雪又將話題轉了回來。
唐思瑜笑了笑:“那男人臉皮厚着呢,你要是有本事將他氣走,我算是服了你,要知道我跟葉陌那時候對他冷嘲熱諷,他都賴着不走呢。”
想起那段日子,唐思瑜覺得還挺溫馨和諧的。
“真不是被我氣走的?”葉慕雪不確定的問,“那他怎麼好幾天都沒出現了,他當真捨得小寶啊?”
“你安啦,那男人臉皮後,纔不會因爲你幾次諷刺就氣走呢。”唐思瑜笑着說着,半響,想了一會,說道,“估計那男人公司裡忙吧,要知道那時候他助理打了好多電話催他回去呢,想必他公司真的出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葉慕雪吐了口氣:“那就好,不是被我氣走的就好。”頓了一會,又有幾分懊惱的說道,“思瑜姐,你不知道,我這幾天沒見着他人,心裡老覺得內疚了,本來我對他哥也蠻內疚的,要是真因爲我幾句話,那男人就氣得不來了,那我以後真的是不敢說他什麼的。”
唐思瑜好笑的看着她,這丫頭還真是喜歡胡思亂想。
兩人正聊着,一輛車子忽然以一種極其囂張的架勢闖了進來。
對,是闖的,那車子都快衝進屋裡去了。
葉慕雪見狀,罵了一句髒話,站起身就往那輛車子前衝。
也對了,曲向紅和蕭震天這會都在家呢,而且那車看起來也不像是沈家的車,所以那闖進來的人除了陌生人還會有誰。
莫不是車子突然除了什麼故障,所以就這樣倉促的闖了進來,這虧得院子裡沒站人,不然保證會撞到一個兩個,真是的,太危險了,也難怪葉慕雪會生氣。
可葉慕雪到底是個孕婦,萬一車上的人是哪個凶神惡煞的人就不好了。
她抱着小寶趕緊站起身追了上去。
只是才追了幾步,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從車上走了下來。
葉慕雪一愣,怔怔的看着他,半響,暴躁的吼道:“凌軒,怎麼是你,你這樣忽然衝進來很危險的好不好?”
凌軒沒理她,徑直的走到唐思瑜的面前,急急的說道:“思瑜,快跟我去個地方。”
唐思瑜愣愣的看着他焦急的模樣,疑惑的問:“去哪啊?”
“跟我走就是了。”凌軒拉着她就往車上走,經過葉慕雪身旁的時候,說道,“把小寶給她抱吧,你跟我去就行了。”
唐思瑜將小寶交給葉慕雪,滿心疑惑的看着他:“到底去哪啊,你怎麼這麼急啊?”
“就是,又發現了什麼新大陸,還有你這車,咋不是上次那輛,搞得我還以爲是哪個瘋子衝進來了。”葉慕雪涼涼的哼道。
凌軒的聲音比她還要涼:“我那麼有錢,難道就只有那一輛車嗎?”
葉慕雪翻了翻白眼,很是無語。
唐思瑜被他拉到車門口了,還是忍不住問他:“凌軒,你到底要幹嘛啊,這是要帶我去哪?”
凌軒定定的看着她,語氣認真的說道:“思瑜,有一個人,我懷疑他就是葉陌。”
唐思瑜渾身一震,沒有再多問,慌忙拉開車門上車。
葉慕雪急了,衝到車窗前說道:“我也要去。”
“你一個大肚孕婦跟着幹嘛啊,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哥還不剮了我,行了,別鬧,抱着小寶回屋裡去。”凌軒一臉嫌棄的說着,準備倒車。
葉慕雪哀怨的瞪着他:“我想去看看。”
唐思瑜看着她認真的說道:“慕雪,凌軒也不確定那人是不是葉陌,你還是在家等着吧,一有確定消息我就通知你。你現在肚子這麼大了,也真的要多注意些。”
“就是。”凌軒哼了一句,緩緩的倒車。
葉慕雪定定的看着那輛倒出院子的車,半響,垂眸看着小寶亮晶晶的眼睛,長吁短嘆:“你說孕婦咋就這麼的招人嫌呢,孕婦不是應該衆星捧月嗎?”
一路上唐思瑜都沒有說話。現在問什麼都是多餘,等到了目的地,親眼見了,一切也就都明瞭了。
凌軒的車子開得有點快,整個人似乎有些急。
這也着實怨那張浩然那小子,讓他去查韓雅馨舉行婚禮的地點,他倒好,竟然給他查了一個禮拜才查出來,消息傳達給他的時候也正是韓雅馨跟那男人舉行婚禮的日子。
這不,張浩然剛告訴了他消息,他就馬不停蹄的來找唐思瑜了。
車子在路上快速的行駛着,繁華的街市漸漸的退去,所見之處慢慢的變得偏僻荒蕪。
唐思瑜終究還是疑惑的看向凌軒。
凌軒沉聲道:“韓雅馨是公衆人物,她跟那個男人結婚的地點選得比較偏,估計到時候婚禮現場都是封閉的,我們想要進去的話可能還有點難度。”
聽凌軒這麼一說,唐思瑜便全都明白了。
她低聲問:“你懷疑跟韓雅馨結婚的那個男人就是葉陌。”
“嗯。”凌軒點了點頭,又添了一句,“十有八九就是葉陌。”
唐思瑜沒再說話,視線定定的看着車前方,只是身側的手卻暗自收緊了幾分。
葉陌,你一定要等我。
休息室,韓雅馨從背後抱着葉陌甜甜的笑道:“葉哥哥,你今天真帥。”
葉陌微微的撥開她的手,轉身看着她:“客人都到了?”
“差不多吧。”韓雅馨朝外面看了一眼,半響,又說道,“其實客人也沒多少,就是親朋好友,幫我們做個見證就可以了。”
“嗯。”葉陌點了點頭,看着遠處的保鏢,幽幽的道,“這婚禮現場守得還挺嚴的,這農場也算偏僻,你也犯不着全包下來,不然反而顯得招搖。”
韓雅馨怔了一下,笑道:“以防萬一嘛,我的婚姻生活可不想被當成娛樂來供人們飯後閒談。”
葉陌淡淡的笑了笑,沒再說話。
車子停在了一個農場門口,農場周圍沒什麼人,但是門口卻有兩個保鏢。不用想,農場裡面肯定也有保鏢,難怪凌軒剛剛說可能不好進去的。
唐思瑜有些無奈的看着凌軒:“就我們兩個人來?”
“嗯,對啊。”凌軒煞有其事的點了一下頭。
唐思瑜撫額:“你明知道這裡守了很多保鏢,我們難以進去,那你怎麼不多帶點人啊。”
凌軒好笑的看着她無奈撫額的樣子,說道:“瞧你說的,我有那麼笨嗎?”
唐思瑜一愣,狐疑的盯着他,難道這男人之前做了什麼準備。
只見他指着不遠處的幾輛車,笑道:“瞧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