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黃泉,這小廝也許到死都不知道,其實在他答應舒巡,陷害薛宗的那一刻,死亡便已經降臨了。
不過,他的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尤其是舒巡更是借題發揮,大聲喝道:“好一個心狠手辣的狂徒薛宗,竟然連自己人都不放過,你還真是到了人神共憤的程度了。”
薛宗冷冷一笑,擡腳將一旁的死屍踢開,屍體受力直接從房頂滾落摔在地上,他則同時說道:“若真是自己人,我薛宗就算拼死也會守護,可若是敵人,我也會拼死拉個當墊背的,就比如現在的你。”
冰冷的眼神伴隨着聲音,射向舒巡。
舒巡當下全身一顫,忍不住從心底升起一抹畏懼,咽咽口水,哪怕心裡有再多怒火,也不敢在開口多言。
看着舒巡那懦弱的模樣,薛宗冷哼一聲不去理會,然後視線轉移到地上的三大種族的族長,嘴角**道:“怎麼?現在要三打一了?”
話,清淡如水。
但那三人聽了卻是面紅耳赤,尷尬之極,尤其是程弓,更是內心混亂,心裡有了無臉見人的羞愧。
可就算如此,爲了族內至寶,他還是硬着頭皮,幾近不要臉的說道:“薛宗,我真的沒有其他惡意,只想保住我程家的一世英名,保護飛羽天外的至寶,請你不要讓我難做啊!”
“難做?”薛宗輕笑道:“怎麼會,你不是都已經準備動手了嗎?這又有什麼難做的,不過,我也最後說一遍,你們的至純血脈我沒拿。”
“管你拿沒拿,先把我女兒交出來。”風皓暴喝一聲,直接邁步上前。
“哎呀,我這個腦子啊!”薛宗無奈的拍拍頭,說道:“你們是不是都有病啊?就認準我了是吧!你們都不會動腦子想想問題嗎?”
吳剛不想此事暴露,立刻聞言喝道:“小子,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我們三人今日必須將你擒下,終止你的一切罪惡行爲。”
其實他潛在臺詞是想說直接要了薛宗的命,但礙於其他兩人所需不同,所以不能表達的太過明顯,否則免不了會被人懷疑的。
況且,只要將薛宗抓住,到時想要讓他死,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薛宗又怎會不懂對方心中所想,所以他微笑說道:“說的好義正言辭啊!你是真當自己是正義人士了?可笑。”
“廢話少說,去死吧!”
吳剛憤怒上前,風皓也緊隨其後,程弓猶豫片刻,最終也只好邁步跟上。
衆人搖頭,程雲詩三人難受痛苦之後,就要掙脫束縛,上前阻攔
。
但反而被天一攔下。
程雲詩憤怒不解。
天一則揮劍寫到:別衝動,他說不定會借族長逃離。
程雲詩一愣,問道:“難道我父親要放他?”說這話時,她自己都感覺有些傻。
果然,天一搖頭寫到:因爲族長不會殺他。
程雲詩更加困惑,因爲這個問題她早就知道,況且程弓之前也說過,他志在奪回至純血脈。
可這跟薛宗能逃走有關係?
程雲詩再問,天一卻不再多言,只是望着場內。
今日戰鬥可謂讓所有人大開眼界,拋去各種戰技功法不論,單單是薛宗以一戰三之威,便足夠令他們驚歎,更爲日後閒談吹噓增添了不少資本。
畢竟這場面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看到的。
不過說實話,此刻的戰鬥,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激烈。
畢竟薛宗、吳剛和風皓三人都已受傷且戰氣耗損巨大,再加上就如天一所說,程弓無心殺薛宗,所以來往交鋒,少了太多華麗且浩大的擊殺場面。
但,不變的依舊是濃濃的危機。
因爲他們的初心沒變,依舊是以擒下薛宗爲目的的。
一刻鐘的時間,對戰的進展已經大幅度提升,毫無懸念的,薛宗落於下風而且即將被擒。
這情況衆人並沒有驚訝,因爲他們早已看透這結果,可雖然如此,他們還是忍不住傷懷。
而就在這時,薛宗突然體力不支,一不留神,直接被三人同時按住。
衆人見此心裡咯噔一下,暗想此戰就要因此結束了。
程雲詩更是心如刀割,怒視天一生氣的說了幾句後,就要抽劍向前。
可天一卻依舊阻攔不讓,而且面露堅決。
“小子,這次看你往哪逃跑。”吳剛心中高興,因爲他終於可以報殺弟之仇了。
風皓也說道:“小子,交出我女兒,我留你個全屍。”
程弓緊隨其後道:“薛少俠,只要你還我至純血脈,我程弓定保你平安無事。”
三個人三種口氣,但無一例外,他們都要將薛宗留下。
但薛宗纔沒那心思,他看看左右,臉色漸漸凝重,隨之卻又扭曲猙獰,緊接着,他雙拳緊握,仰頭一聲嘶吼。
頓時,一股強悍的氣勢以他爲中心,直接彌散開來,直讓三人大驚失色,以爲他又要發飆了
。
可惜這之後卻無任何情況發生,三人疑惑對視,忍不住嘴角露出冷笑。
不過就算如此,吳剛心中還是有了擔心,所以他冷哼一聲,就要揮拳將薛宗打暈。
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
但詭異的是,就在他這一拳即將靠近薛宗身體時,突然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屏障硬生生把他攔下,而且任憑如何用力,都沒辦法突破。
“怎麼回事?”吳剛心驚說道:“有點不對勁,你們快把他打暈。”
風皓和程弓對視一眼,立刻動手,但結果都是一樣,根本無法傷及到薛宗。
“這小子,還有後手!”
三人面露驚訝,卻不敢鬆開控制薛宗的手,因爲他們相信,只要放鬆警惕,對方必扭轉局勢。
可他們小看薛宗了,因爲就在剛纔的一聲嘶吼聲,薛宗體內融合各大種族的至純血脈已然光芒閃爍,乍一看,就猶如一條條銀河在血脈和筋脈中緩緩流轉。
而在流轉之間,便有一股無比強悍的血脈之力慢慢出現,這股力量開始並沒有顯示,所以程弓三人之前並沒有感覺異樣。
直到吳剛想傷害薛宗時,這才激發起了血脈之力的自動防禦,徹底催動了來它強大的氣勢波動。
薛宗此刻雙目血紅,整個人衣襟內也掩蓋不住隱隱閃動的光輝,就好像通體成了閃亮光體一樣,看起來十分詭異。
“啊!”
一聲嘶吼震天轟鳴,同時一股氣波盪漾開來。
而這氣波竟是異樣的彩色,看起來雖然柔弱美麗,但強悍之力直讓周圍三人感覺耳膜生疼,上衣衣襟更是直接破碎飄飛,看起來狼狽之極。
見此,薛宗嘴角露出一抹陰森冷笑道:“好戲正式開始。”
三人大驚,連忙想要退後。
薛宗卻快一步,雙手一探抓住兩側風皓和程弓準備退離的手臂,同行擡起一腳,命中吳剛胸膛,直接將他踢飛出去。
然後他雙手用力緊握,直抓的兩人手掌血液不通的通紅這才罷休,但他並未鬆手,反而用力一帶,兩人直接站立不穩身體踉蹌的朝一起碰去。
一瞬間,原本即將勝利的三人被弄得狼狽不堪。
他們想反擊,可沒等有所動手,薛宗便一人一腳,將他們從房頂上踢了下去。
而且在即將落地時,薛宗又甩手打出三道戰氣,正中他們胸膛,打的他們紛紛吐血哀嚎。
如此雪上加霜的一擊,三人徹底無力在爬起。
這突然的變化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爲任誰也不會想到,原本即將成定居的事情,竟然會在轉眼之間來了個翻天覆地的改變
。
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同樣,翹首盼望的三人見此,也終於放下心來,程雲詩鬆了口氣後,自感剛纔因緊張而衝動,所以連忙跟天一道歉。
天一則不在乎的搖搖頭,雙眼依舊呆呆的看着場內,因爲他雖然想到了薛宗不會就此被擒。
但卻決沒想到他還有如此強悍的實力,簡直太出乎意料,也太超出常理了。
可不管怎樣,薛宗此刻都已勝利者的身份傲然的站立着。
雖然站立的只是房頂,但那氣勢卻猶如屹立在世間巔峰一般。
看着地上的三人,如蟄伏甦醒後的薛宗冷冷一笑,說道:“這就是你們不用腦子想問題的後果,哼!”
吳剛顫巍巍的想起身,可沒等起一半便又重新跌倒在地,只得躺着喝道:“小子,你別得意,有種,有種等我們恢復之後,在跟我們打。”
薛宗鄙視的看過去說道:“你腦子的確有問題,來,讓我敲打敲打。”說着,他順手從身邊拿起一塊瓦片朝吳剛的腦袋扔了過去。
吳剛驚呼大喊,連忙歪頭閃避。
“啪!”
瓦片在耳邊爆裂,雖然沒打倒頭,但這崩碎的瓦片打在吳剛臉上生疼。
薛宗卻毫不在意,依舊像逗寵物一樣朝吳剛扔着瓦片。
轉眼,時間流逝,薛宗面帶笑容,一片一片的朝下扔着,看那隨意的表情,讓人感覺愜意之極。
反之,吳剛卻在這段時間,滿臉已是密密麻麻的傷口和血跡,乍一看好像被毀容了一樣。
薛宗開懷大笑,但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體內有些異樣,緊接着還沒等反應過來,全身光芒閃爍越發急促,而且眼中血色減退,氣勢和戰氣也開始緩緩減弱。
“什麼情況?”薛宗自己問自己道。
他想不通原因,所以氣息減退之事無法阻攔。
但他明白,就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氣息一旦轉變,那此刻他與倒地三人的局勢位置將又會是一個轉變。
所以他要趁此機會,儘快離開此地。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薛宗決定的那一刻,他體內原本已經修復好的筋脈,在彩色光芒逐漸隱退之後,竟突如干旱大地般,慢慢龜裂成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