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宗廣場,絕一開口,“道子之爭現在就開始吧,命女,如果你說話算數,道子,擁有參與天門會的資格”。
白雲內傳出悅耳的聲音,“當然,誰成爲道子,我無條件幫誰”。
聽了她的話,不少人目光熱切。
那可是命女,這個時代的人不理解她的可怕,但天上宗時代,誰不忌憚她?
放眼十二天門,命女足以排入前三。
祖龜背上,陸隱繼續搖骰子,兩點,揮手,再來。
天上宗廣場,痕心瞥了眼祖龜,陸隱究竟出關了沒有?
“陸不爭,道子之爭現在開始吧,爭奪方式很簡單”,痕心說着,話音落下,廣場中央出現一個雕像。
不少人迷茫,沒見過這種雕像。
但陸不爭他們卻認出,那是始祖雕像。
“將這個雕像安置在天上宗山門前,即爲道子”,痕心宣佈。
天上宗山門很大,從廣場到山門前,有相當長的一段路。
“任何人一旦讓雕像落地,雕像會自動返回原處,想要成爲道子,就要承受所有人的壓力,這纔是道子,擁有代天行走的權力,未來的祖境強者,揹負一片大陸的命運,這,就是道子”,白雲內傳出悅耳的聲音。
陸不爭肅穆,“不是每一個時代都有道子,我們那個時代,恰巧都有,道子之爭血腥殘酷,多少英傑長埋大地,那些人中相當一部分被認爲很有可能成就祖境,但最終依然身死”。
“只爲了那唯一的道子”,絕一冷漠。
禪老,九耀等人都沒見過道子之爭,但卻感受得到那種殘酷與無情。
痕心掃視四周,看穿了太陽系,看穿了滄瀾疆域,“任何參與道子之爭的人,生死勿論,即便如此,也未必肯定可以決出道子,現在,你們可以來了,自這廣場開始”。
他們有一點沒說,此次道子之爭,將會是整個人類歷史上最殘酷的一次,因爲初元,河洛梅比斯,天空珈藍本就是道子,單獨一人可以力壓羣雄,但彼此爭奪,誰能走到最後還真說不清。
唯一道子,不僅要承受其他人壓力,更要承受來自兩位道子的壓力,這在整個人類歷史上都從未有過。
就在這還未完工的天上宗山門,人類歷史展開了新的一頁。
祖龜背上,陸隱面前骰子緩緩停止,四點,時間靜止空間。
看着周圍灰白色的空間,陸隱深呼吸口氣,距離第五重大圓滿沒多遠了,他取出剩下的那株真正的慧根,用,還是不用?
突破第五重天星功,或許沒什麼變化,只是星辰運轉數增加,也或許,有變化,到底有還是沒有,如果沒有,慧根就浪費了,如果有,不使用慧根可能突破的效果沒那麼好。
陸隱糾結片刻,一咬牙,用,慧根這種東西以後總會有,但凡有一絲變強的機會都不能放棄。
喝了一口慧根茶,陸隱背誦始祖經義,星辰運轉而出,修煉天星功。
喝了慧根茶,修煉天星功是完全不同的,原本背誦始祖經義,一年可增加大約四千顆星辰,而喝了慧根茶,這個數字要上漲很多,更關鍵的是對於天星功,他認識更清晰了。
一口慧根茶,讓陸隱將星辰運轉數達到九萬八千多顆,距離第五重圓滿,只差一絲,而時間,連兩個月都沒到。
繼續,第二口慧根茶下肚,陸隱靜心通明。
隨着時間推移,天星功星辰運轉達到九萬八千九百顆,隨後是九萬八千九百九十五顆,九萬八千九百九十九顆,最終,當最後一顆星辰運轉而出,陸隱身體一震,整個人如同放大了無數倍,周邊星辰擴散,彷彿不在這時間靜止空間,而是在真正的星空中。
星辰無限擴散,九萬九千顆星辰運轉,帶來了對某一方領域的掌控,他似乎看到某顆星辰上出現了水,似乎看到某顆星辰上出現了綠芽。
這是文明的開始,可,這僅僅是功法運轉而出的星辰。
僅僅是功法,爲什麼可以做到如同半祖內世界一般?難道,天星功就是辰祖的內世界?難道,辰祖將內世界與這星空,與這宇宙合二爲一?
陸隱連忙喝下第三口慧根茶,脫離時間靜止空間,出現在祖龜背上,一剎那,整個身體彷彿消失,飄散,進入這宇宙中,轉眼漫遊而過整個滄瀾疆域,暗霧疆域,洪荒疆域,佳美疆域等等,隨後意識飄散,看到了蝶影疆域,看到了星河,看到了內宇宙,看到了宇宙海,更看到了新宇宙。
總有那麼一顆星辰將陸隱意識牽引過去,總有那些一些星辰,帶陸隱遊走星空,他既可以看到那無邊的星空,看到一顆顆璀璨星辰,也可以看到星辰上的生物,更可以看到環繞自己身體運轉的星辰。
是自己身體變成了宇宙星空,還是那些星辰就是自己運轉而出?陸隱瞬間分不清。
與此同時,天上宗廣場上,白雲內發出驚咦之聲。
白雲後面,採星女詫異,這種驚咦之聲不應該在命女口中發出,她掌控一切,看清全局,還有什麼事脫離她掌控嗎?
遙遠的內宇宙西面流界,那裡有一片戰場,劃分永恆族與人類。
陸隱看到了那片戰場,看到了人類與永恆族怪物廝殺,也看到了冷青翻轉刀鋒,斬向對面的青竹候。
青竹候,無易候曾經都被困在思維網中,隨着思維網消失,他們脫困,卻也無法離開這第五大陸,只能留下。
“打了那麼多次也沒用,沒有了星源,你能撐多久?”,青竹候冷笑,暗紅色氣流遍佈星空,帶來恐懼。
冷青刀鋒斬落,他同樣是天上宗時代十二天門門主,卻不想參與如今天上宗的建立,對於他來說,沒有道主的天上宗根本不是天上宗。
他寧願戰死,也不願躲在後方安逸。
陸隱看到了這片戰場,看到了冷青誓死抵擋青竹候,下意識擡起腳,將自身運轉的星辰踩碎,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自己運轉的星辰似乎與辰祖留在宇宙中的星辰重合,可以一腳踩碎。
轟
星辰爆碎,同一時間,原本以青竹射向冷青的青竹候身旁,一顆星辰轟然爆碎,發出無與倫比的可怕力量,震碎星空,震碎周邊一切,離的近的青竹候直接被爆碎的星辰吞噬,連反應都來不及就消失,徹底消失。
冷青呆呆望着破碎的星空,這是,什麼力量?他高呼,“哪位前輩駕臨?還請現身一見”。
祖龜背上,陸隱呆了,他看着腳底板,這,是自己做的?自己一腳踩碎了星辰,也將青竹候踩死了?他明明沒用什麼力啊?那這股力量是哪來的?
那是星辰爆碎的力量,那是,辰祖的力量。
陸隱嚥了咽口水,他,憑藉腳底那個圖案,可以使用辰祖留下的力量?
狂喜充斥心間,陸隱沒有一刻這麼有安全感,整個第五大陸,辰祖遺留了多少星辰?這是多麼龐大的一股力量?這就是辰祖,無敵一個時代,獨佔兩山一海的辰祖。
符祖留下了符文道數,慧祖留下萬般手段,算計歲月,辰祖,留下了這諸天星辰。
陸隱非常確定,自己,可以掌控這第五大陸了,這是辰祖留給自己的無敵力量。
怪不得天星宗那麼在乎這個圖案,他們無法使用,機緣巧合卻被自己使用了。
陸隱昂首,吐出口氣,有了這股力量,他貌似,不用怕永恆族入侵了。
天上宗廣場,一個個修煉者走出,都是爭奪道子之位的。
初元,河洛梅比斯,天空珈藍,還有未安,痕墨,陸來,陸嬌,包括這個時代的靈宮,文三思等等,一個個年輕人走出,望向遠處始祖雕像,目光帶着堅定與執着。
陸不爭焦急看向祖龜,陸隱還沒出來?不會閉死關了吧,算了,就算他出來也未必能與初元他們競爭,他們可是準備了十多年。
道子之爭不限時間,哪怕最後一刻出來,擊敗之前最有可能成爲道子的人,雕像也會重新回到原地,也要重新背去天上宗山門前,能否成爲道子與出場時間沒有關係,最多其他爭奪道子之位的人重傷退場,或者太過疲憊等等,佔得,是這個便宜。
天上宗時代,道子之爭除非真的來不及,否則沒人會在最後出場,會被其他人看不起,而且道主可以直接否定那個人成爲道子,哪怕那個人可以擊敗其餘所有人,這纔是道主的特權。
道子,代天行走,這個天,指的是道主,道主不願此人成爲道子,此人就絕不可能成爲道子。
所以道子之爭,即便心思再重的人也不會想佔其他人便宜,很容易被道主不喜。
而這,也是痕心,陸不爭他們不需要宣佈開始的原因,道子之爭在始祖雕像出現的一刻,已經開始,隨時可以有人加入,也隨時可以有人退出。
短暫的沉默後,一羣人衝向始祖雕像,很多人目光炙熱,不求成爲道子,只想成爲那第一個觸碰始祖雕像的人,也有人希望能揹着始祖雕像走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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