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裡是目前人類最高的舞臺,周邊觀望的有星使,有半祖,這些半祖還有十二天門門主,幾乎是未來的祖境強者,但凡入他們眼,未來可期。
這纔是很多人蔘加道子之爭的原因。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大多數人從未想過成爲道子,只求表現出足夠的天賦實力,進入那些強者眼中。
第一批衝向始祖雕像的人中,爲首者赫然是策九,策字秘直接轉移到始祖雕像旁,比誰都快,看的不少人一愣一愣的。
參加道子之爭的人中,除了這個時代天驕,還有從冰封中甦醒的與初元他們一個時代的天驕,人數雖不多,但也有那麼七八個,再加上二十年後如今出現的年輕俊傑,很多人並沒有經歷過十決的年代,也不瞭解策家。
策字秘一出,直接甩開所有人,也幸虧是策字秘,而不是攻擊戰技,否則星能一旦被吞噬根本施展不出來。
策九望着近在眼前的始祖雕像,眼中閃過熱切,上手就要抱,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了白色飛絮,不止始祖雕像旁,整個廣場飄散了白色飛絮。
一聲慘叫,有人被飛絮自額頭印入,身體直接化爲碎片。
不少人驚呆,望着飄散四周的飛絮,目光驚懼。
策九眼前就有飛絮接近,他看的清楚,這根本不是什麼飛絮,而是刀鋒,非常微小的刀鋒組合在一起,斬斷虛空,白色鋒利之氣匯聚在一起形成的可怕攻擊,而不是柔軟的飛絮。
眼前,飛絮突然散開,灑向策九。
策九身形暴退,飛絮散開的刀鋒幾乎無死角,他必須硬接,但策九硬是從這無死角的刀鋒中避了開去,讓未安都驚訝,“本以爲此人要靠秘術才能逃離,竟還有這種手段,不錯”。
不遠處,痕墨靜靜望着一羣人衝向始祖雕像,又看着飛絮灑滿廣場,一點都不急,他們是真想爭奪道子之位,而不是像小丑一樣搶食,“不要太小看這個時代,還是能誕生一些人傑的”。
“你吃虧了?”,未安詫異。
痕墨沒有說話,一步步,穩定的朝始祖雕像走出,飛絮根本傷不到他,被無形的戰氣隔開。
飛絮灑滿廣場,慘叫聲不斷響起,頃刻間,血水灑滿大地。
四周看臺上,絕一讚賞,“就該這樣,天上宗建立靠的不是規模,而是鐵血,人類鼎盛時期奴役萬族靠的不是人多,是血腥殺戮,血,纔是鑄就天上宗最好的材料,這個時代應該看清”。
未安的飛絮淘汰了將近一半人,還有一半人要麼運氣好,避開,要麼,可以撐下來,阿布羅利半膝跪地,最終還是倒下,他被淘汰了,面對天上宗時代天驕,他這個曾經百強戰榜第四的高手也無奈。
忽然的,凌冽之氣自遠處斬來,未安轉頭,看到了白光,看到了劍鋒落下,目光一凜,隨手一揮,飛絮擋在身前,無形的劍斬切割飛絮,最終堪堪在未安身前消失。
並非劍斬無力,而是星能被吞噬,這個時代,不屬於星源修煉的時代,星使之下雖然可以憑星能晶體繼續修煉,但施展出的力量卻與曾經不同。
這是十三劍中的第五劍,人劍域合一,來自劉少秋。
如今的劉少秋已經跨入啓蒙境,可惜,劍斬的威力卻無法完全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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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安看向劉少秋,“你敢對我出劍”。
劉少秋目光平靜,再次擡起劍,直接第十一劍,裂源,原本劍氣可透過星源空間斬出,是少有的未達星使,卻能觸碰星源宇宙的戰技,如今星源宇宙雖被吞噬,但吞噬的是星源,宇宙,只是少了一種力量,返璞歸真。
這一劍依然透過曾經的星源宇宙斬向未安。
未安搖頭,“太弱”,說完,左手掌心翻轉,飄散天空的飛絮迅速凝結,無數刀鋒匯聚,化作可怕一刀斬向劉少秋。
兩人境界差距就極大,未安是兩次源劫修煉者,隨手一刀也不是劉少秋可以接住的。
劉少秋向他揮劍,只是聽到他的話,這個時代不允許被人瞧不起,哪怕死。
第十一劍直接被破,刀鋒斬來,劉少秋不閃不避,劍鋒垂落,下一刻,身體被刀鋒掠過,鮮血灑滿大地,身體倒飛了出去,看不到一塊完整的肉,生死不知。
同一時間,他垂落的劍鋒也掠過,第十三劍,不錯,他,也掌握了第十三劍。
未安神色一滯,緩緩低頭看着自己身體,不自覺,嘴角,鮮血流下,怎麼可能?這一劍根本無法避開。
不止未安,不遠處的痕墨,還有更遠處陸家的陸嬌都看到了,驚訝看向劉少秋,這個人居然傷到未安了?明明差距那麼大。
他們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劉少秋,沒人再敢小看他,以如此差距傷到未安,絕對的人傑。
未安擦了下嘴角,看劉少秋目光帶着敬意,“你,很不錯,可惜差距太大,我記住你了”,說完,轉身要走向始祖雕像,突然地,又是一劍斬出,同樣第五劍,與劉少秋對未安施展的一模一樣。
然而這一劍卻讓未安慎重,他第一次取出了刀,刀鋒橫斬,將第五劍斬斷,看向遠處,看到了一個戴着眼鏡,黑色長髮,手持白色長劍的女人,正是劉天沐。
劉天沐一句話沒說,擡手就是第十一劍,裂源,依然與劉少秋施展的一模一樣,但這一劍卻讓未安警惕,實則劉天沐與他差距依然大,劉天沐同樣還只是啓蒙境修爲,哪怕經過二十年時間,因爲星源宇宙被吞噬,他們這一代人都卡在啓蒙境,無法突破最後一步。
儘管如此,她比劉少秋好多了,距離未安差距沒有大的那麼誇張。
十三劍是無與倫比的可怕劍術,由劉天沐施展出來比劉少秋誇張地多,即便未安都要認真對待,這個時代,有人傑。
策九被飛絮逼退,第二個接近始祖雕像的是枯雷,他同樣也沒碰到雕像就被一個來自天上宗時代的年輕人隔開,僅僅一片薄如蟬翼的光幕,讓枯雷距離始祖雕像咫尺天涯。
“你們這個時代根本不理解始祖的偉大,沒資格觸碰”,那個年輕人高傲道,話音剛落,頭頂,一顆顆金色流星砸落,慧三通出手了,“雖然我看不慣枯雷,但看你們更不爽,始祖雕像怎麼了,我們還就要碰”。
“不自量力”,那個年輕人指尖擡起,無數白色光幕自下而上斬向金色流星。
一顆顆金色流星砸落,一道道白色光幕斬出,在這廣場上形成了恢弘的對決,氣浪席捲四周。
正如那個年輕人說的,他們不急不緩的走着,一步步接近始祖雕像,同時也不允許這個時代的人觸碰始祖雕像。
他們從未把這個時代的人當做對手,彼此眼中只有同時代天驕。
包括陸來與陸嬌,他們同樣看不上這個時代的修煉者。
天上宗時代那些天驕默契的達成一致,始祖雕像,這個時代的人,不允許碰。
初元看着廣場上的爭鬥,無所謂笑了笑,再怎麼爭,夠資格在最後一步競爭的只有那幾個人,什麼未安,痕墨他們都不夠資格,更不用說這個時代的人了。
天空珈藍一直站在原地沒動,不時看向陸天門方向,那個陸隱真死了嗎?可惜,沒有正面擊潰,是個遺憾。
廣場一角,徐三不僅沒有前進,反而在倒退,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師父讓我來幹嘛,跟那羣怪物爭?十決都被壓制,更不用說他了,太可怕了,還是混到最後吧,枯偉那些傢伙太賊了,一個個都不參加,早知道這是羣怪物,根本不敢上場。
與他一個想法的還有農在田,他根本不想爭奪什麼道子,道子關他屁事,是他可以想的?但老祖就是逼他來,說什麼農家人運氣好,想到這他就翻白眼,運氣再好能當戰氣使?沒看見那個十人對戰中大放光彩的傢伙都被人秒了?
遠處,戴傲趴在地上,艱難擡頭,前方,痕墨一步步走來,“背叛三絕天門的人都該死,我想方設法加入毅隊不得,你近在咫尺,卻選擇背叛,既然如此,就去死吧”,說完,正好走到戴傲前方,擡起腳,要用最侮辱的方式殺了戴傲。
戴傲握緊雙拳,想站起來,但差距太大,他自認戰氣修煉很有天賦,但道子之爭比的不僅僅是戰氣,被他重創過的夏霖嶽,如果不是實力受到限制,只能用戰氣,他根本連夏霖嶽身都接近不了。
這就是差距,他參加道子之爭,本質上就是沒看清差距。
陸天門內,王文皺緊眉頭看着這一幕,在此之前他勸過戴傲不要參加道子之爭,卻被拒絕了,他也沒辦法。
痕墨一腳踩下,突然地,白色長槍自身側刺出,直刺他腦門。
痕墨皺眉,不得不收回腳,轉身避開,擡手抓住槍身,“不錯的力道”。
靈宮握緊長槍,戰氣烙印,震動槍身,妄圖抽回長槍,但長槍竟紋絲不動。
“跟我比戰氣?”,痕墨冷冽,無形的戰氣釋放,灼燒虛空,形成戰國,直接將靈宮壓抑的想吐血。
她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達到了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