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那一身的疤痕,想不通地問:“你哪來這麼多力氣啊?”
“應該是你怎麼這麼軟啊?”他彎腰過來在我的臉上吻了一下,笑着說:“不知道的還以爲都是你在忙活。”
雖然主要出力的是他,但我也沒有完全當死豬呀,我也曾默默地配合他,因爲趴了太久,膝蓋依然很痛,腿累得發抖,胳膊是酸的,嘴巴直髮麻……因爲他粗魯,還有一處痛得不行。
想到這裡,我很是不滿:“我是正常人,你是打樁機……我當然拼不過你。”
我說完,他久久沒有說話,我也沒力氣去看他的臉,實在是好疲憊,很快就陷入了朦朧。
就在這時,pp上突然傳來一陣微痛,我受驚睜開眼,見到繁音的聲音:“起來穿件衣服,念念一會兒就醒了。”
我怒吼一聲:“你幹嘛打我?”
“沒打。”繁音抱着膀子站在原地,涼涼地瞅着我:“就捏了一下。”
見我不爽地瞪着他,又伸手過來捏:“快點,穿件衣服。”
“沒力氣。”我打開他捏在我pp上的爪子,攤開一個大字,閉上眼睛無賴道:“誰脫的誰穿,我睡覺了。”
良久沒有得到迴應。
正當我要放棄決定自己穿時,繁音忽然彎腰過來,摟住了我的腰,把我抱起來靠在了他懷裡。
我連忙假裝睡着,一邊用眼睛偷看他。
他繃着臉,拿着我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套到我身上。
坦白說,我真是喜歡看他這種既不爽,又無可奈何的神情。
正瞧得專注,他的目光固然冷冷地掃了過來。我連忙閉上眼睛,聽到他哼了一聲,道:“還裝。”
我閉緊眼睛。
感覺有人捏住了我的下巴,柔軟的嘴脣有仇似的狠狠貼在了我的嘴脣上。
他的舌尖隨之探入,我不由張口去含,感覺這傢伙的手已經迅速地伸進了我t恤的下襬。我抓他時,他已經捏到了。又疼又癢的感覺令我身上的汗毛豎了起來,他見狀鬆了口,半眯着眼睛壞笑道:“睡吧。”
我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心裡好想用同樣的招數欺負他,然而如果把他弄起了反應,累得還是我自己。於是我重新躺下去,背對着他,感覺這賤人又捏了一下我的pp才走。
很快,我便在疲乏中睡着了,不知過了多久,覺得有人似乎動了動我,但我的眼皮着實太酸了,有如墜了千斤重,無論如何都張不開。
似乎有個人在叫我,又親我,我煩躁地伸手去拍,但手臂隨後便被什麼東西拿住了。我真的被繁音沒完沒了的需求弄瘋了,甩胳膊蹬腿,煩躁得要死:“自己去打手槍!不要碰我!”
然後便沒聲音了。
再睜眼是因爲聽到手機鈴聲,我順着聲音摸到手機,一看屏幕,那串號碼十分眼熟。我發了一會兒懵才反應過來:是孟簡聰。
我接起來,聽到那邊說:“我是孟簡聰。”
“我是蘇靈雨。”我說。
“你病了?”他問。
“沒有。”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清醒些:“剛剛在睡覺。”
“抱歉,”他語氣尷尬:“打擾你了。”
在他說話的同時,我已經坐了起來,同時看到了牆上的表。
呦呵!下午兩點了!
這次我真的清醒了,連忙說:“抱歉,我昨天睡得太晚了。”
“沒關係。”孟簡聰問:“現在方便說話麼?”
“方便的。”我問:“是事情有着落了嗎?”
“還沒有,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就交給我,最遲一個月之內,我就給你搞定。”
事實上,他上次並沒有答應,而是說了個活話,他並沒有說他一定搞定,而今天他的口氣明顯不同了。我詫異地問:“你怎麼突然這麼肯定地要幫我辦?”
“這個……就容許我先賣個關子吧。”孟簡聰柔聲說:“拿到照片時,你就完全有答案了。”
“這樣啊。”我說:“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
“不必謝我。”他的語氣相當溫和,但並不是平時那種有情緒的溫和,反而有點憂鬱似的:“你上次說,他對你不錯?”
“他改了很多。”雖然他已經這麼說,但我還是怕他告訴我養父,自然要抓緊說繁音的好話:“雖然病還沒有徹底好,但我和女兒都覺得現在的日子很好。”
“那就好。”他似乎並不在乎我的答案。
我總覺得這對話中有種難以詳說的尷尬,便問:“孟先生,出了什麼事嗎?”
“沒有。”他說:“其實是我自己的狀態不太好,抱歉,就這樣吧?”
“好。”我說:“無論如何,真是謝謝了。”
掛了這通電話後,我環顧四周,又到裡間去,發現房間里居然沒有人。
餐桌上擺着早餐,因爲是冷盤,倒也不影響用它。
我一邊吃一邊撥通了繁音的電話,他接聽時那邊十分嘈雜,到處都是孩子的笑聲,他的聲音也帶着笑意:“睡醒了?”
“怎麼不帶我?”我問:“你們在哪裡?”
“想帶你的,但叫不醒你,你叫我自己打手槍。”他一邊說,一邊往僻靜的地方走似的,吵雜聲越來越小:“我怕你再說點見不得人的話,就趕快領着念念先走了。”
我哼了一聲,“總之就是沒帶我。”
他只笑,不答話。
我很不滿:“幹嘛不說話?我心裡很受傷的。”
“真的是因爲實在叫不醒你,念念又想一早就去。”繁音哄孩子似的說:“別生氣了,乖,回去太浪費時間了,你來找我們。”
“不知道你倆在哪裡。”
“米老鼠卡通城,不算遠,不過你排隊進來需要好一會兒。唔……”繁音糾結了一下,問:“你餓了嗎?”
“剛吃了一頓冷香腸!”我真的生氣了!“你倆早上排隊了沒有?”
“我們來的早,人沒這麼多,只排了幾分鐘隊。”繁音小心翼翼地說:“要不然……你繼續在酒店休息?”
“你倆是不是故意不帶我的?”
“哪有?”繁音乾笑:“其實等你找來,也很晚了,而且念念現在已經玩瘋了,一刻都不要停。”
我沒說話。
繁音討好地問:“寶貝,真的生氣啦?我早上真的無論如何都叫不醒你。”
“你是不是小甜甜,想趁機害我女兒?”
“鬼才是呢。”繁音說。
“我這就去排隊。”我說:“你倆不要跑太遠。如果你欺負念念,我就弄死你!”
繁音“唷”了一聲,隨後語氣古怪:“你晚上就可以弄死我。”
我氣得掛了電話。就是因爲這傢伙昨晚上半夜胡搞,早晨又拉着我胡搞,才導致我疲倦過度,從而起不來牀。這傢伙居然還敢提這個。
接下來,在我的要求下,繁音把電話給念念,念念的聲音氣喘吁吁的:“幹嘛呀?”
“早上爸爸帶你去玩的?”
“對呀,因爲你在睡覺呀。”念念說:“爸爸叫你,我也叫你,可你不醒。”
我忙問:“那我說什麼了?”
“你說什麼自己去打手槍。”念念問:“什麼是打手槍呀?”
我冷汗涔然而下:“沒事,爸爸上午一直和你玩嗎?”
“對呀,你不要來了嗎?”
“要去的,所以你們走慢點。”
“好,但是你不要太慢。”她興奮地說:“這裡真的好好玩哦!我看到了好大好大的米奇!還有好多公主誒!”她一口氣說了許多卡通人物,有的應該是最新時興的,我並不瞭解。
我聽得出她是真的高興,心裡也就放鬆多了。可能真的只是沒能叫醒我吧。
不過我還是要去的,因爲實在是無法放心這兩個傢伙單獨在一起。但到門口才發現排隊的人可真多,我足足排了快要兩個小時才終於進入。
米老鼠卡通城大得很,因此我到時念念和繁音仍沒逛完。
找到他倆時,他們正坐在路邊臨時休息的地方,繁音拎着明顯是新買的小包,脖頸上掛着相機,念念則抱着一個巨大的本子。倆人人手一隻冰激凌,也不知在聊什麼,念念嘟着嘴巴,耷拉着小腦袋,就像卡通片裡難過的小動物。
我很想輕手輕腳地過去,從而成功偷聽到點什麼,可惜並沒有得逞,繁音一眼就看到了我,隨後用手指敲了一下念念的頭,念念便擡起頭來,也跟了上來。
走近了,我纔看出念念的眼睛是紅的,忙問:“怎麼啦?”
“沒有買到她最想吃的冰激凌。”繁音無奈地攤手:“哭了半天了。”
念念頗爲不忿地仰臉瞪了他一眼,隨後對我說:“我同學一直說那個好好吃……”
我忍不住笑了,摸了摸她的頭,說:“以後還有機會來的,到時再買。”
這次只有五天時間,我們會在第五天中午離開,這樣繁音能有點時間修整上班。但迪士尼樂園實在太大了,這點時間怕是逛不完。
今天是個超級大晴天,我這半天也熱得快要被烤熟,繁音便幫我去買冰激凌。我見念念依然悶悶不樂,便問:“真的是因爲冰激凌嗎?”我感覺念念不是那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