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生卻只是淡淡一笑,他始終沒對蔡飛作任何的評價,也沒有找蔡飛攀談。他那樣子就好像不管自己女兒交個什麼樣的男朋友都無所謂一樣。
“今天你們兩個就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吧。”李華生氣度不凡,很明顯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老頭子,我和蔡飛馬上就要走了。”李欣怡肯定是沒有留下來吃飯的打算,她最開始說的就是來看一眼,現在這都好幾眼了,實在是大大超標了。
蔡飛暗自苦笑,自己這屁股都還沒坐熱,難道就要走了嗎?——唐豆說過線索會隱藏在這對父女的對話裡面,可是從頭到尾他們壓根就沒說幾句話。
“欣怡,你畢竟是我女兒,這麼些年我實在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李華生接着又說道。
“哈哈哈,”李欣怡卻突然瘋狂大笑,接着從脖子上摘下了那條她從不離身的項鍊扔在了桌子上,然後又冷冷地說道,“李華生,你還記得你自己畫過的這幅畫嗎?”
李華生一愣,好似沒料到李欣怡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當然記得,這是我畫來送給你的。”
他說這話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李欣怡的反應卻太奇怪了一些。
“送……送……給我的。”李欣怡卻在這時候突然張大了嘴巴,接着驚呼道,“你……不是我爸爸,你到底是誰。”
“你這丫頭瘋了嗎?我怎麼不是你爸爸了?”李華生反問道。
突然的變故讓蔡飛感到莫名其妙,爲何李欣怡會突然說眼前的這個李華生不是她爸爸呢?
熟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很快李欣怡也做了解答。
“這幅畫是我爸爸畫來送給我媽媽的,這條項鍊也是當時訂做的,媽媽去世後,這條項鍊才掛到了脖子上,你要是我爸爸的話,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李欣怡拿起了項鍊緊緊的攥在手裡,同時也冷冰冰的說道。
蔡飛也漸漸察覺到了不對,悄悄通過一個微型發射器發了一個信號給川島英子。
這是他們早先就約定好的,就是爲了以防萬一。像這樣的信號發射器,只有在發送信號的時候纔會被檢測到,其他時候它就是一隻十分普通的汽車鑰匙。
蔡飛也開始偷偷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他必須要找出一條方便撤離的道路,很多時候別人都是靠不住的,自強才能不息。
“哈哈,早知道就直接讓你們走了就是了,想不到還是露餡兒了。”那個男人哈哈大笑道,終於承認了自己不是李華生。
“你……我爸爸呢?你把他怎麼了?”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情,李欣怡怎麼可能真的一點不關心自己父親呢?
“你老爸早就被我給幹掉了,”假的李華生笑得得意極了,接着又說道,“不過你們很快就可以見到他了,既然來了這裡,就永遠地留下來吧。”
男人霍得從石桌裡面抽出一把長刀,刀鋒冷冰冰地指着蔡飛他們。
蔡飛用力把李欣怡拉到自己身後,他現在手上一件兵器都沒有,絕對不可能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出於一種男人原始的保護欲而已。
“不要急嘛,早死晚死,早晚要死。”冒牌貨李華生提着刀悄悄逼近蔡飛他們,他每逼近一步,蔡飛他們就退一步,“我常聽人說,當你的刀足夠快,那麼在斬下對方頭顱時,他們會在死前聽到自己血液從脖子蓬勃而出的聲音。”
李欣怡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太恐怖了,好像自己只要稍稍分心,他的刀就會斬斷自己的脖子一樣。
蔡飛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強勁的敵人,就算是有苗刀在手,他也沒把握能對付眼前的這個人,當然要是有個火箭筒什麼的,他就一點兒都不怕了。
“怎麼樣,準備好聽你們血液噴出脖子時的聲音了嗎?”那人的刀已經高高舉起,不過卻沒有其他過多的動作,好似難以抉擇誰第一個被斬於刀下一樣。
讓蔡飛沒想到的是,李欣怡居然在這時候衝了出去。
“飛飛,你快走,不要管我。”
蔡飛心裡感動極了,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能夠爲了自己連命都不要,只是爲毛這樣狗血的劇情要發生在自己身上,尼瑪援軍呢?再不來就算有李欣怡擋一下,老子也避免不了成爲二刀鬼啊。
俗話說中華人說不得,因爲說曹操,曹操就到,但是目前看來日國人還要誇張一些,想都想不得,這不蔡飛剛想到他們,川島英子就出現了。
川島英子是從屋頂的藤蔓處跳下來的,幾乎就在她跳下來的同時,就把向着冒牌李華生衝過去的李欣怡給拉了回來,接着李欣怡就跌跌撞撞的摔在了蔡飛的懷裡。
“蔡飛,你帶着李欣怡快走,他交給我來對付。”川島英子現在渾身都裹在緊身衣裡,就連臉都是被一個頭罩給遮住的。
但是蔡飛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因爲蔡飛太清楚川島英子的三圍和身材了。
蔡飛點點頭,拉着李欣怡就往外面衝。
“日國人?”冒牌貨李華生沒有去管蔡飛他們,反而是對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日國女人很感興趣,之所以他能一下子就斷定這是個日國人,主要還是因爲女人背上揹着的那把武士刀。
他們都沒有用槍,因爲他們心裡都知道在這樣靜距離的搏殺中,冷兵器遠遠要比熱武器有效一些,也許你槍還沒掏出來別人的刀就已經架在你脖子上了。
這絕對不誇張,就算是除去拔槍的動作,一發子彈從上膛瞄準到發射,同樣這個過程也是比較長的。至少對於高手來說,足夠通過你手部肌肉的律動,來判斷你的射擊位置。
也就是說當你大腦反應過來要向那個地方開槍的時候,別人已經避開了,所以說在近距離搏殺中,如果選擇用槍的話,那麼射擊的機會往往只有一次。
“女人,你是打不過我的,最好快點逃吧,也許我心情好不會去追你。”冒牌貨李華生笑着說道。
“哈哈,我承認,一個人確實打不過你,但是你真的以爲我只是一個人嗎?”
話沒說完,屋頂上魚貫而下了十七八道黑衣蒙面的身影,接着他們都抽刀冷冷的注視着眼前的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