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與鳥槓上,看她洗澡
秦韻今天找到白蓮教的京師分壇來,原本就是一件碰運氣的事情,事先她有了多種心理準備。
也不排除一無所獲的可能性,可如今看來,自己的運氣似乎還不錯。
從她專業的本能來判斷,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白衣男子,都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角色,只是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她心中還是沒有底。
在對對方一無所知時,你的任何行爲也許都會在不經意中給你帶來危險。
至少,在秦韻看來,這鳥與人有沒有基一情她不知道,可聽着這人對鳥所說的話,她怎麼都覺得,對方要將她留下來,不是讓她在此地做客一兩日,而是打算將她永遠留在這裡。
並且還不打算給她拒絕的可能。
雖然,她是真的打算留在這裡,進虎穴闖一闖的。
可她並沒有忘記,現在的她只是一個採藥的村姑,應該隨時使用自己的否決權。當下用一種很不屑的聲音道:“我說你這人腦子是有病吧,人跟鳥說什麼話呢,你還真以爲它能聽的懂?”
說完之後,也不等對方做出反應,背起揹簍就要轉身向前走上幾步離去。
“小銀子,告訴她,你現在想做什麼?”就算秦韻故意出言不遜,這白衣男子也沒有馬上翻臉反脣相譏,他仍用修長的手指摩挲着這隻名叫小銀子的怪鳥,和對方交談。
“咕噶!”這隻鳥看起來還真是有些靈性,當下再一次用這白衣男子的手上飛起,向秦韻的頭頂俯衝下來,這一次,秦韻沒有連爬打滾,而是揮着手喊道:“走開,走開,你這個怪鳥。”
秦韻這一次之所以沒有選擇躲開,是她感覺到這隻怪鳥這次的目的主要是爲了將她留下來,而不是傷害她。
“咕噶!咕噶!”這隻怪鳥低飛在秦韻面前,不斷髮出怪聲來,似乎讓她不要走。
“哼!理你纔怪呢?”秦韻撅着嘴,對這怪鳥做了一個鬼臉,繼續向前走。
這隻怪鳥看到秦韻鳥都不鳥它,當下也不再進行溫柔攻勢,飛到秦韻的身後,用一隻爪子鉗着秦韻揹簍的帶子,試圖將秦韻給拉回去。
“你這個怪鳥,快放開呀!”秦韻與這隻怪鳥開始拉鋸戰。
秦韻現在不用想,都知道這一幕看起來有多麼滑稽,好在她的心臟和臉皮是相當強悍的,她現在飈的演技就是與一隻鳥槓上的節奏。而旁邊那個看戲的纔是她的重點關注對象。
“咕噶,咕噶,咕咕嘎!”那隻怪鳥就是不鬆爪子,口中還咕咕嘎不停,秦韻自動翻譯,這額鳥大概說的就是,不放,不放,不放嘛!
“好,不就一破揹簍嗎,姑娘我不要了,送給你得了。”秦韻乾脆胳膊一彎,鬆開了背在背上揹簍的帶子,這下,這隻怪鳥只能抓着揹簍了,她卻自由了。
得到自由後,秦韻回頭看了一眼那白衣男子,撒開腳丫子就開始逃跑,口中還唸唸有詞道:“累死我了,今天真倒黴,遇上了一隻怪鳥和一隻腦子有病的男人。”
“姑娘,在下是不成與小銀子一樣,稱之爲一隻的。”像鬼魅一樣,這白衣男子就倏忽到了她的身前。
其實不是秦韻的跑的有多快,而是對方手中不知何時甩出一條白練,那白練飛出去就像一條蛇一樣纏在了她的腰間,將她的身子拉了回去。
“你是人是鬼,想要幹什麼?”秦韻的身體被帶了回來,幾乎要靠在對方的身上了,當下她臉上帶出些許驚駭,沒好氣地道。
“自然是請姑娘在舍下做客,陪陪小銀子了。”這白衣男子有些無辜地道。
不僅如此,他的眉頭在說話時還微微蹙起,似乎很是不能理解秦韻所說的話。
“你——腦子有病,這樣強行留客有些不好吧。”
“還請姑娘理解,這來的都是客,如果不能好好招待,傳出去名聲會不好的,爲了在下的名聲考慮,姑娘就不要再客氣了,霜兒,去給這位姑娘準備客房。”
“是,右護法。”林中又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
秦韻先前故作姿態,其實她早就感覺到這林中除了白衣男子之外,還有其他人,這時對方現身之後,她才發現,是四名白衣女子。
哼,還雙兒呢,以爲他是韋小寶嗎?
等等,這個霜兒口中對這男子的稱呼是:“右護法!”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右護法似乎就是白蓮教的大師兄吧,沒想到她的運氣這麼好,直接遇到了正主。
只是,對方強行將她留下來,對她的身份自然是懷疑的,警惕心恐怕會更強一些,這讓她獲得解藥越發困難了。
不過,人既然找到了,下面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要確定這位大師兄身上到底有沒有解藥?如果對方身上根本沒有解藥的話,她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雖然作爲新任的錦衣衛千戶,白蓮教在以後也將會是她關注的重點目標,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秦家老爹身上中的毒。
“還沒有請教姑娘閨名?”就在秦韻心中暗自思量時,這個大師兄幾乎是貼着她的耳邊詢問道。
“喂,我不走了行不行,你先放開我,離我遠點,一個大男人,身上抹這麼多香粉做什麼,難聞死了。”秦韻並沒有馬上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用手在自己的鼻子下扇了扇,繼續作出一副嫌惡的模樣來。
她這麼一叫囂,顯然犯了衆怒,引來那四名白衣侍婢怒視的目光。
“你們這麼看着我做什麼,難不準不讓人說實話了?”秦韻看似被壓住了氣勢,說話的聲音變小了,可仍在碎碎念。
這麼一打岔,根本就是無視了對方的問題。
不過,秦韻剛纔說的那句話,還是產生了相應的效果,至少她就留意到這個鳥人聞言,眉頭抖動了一下,也收回了手中的白練,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作爲職業特工,秦韻有上千種的法子與一個陌生人搭上線,在充分考慮到對方的身份後,她才使用了這種搭訕方式。
到現在,她確認自己應該成功地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不過,她應該慶幸的是,這個白蓮教大師兄,不是那種變態殺人狂,別人說錯一句話,他就擰斷對方脖子的主。
當然,這並不意味着對方就是個正常人,說不定是個變態虐待狂,像自己對待方大公子夫妻倆那樣,用精神虐待來對付自己,讓自己的精神最終崩潰掉。
“喂,本姑娘姓秦,祖上可是秦朝的始皇帝,你可記住了,別看本姑娘現在比較潦倒,但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看到對方推開了幾步,秦韻又馬上恢復了精神,側着頭,對對方宣稱道。
“這位秦姑娘,秦朝的始皇帝應該不姓秦吧!”這時,四個侍婢中的一位長相比較文氣的姑娘開口提醒秦韻話語中的錯誤。
“哼,你當本姑娘是傻子嗎?連自個祖先姓什麼都不知道?知道大奸臣秦檜嗎,那也是姓秦的!”秦韻做出一副看白癡的樣子道。
“……”那名侍婢被秦韻堵的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有一個奸臣做祖先,是很光榮的事情嗎?
“是不是覺得本姑娘雖然日子過的潦倒,其實很有才華的,隔壁村的王秀才都比不上,你們四個別仰慕本姑娘,本姑娘的水平是你們望塵不及的。”
“噗嗤!”終於有一名侍婢忍不住笑出聲來,她們害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在右護法面前自吹自擂的。
“你們好好招待這位姑娘,小銀子,回去了。”大概這位大師兄也被秦韻給雷的不輕,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都有些看不清人的臉了,這大師兄也準備撤離此地了。
“哼,你早說嘛,讓四位姐姐照顧我纔對嗎,你一個大男人要留人家在這裡,難怪人家要多想,萬一先奸後殺,或者先殺後奸怎麼辦?”秦韻又開始碎碎唸了。
這四名侍婢聞言,已經不知該說什麼纔好了,這哪裡跑出來的村姑,讓她們的小心肝也有些傷不起呀。
那位大師兄本就向前走了幾步,也被秦韻的話刺激的,腳下差點一個踉蹌。
等那大師兄走的遠了,秦韻忽然神秘兮兮地道:“四位姐姐,要是我現在說,要回家了,不跟你們回去了,你們會不會放我離開?我總覺得你們怪怪的。”
“不會。”四人幾乎異口同聲道。她們四人前後左右佔據了有利方位,將秦韻夾在中間,秦韻就算要逃,也不容易。
“哎,那就算了,我認命了,還是跟你們走吧,你們應該不會對我先殲後殺,或者先殺後殲吧。”
秦韻口中在胡亂忽悠,其實心中則在默記一路經過的路徑,這樹林看起來平淡的很,可走的多了,她發現這似乎是按照九宮格來設計路線的。
在迷宮一樣的樹林中穿來穿去,最後到了一棵大樹前,這大樹和一路上遇到的許多大樹看起來並無什麼區別。
可如果仔細看去的話,還是會發現不同,這大樹有一個洞口,這個洞口是個機關。
如果不觸動機關的話,秦韻都不會留意這無數棵樹的一棵。
“四位姐姐,你們住在樹裡面,你們不會是吃人的妖怪吧。”秦韻站在這洞口遲遲不進去,其實是在留意洞口周圍的環境。
“誰說我們是妖怪,我們是神仙,你跟着我們去,不用擔心的。”那個霜兒解釋道。
“哦。反正我也跑不掉。”她又在咕噥了一句。
從這洞口進去,是一條地道,這地道並不長,秦韻按照自己的踩出的腳步聲來計算距離,又用這個距離來推斷時間,推算走這一段地道,至多用了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
“四位姐姐,這裡都是花嗎,好香呀!真的是神仙住的地方嗎?據說神仙每日不用吃飯,只要喝露水就可以了,你們是不是每日就喝那些花上的露水。”
出了這地洞,就是一片春意盎然的山谷,看起來有些面熟,怎麼看都有些像她在那座山崖對面看到的山谷,只是天色已晚,花香倒是挺濃,其他的有些景物已經看不清楚了。
四名侍婢聞言,嘴角同時抽了抽,她們這時最想見見這個奇怪村姑的爹孃,想問問對方是怎麼教的。
“四位姐姐怎麼不說話,難道那位白鬍子爺爺說的不對嗎?”秦韻繼續裝傻扮愣道。
“不知秦姑娘口中的白鬍子爺爺是?”霜兒忙轉移了話題,聽這位秦姑娘說話,她的腦仁都有點痛了。
“對了,白鬍子爺爺說他也是神仙,你們也是神仙,他一定跟你們住在一起是不是,一會四位姐姐一定要告訴白鬍子爺爺,小云兒來看他了。”秦韻這時,突然雙手一拍,雙眼圓睜,很是興奮地道。
霜兒這時很想給自己一巴掌,幹嘛要提神仙呀,雖然他們白蓮教也有修仙的法門,可那些只有教主護法們會,她們這些小小的侍婢可什麼都不會呀。
還有,這個怪怪的秦姑娘口中的白鬍子爺爺又指的是誰?莫非是住在後山崖的那位教中供奉,據說對方是宋人,到現在已經活了將近兩百歲了。
當一羣人在行走時,開始說話,那注意力就被分散了許多,相應的行走的速度就慢了許多,這樣有利於秦韻觀察周圍的情況,以及默記路徑,所以,她纔不斷用這些白癡話來干擾這幾個侍婢的注意力。
進了這山谷之後,有一條小路,路兩邊都掛着蓮花燈籠,燈籠的盡頭,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院落,外表看起來都很平淡無奇,就像一個隱世的村莊,可如果站在高處的山崖往下看,被山上的雲霧繚繞着,就算站在對面的山頭,也什麼都看不到。
這裡的確隱蔽,難怪錦衣衛都查不到這裡來。
可是自己卻輕而易舉地進到了這裡,她不僅沒覺得有多慶幸,反而警惕心更強了。
只有將對手完全不放在眼中,對方纔會如此無所顧忌。其實,她身上真的沒有什麼傳說中的內功存在,人總是會忽略一個看起來沒有絲毫武力的人。
四名侍婢的確很熱情招待了她,竟然將她和那位大師兄安置在了同一個院落。
這等事情放在現代,實在啥都不算,可放在這時代,就看出,她們根本就不會考慮她的尊嚴與意願的,她根本就沒有絲毫選擇權。
等安置好了之後,對方纔好心地告訴她,這是那個大師兄吩咐的。
“不要呀,你們不要走呀,那個鳥人一定會在半夜跑進我房中對我先殲後殺的。”秦韻在四位侍婢準備離開時,伸手拉着霜兒的胳膊死活不放手。
“秦姑娘,大師兄不會看上你的,你就放心吧。”另外一位侍婢實在忍無可忍道。她現在發現這個秦姑娘應該是腦子有問題,這教中有多少女人想得到大師兄的垂青,都徒勞無功,偏偏這個村姑,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想法,還不知羞恥地說出來。
“那是你喜歡他,纔給他說好話。”秦韻聞言,仍沒有放手,很是不屑地道。
“你——再胡言亂語,我就先殺了你。”這名侍婢覺得自己都快瘋了,跟一個傻子說話的難度太具有挑戰性了,她有些承受不住了。當下一把抽出腰間的寶劍抵在了秦韻的脖子上。
“你別亂動呀,會真的把我的腦袋割掉的,來人呀,鳥人,救命呀,要先殺後殲了。”秦韻這個時候,身子向後一躲,很巧妙地將霜兒的身子送上前,自己開始大聲呼救起來。
她這一喊,那鳥人大師兄還沒出現,那侍婢的臉色就變了。看起來是真的很懼怕那個鳥人大師兄。
“雨兒,還不快將劍收起來。”那個霜兒明顯是四個侍婢的頭,這時滿臉寒霜地對那位持劍的侍婢呵斥道。
“霜兒姐。我不是故意的”那個叫雨兒的侍婢聞言,面色慘白的收回了劍,怔怔地立在當場。
“秦姑娘,求求你別叫了,讓右護法知道,她會沒命的。”另外一名略顯嬌小的侍婢向秦韻求情道。
“不對呀,你們神仙怎麼能夠殺人呢?”秦韻又開始丟出自己的神仙論來,這樣一打岔,房間內緊張的氣氛頓時化解了許多。
“算了,我想見白鬍子爺爺,你們快去幫我找他,告訴他,我來看他了。”秦韻手一揮,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
戲演到一定程度,就過猶不及了。
“那我去給姑娘準備洗澡水。”那名叫雨兒的侍婢聞言,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忙道。
“不用了,不用了,這多不好意思呀!”秦韻聞言,揮揮手,裝作羞澀道。
心中則暗暗戒備,難道對方發現了自己易容的破綻,纔要讓自己洗澡?還是自己多想了?
但如果不洗的話,是不是更引人懷疑呢?
這四個侍婢的服務態度那真不是蓋的,一刻鐘後,盛滿溫水的浴桶就被擡到了她現在住的房間。
在這四人離去之後,她不確定這房間內是否有監視的東西存在,當下裝作一個好奇的土包子,在屋子裡東摸摸,西看看,倒沒發現什麼異常,反正這時代的科學技術決定了所有的監視手段都是最初級的。
也沒有什麼別的異常的東西,她才轉進屏風,小心翼翼地打算再不損害僞裝的前提下,洗個澡,現在這幅身子,爬個山,也累的半死,全身肌肉痠痛呀。
住在這裡有利也有弊,好的一面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不對,是近水樓臺可能先得藥,方便她執行最終的目的,而且這裡是白蓮教右護法大師兄的院子,普通人想必也不敢隨意踏入這院子,讓她的行動多了幾分自由性。
可壞的一面,也很明顯,與一個相當危險的男人爲鄰,怎麼都是一件考驗心臟的事情。
將半截身子泡在浴桶中,她思考的表情美豔中帶着幾許深沉。
“扣扣!”就在這時,靠近浴桶不遠的窗戶傳來叩擊的聲音。
她的神經一下子都緊繃起來了。
還不等她做出其他反應,門就堂而皇之地從外邊被推開了。那隻怪鳥,直接從屏風上面飛過,到了屏風後,與她大眼瞪小眼。
“出去。”就算一隻鳥,也不能白看美女呀。
“它晚上不來看你,睡不着,我就帶它來看看你。”屏風外邊響起一個已經有繼續熟悉的聲音。
除了那個鳥人還有誰,她早知道,對方不會把世俗禮儀放在眼中,可這麼堂而皇之地闖進來想幹嘛?
說話間,這人竟然繞過屏風進來了。
孃的,這要是在現代,比基尼神馬地根本不算什麼事,在海邊給多少人看都沒關係,可這是大明朝呀,親,你別這麼前衛好不好?
所以,秦韻在覺察對方進門時,已經順勢拉下屏風上的衣裙,擋在自己面前。
哼,想看沒門。
“姑娘是改好好洗洗了,身上的味道實在很是嗆人。”這人見狀,也脣角微揚道。
這讓秦韻不得不聯想起來,先前她可是說過對方身爲一個大男人,身上的香粉撲的太多了,她很有理由確信對方也是個小心眼,現在用言辭報復呢。
“要你管,你還不出去。”
“胡鬧!真是胡鬧!”就在秦韻身處白蓮教京師分壇裝瘋賣傻白癡話不斷,還被一隻鳥和一個男人闖入房間時,秦家老爹在回家後,等女兒用晚膳時,發現了秦韻留下的書信。
秦韻在書信中所說的事情很簡單,就說她聽說自家老爹生的不是病,而是中了白蓮教的秘藥,爲了給自家老爹解毒,她去了白蓮教的京師分壇,望秦家老爹不要掛心。
秦家老爹雖然也從葉問那裡知道了自家女兒在三年前有了奇遇,學了一身本事,這也只是聽說而已,到底具體怎樣,他的心中可是一點底都沒有。
他在白蓮教臥底多年,難道不知道白蓮教的京師分壇是最神秘的嗎?他都沒有機會進入,更別說自家女兒這樣一個毛丫頭了,看到秦韻的留的信,又如何不擔憂呢。
可現在事已至此,現在需要想的是補救的法子,當下派人連夜將林堪,葉問,唐婉召集過來詢問。
“師妹雖然是心憂師叔的身子,可這樣什麼都沒有佈置,實在太冒失了。”葉問得知前因後果後,不由地嘆息道。
“葉師兄,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現在最緊要的是得知師姐的準確消息,如果師姐真的落到了白蓮教那些匪徒手中,我們怎樣將師姐救出來纔是。”唐婉也在一邊道。
“主子,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看好大小姐。”林堪也開口道。
林堪是真的沒想到,昨日這位小姐才從他口中得知消息,今日就馬上行動了,雖然他跟蹤小姐被對方發現了,可對方也沒阻止他。
只是今日小姐要去北鎮撫司見牟指揮使大人,就算他膽子不小,也不能跟進錦衣衛去,沒想到,就這麼一個疏忽,就讓小姐鑽了空子。
“越是到了這個時候,你們越不能輕舉妄動。”秦家老爹這個時候,終於定下心神來道。
“可,師父,這樣的話,師姐不是更加孤立無援了?”唐婉有些不解道。
葉問卻馬上明白了自家師叔的意思,當下解釋道:“韻兒師妹如果沒落到白蓮教的手中,如果我們大肆動作,反而會引起那些教匪的注意,沒準就真讓那些教匪給找到了。”
“可萬一呢?”
“萬一韻兒師妹真的找對了地方,找對了人,想必她絕對不會用自己真正的身份去接近那些教匪,如果我們錦衣衛一動,對方原本沒有懷疑瑜兒師妹的身份,這麼一鬧,反而會懷疑了,所以,我們真的不能輕舉妄動,就算要動,也不能用錦衣衛的人。”
“可如果不動用錦衣衛的人,我們還能怎樣?難道就這麼等着嗎?”
“爲師和五軍都督府的孫指揮使有幾分交情,從他的家中借幾個家將,以打獵的名義去附近搜搜,希望韻兒能夠安然歸來。”秦家老爹最後道。
也許是心中在爲女兒擔心,他臉上的倦意更深了,此時,他也很後悔,早知女兒有這等心思的話,他一定會全力阻止的,就算阻止不了,他也會將自己所知道的,詳細告訴女兒,而不是像現在,弄成這幅情形。
“師父這法子不錯,孫指揮使家中的那些家將中就算有人與那教匪有關係,也不知道師父您的真實身份,到時只需告訴那領頭之人,讓以打獵之名搜的仔細點,就算引起那些教匪的注意,也絕不會懷疑到師姐與錦衣衛頭上。”唐婉想了想,也覺得這個法子是最好的。
“我也覺得師叔的這個法子不錯,不過,這幾日,我也會留意教匪那邊傳來的所有消息,只要那邊有什麼異常,就馬上着手處理。只希望韻兒師妹能在三日之後安然歸來,否則,指揮使大人那裡也不好交差。這內西城千戶所,可不是一般的千戶所,韻兒師妹身爲新任千戶,還是女子之身,錦衣衛和朝中許多人的眼睛可都盯着呢,要是三日後,師妹還沒有回來,到時事情就更大了。”葉問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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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快樂的一個章節吧,親們週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