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該死。”林冰清低沉的說道,看着他們的眼睛深不見底,猶如一個黑暗的深淵,要把人吸進去一般。說這話時,凌厲的氣勢銳不可擋壓向他們。
元素眼神犀利的看着對面的女子,說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說完,他首先一掌揮過去直擊林冰清的胸口。
林冰清見此,立馬用玄冰劍在胸口一檔,那股掌風便如同蜻蜓點水一般,了無蹤影,反而是元素感到一股森森寒氣,直逼面來,硬是逼得他後退了兩步,眼神也越發認真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玄冰劍,暗道:此劍好霸道,他也見過不少有名的寶劍,可是沒有任何一把如同這把劍一樣,令人從心裡感到一股寒冷。
看到這一幕,在旁邊的韓三微感不妙,想趁着他們二人爭鬥時,從一邊逃走,可惜被林冰清所注意到了,一根銀針從衣袖裡飛速射出,元素還來不及擋住,便看到韓三的身子轟然倒下,眼珠子還圓溜溜的睜着,在他的眉心赫然插着一根細細的銀針,未見一滴血流出。
“好歹毒的女子。”元素怒聲說道,他還打算放過她一馬,如今看來,如果今日不除去,以後定會在江湖上引來大禍,想到此,眼神也緊緊盯着她。
林冰清勾起一抹不屑的嘲笑,直接舉起玄冰劍向他揮去,兩人交纏在一起,你來我往,過了十來招,兩人均沒有傷到對方半分,林冰清用餘光看了一眼昏迷的冷剎,他等不起,他必須儘快得到治療,想到此的她,眼神裡閃過一抹詭異之色,立馬用輕功退出與他的交纏。
心裡默唸着口訣,腦海中浮現出一道道的古文,這是當初得到玄冰劍時,所得到的這把劍的秘籍,其中有一招是“千劍寒雨”據說這一招可以頓時秒殺比你高強的對手,既然他們的武功不相上下,現在也只有借玄冰劍了。
將玄冰劍漂浮在空中,林冰清默唸着口訣,劍身飛速旋轉着,忽然林冰清將手指割出一道血飛射到劍柄上,頓時玄冰劍光芒萬丈,白色入雪的劍身慢慢變得如一塊寒冰一樣,以光的速度飛向元素,將他緊緊的包圍在裡面。
元素只覺得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寒冷襲擊全身,看到那把劍在他周圍飛速的旋轉着,他使出全身的內力擊去,卻猶如打在棉花上,寸步難行,全身無法動彈,忽然他看到無數把玄冰劍在他身邊包圍着,他彷彿看到了自己處於一塊極寒之地,周圍全是冰天雪地的景象,身下猶如躺在一塊千年寒冰上,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就這麼永久的睡過去了
。
這就是“千劍寒雨”的厲害之處,讓對手產生一種錯覺,並且這種死法還保留全屍,與韓三一樣全身未見一滴血,而這種死因被外界知道後,卻百般不得其解,實在蹊蹺。
林冰清收回玄冰劍,趕緊上前挑斷繩索,立馬冷剎如一個破碎娃娃一般,沒有任何支撐倒在了她的身上,她趕緊扶住他的身子,點住他的穴道,止住血,快速的用輕功帶他離開了這裡。
客棧裡的司馬詔實在坐不住的站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走來走去,眼神裡滿是擔心,良久,他忽然聽到身後窗子傳來震動的聲音,裡面轉過頭去看,便是林冰清扶着冷剎回來了。
“清清,你沒事吧,他怎麼了。”司馬詔當然也看到了他身上的慘烈,擔心的問道。
“快去給我準備一些包紮的東西,他的傷口需要裡面止血,上藥。”林冰清現在無比慶幸,她當初有跟沈宥煜在一起學過醫術,否則這麼晚了上哪去找大夫去。
“好好好,我馬上去。”說完,司馬詔便走出去去問小二有沒有,而林冰清也趁此將他放在了自己屋中的牀榻上,看到他面色發白,十分脆弱的樣子,心裡涌起一抹淡淡的難受,畢竟他這樣是她造成的。
趁着這段時間,林冰清將他上身的衣服解開,入幕便是一道道的傷口,橫七豎八,只見冷剎皺着眉頭,仍在昏迷中,她輕輕的叫道;“冷剎,冷剎,醒醒。”
冷剎覺得自己處於一片混沌當中,忽然一道輕柔的聲音闖進來,這聲音好熟悉,好熟悉,他想看看是誰在叫他,於是拼命的掙扎着。
只見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眉頭自始至終都沒有鬆開過,入目便是一雙關切的眼眸看着他,終於全部映入眼簾,卻是那個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兒,他以爲他已經被糟蹋了,所以十分不堪,想開口,嗓子卻十分乾澀說不出來。
林冰清看出他的意圖,立馬給他倒了一杯水,扶着他讓他慢慢喝下以後,這纔對他說道:“你先不要說話,等下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聽後,冷剎沒有在開口,兩人沉默着,終於在這時候,司馬詔推開進來,開心的說道:“清清,我找到了
。”
接過他手中的小包袱,打開真的是包紮需要用到的東西,林冰清又從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包袱裡取出幾隻藥瓶,均是療傷的上好藥,這是她以防萬一的,沒想到還真用到了。
從其中一個小瓷瓶裡取出一顆藥丸,先讓冷剎服下,隨後將他全身的傷口用酒精清理了下,全程冷剎緊緊的閉着嘴脣,不吭一聲。
最後一道工序,將白布包紮完傷口後,這已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了,只見林冰清額頭露出細細的薄汗。
司馬詔有些心疼的開口說道:“好了,清清,這裡我來守着便是,你去休息吧。”
“不用,你去休息吧,我在這裡就好。”林冰清輕柔的看着冷剎,眼神不移的說道。
司馬詔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林冰清一臉的堅持之色,又看了一眼牀上的冷剎,便也只能無奈的離開了房間。
冷剎的眼睛緊緊的閉着,像是睡着了一般,其實心裡卻還泛着同意,他感受到她的目光投射在他的身上,卻什麼也沒說,過了一會,他感覺她離開了牀榻邊,向一側走去沒有了動靜,但他知道她還在這裡,不知爲什麼,灰暗的心好像變暖了一點,漸漸熟睡過去了。
這一夜,林冰清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調息內力,第二天一早,當她慢慢睜開眼睛,渾身又恢復了精神,擡步來到牀榻前,看到他睡的正香,嘴角輕輕一勾,便悄然的離開了房間,來到大廳時,正聽掌櫃與小二談論着,只聽那小二說道:“聽說昨晚那艾草村經過一片血洗啊,今早那東邊的老李叔挑着菜擔過去時,發現裡面遍地都是死屍了,嚇得他丟下菜擔跑回來了。”形容的有聲有色。
掌櫃聽後,擔心的問道:“你說是不是那狂魔啊。”
“嗯,摸不準就是他。”小二點了點頭,贊同的說道。
聽到此的林冰清沒有停下腳步,來到掌櫃的身旁,淡淡的說道:“準備一些早飯送上去,另外還要一碗清粥。”
“哦,好的。”掌櫃連忙笑着答道。
說完這些後,林冰清便一人出去了,走在街上,都能聽到人們談論到“艾草村一夜被血洗”,她眼神淡然的沒有什麼情緒,仿若與她無關一樣
。
房中的冷剎慢慢醒來後,眼神巡視了四周,沒有發現她的身影,只有空氣中淡淡的清香證明她存在過,眼中劃過一抹黯然,想掙扎着起來,卻因爲無力不小心拉扯到了傷口,眉頭緊緊皺着。
司馬詔剛推開門,便看到這一幕,趕緊過來制止他的舉動,並說道:“你現在的傷還沒有好,不能動。”
“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可以起來的。”冷剎沙啞的嗓音沉聲說道,眼神十分倔強,他不想做一個廢人,就算他現在不乾淨了,可是他還有自尊和驕傲,不允許他懦弱。
“誒,你受這麼重的傷,你給我好好躺着,到時候傷口崩開了清清又要給你上藥。”司馬詔一把按住他的肩頭,不讓他起來,一臉鄭重其事的對他說道。
“不需要。”冷剎冷冷的說道,眼神充滿冰冷,似乎從此刻起,他將自己的心開始冰封起來,不讓任何人靠近,這是他最後留給自己的唯一的自尊了吧。
這時,小二將早飯端了上來,笑着說道:“客官,這是那位小姐特意交代的,你們慢用。”
司馬詔看到後,準備過去瞅瞅,但怕他離開牀塌後,他又讓掙扎着起來怎麼辦,無奈之下只能說道:“看來我只能點你的穴道了。”說完,不顧他反抗的眼神,便伸出手點了他左右兩邊的穴道。
這下,他終於可以放心的走到桌前去了,一看其中一碗是清粥,便想到這肯定是林冰清給冷剎準備的,癟了癟嘴,將清粥端在手裡,來到牀榻前,解開他的穴道。
“你看,這是清清特意爲你準備的,趕快吃吧。”司馬詔好意的說道,將他扶起來在後面墊了幾個靠墊,把碗送到他手上,卻見他沒有接,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我不想吃,你端走吧。”冷剎冷冷的說道,看都未看,看了一眼司馬詔又說道:“把這些都端走,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司馬詔撇了撇嘴,站起身,既然人家不需要,他也沒必要非要強行,便端着早飯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去了,只剩下冷剎一人靜靜的靠在背後的墊子上,低垂着眼眸,這一刻才流露出他的脆弱孤單
。
林冰清很快便回到了客棧,因爲有些不放心冷剎,剛走上樓,就見司馬詔從他屋中出來,跟她來了個面對面。
司馬詔看到她回來了,開心的走過去問道:“你回來了啊。”
“嗯,冷剎把粥喝了嗎?”林冰清淡淡的問道。
“額,我給他端去,他說他不需要。”司馬詔本來開心的臉,說道冷剎時立馬垮了下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她的臉色,害怕她責怪。
林冰清聽到後,微微沉寂了一下,便擡步往房中走去,走進去發現他正靠着牀頭看着窗外的景色。她推門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看到是她後,轉回頭就要躺下。
林冰清趕忙走過去,扶住他的肩膀,待他躺下後閉上眼睛,她這才輕柔的開口說道:“爲什麼不吃飯,你現在的身體必須要養着知道嗎?”
但他並沒有迴應,林冰清走出去,不一會進來時,手中已經端了一個小碗進來,放在牀頭邊的小桌子上,對他說道:“我知道你沒有睡着,我扶你起來把粥喝了。”
這時冷剎終於開口了,仍然閉着眼睛說道:“我不想吃,你端走吧。”
“你必須吃,這是命令。”林冰清略帶強勢的口吻對他說道。
冷剎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睜開眼睛,冷冷的開口道:“是,屬下遵命。”說完,便自己掙扎着坐起來,林冰清在一邊沒有管,看着他第一次嘗試失敗了,後又再一次使力,這時胸前的白布已經有些微微泛紅,那是傷口崩開了,但她仍然袖手旁觀,在旁邊看着,眼睛十分清冷。
終於他依靠着自己的力量坐了起來,這時林冰清臉色才微微變暖,輕嘆了一口氣,將小碗遞給他,看着他有些困難的擡起手臂一勺一勺的直接吃起來,也不管燙不燙。
吃完後,冷剎將碗放下,淡漠的嗓音帶着一絲祈求說道:“屬下已經吃完,主子可以離開了嗎?”這是要趕她出去的意思,因爲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脆弱,自己已經這樣了,他真的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幅糟糕的樣子。
“你的傷口崩開了,我要重新給你換藥。”林冰清站起身,拿過一旁的小包袱要給他重新進行包紮
。
當她正準備撕開他胸前的白布時,他的手拉住她,低垂着眼眸冷然的說道:“我自己來就好,不勞煩主子了。”
“冷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林冰清乾脆坐在牀塌邊,眼睛盯着他說道。她感覺他變了,從昨晚回來後就變了,不知道爲什麼,這樣子的他反而讓她生出一抹心疼。
“呵,是啊,現在的冷剎已經髒了,所以主子還是離屬下遠一點吧,免得玷污了您的眼睛。”冷剎嘲笑一般的說道,說這話時既在傷害別人,也在傷害自己,他不可以,他不能貪戀這一刻的溫暖,終於得到了她的注意,可是卻是這個骯髒的他。此時的他在心裡一直以爲他已經被那個韓三碰過了。
林冰清垂下眼瞼,看着他倔強的樣子,突然上前吻住他的雙脣,狠狠的撕咬着,冷剎一時愣在那裡,眼裡充滿不可置信,一條滑潤柔軟的小舌伸入他的口腔,力道很霸道,不含任何的溫柔,像是在宣告主權一般。
直到他的嘴角被咬出血,林冰清這才放過他,雙手捧着他的頭,霸道的說道:“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你是我的。”
冷剎終於回過神來,看着林冰清的眼睛,聽到她說的話,嘴角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說道:“我知道主子是可憐我,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以前的他多麼渴望可以得到她的注意,哪怕只有一絲就好,可是現在的他不想要這份同情的注意,他累了,他只想好好的一個人靜靜的待着。
“你覺得我會爲了同情你,纔會吻你的嗎?”林冰清不屑的說道,看着他那份堅定的眼眸,彷彿認定了自己的想法一般,心裡不由得有些氣悶,他心裡到底在想着什麼,竟然這麼貶低自己。
“難道不是嗎?我已經被人碰過了不是嗎?”說道最後的時候,冷剎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抹譏諷,眼神裡滿是唾棄自己的情緒看着林冰清。
“你沒有,當時我急時趕到將你救下,所以你不用在這麼低迷,好好養傷,你還是那個完整的冷剎。”林冰清一聽,原來他是因爲這個原因,不由得心裡有些好笑,一切都是誤會而已,趕忙對他解釋道。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我沒有被他碰?”冷剎掩不住的激動之色,看到林冰清點了點頭,心中仿若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的感覺,全身輕鬆下來,忽然他又想到剛纔的那個吻,他以爲那是同情他的,可是如今這個誤會已經解開,又想到剛纔她說“你是我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淺笑
。
林冰清看到他終於露出一抹笑容,不由得也微笑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露出別的表情,這樣子的他脫去了冰冷的外表,會讓人想要去更多瞭解他的內心。
“好了,現在可以讓我爲你重新包紮傷口了嗎?”林冰清嘴角上翹,輕聲的說道。
冷剎臉上流露出一抹微紅,眼神不好意思的看着她,低淺的嗓音說道:“我自己來就好了。”
林冰清調笑道:“你自己可以?好啦,又不是沒見過,你現在纔跟我裝害羞啊。”說完,便將他胸前的繃帶剪斷,看着傷口微微往外泛出鮮血,認真的爲他處理起傷口來。
這一幕落入冷剎的眼中,他覺得此時的她好美,仔細認真的爲他包紮着傷口,這一刻他徹底被迷住了,也不管什麼尷尬了,愣愣的坐在那裡任由她的雙手在他傷口上自由遊走,也感受不到什麼傷口的痛了。
當纏繞的繃帶最後打上結後,她擡頭便看到他正注視着她,眼神呆呆的,不由得輕笑出聲並說道:“我好看嗎?”
“好看。”冷剎愣愣的說了這麼一句,才反應過來,臉色微紅,眼神不自然的看向別處,心裡卻泛起一股甜蜜。
“呵呵,那當然的。”林冰清聽罷後,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一瞬間又讓冷剎着迷上了,自覺看不夠的感覺。他好想就這麼一直可以看到她的微笑,是爲他而綻放,多麼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可以永遠停止該多好。
很不幸,這時司馬詔推門而入,便看到兩人相互之間曖昧的眼神互相交錯,立馬煞風景的上前插進去道:“清清。”
林冰清收回眼眸,側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司馬詔,問道:“怎麼,有事?”
“額,我就是過來看看而已。”司馬詔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說道,眼睛看了兩眼冷剎,發現他臉上並沒有早上時的冷色,他怎麼感覺他們兩之間好像發生了點什麼,他不知道的。唉,他就知道不能把他們單獨放在一起嘛,失誤啊失誤。此時司馬詔的心裡無比後悔。
林冰清淡淡的收拾好小包袱放在一旁,又把他扶着躺下,不管司馬詔在場,柔聲的低下頭看着他雙眸說道:“好好睡一覺
。”
“嗯。”冷剎同樣眼中閃着柔情的應道,聽話的閉上眼眸,鼻尖呼吸着空氣中她傳來的髮香,感覺得到她還在身旁,心裡十分有安全感,仿若終於找到了停靠的港灣,不一會,便進入夢鄉了。
林冰清感覺到他的鼻息慢慢的平穩下來,這才輕聲的離開牀榻,看了一眼司馬詔微沉的臉,先出去了,隨後司馬詔也跟着出去了。
“司馬詔,別忘記你現在只是我的護衛而已。”林冰清出去後轉身,冷淡的看着他說道。
司馬詔眼裡不由流露出一抹委屈之色,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說完,便回到自己的房中去了。
而林冰清則手撐在欄杆上,心裡想着回去後要怎麼跟南宮浩說呢,她又收下了一名,況且他們兩個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她有些擔心怎麼說纔好,可是她又忽然想到,她是林冰清,爲什麼要爲這種事而糾結,她不是說過這一世要隨心所欲嗎?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不敢做的不是嗎?嘴角一勾,所有的問題都想通了,頓時好心情的走向原來冷剎的房間,睡了一覺。
傍晚醒來後,首先便走入客棧的後廚,做了幾道有營養的清淡小菜,這是爲冷剎所準備的,輕聲的端着晚飯進了屋子,走到牀邊見他還睡着正香。
於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頰,柔聲說道;“冷剎,醒醒,該吃晚飯了。”
冷剎睜開迷茫的雙眼,嘴裡還含糊的說道:“主子。”
“以後叫我的名字吧。”林冰清微微一笑的說道,從桌前端來晚飯,扶起他,這次主動地用小勺一口一口的喂着他,十分有耐心。
冷剎有些受寵若驚的吃完了這頓飯,他從來沒有見到這樣的她,溫柔細緻,在他的記憶裡,她大多就是一副冷清的樣子,那時候他多希望她可以給他一個表情或一個眼神,如今實現了並且看到了她的另一面,他何其有幸,心裡甜滋滋的,希望這一切都不是夢,就算是夢,他寧願一輩子也不要醒來。
“清兒。”冷剎看着她站在窗前的背影,有些青澀的叫出了她的名字,儘管曾經在夢裡他已經叫了無數次,可是第一次在現實裡叫出來未免還是有點羞澀
。
“嗯,今晚月亮不錯呢。”林冰清雙手搭在窗臺上,看着外面的月光,柔聲的說道,她沒說最後一句,“正是殺人的好時機”。她有一種直覺今晚會發生點什麼,眼神泛着微妙的犀利透出來。
憑着這種直覺,林冰清轉頭對冷剎說道:“今晚我留下來。”
這麼充滿一句浮想聯翩的話,任誰都會想歪,冷剎也不例外,只見他臉色微微泛紅,沒有說話,低垂着眼眸。
林冰清並沒有發現他的什麼異樣,說完那句話後,就將窗子關上,來到牀邊坐下,一臉正色的看着他的眼睛,說道:“如果你想做我的男人,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身邊只有你一個人男人的,這點你要想清楚。”
冷剎擡起頭,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神,開口說道:“從三年前,我就知道,你的心註定不會只爲一人停留,可我還是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你,我只求能在你心中有我就好了。”
他聽到她說完後,首先想到的便是她身邊的司馬詔,那人喜歡她,他看的出來,所以他並沒有做出什麼舉動,一直退讓着,當自己不存在,如今他擁有了她的一份愛,他真的不再強求什麼了,這樣已經足以。
“傻瓜。”說完後,林冰清便上前,嬌脣輕輕印上他的雙脣,兩人很快互相雙舌交纏着,廝磨在一起,但她注意到他的傷口,所以並沒有壓着他,只是撐在他的兩邊。
冷剎略帶青澀的迴應,頓時讓她覺得好可愛,於是慢慢的指導着他,漸漸地,冷剎奪回主動權,霸道的想要品嚐更多來自她的芳香。
良久,兩人才分開,脣齒之間拉出一道銀線,可見兩人剛纔有多激烈,只見冷剎眼睛裡閃現着情慾之色,微微喘息着,看着她的眼神充滿了纏綿。
林冰清兩邊臉上露出一抹緋紅,甚是嬌豔欲滴,嫵媚之色漸漸散發出來,眼睛裡閃現着動人心魄的光芒,無一不魅惑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冷剎緊緊握了握她的手,傳達着自己的意思,眼神裡閃現着渴望,想要跟她接觸更多。
林冰清見此,微微一笑,輕聲對他說道:“不行,你現在全身都是傷,不可輕意動彈。”
“清兒,清兒
。”冷剎流露出一抹可憐之色,將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上,不停的撫摸着她的手臂,他感覺他的某處正處於亢奮狀態,體內中的血液彷彿也處於一種升高狀態。
林冰清看到他此處的狀態,顯露出迷茫的神色,無奈之下,她只好將手伸進被窩之中,停留在某處上,扶摸上去,立馬引起冷剎的一個顫慄,不由的在心裡暗道:這真的是一個純潔的處男啊,什麼都不懂。
只見冷剎緊緊握着她的另一隻手,頭靠在她的肩頭上,享受着這份奇妙的體驗,忽然他的表情微微皺眉,一抹歡愉之色從他臉上浮現出來,身子輕微的抖了抖,喘息聲的在她耳旁響起。
林冰清將手中的熱源釋放後,握着他的種子從被子裡伸出,走到一旁放置的水盆,將手伸進去,洗了洗手上的粘稠。
“睡吧。”林冰清走過去輕聲的說道,扶着他讓他躺進裡面去了,因爲她要睡在外面,比較方便,而且她有覺察到今晚是要發生些什麼。
這一夜果然不負林冰清的所料,夜風習習,吹得窗戶時而顫動着,林冰清並沒有完全睡着,留了三分清醒在外面,而這三分就夠了。
三更時,外面寂靜的黑夜顯得格外詭異,這時忽然窗戶微微顫動了一下,就像是一陣微風颳過,林冰清右耳動了動,在被子下的右手陡然出現一把銀針,泛着寒光藏在被子下。
一抹黑影悄然無聲的出現在房中,慢慢的靠近牀榻邊,從手上匯聚成凌厲的掌風隨時蓄勢待發,當將手舉起劈向牀榻上的人兒時,牀榻上的林冰清突然睜開眼睛,泛着冷色,被子下的銀針陡然發出,趁着那人躲閃銀針時,她已躍起穿好旁邊的外衣。
趁冷剎睡着時,她點了他的睡穴,所以無論發出多大的動靜,都不會吵醒他,眼神寒冷的看着那抹黑影,只見他在身後月光的照耀上,帶着一個鬼面面具,看着十分恐怖,不過這些對於她來說都不算什麼。
祭出玄冰劍,一股來自極寒之地的寒氣直逼那人的面門,看着那個寶劍憑空出現和感受到來自劍身的凌厲,眼神裡閃過一抹貪婪,他想將此劍佔爲己有。
“呵,看來閣下便是半夜狂魔啊。”林冰清冷冷的嘲諷道。似乎一點都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如果你把那把劍給我,我就饒過你的小命
。”沙啞如柴的聲音響起,這一聽便是一位老者的聲音。全身帶着死氣,連說話都是那麼的陰森。
“呵,想要這把劍,那就看你有沒有命來拿了。”說完,林冰清便一劍揮過去,劍氣直逼那人的胸口。
那名老者趕忙運用內力抵擋,同時也更堅定了要奪得寶劍的決心,使出他獨有的一套陰招,這套功法霸道恐怖,一不小心便會走火入魔,可見此,這名老者已經走火入魔了。
面對他陰險的攻擊,林冰清毫不退縮,均被玄冰劍所收下,兩人過了幾十招後,老者看沒有半分作用,立馬就着急了,動用起自己的殺手鐗,將手臂化作一把利刃,快速飛速過去,斬殺掉。
林冰清看出了他的意圖,默唸口訣,將玄冰劍放開,啓動起防禦狀態,頓時玄冰劍仿若化成上千道幻影,飛速的旋轉在她的四周,緊緊的包圍着,這時老者化作一道風刃向她衝撞過來,玄冰劍立刻從裡面發出磅礴的氣勢,絕對性的壓倒他化作的利劍。
頓時一切仿若都沒有了,當林冰清睜開眼睛後,玄冰劍乖乖的漂浮在半空中,而地上的一灘白色粉末卻證實着這裡剛纔發生了一件不小的戰爭,她擡頭看了一眼玄冰劍,將它收入體內,把窗子打開,任由那些微風吹起地上的粉末,順便帶走了它。
一切仿若風平浪靜,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再無人傳出三更狂魔殺人的事情,大家開始高興起來,街上的店門也陸陸續續的重新開張了,再也不用害怕睡到半夜被殺害。
而又在古艾城裡待了四天,冷剎身上的傷也漸漸的結疤了,林冰清去找來了一輛馬車,將馬車裡重新佈置了一下,有柔軟的坐墊,還有一些放置小零食的小抽屜。
所以就在這天,他們也重新啓程回去了,一路上司馬詔在外面駕着馬兒,林冰清和冷剎則在裡面,而這一次的返程就沒有那麼匆忙了,沿途停下來看看風景什麼的。
林冰清與冷剎的感情也在這幾天裡,迅速升溫,有一種愛在他們之間圍繞着,而司馬詔也只能幹瞪着眼在一旁看着,根本插不進去。
司馬詔覺得前途一片灰暗,追妻之路一片渺茫,長路漫漫啊~他何時才能追到他家娘子呢,在看到他們的相處時,他常常在一邊獨自的這樣想着
。
原本五天的返程因爲冷剎不能長時間的舟車勞頓,所以是硬生生用了8天才回到京城。白棋生早已等在她家門口,看着馬車停下,他立馬笑臉迎上來看到林冰清踏出的腳步,恭敬地說道:“主子,你們回來了。”
“嗯,小心點。”林冰清一邊應道一邊小心的扶着冷剎從馬車裡出來。
“冷剎,這是怎麼了,受傷了嗎?”白棋生看到冷剎的動作,頓時擔心的問道,同時他也看出了兩人之間的貓膩。
“嗯,他爲了這次任務受了不少的傷,所以我們才這麼晚回來的。”林冰清替他回答道,將他慢慢的扶進屋中坐下。
林冰清又想到什麼,擡頭對他說道:“任務已完成,你記得到時候回覆給買主。”
“是,屬下知道了。”白棋生應道,果然主子出手定會成功,雖然他不知道在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導致冷剎受傷,但在他看來這也不失爲一件壞事啊,你看兩人之間的相處比以前融洽多了嘛。他不知道的是,何止是融洽了,關係也更近一步了。
司馬詔在下馬後,便愁着臉回到了之前他住過的屋中,沒有人察覺到。此時大廳裡,林冰清接過小青泡上的茶,喝了一口讚歎道:“好些天沒有喝到小青泡的茶了,果真是想念啊。”
“小姐若喜歡喝,小青以後天天給小姐泡,看小姐厭煩不。”小青嬌嗔的說道,調皮的站在一旁。
“呵呵,好。冷剎,你也喝一點吧。”林冰清笑着側頭看着他,說道,將桌上的茶杯遞到他手上。
白棋生坐了一會便回去處理閣中的事物了,誰叫他跟了一個什麼不管的主子呢,把一大堆的事都扔給他們去幹,唉,遇上個無良的主子,就只有認命啦。
靜靜的陪了冷剎一下午的時光,傍晚吃過飯後,讓小青好好照顧着,告訴他自己出去有事,等會就回來了。
出去後的林冰清想着去找找南宮浩,畢竟這也十多天了,來到酒樓處,問了掌櫃,剛好他正巧的在樓上與人吃飯呢。
“小姐,我這去通報”掌櫃的見她手上拿着獨一無二的玉佩,那是代表了南宮浩的身份,因此不敢怠慢,立即上樓去彙報去了
。
而樓下的林冰清上了二樓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讓小二上了一壺好茶,靜靜的等待着。
不一會,林冰清只感覺耳旁有一道微風颳過,隨之而來的便是南宮浩充滿思念的聲音響起:“清兒,你回來了。”不難聽出夾雜着喜悅和激動之色。
林冰清側頭便看到他坐在她對面,眼睛裡滿是思念和深情,微微一笑的說道:“對啊,我回來了。”
“我好想你,你這一次出門,一切都還順利吧。”南宮浩關切的問道,仔細的看着她的臉,近日以來的思念之情,終於在見到她時得到了緩解。
“我沒事,一切都好。”林冰清柔聲的回答道。
“走,我帶你去我的房間。”南宮浩站起身,牽住她的手便往三樓處走去,那裡有他專屬的雅間,二樓人多吵雜,說話不方便。
來到房間後,關上門,南宮浩便迫不及待的將她壓在牆上,濃烈的想念之情伴隨着深吻一觸即發,兩人耳語廝磨,訴說着對對方的想念。
一吻完畢後,南宮浩輕輕的放開她,看到她嬌脣上的紅腫,印着他的標記,眼神不由得暗了暗,牽着她來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她,然後靜靜的坐在她的身旁,摟着她的纖腰。
兩人一直在房中待到酒樓都打烊了,還有說有笑的聊着,此時南宮浩濃厚的荷爾蒙氣息在她的耳畔吹拂着,只聽他低沉的嗓音說道:“今晚留下來好嗎?”
“我…。還是改天吧。”林冰清想到家中還有冷剎,一看已經這麼晚了,又說道:“我該回去了,浩。”
“怎麼辦,我不想放你離開,清兒。”南宮浩緊了緊放在她腰上的手臂,一雙桃花眼流露出別樣的光彩,看着她充滿極具誘惑性的嗓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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