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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立劇院,側邊街道,改裝的車載指揮中心。
“部長,木馬已經成功進入演奏廳,歹徒的人數,身份,以及隱藏地點……陸續確認當中。”技術員飛快地彙報着。
部長自然也不能夠閒着,如今可謂是爭分奪秒,一旦在歹徒徹底被激怒變得瘋狂,不顧一切之前未能拯救出人質的話,將會釀成滔天大禍。
別說裡面的認知非富即貴了,便是普通的民衆,也會對政府帶來極大的動盪……就像是十幾年前,發生在那個合衆國土地上的恐怖/襲擊一樣。可爲了疏導國內的輿論,人家能夠對別的國家發動戰爭。
然而他們卻沒有辦法!因爲羅傑原本就是這個國家的極度重犯,一直都在通緝的名單當中!
可是,讓一個政府直接向這些匪徒妥協的話,對於這屆政府來說,無疑是災難一樣!那原本就不怎麼見厚的公信力,怕是會蕩然無存!
“但願這個特洛伊的木馬能夠幫助我們解決這次危機吧……”安全部長萬分頭痛地揉着自己的額頭。
那送進去的四名囚犯當中,有一個已經被他們說服,當作是奸細混入,配合警方的救援行動。
只是那傢伙真的會這樣順從,選擇和政府合作嗎?
但願吧……
部長嘆了口氣,目光再次投到那指揮台前的屏幕上,一點點看着演奏廳內的情況。
……
……
其實巴基認爲自己的判斷真的沒有問題。
你看,雖然說他和巴圖只有兩個人,對方男男女女一共有六個,看起來完全是對方佔了優勢。但是啊,巴圖身上可是一身的武裝,而他自己手頭上,最起碼還有一把匕首不是?
對方呢?
兩個穿着晚禮服的女人,一個糟老頭,另外三個男的更加是手無寸鐵!這簡直就是打野的時候兩皇者碰見連操作都不會的菜鳥新人啊!
所以巴基認爲自己的判斷真的沒有問題啊!
可爲什麼會這樣呢?
爲什麼巴圖的一身武器這會兒已經在別人的手上呢?爲什麼自己會被這個穿着紅色晚禮服的女人按到了在地上呢?
我是傳說中的壞蛋啊!
“巴基·巴萊頓·巴爾卡斯,我認出你來了。”
宋昊然這時候頗有興致地打量着對方,“‘前帝都司令部’的高級幹部,傳聞中沒有什麼本事,但是運氣max,是當初首領的一員福將,往往稀裡糊塗,不明不白就能地完成任務,屬於躺贏的類型。但其實也有人說你是深不可測的男人……是這樣的嗎?”
巴基張了張口,目光忽然瞄了一眼巴圖,此時他發現巴圖早就被擊倒了在地上,顯然是已經昏迷了過去。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此時,lluvia已經放開了巴基,但是從奧尼的手上接過了一柄手槍,抵在了他的背後。巴基只好舉起雙手,表示自己並不打算反抗。
“在這種環境之下,我們當然是敵人了。”宋昊然微微一笑,“另外,我比較好奇的是,你應該是在監獄裡面的吧?什麼時候越獄出來了?”
宋昊然感覺到奇怪的是,不久之前他使用‘太陽神的徽章’的時候,感知裡面並沒有巴基的出現……或者說,在這段時間裡面,又有什麼新的變動出現了?
無法無時無刻都啓動‘太陽神的徽章’的感知能力,看來還是會出現弊端。
“我不是越獄出來的……”
巴基嚥了口口水,他發現他這輩子似乎經常性都會碰到被人用手槍指着背後的事情……所以他十分清楚這種情況下,如果要保護自己小命的話,需要做的自然是儘可能地配合對方。
但是……
爲什麼這幾個傢伙空手就能夠放到自己和巴圖?這不科學啊?
“哦?這麼說是羅傑向政府提出的要求之一了?”宋昊然點了點頭,敏銳地捕捉到了羅傑的一絲想法,“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巴基只好直接自報家門,同時暗道這傢伙開敏銳的直覺……這貨開掛的吧?
宋昊然心中默然……‘鳶尾花’作爲一支活躍在南美暗黑世界的僱傭軍,做過許多的生意從他的老爺子,‘鳶尾花’的首領老爹開始,就是一場漫長的征途。在過往的日子裡面,‘鳶尾花’並不是沒有和‘帝都司令部’有過合作。
這次羅傑從監獄弄出來的這幾個傢伙,可都是身家豐厚的加厚。
他們雖然被捕入獄了,但是一樣暗地裡控制着不少的資產。‘upp’雖然鎮壓了不少的貧民窟,然而並不代表這個國度傳統的勢力就這樣輕易消失。
它們不過是蟄伏了起來,等待歸來的一天。
宋昊然此時忽然道:“你這傢伙放出來,簡直是一場災難,這樣對我們政府來說,無疑是失策。這樣好了,爲了堵住民衆的口,還是請你在這裡死去吧!事後,用‘在與歹徒的搏鬥當中不小心打死’這樣的措辭就可以了。”
巴基頓時冷汗涔涔,他自然殺過人,而且殺過不少的人,所以十分清楚殺人時候的眼神是什麼樣對方現在顯然就是這種眼神!
所以說,爲什麼要放我出來?
在監獄呆着不好麼?
伙食好,娛樂好,有女獄警玩,有空還可以和監獄長打打德州撲克什麼的,還不用擔心仇家的暗殺!除了不能夠離開監獄之外,簡直和度假沒有分別!
等下,等等!
他剛說什麼來着……我們政府?難道,這傢伙是政府的人?
“等等!先別動手!”巴基急忙說道:“先別動手!!我這次是帶着特殊任務進來的!我……我……我是……”
“你是?”宋昊然眯起了眼睛,隨後輕笑道:“你是想說,你和政府有了協議,混進這裡來,掌握這裡的情況,裡應外合?”
“你怎麼知道……”巴基一愣,看着宋昊然頗有些驚歎起來這個傢伙,怎麼會猜到自己的想法?
宋昊然的眼睛微不可察地眯了一下,忽然道:“阿強,你看着這傢伙,別讓他亂動。”
奧尼點點頭,走路的姿勢略微有些不自然地走來,然後扣住了巴基的雙手。
宋昊然則是在檢查着從巴圖身上剝下來的裝備。他取出了對方的對講機,不知道想些什麼。而lluvia則是悄悄地來到宋昊然的身邊,壓低聲音問到:“你真的相信他的話?要不要檢查一下?”
如果是真的協助了政府的話,那麼巴基身上至少會藏着一款用來監視用的儀器,如果搜不出來,謊言自破。
“不覺得很有意思嗎?”宋昊然眯起了眼睛。
lluvia愕然道:“很有意思?”
宋昊然淡然道:“羅傑的真正意圖。”
lluvia卻皺着眉頭道;“可是,這裡藏着大量的炸藥,畢竟太過危險。我答應過老爹,要保護你的安全。”
宋昊然曬然道:“你以爲羅傑真的敢把起爆器按下去?他雖然是一個瘋子,但肯定還沒有瘋狂到拿自己的性命和敵人同歸於盡的地步如果他心中還有想要完成的事情,那麼,他會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所以,在他安全離開劇院之前,我們反而是最安全的。”
說着,他又看了一眼被晾着了一邊的洛邱幾人,悄悄地在lluvia的耳邊說道:“現在外邊全部都是政府的人。他們已經把外邊包圍得水泄不通。我們雖然可以現在就離開,可是一旦走出劇院,勢必被警方發現。他們三個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是我們三個的話……”
lluvia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他們的身份都是僞造的,完全經不住警方的查證並且,演奏廳裡面大量人質還在被劫持當中,他們一行人則是安全地走出,里約的那羣警察如果不是腦袋全部都是脂肪的話,肯定會好好地調查一下。
“只能等警方救援,然後我們混入人質當中離開。”lluvia無奈地道。
如果在警方的部署到來之前離開的話,倒是不必在意這些,可現在明顯已經錯失了最好的時機。
lluvia看了宋昊然一眼,本來,出事之前剛好在外邊與老爹通信的軍師其實可以直接離開的,卻還是留了下來……
lluvia下意識地握住了宋昊然的手掌,“你帶着的這三個人是累贅,你看我們是不是把他們……畢竟他們已經見過了我們的模樣。”
宋昊然搖搖頭:“他們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只是以爲我們是政府派來救援的人。我們雖然不好離開,但他們出去的話,應該沒有問題。等會找個機會,中途把他們送出去吧。”
“軍師……”lluvia似想要說些什麼。
宋昊然卻道:“老爹教過,多一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不管是費蘭奇還是洛邱,他們的身份都不簡單,或許以後能夠用得上呢?人生就是一個巨大的江湖,裡面有魚,我們就是裡面的魚,總會碰見的。”
lluvia不再多說。
此時,他們把昏迷的巴圖以及巴基轉移到了走廊的一處茶水間當中。這裡有着不少的食物,原本是供給vip包間的客人的,現在倒是成爲了衆人補充體力的好東西。
人在恐懼和緊張當中,很容易流逝體力,消耗身體的熱量。宋昊然建議衆人暫時在這裡休息十分鐘。
費蘭奇博士這時候取出了自己的手機,擺來擺去,卻始終無法接收到信號。
宋昊然則是道:“沒用的,歹徒應該釋放了特殊的干擾電波,不然的話,演奏廳裡面這麼多的人持有手機,警方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這裡的情況。應該說,沒有經過允許的信道,是無法和外界聯繫。”
費蘭奇博士搖搖頭,頹然地抓起了這裡的一瓶香檳,走到角落處蹲了下來,一人飲着悶酒,也可能是爲了壯膽。
“還好吧?”
宋昊然劍洛邱和優夜安靜地坐在了一角,便走到了洛邱的面前,輕鬆地問了起來。
“還行。”洛老闆簡單地迴應了一句。
他現在應該是富家公子攜眷出遊的這種角色,似乎不宜太過鎮定……於是洛老闆便接着又關心地問道:“宋先生,我們能安全出去嗎?”
宋昊然笑了笑道:“我們等會去第二層。那裡的洗手間有窗戶,我之前檢查過,窗戶旁邊是下水道,爬下去應該沒有問題。外邊就是警察,只要中途不驚動匪徒,發生槍戰的話,你們應該是安全的。”
“那就好。”洛邱點了點頭。
宋昊然撕開了一包餅乾,送到洛邱的面前,眨了眨眼睛道:“不要讓你可愛的女伴餓肚子了,這可不是紳士的行爲。”
洛邱微微一笑,宋昊然似乎天生能夠給人一種很好的安全感。幽默不失風雅,自信而又有序不亂,彷彿是自信能夠做到所有事情的人。
心中有神明,自信自己便是那神,因而強大。
“玩過手槍沒有?”宋昊然此時取來一把手槍,在洛邱的面前飛快地拉開了保險,同時問道。
“在射擊俱樂部有玩過。”洛邱想了想,便如實道:“不過都是國產貨。”
“其實都差不多。”宋昊然把手槍抵到洛邱的面前,同時還有兩夾子彈,“真槍要略重一些,所以指着敵人的時候,手腕最好微微向上揚起,這樣開槍的時候不容易往下打去。”
他抓住了洛邱的手腕,讓洛邱拿着手槍,然後槍頭對準了自己,微調着姿勢,“對,就是這個樣子……噢,很好,你的手不算太抖,有點兒潛質。”
洛邱忽然問道:“你讓我拿着可以嗎?”
“如果碰見敵人,雙方火拼的話,我可不一定能顧及你。”
宋昊然擺手道:“最能保護你自己的,就是你自己。不要有心理負擔,這裡面的都是雙手染血的殺人犯,你打死一個,閻羅王或許還會在功德薄上記你的功勞。”
洛老闆‘放鬆’了點,笑了笑道:“總感覺你是在詛咒我等會就要死去。”
宋昊然哈哈大笑道:“口誤口誤,我說的是以後。我家老頭子信這種調調,從小聽得多了,不要見怪。”
“令尊是?”洛邱微微仰起頭來了。
宋昊然似不想多說,只是隨口道:“他是好客的人,尤其是咱們華人。不過他很久不出門了,近來在家修養。”
洛老闆並沒有繼續追問,才顯得自然。
而就在此時,茶水間內忽然響起了一把男人的聲音,驚得費蘭奇博士差點而跳了起來原來是巴圖隨身攜帶着的通信器響了起來。
他領着巴基去廁所,久久沒有歸隊,顯然是引起了匪徒們的懷疑。
“巴圖,巴圖?聽不聽得到?回覆,回覆!我們在第四層迴廊發現了漏掉的魚,而且是大魚!黨首比利!你在什麼地方,馬上進行夾擊!回覆,回覆!”
對講機不停地響着。
“是比利先生!”費蘭奇博士則是緊張地站了起來,同時朝着宋昊然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