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個慰安婦,還差三百多個。這兩天,日本兵在大街上強抓女人。女人不敢出門,男人不敢上街。在這個非常時期,整個鎮子冷冷清清的。
唯獨青石街,一如既往的熱鬧,上百家商鋪照常營業,街上的行人大部分是日本兵。
牛漢和朱二黑走來了偏街外,此刻是雨後的晌午。牛漢戴着墨鏡,佩着黃金懷錶。他本就長的英俊瀟灑,這身長衫把他變成了翩翩君子。
朱二黑就算穿上了龍袍,也是個跟班。
在過人的眼裡,他們是一主一僕。他們看見街口處有一個紅門大宅院,院門外有六個帶槍的大漢把守。
“少爺。”朱二黑挺入戲:“賣衣店的老闆說這就是包黑心家,義井鄉最大的狗腿。你瞧他們瞪着俺倆,要不是你穿的像個公子哥,他們早罵街了。”
牛漢也發現那六個大漢瞪着他們,他微笑的走進了偏街。
“唉唉,說你倆呢,幹啥的。”兩人剛一進街口就被一個滿臉大鬍子的大漢堵住了。
朱二黑瞧他的面相就不是個好玩意,又見他的腰帶裡彆着一支駁殼槍。朱二黑走在了牛漢身前,衝這大漢喊道:“你他孃的是幹啥吃的,敢攔俺家大少爺的路。”
“大少爺!”魏三貓心裡沒底的嘀咕了一聲,他細細的打量着牛漢。他瞧見牛漢佩着黃金懷錶,他趕緊捧起了笑臉。
“敢問這位公子出自哪家?來此作何啊?”
朱二黑雙臂抱在胸前,牛哄哄的說:“你是皇軍還是僞軍,俺勸你最好少管閒事。”
牛漢笑道:“二黑,客氣點。”
“是,少爺。”朱二黑卑躬屈膝的。
魏三貓聽他們的口氣不一般,心裡暗自思量。但敢肯定眼前二位不是鎮里人,鎮裡的公子少爺他都眼熟。
魏三貓客氣的說:“惡叫魏三貓,管着偏街。惡家的老爺是包黑心,偏街就是惡家老爺的。”
朱二黑冷笑的說:“你不讓俺們過了?”
“那倒沒有,只是在下不曾見過二位。如果二位是八路,地*下*黨,豈不鬧出亂子。爲了以防萬一,請大少爺掏出良民證。”
朱二黑喊道:“去你孃的吧,再敢胡說,老子撕了你的嘴。”
“你我都是奴才,你最好客氣點。”魏三貓強壓着怒火,衝着牛漢一笑。“得罪了。”他冷了臉,舉手一招。二十多個大漢衝了過來,腰帶裡全彆着駁殼槍。
朱二黑毫不畏懼,厲聲喝道:“滾開,小心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姥姥的!”魏三貓滿臉猙獰之色,擡手要打朱二黑的臉。
牛漢笑道:“我們是美桃的客人。”
“噢!”魏三貓吃了一驚,趕緊捧笑:“誤會誤會,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大爺,請過。”
朱二黑杵來了臉,不依不饒的喊叫:“你不是要打俺嗎,打啊!你今天不打俺,俺找你們老爺理論。”
“好了二黑,不打不相識。給他們留十個大洋,喝茶。”牛漢微笑的說完,大搖大擺的走了。
朱二黑很不情願的從錢袋裡掏出了十個大洋,扔給了魏三貓。
魏三貓點頭哈腰的目送着他們。
一個大漢笑道:“三哥,一次給十個賞錢,那不是一般的人物,八路軍都是乞丐。”
“你們說這位爺是哪路神仙?”魏三貓瞧着手裡的十個大洋,樂歪了嘴。
一個大漢:“美桃的客人定是有錢的主,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黑野。你給老爺惹了麻煩,老爺能把你活剮了。”
“一個婊*子有啥威風的,不過這位爺是人見人愛啊!”魏三貓把兩個大洋扔給了一個手下,笑道:“管住自己的嘴,拿去喝酒。”
美桃是知春樓的頭牌妓*女,她是地下黨員中的一員。她有個規矩,只接待出得起五百大洋的男人。她住在知春樓的四樓,屋裡的擺設是最好的。其實她並不厲害,厲害的是知春樓的老闆。
老鴇推開了房門,笑道:“美桃啊,有個新來的闊少爺點了你。你這一次就夠姐妹們忙乎一個月了,你快準備準備。”
美桃半躺在牀上,瞧都不瞧老鴇。“大晌午的,憋瘋了吧。”美桃覺的挺好笑,她把手上的賬本放在了牀上。
七個丫鬟把各色酒菜端在了桌上,接着出去了。
老鴇站在門外,笑迎迎的說:“大爺,裡邊請。”
“把我的小弟招呼好,找漂亮的姐姐陪好他。他想玩多久都行,大爺有的就是錢。”牛漢掏出了十個大洋遞給了老鴇。
“一定一定,大爺好好玩。惡叫丫鬟給你送來鹿肉,那可是好東西。”
“勞煩你了。”牛漢走進了房門。
“不勞煩不勞煩。”老鴇差點樂抽了,她從沒見過出手這麼大方的客人。她關起了兩扇房門,她爬在門上聽着裡面的動靜。突然聽見美桃罵了起來,她嘿嘿一笑離開了。
“王八羔子,沒見過女人啊!再敢放肆,姑奶奶要你的命。”美桃被牛漢壓在了身下,氣的她一頓大罵。
“果然是極品啊!”牛漢色*迷迷的說:“給大爺笑一個。”
美桃沒好臉色的嗆道:“笑不出來。”
牛漢小聲說:“你是地下黨。”
“你說對了。”美桃冷笑,十分淡定。
牛漢摘掉了臉上的墨鏡,嚴肅的說:“你的真名叫宋小露,今年二十二歲。你家住在下社鎮挑字街,你爹是個郎中。”
美桃驚的目瞪口呆,忽被敲門聲驚的醒了神。她嫣然一笑,喊了聲:“進來。”
一個丫鬟端來了一盤鹿肉,她瞧了一眼牀上纏綿的兩人。
牛漢聽見了關門聲,笑道:“我來接管賀書記的工作,我叫牛漢。”
“你就是這麼接管工作的啊!”美桃笑道:“你壓上癮了啊!是不還想動真格的啊!”
“你說對了。”
牛漢的兩隻手揉着美桃的兩個,把美桃弄的滿臉紅暈。
“你是城裡人吧,長的怪好看的。哎呀,你真的要那個啊!”美桃有點吃驚,可沒拒絕牛漢解開了她的裙扣。
牛漢笑道:“嚴肅點。”
“你真是個怪人。”美桃解開了牛漢的衣釦,她親吻着牛漢的胸膛。
那個送餐的丫鬟一直躲在門口聽着裡面的動靜,直到聽見了美桃的叫聲才離開。
丫鬟走來了二樓的樓梯口,對老鴇說:“槍媽,沒不正常。”
槍媽向上望了一眼,放心的說:“那好,去忙吧!”她聽見美桃慘叫了一聲,她得意的說:“該!收拾死你纔好呢!要不是渡邊老闆給你撐腰,惡早要你的好看了。”
美桃被折騰的半死不活,氣喘吁吁的央求:“哎呀,哥啊,饒了妹子吧,你這哪是工作啊,你這是來要妹子的命。”
“相互熟悉是工作的一部分,難道你不舒服啊!”
“舒服是舒服,可你太猛啦!咱們先停了吧,妹子有很重要的情報。”
“依你。”
牛漢躺了起來,把美桃摟在了懷裡。
美桃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的懷裡,開心的說:“妹子以爲完蛋了呢,沒想到你從天而降。抗日不急,卻急這個。”
“你長的這麼性感,你說哥好意思不喜歡你嘛!對了,哥身上沒錢了。”
性感!沒錢!美桃愣了愣:“哎呦,你真不客氣啊!”
“革命同志是一家,不分你我。等哥解放了應縣,哥就娶了你。”
美桃被嚇蒙了,目不轉睛的瞧着牛漢的臉。
“不喜歡給哥當老婆啊!”
美桃皺起了眉頭,嚴厲的說:“你說真的啊!”
“當然真的。”他摸着美桃的小臉。
“你不嫌棄惡髒啊!”
“你是爲了革命工作,你是女俠。”
被牛漢這麼一誇,美桃開心的說:“好像是噢!那惡就嫁你了,來,拉勾,惡(我)們就算定親了。”
牛漢心裡挺吃驚,沒想到這年代的人也興這個。他和美桃拉完了手指勾,就背過身從長衫裡找東西。
美桃好奇的說:“你找啥呀!”
“找定親戒指。”牛漢從長衫裡找出了金戒指,這是朱二黑送給他的。他曾經把金戒指送給了琥珀,又送給了金七七。這次送給美桃,是爲了讓美桃徹底信任他。
他把金戒指戴在了美桃的無名指上,看見美桃又笑又哭的看着他。那眼神,是終於實現了夢想的眼神。
“你真好,惡跟定你了。就是你把惡賣了,惡也願意。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惡的丈夫了。”美桃抱緊了他,他看見美桃妖媚一笑。那眼神,浪的很。
美桃把頭蒙進了被窩裡,拿出看家本領伺候着牛漢。
牛漢舒服死了,全身就像過電一般。沒一會兒,他就睡着了。
美桃從被窩裡露出了笑臉,她欣賞着牛漢的臉蛋。她雖然是個青樓女子,但有情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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