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嗷……”
隨着韓嘉寧輕輕俯下身,段浪拼命的掙扎着,嚎叫着,胳膊上、手臂上、腿上……
但凡那些被鐵鏈束縛着的地方,均是擦破了皮,冒出絲絲血花。
“撒旦,我真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哈哈哈。”胡四海無比得意,肆無忌憚地笑着。“好好享受吧,這是多年以來,我胡四海送給你的一場視覺盛宴。”
“混蛋,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你來呀,有本事,你就來呀,我胡四海就站在這裡,我看,你怎麼把我碎屍萬段,哈哈,身爲一個男人,尤其是像你這麼有血性的男人,我很想知道,眼睜睜看着自己老婆伺候一個又一個的男人,是怎樣一種體驗。”
“懦夫,你就是一個懦夫,在這種關頭,你除了謾罵,還能夠幹什麼?啊?”
“爲了這一天,我胡四海可是等待了多少年,你不清楚,眼睜睜看着自己父親死在自己面前,是怎樣一個滋味。你更不清楚,被人追着滿世界跑,又是怎樣一種滋味。”
……
一句句話,宛若一枚枚炸彈,一次次轟炸在段浪的心房最爲柔弱之處。
粉身碎骨,支離破碎。
胡四海在笑,無比得意,無比張狂,無比傲慢。
段浪在怒吼,在哀嚎,在掙扎。
韓嘉寧緩緩俯下身,眼眶中,瀰漫着屈辱的淚水。
她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雖然很想一死了之。可是,自己一直橫眉冷對的老公怎麼辦?段浪若不是因爲自己,會陷入這樣的境地?她欠段浪的。從一開始就欠。現在,在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韓嘉寧唯一的遺憾是,自己還沒將自己最爲寶貴的東西送給段浪,卻即將被其他男人奪走,而且,還是一羣。
很噁心。很下賤。很骯髒。
“啪!”
胡四海一陣狂笑之後,一耳光煽在韓嘉寧臉上,不屑地罵道:“騷貨,磨磨蹭蹭地幹什麼,還給老子拉着一張臉,笑,給爺笑一個。”
“啪!”
又是一耳光煽下。
“你他媽的,笑都不懂嗎?”
“哐!”
“哐!”
……
只是,胡四海在毆打韓嘉寧的時候,他沒注意到的是,被束縛着的段浪,那些鐵鏈,正緩緩從石壁內拔出,段浪的四肢肌膚上,一滴滴殷紅的血液,緩緩地嘀嗒在地上,最終,幾聲“哐”“哐”的聲響,束縛着段浪的鐵鏈,一一被段浪從石壁內硬生生地拉了出來。
而最先圍堵着段浪的幾個人,見此一幕,紛紛上前,奈何不足一秒鐘時間,直接被段浪打下山洞外的懸崖。
段浪驚天一聲哀嚎,面色猙獰,相貌恐怖,身上束縛着的鐵鏈,更是直接被震碎,如此一幕,直接嚇得胡四海一陣錯愕,火光電閃的一瞬,只見段浪直接雙手抓着鐵門,一把扯掉,扔出山洞外的懸崖。
他的身體,只在幾秒鐘時間,已經朝着胡四海席捲而去……
情況太突然,動作太快,時間太短。
胡四海整個人,幾乎是完全還未緩過神來,段浪的拳頭,就已經硬生生砸在了他的身上。
一拳直砸胸腔。
一拳直砸脊樑。
一拳直砸大腿。
……
胸腔、脊柱、大腿上的骨骼,均是在段浪巨大拳力的轟擊之下,碎裂不堪。
無限疼痛,更是瀰漫着胡四海全身。
遭此一幕,胡四海就算是想活,怕是下半輩子,也只能夠在輪椅上度過。
再一拳,直接舉起,對準胡四海的腦袋。
“唰!”
“唰!”
“唰!”
……
一時間,洞口無數的僱傭兵,紛紛手持槍械,對準了段浪和韓嘉寧。
“不許動。”
“放開我們老大,舉起手來。”
“再亂動,我們就開槍了。”
……
十來個人,紛紛吼道。
“呵,撒旦,打呀。”面對怒火滔天的段浪,胡四海吐了一口鮮血,一陣咳嗽,卻十分得意地說道。“你要還是個男人,就他媽一拳打死我,你打,你打呀?”
“……”段浪沉默,一拳砸下,他的確是泄憤了,可他和韓嘉寧,怕是再也走不出去。
刀槍無眼,再說,他們現在面臨的,可是訓練有素,每天在殺伐與搶掠中度日的僱傭兵。
若是隻有段浪一個人,或許,他還可以試一試。
但眼下,還有一個韓嘉寧。
就算段浪不顧自己的安危,他也不得不考慮韓嘉寧的安危。
“怎麼,一點兒都不男人?”胡四海冷笑一聲,滿臉嘲諷和鄙夷,道。“老子剛纔,可是準備讓手下無數的兄弟們一起來欺凌你的女人,難道,你就不想報復?”
“打呀,是個男人,就一拳打死老子。”
“他媽的,磨磨蹭蹭,扭扭捏捏,算什麼?”
“懦夫,簡直就是一個懦夫。”
……
“唰。”
“唰。”
“唰。”
……
胡四海在得意的謾罵、肆意的嘲諷時,無數的人羣外,卻又是一陣腳步聲和槍聲。定睛一看,只見無數的軍人,紛紛手持槍械,圍堵在山洞外。
“軍隊……”胡四海面色一變,滿是驚詫,無比難以置信地盯着段浪。“你居然動用了軍隊,而且,還在我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直達山頂?這,怎麼可能?”
剛纔還充滿了狂傲與囂張的胡四海,面色頓時鐵青了起來。
他這次,可是從金山角帶了兩百名僱傭兵回來。
這些人,作戰經驗豐富,身手非凡,以一敵十,絕對不在話下。
胡四海完全不敢相信,華夏國的這些軍人,能夠毫無聲息地解決掉他的僱傭兵。
“誰敢。”面對着十來個僱傭兵,段浪怒喝道。“想想你們的父母,想想你們的老婆,想想你們的孩子,想想你們出去混,是爲了什麼。當然,或許,你們更多的人,是煢煢孑立,孤身一人,可是,只要你們一旦開槍,就徹底沒有迴旋的餘地,放下槍,還有一線生機。”
“……”
一羣人,面面相覷,顯得十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