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小屋中央的位置,放置着一個大大的火盆,火盆內,是燒的通紅的木炭。
挨着這個火盆,是三張沙發。屋外冰冷刺骨,一片雪原。屋內溫暖如春,也與屋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圍着火盆,三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坐在這三張沙發上,相互閒聊談論着。直至此時,他們依舊沒感覺到,從屋外滲透了進來的那股凍人靈魂的寒意。
那是譚龍的殺意。
“哼哼,這次,我們光頭黨可要多多感謝哈迪斯的幾個大人物的。掀翻了龍組的分部之後,我想我們光頭黨很快就能開闢出新的市場了!”說話的這人,來自紅色毛熊的本土黑幫,光頭黨。他叫阿爾雪夫斯基,正是這光頭黨內的一個高層!
阿爾雪夫斯基說完不久,他一旁的那個名叫米高爾格夫斯基卻蹙起了眉頭。與阿爾雪夫斯基一樣,他也是光頭黨的高層之一。
“阿爾雪,別高興的太早了。大夏地盤上的軍火,一向是由那個大夏人,李青虎掌控的。”
“想讓這隻大夏虎讓出自己的地盤…”米高爾格夫斯基嘴角的一絲苦笑,已經說明了一切,“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這時,最後一位‘大人物’開口了,與前面兩位不同,他是這光頭黨黨魁的頭號大保鏢,綽號沙皇軍刀!
“我們光頭黨雖然掌控着全球近三成的黑軍火交易,但是在去年,他李青虎已經拿到了全球市場的百分之四十!”綽號沙皇軍刀的阿爾津夫斯基說着,狠狠地攥了攥拳頭,“今年,他已經把這百分之四十拿到了手裡!”
“哼哼,怕什麼,哈迪斯的幾個大人不是答應我們,去解決了李青虎這個麻煩麼?”阿爾雪夫斯基擺擺手,冷笑道。
他很大方的說出了這件事情,但是他卻沒想到,隔牆有耳。
窗外的譚龍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當即大驚!李青虎雖然是個國際著名的軍火商人,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向大夏輸送過軍火。
說白了,他李青虎是在變相的幫大夏維護治安穩定!
如果李青虎這個軍火商人倒下去,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聽到這,譚龍再也忍不下去!
“哐”的一聲踢開門之後,譚龍隨即提着沙漠之鷹手槍衝了進去。
在他衝進去之後,屋內隨即傳來了兩聲槍響和兩聲哀嚎。
譚龍的沙鷹手槍槍口處,散發着淡淡的青煙和火藥激發之後的嗆鼻氣味。阿爾雪夫斯基和米高爾格夫斯基的手腕上,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了。
在他們的身下,還有兩把手槍。手槍的槍柄上,是他們兩個的斷肢。
還未等譚龍喘口氣,沙皇軍刀阿爾津夫斯基的反應亮了!
精壯如熊的身軀自沙發處暴起,阿爾津夫斯基自空中提起拳頭,撲向了譚龍。
譚龍看着如炮彈一般向他撲來的阿爾津夫斯基,眼睛裡沒有一絲的惶恐與懼色。側身躲過阿爾津夫斯基的拳頭之後,譚龍擡起一腳,踹向了他的小腿上。隨後,這個先頭氣勢駭人的阿爾津夫斯基便如惡狗奪屎一般,撲在地上。
摔倒在地之後,譚龍直接擡起槍口,一槍掀開了這把“沙皇軍刀”的天靈蓋。
“嘭”的一聲槍響再度響起,將阿爾雪夫斯基和米高爾格夫斯基拉回了現實。
看着幾分鐘前還生龍活虎的同伴,阿爾雪夫斯基二人此時已然是面如死灰一般。
隨後,譚龍擡起了槍口,對準了阿爾雪夫斯基二人,用一口通暢流利當地語言說道:“下面,我問什麼,你們說什麼。”
“費一句話,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譚龍的話音雖然平淡,但是卻透出了一股冰冷刺魂的寒意。
阿爾雪夫斯基二人見狀,隨即連連的點着頭。
“你們隸屬那個組織?”
“光頭黨。”
“我龍組分部,是你們掀翻的?”
聽到譚龍這樣問之後,阿爾雪夫斯基大致也猜透了譚龍的身份,他們一齊點了點頭,隨後米高爾格夫斯基又說道:“我們只是給他們幫忙,我們也是無奈啊…”
“他們?”譚龍一聽,隨即心底產生了一絲疑問。
見譚龍不解,阿爾雪夫斯基隨即向譚龍解釋道:“他們是哈迪斯西伯利亞分壇的人…”
“哈迪斯的?”譚龍聽到哈迪斯分壇這幾個敏感的字眼之後,當即眯起了狹長的眼睛,“說,你們和他們是什麼關係!”
“我們和他們,好像是同屬一個龐大的陣營,供我們上面的那個組織調遣…”
譚龍聽完之後,臉上保持冷酷的同時,心裡卻早已經泛起了驚濤駭浪。
不說光頭黨,就說哈迪斯神社,這個組織旁人不知道其威力,但是譚龍卻深深地知道。那是什麼?那是全球最大的殺手組織,沒有之一!
不得不說,這僅僅幾分鐘的時間內,已經將譚龍原有的觀點都顛覆了!
“那個組織,是什麼組織?!”譚龍劍眉蹙起,厲聲問道。
“這個…”
在阿爾雪夫斯基和米高爾格夫斯基二人猶豫的時候,譚龍的槍又響了。
這次躺下的,是阿爾雪夫斯基。
臉上沾帶着些阿爾雪夫斯基的腦漿,米高爾格夫斯基此時的心理徹底崩潰了。
“我說,我說!”這個魁梧的七尺男兒此時泣不成聲的說道:“是神宗福盟!”
“神宗福盟…”譚龍細細品味着,但是此時,在譚龍的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戲謔的聲音。
“桀桀,沒錯,是神宗福盟!”
說話間,一個身材高挑消瘦的中年男人緩緩的走到了小屋的門外,將小屋那本就不大的門堵了個嚴嚴實實。
譚龍扭頭看了看那兩個人,隨即木然的擡起了胳膊,又一聲槍響了,米高爾格夫斯基最終也沒能逃脫譚龍那花生米的制裁。
鋼芯子彈旋轉着鑽進了他的腦袋裡,掀開了他的天靈蓋。
“在動手之前,我還是想問一下,神宗福盟到底是什麼狗東西?”說話間,譚龍緩緩地扭過了身子,將手槍插回了腰間。
“什麼東西?你又是什麼東西?”這男人的嘴巴很毒。
“我龍組好像和你們並沒有恩怨吧?”譚龍又問道。
“恩怨?沒有。”中年男人輕輕地搖了搖頭,頗爲可笑的看了看譚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