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幸好,事情並沒有他們擔憂的那樣有是圈套的危機四伏,接下來他們的行動非常的順利,沒有一點坎坷和懸念。
他們用一天的時間觀察好了“黑貓”的出行後,然後在“黑貓”從某酒店到某包情人的樓下等着他。
“黑貓”終於遲遲的來到,當他的幾個手下陪他下了車正往大門裡走的時候,蹲在路邊的李志豪與文東都猝然出手。
當然,都最先用的是鋼針。
暗器這東西讓人防不勝防,暗器出手,直接襲擊對方的膝蓋處,出手後的兩秒鐘,人即栽倒。
馬七天沒有說謊,跟隨“黑貓”的這些人都不咋樣,三下五除二就被暗器襲倒。
“黑貓”也不例外,在中鋼針倒下後,李志豪從身上抽出“斷腸”,殺氣騰騰的上前。
“黑貓”知道自己可能面臨着一種什麼樣的命運,他嚇到了,李志豪看到了那驚恐的眼神,突然竟覺得心裡不忍。
“黑貓”乞求着:“兄弟,有什麼話好說,要錢還是怎麼,我答應你。”
李志豪搖頭,表現得很堅決的說:“別人已經先給錢了,沒辦法了。”
“黑貓”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算我求你了兄弟,我上還有父母要養,下還有兒子要養,中間還有老婆,我一個人就是家裡的頂樑柱,你殺了我,他們可沒辦法活啊。”
李志豪說:“可我覺得你沒把他們放在心裡,你每天和你的情人過得挺悠哉。”
“黑貓”從他的話裡似乎看到一線希望,努力的辯解說:“沒有,兄弟,你誤會了,我只是偶爾這樣玩一下,我家裡老小的生活全部是我掙錢養着的,真的,不信我可以帶你們去對質。”
李志豪笑:“你認爲我有那麼傻,會跟你去對質嗎?”
“黑貓”哭喪着臉:“那兄弟,你說怎麼辦吧,只要你不傷害我,我以後保證做牛做馬的感激,一輩子唯你馬首是瞻聽你使喚。”
李志豪搖頭:“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生意本是正當競爭公平競爭,你以爲自己混得好,竟然不給人留活路?有句話怎麼說,不給別人留退路就是不給自己留退路,因爲一個到無路可退的時候,他就不會退了,會反撲。”
“黑貓”一臉茫然說:“兄弟你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什麼生意的,我逼誰的?”
李志豪皺了皺眉問:“你是做什麼生意的?”
“黑貓”說:“我開賭的場。”
李志豪問:“還有呢?”
“黑貓”搖頭:“沒有了。”
李志豪還沒繼續問,文東已插嘴了:“和他廢話什麼,廢他走人了。等下有人看到,不必要的麻煩。”
李志豪想了想,覺得這事情有蹊蹺,於是對“黑貓”和他的手下說:“都給我上車,我有話要問。”
“黑貓”哪敢半點不從,於是都瘸着往車上走。
李志豪讓文東在下面看着動靜。
但文東顯得很不解似乎還有點埋怨的說:“你這不是自找麻煩嗎?三下五除二就可以瀟灑去了。”
李志豪說:“我自有道理。”然後跟着上了車。
上了車,他問“黑貓”:“你認識一個叫馬七的人嗎?”
“黑貓”搖頭說:“不認識啊,怎麼了。”
李志豪說:“他就是花錢請我來廢你的人。”
“黑貓”不解的問:“他
爲什麼要廢我呢?”
李志豪說:“他說因爲他的生意做得很紅火,你眼紅,逼他離開深藍城。他說他找了很多黑道的人物找你說情,但是你不買帳,非得趕他走,所以,他要先下手爲強,要廢了你。”
“黑貓”一副無辜的表情說:“簡直是天大的冤枉,絕對沒有的事情,我除了開點賭的場放點高利,什麼都沒做,如果說在賭的場裡得罪了人我相信,逼過人還高利也是偶爾會有的事情,可是搞那些什麼企業的生意,我一竅不通,更不用說和誰競爭逼誰了,真的是沒有這樣的事情,子虛烏有純屬虛構。”
李志豪把臉色表現得很兇的說:“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我說一句謊,我本來只要你一隻手的就會要你兩隻,你自己想清楚了。”
“黑貓”顯得很有底氣的說:“真的,天地良心,我對天發誓沒有說假話。你不相信,問我的這些弟兄,我就是靠與人合夥開賭的場養着他們,我從十八歲開始,到現在,這麼多年,就幹過這一個行業。其他的什麼賺錢的行業,我都沒打過主意,因爲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
他的幾手下也都附和着說是這麼回事。
李志豪經過自己的頭腦分析,也覺得是七叔可疑,“黑貓”的話應該是真的。但是他說:“我拿了人家的錢,無論什麼原因,任務得完成,本來我想把你全廢的,現在看在你老實回答問題的份上,讓你瘸一條腿,不算過分吧。”
但是,在他準備動刀的時候,“黑貓”突然從車座底下摸出一支槍來。
他不知道李志豪是什麼樣的人,知道的話就不敢有多餘的想法了。李志豪是何等的眼疾手快,手裡的刀順勢一鐐,鐐到‘黑貓”拿槍的手,然後再往下一插就插到了他的膝蓋。
一聲慘叫。
當他第二刀準備插到他第二隻腳膝蓋的時候,他忍住了,心想一個人要是兩隻腿都廢了,太悲慘,還是給他留點希望吧。
他把槍撿起來,說:“以後,你該好好的做人了。也許,從我良心過得去的想法,我不是爲了別人的錢廢的你,而是爲你的賭的場和高利害過的人找你要一個公道,哪怕這世界沒有公道。”
然後,他與文東一起離開。
李志豪轉身給七叔打了電話,說完成任務,廢了一隻腳,另外添了幾處不怎樣嚴重的傷。
馬七天很滿意的說:“夠了,明天我將剩下的二十五萬轉到帳上,辛苦了。改日我再請你喝茶。”
李志豪只是客氣的與他說了幾句,並沒有提及“黑貓”到底是做什麼的這個問題,他突然覺得這位叫七叔的人來頭很神秘。
文東還在埋怨:“我可說,你這樣做殺手是不行的,和他那麼多廢話浪費時間,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危險成本啊。”
他說:“我問他當然有我的必須知道的原因。”
文東問:“你和他又不認識,問他有什麼原因,你還怕幹錯了對象啊。”
他說:“我是想求證一下七叔的話,七叔說他廢“黑貓”是因爲生意上的糾葛,我想知道究竟是爲了什麼。”
文東說:“究竟爲了什麼,重要嗎?別人拿錢,我們辦事,其他的可以一概不管了,這是作爲一個殺手的專業標準。哪怕他是頭腦發熱看別人不順眼呢。”
他說:“可是這次不一樣,你也知道,我認識的七叔,本來是個很普通的農民,一眨眼就成了大老闆,
而且他知道我只是做點小生意,卻一再的邀請我喝茶,然後還試探着請我做殺手。我總覺得這裡面有蹊蹺。”
經他這麼一提醒,文東也開始覺得說:“確實還是有些問題,幹這樣一個廢物,他出五十萬給你,簡直是送錢給你啊。剛開始我們還都擔心是圈套,卻沒想到出奇的順利,和撿錢差不多,你說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他說:“所以我才象那個“黑貓”作第一步求證,看七叔有沒有對我們說實話。雖然我們順利的完成了,看上去他沒有給我們設陷阱,不過我總隱隱感覺,這不但是一個陷阱,而且是超大陷阱,因爲他是放的長線掉的大魚。可是,我與他只是偶然認識,難道又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場預謀?不大可能吧。”
文東說:“是狐狸,總會有露出尾巴的那天,怕什麼。”
他說:“可是,如果他真是狐狸,等他把尾巴露出來給你看到的那天,已經晚了,可能那已經是你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了。”
文東說:“那,以後就少來往,別牽扯上什麼業務的事情。社會上混,這跟頭真不好翻,一個小心栽倒了就爬不起來。”
他點頭:“有句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這要明着來,還有個準備,來暗的,是防不勝防,而且,他不但來暗的,還用的是化骨綿掌,用最陰柔的手段,先麻痹我們,我真不敢相信,我們只是偶然的一次認識,卻是又一個陰謀的開始。”
文東笑:“說真的,現在聽到陷阱或陰謀這些,我已經不覺得可怕甚至氣憤,而是忍不住好笑了,這簡直就是我們的家常便飯啊。你說,爲了敷衍若詩,我們千挑萬選的找了個不認識的楊百鴻,結果他三番兩次的設我們的局害我們。你到一輩子沒到過的深藍城旅遊一次,打個抱不平,也打出個圈套來,這怎麼回事呢?”
他也覺得很無可奈何的:“以前我不相信命運,時至今日,我是不得不相信啊。經歷的種種情仇恩怨,似乎不是我想怎麼樣的,都只是老天給我安排我,我只是去履行一樣的。”
文東笑:“但願老天最後能善待你,給你出頭揚眉吐氣的那天。”
他搖頭:“出不出頭,吐不吐氣,我倒是不完全在乎,如果老天垂憐,能讓我和若詩有個好的結局,我也就感謝它了,哪怕他給過我太多的不公道太多的捉弄。”
文東說:“沒什麼老天不老天的,你出頭了,若詩就永遠是你的;出不了頭,她就只能暫時是你的。讓老天和現實一廠大戰,老天一定會落荒而逃,直感慨,現實殘酷。”
他笑:“大概,你對周笑然是很有信心的吧。”
文東說:“對待女人的問題上,我一直不象你那麼自卑。這世界上有兩種個性鮮明且對立的女人,一種是自己什麼都沒有卻很愛慕虛榮的女人,總想靠自己的姿色找個好男人一步登天登進豪門,她們把男人當作梯子,就象你之前遇到的那個什麼楊洋;而另外一種女人就是她從生下來什麼榮華富貴她都有過,不缺少,她之想要以份讓自己有感覺能感動的愛情,幸福在她們眼裡就是愛情,她們不用考慮生活細節的東西,因爲那些對她們來說不在操心的範圍,好比周小然,還有你的若詩,應該也是。但是,她們都面對着一股相當大的阻力,那就是世俗,現實的因素,她們面對來自於家庭的阻力。”
他嘆口氣:“但願我們都能如願以償吧,別想多了,越想越覺得煩,出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