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還是個扮豬吃老虎的笑面鬼!”
蠍尾的臉上露出一絲邪邪的笑意,但是他的心中卻對眼前這個之前被自己鄙視,打罵,甚至用氣勢完全壓制的獵人有了新的看法,這個傢伙,絕不僅僅是他所看到的那般簡單。
但是蠍尾又不得不承認獵人說的是對的,所以他只能欣然的接受獵人的提議,只聽蠍尾用威脅的口吻說道:
“我從不擔心你們的背叛,我只是不想去浪費時間去清理垃圾!”
蠍尾的聲音很輕,輕的就像是微風吹拂的湖面一般,幾乎沒有一絲波瀾,但是那‘垃圾’兩個字,卻讓周圍其他的人不由得渾身一震,一股無名的怒火陡然升起,別說是他們,就連那嚇尿了的豺狼,也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
他們都是軍人,軍人骨子裡的孤傲和不屈,怎能忍受別人當着自己的面謾罵自己是廢物垃圾?這無疑是在侮辱他們的人格,侮辱他們身上這一身身迷彩所承載的軍人的榮譽。
但是面對眼前這個絕對的強者,他們又只能忍氣吞聲,除了在心底暗暗責罵,甚至在心底意·淫捅蠍尾十幾刀之外,也別無他法!
“好!”
雖然獵人內心依舊很是不服氣,但他卻立即轉變一副笑臉,對着蠍尾恭維道:“隊長,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獵人這是第一次喊蠍尾隊長,自從蠍尾加入這個僱傭軍隊伍以來,獵人從未承認過蠍尾的隊長身份,但是這一次,他卻出人意料的喊出了‘隊長’這兩個字!
而這‘隊長’兩個字,卻讓蠍尾的心底瞬間起毛,彷彿自己被一張無形的大網徹底籠罩了一般,讓他內心極其不安。他用疑惑的眼神盯着獵人問道:
“我罵你們是垃圾,你還這麼高興?”
“呵呵!”獵人的臉上露出一副放心而真誠的笑容道:“隊長,既然你能有如此信心,連我們都懶得動手,可想您對姜明浩也是胸有成竹,那我們這場戰鬥也是必勝無疑,這難道還不值得我們高興嗎?”
如果說蠍尾的內心很鄙視拍馬屁的人,那麼以他的性格,在面對這樣的馬屁精,加上之前自己對獵人產生的危機感,他會毫不猶豫的先幹掉獵人,但是現在,獵人的解釋卻讓他沒有絲毫動手的理由。
而且從剛剛所表現出來的情形看,一個能夠把姜明浩佈置的詭雷全部按照自己的意願改造,同時又看不出他的立場的神秘人,還有一羣能夠覺察到詭雷和陷阱,甚至能夠利用這些詭雷和陷阱埋伏自己派出去的小隊的另一波隊伍。
這一個個不確定的因素,讓蠍尾不得不考慮之後的行軍方式和戰場局面,所以獵人他們必須活着,必須爲自己的狙擊和暗殺去擾亂和探路,這樣自己纔有足夠的時間和絕對的信心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揮出自己的優勢!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掙扎,蠍尾最終還是妥協了,他邪邪的瞪了一眼旁邊的獵人道:
“你很聰明,也很會說話,但是這樣的你,未必會活得長!”
蠍尾的話,讓獵人的心裡不由得一驚,當然這也更確定了他對蠍尾的判斷,看來這傢伙早就打算除了自己,只是因爲時間和戰場局勢的原因,讓蠍尾遲遲沒有動手,但如果這片戰場最終塵埃落定,那蠍尾的這句話,無疑就是在給獵人下了最終的判決通告,而這也讓獵人下定決心,一定要在戰爭結束之前,讓蠍尾徹底喪命。
“嘿嘿!”
但獵人卻並沒有露出厭惡和恐懼,反而是笑嘻嘻的繼續對蠍尾恭維道:
“隊長,您可是蠍尾,是世界排名前三的級狙擊手,你左手雙狙的技能,讓多少狙擊高手命喪黃泉,您覺得像我這樣一個無名鼠輩,又有什麼資格和能力與你作對,甚至能夠和您一戰呢?”
蠍尾看着獵人笑嘻嘻的樣子,他現在很清楚,眼前的獵人,無非就是兩種可能:
要麼就是一個如烏龜一般隱藏自己的高手,只是在等待時機,等待最佳的攻擊機會,而這也的威脅,對於蠍尾來說,只是需要多花些時間而已。
要麼,他就是一個揹着殼的蝸牛,很清楚自己的脆弱和無能,所以只能用恭維和討好來爭取自己的信任,爲他獲得更長的生存時間,更多的保命機會。
但無論獵人是哪一種類型,對於蠍尾來說,已經都不重要了,因爲他相信,自己就是一個絕對的強者,在沒有了獵豹和射手的威脅下,沒有人能夠要了他的命,就算是姜明浩,也不過是當初的輕敵和大意而已,所以眼前的獵人,不過是一隻小小的過河之卒罷了。
“哼!”蠍尾冷冷的哼了一聲,朝着周圍的人環視了一週道:“你知道就好,我看得出來,你們都是爲了一億米金而來,放心吧,我只要姜明浩的命,其他的都是你們的。”
蠍尾知道,如果獵人真的想反水,那他勸服所有人能夠不要命似得和自己對抗,唯一的理由就是那一億米金,所以他乾脆放出最誘人的條件。
試想有高手幫忙的情況下,同樣能夠拿到錢,自己又何必再去拼命呢?作爲僱傭兵,掙錢是固然重要,但同樣自己的命也重要,否則這些錢最終還是自己的。
所以當蠍尾的這句話一出,一旁的豺狼和其他三個僱傭的臉色也瞬間緩和了許多,而這也給獵人出了難題,獵人的眼角忍不住微微跳了跳,他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眯成了一條縫隙。
但獵人依舊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道:“隊長,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蠍尾轉身突然對着獵人對視了一眼,他的眼睛就像是一面鏡子一般,瞬間將獵人的倒影折射在他的眼眸裡,也許是殺人太多,蠍尾的眼眸已經看不到任何的清澈和純淨,彷彿是一雙魔鬼的眼眸,早已被鮮血、死亡和仇恨徹底掩埋。
很顯然,蠍尾在窺探,他希望通過獵人的眼睛,來看出眼前這個威脅自己的傢伙內心的真實想法。
但奇怪的是,一個如此深諳城府的人,他的眼睛竟然如天空一般純淨,沒有一絲污染,而這讓蠍尾不由自主的嗅了嗅鼻子,企圖從獵人的身上嗅出一絲血腥味,但是除了那男人的汗臭味之外,蠍尾在獵人的身上,連屬於軍人的基本火藥味都沒有!
蠍尾無奈的搖了搖頭,將信將疑的轉身,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叢林裡,或許真的就如瑪麗所說,這個獵人,完全就是上個世紀的怪物,只會使用冷兵器,但即使這樣,作爲一個軍人,他的身上怎麼可能連一絲血腥味都沒有呢?難道他連一個人,一隻畜生都沒殺過?
當獵人看着蠍尾的身影最終消失在了叢林裡,他忍不住狠狠的呼出一口濁氣道:
“呼················這個瘟神終於走了!”
也許是蠍尾臨走時候說的那句話,旁邊的豺狼和其他三個僱傭軍的臉上似乎並沒有顯現出應有的從容和放鬆,彷彿蠍尾那句‘除了姜明浩,其他的都是你們的’,就像是最大的籌碼一般,將他們完全收買了一般。
獵人看着豺狼他們的模樣,心中頓時打起了鼓,他一邊收拾着地上的痕跡,因爲他不確定,那羣剛剛收拾了六人小組的敵人,會不會根據這些痕跡繞道他們身後,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將他們全部抹了脖子。
另一邊,獵人有意無意的唱着龍國十幾年前流行的一歌曲:“一張張鈔票,一雙雙鐐銬,鈔票,人人對你離不了,錢哪,你這殺人不見血的刀···············”
獵人一邊唱着,一邊用眼睛的餘光看着旁邊的豺狼和另外三個僱傭兵,他們臉上那陰晴不定的表情,讓獵人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得意,而他的歌聲也唱得更加婉轉動聽。
其實這歌聲裡的內容,只要愛錢的人都聽得懂,他們是僱傭兵,爲錢而奮鬥拼搏,所以這也讓他們僱傭兵因爲錢而限制了他們的自由和良心,而這限制,無疑就是一把把鐐銬,鎖住了他們軍人應有的脾氣和秉性。
當然,如果不是這鈔票,又怎麼會有如此多的僱傭兵前仆後繼的朝着這片叢林蜂擁?也正因爲這些錢,才讓他們一個個命喪於此。
所以豺狼他們也漸漸明白,蠍尾作爲殺手,爲的也是錢殺人賣命,此刻他作爲僱傭兵,又怎麼可能放棄金錢的誘惑?
“行了!”豺狼突然朝着歌聲悠揚的獵人呵斥道:
“你不就是想說,這個蠍尾居心叵測,即使我們贏了,他也不會遵守承諾,把錢給我們,你不就是想拉攏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將蠍尾除了,對嗎?”
此刻的豺狼,彷彿忘記了他褲襠裡早已散去熱量的尿液,彷彿那褲襠裡冰冷的液體,讓他瞬間清醒,甚至恢復了往日的“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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