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以歌聲來暗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而豺狼和其他三個僱傭兵自然也明白獵人的意思,只是其他三個人卻遲遲不敢說出口,因爲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以現在他們的力量,根本不是蠍尾的對手,但豺狼卻自以爲是的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而獵人自然知道,以豺狼這等沒腦子沒情商的傢伙,一定會將內心的真實想法說出口,所以當這句話一出,正好應了獵人的心意,但是其他三個僱傭兵在聽到豺狼的話的時候,雖然他們的內心已然有所準備,但還是不自覺的渾身一震,一股無形的恐懼感,就像是梅雨季節的溼氣,瞬間浸透全身。
“呵呵,豺狼,蠍尾說的沒錯,你是一個聰明人!”獵人微微擡起頭,對着豺狼繼續道:
“那你應該也能猜到,蠍尾將我們全部分開,目的就是用我們當炮灰,來消耗敵人的精力和戰鬥力,以便他來狙擊姜明浩,甚至徹底完成任務!”
“廢話,我當然知道,不光是我,我相信我們這三位兄弟應該也猜到了!”豺狼一副所以然的樣子,對着旁邊的其他三個僱傭兵說道。
而那其他三個人的臉上卻是一臉的驚恐,不過他們的眼神已然出賣了內心的想法,獵人看着他們四個人的表情,臉上立即露出一絲得意,彷彿這一刻,他已經有完全的把握來掌控他們的內心想法和決定走向。
“所以你們是害怕嘍?害怕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還是害怕人家那世界排名前三的狙擊殺手的名號?”
獵人一邊輕輕地拍手,一邊站起身來,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俯瞰着眼前這四個微微低着腦袋,連反駁的聲音都不敢發出,彷彿他們的膽魄已經被徹底嚇沒了。
“誰怕了,你才怕了呢,別忘了,我是豺狼,是兇狠的豺狼,只有別人怕我,沒有我怕別人!”
豺狼氣勢洶洶的朝着旁邊的獵人怒吼道,他彷彿忘了自己褲襠裡那還未完全乾透的液體,剛剛那嚇尿的囧樣,似乎早已被他拋之腦後,而一旁的三個僱傭兵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笑容。
作爲軍人,他們更注重的是實戰能力,像豺狼這般紙上談兵,高談闊論的‘書生’,不過是茶餘飯後消遣的笑料小丑罷了!
“笑什麼!”豺狼察覺到了旁邊三個僱傭兵的鄙夷笑意,忍不住朝着他們呵斥道,但沒想到這三個人竟然直接毫無顧忌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你說我們笑什麼?”
“我們自然是在笑一個聽到槍炮聲就被嚇尿了的軟蛋慫包啊!哈哈············”
豺狼聽着他們的嘲笑,他忍不住雙臉赤紅,朝着這三個僱傭兵怒不可遏的呵斥道:
“你············你們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又怎樣?你還是軟蛋,還是慫包!”其中一個僱傭兵直接一腳跨出,和豺狼針鋒相對,而他身上的氣勢也陡然暴漲,朝着豺狼如瀑布一般狠狠的壓了上去。
“你···············”豺狼微微高昂着頭,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雙腿小腿肚在打顫,他感覺得到對方狂暴的氣息,如果在繼續這麼死抗下去,到時候真的動起了手來,他絕對吃虧。
想到這兒,豺狼竟然有些懷念蠍尾在的時候,至少那時候,蠍尾還是護着他的,可現在,他就像是一個任人欺負的野孩子一般,忍氣吞聲,但是作爲軍人,作爲他夢想中那絕不低頭,絕不服輸的軍人,他還是硬着頭皮,和眼前的這個僱傭軍雙目對視。
四眼雙目,就像是兩道電光一般交織在一起,但是豺狼的心中很清楚,他已經開始怯懦,甚至在心底暗暗祈求哪個好心人能夠幫他解圍。
“夠了!”
當獵人的話一出,豺狼狠狠的呼出了一口濁氣,讓他內心的惶恐和擔憂也隨之解除,只聽獵人繼續說道:
“在這兒爭個長短有什麼用?沒準這時候,敵人的子彈已經瞄準好我們了,別忘了從剛剛那聲爆炸聲可以判斷,對方離我們的距離最多隻有兩公里,而這個時間,加上蠍尾之前拖沓的時間,正好夠敵人摸過來!”
獵人的話不是空穴來風,也不是無稽之談,更不是危言聳聽,因爲他心裡很明白,蠍尾也能夠從那一聲爆炸中判斷出敵人與他們之間的距離,如果是正常情況,蠍尾應該立即帶着他們迅速支援,無論結果如何,至少不應該是待在這兒等死,而這也正是蠍尾的惡毒之處。
而他的這一聲吶喊,也不是因爲感覺到了豺狼裝腔作勢的尷尬,更不是因爲自己真的想要完全掌控這支五人小隊,而是獵人作爲軍人的第六感,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敵人槍口的冰冷,感覺到那死死壓着膛火,在撞針的一聲撞擊下,隨時朝着自己腦袋飛來的威脅。
“咔嚓·············”
獵人沒有再解釋什麼,而是猛地一拉槍栓,選擇用行動去告訴他們,敵人真的就在附近。
“獵人,你會不會太敏感了?”
一旁那個剛剛和豺狼對懟的僱傭兵,將信將疑的問道,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已然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只見他那雙手死死的捏住自己手中的95·式·突擊步槍,那右手的食指幾乎已經將扳機壓倒了最底下,只要他稍稍用力,子彈便會立即迸射而出。
“你說呢?”
獵人頭也不擡的回道,而他的那雙眼睛早已如掃描儀一般,觀察着周圍的一舉一動,生怕自己的眼睛會錯過周圍草木的一舉一動,而錯失判斷尋找出敵人的機會。
“砰················”
就在這時,一聲猛烈的槍響聲,就像是晴天驚雷一般,讓所有人都心頭一震,條件反射一般的滾身趴在地上。
“草············敵襲,快隱蔽,看來他們以及察覺到我們發現他們的蹤跡,提前動手了!”
獵人死死的趴在地上,而他手中的唯一的熱武器,一把cf0·7·式手槍也早已上膛,槍口也不由自主的對着剛剛子彈射來的方向。
雖然獵人不太喜歡熱武器,但是對於槍械卻有着過目不忘的本領,所以當這一聲槍響在耳邊迴盪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已然模擬出了這把槍的型號:
“是鷹國產地的62毫米狙擊步槍!看來對方也是一個狙擊高手!難過能夠在一瞬間,要了那六個被炸彈炸得失去戰鬥力的僱傭兵的命!”
獵人如此在心裡暗暗的思索着,但是他不明白的是,從這幫傢伙的行動軌跡和動機來看,應該也是爲了姜明浩而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在姜明浩還未被消滅之前,他們都可以算作暫時的友軍,根本沒有必要提前開始廝殺!
想到這兒,獵人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整個人內心也瞬間豁然開朗了,眼前這一幕,眼前這些敵人出現的唯一解釋就是:他們是在打劫。
沒錯,眼前的這些人就是在打劫,而且他們應該是比自己先一步到了叢林,甚至很有可能已經和姜明浩激戰過,最後彈盡糧絕,如果他們不打劫其他的僱傭軍來補充糧草彈藥,那麼他們就根本沒有任何和其他僱傭軍合作的機會,而其他僱傭軍爲了減少後期的競爭,相信也會很樂意順手除了他們。
想到這兒,獵人心中反而踏實了許多,至少這些判斷可以讓獵人得出一個信息,那就是這幫襲擊他們的人,人數並不多,他們緊緊是偷襲和叨擾,引誘他們再次陷入困境,讓他們重蹈上一隻小隊的覆轍。
“喂,蠢貨,你站着幹嘛?等着挨槍子吶?”
就在這時,獵人的眼睛突然瞥見剛剛他們聚集的中心位置,那個拿着95·式·突擊步槍,詢問自己是不是太敏感的僱傭兵,此刻雙手緊緊抱着他所依仗的95·式·突擊步槍,整個人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彷彿是被嚇得僵持了一般。
而他的眼睛,也流露着不可思議的眼神,緊緊的盯着自己的胸口,嘴角早已泛白,甚至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着。
獵人的雙目順着這個僱傭兵的眼神,清楚地看到了他整個腹部那一片被鮮血浸透,如同碗口大小的傷口,一根根肋骨,還有那被打爛的內臟,在胸腔呢清晰可見。
而在這個僱傭兵站立的地方,地面也早已被他胸口流淌出來的鮮血浸透了,他就像是一座雕塑一般,一座敵人擺下的警示牌一般,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彷彿連最後一絲倒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達姆彈?竟然是達姆彈?”
只見獵人的雙目瞬間縮成鍼芒狀,緊緊盯着這個僱傭兵胸口那碗一般大小的傷口,語氣中帶着憎恨和怒火,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甚至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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