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沒想打堂堂‘地下城’城主盡然會耍賴般的滑進了桌子底下,這樣的舉動讓兩個人楞了半秒,然而就是這短短的半秒中的時間已經給烙鳩贏得了一個先機。
一隻手已經從後面捉住一個人的腳踝,冰涼的手指就像是來自墳墓的殭屍,跳在桌上的人心頭一驚,想要抽回自己的左腳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腳踝上的五指發力,就像是五根鋼製的手爪一般牢不可破的深深紮緊了肉中。刺痛下的男子猛地翻轉身體,舉起手中的子輪朝着那隻拽着腳踝的手腕砍去。
嘿嘿嘿!從桌子底下發出厲鬼的乾笑聲,手腕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在子輪砍下來的瞬間帶着那條左腿猛地技術甩向右邊,帶動桌上的人整個歪倒在桌上,子輪噗的一聲扎進了桌面,深入三分之一,也多虧了子輪的劈下才固定住了被拖拉的身軀,否則剛纔就直接被拽到了地上。
“小心!”還沒有等桌上的人採取任何措施,就聽另一邊的人大叫一聲,躺倒在地上的人也不看周圍,只憑藉着聲音,單手拍向桌面整個人借力反彈扯出了子輪。
感到被拽着的左腿震動,烙鳩已經身處右手化掌爲手刀斜斜的劈向了被拽着的左腿。
勁風如同閃電般快速,從阻截到攻擊幾乎都是在眨眼間完成的,令人恍如幻影中無法相信。
“啊!”男子一聲慘叫,手刀劈下的地方像是火燎般生疼,指尖擦着皮肉而動,左肩削下直到右邊肋骨,鮮血四濺。
見到自己的同伴受到創傷,拿着母輪的人已經衝了上來。“不要,這個傢伙我一個人對付就可以了!”受傷的人一個鯉魚挺身蹲跪在桌子上,半個身體就像是浸在鮮血裡一般。
嘿嘿嘿,烙鳩瞪着他的一雙血目眼裡沒有絲毫的同情,彷彿眼前的人對他來說已經是兩個將死之人。
受傷的男子大喝一聲掄起手中的子輪原地竄跳起來。也不過自己肩膀上的傷痛,以精準而刁鑽的手法攻向了烙鳩的下腹部。
哼!隨着一聲冷哼,烙鳩突然伸出右腿,在他落地的同時已經迅猛擊出,沒有絲毫氣息的流動。就這樣朝着他揮輪而來的右手踢去。
受傷的殺手見狀想要避開。但是他低估了自己的對手,能成爲‘地下城’城主的人豈是他這種角色可以躲開的,這種速度與力度的攻擊,必定是帶着絕對的自信會將對方一舉拿下的氣勢而來。就像是衝來的千軍萬馬般逼着他連連接退躲避,手中的子輪甚至連一招都沒有完全的使出就被封閉了回去。
咔嚓一聲,只聽到自己的膝蓋骨上傳來了再熟悉不過的碎裂聲,就像是放進爐火中燃燒的木材一般,接連着噼裡啪啦的響動竄起。受傷的殺手盯着自己的整條腿楞了幾秒鐘後發出尖銳的慘叫聲,手中的子輪也不要了,雙手抱着自己的右腿發瘋似得摔倒在桌子上扭動起來。
看不出有任何的傷痕,也看不到一根從裡向外扎出來的碎骨痕跡,但是就是能聽到骨頭一根根斷裂的響聲。
“滋味如何?”烙鳩站在原地,他突然在想爲什麼一個人可以把如此殘忍的攻擊手段變得那麼的乾淨?如果換成是他剛纔那一腳下去必定是血肉模糊,股渣亂冒的。儘管是同樣的效果可是在視覺上的衝擊卻是那麼的不同,蕭凜究竟是怎麼研究出來的,現在自己拿來用也陡然發現這樣的視覺效果要比那種血淋淋的更有感覺。
殺手盯着自己的右腿發愣。現在對他而言就像是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不在扭動,不在呼叫,而是傻傻的盯着自己的右腿。從來都沒有敗的如此慘烈過,也從來沒有在有效的攻擊都沒有使出來的時候就敗的一塌糊塗。
“走!快走!”終於殺手對着身邊的同伴大吼起來。就算兩個人加起來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更不用說那個主角了。“聽到沒有快走!”說完他拾起子輪扔向身邊的同伴,雙眼中已經佈滿了血絲。
看着這樣的一個殺手,烙鳩雖然有點小小的感動。但是並沒有生出任何憐憫的惻隱之心,腳步向前邁動。一個跳躍來到了他的跟前,伸出的右拳在臨近他胸口的同時突然改道劈向了邊上的人。
“不要!”已經無法動彈的殺手見狀猛的撲向了烙鳩,在千鈞一髮之際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左腿。
“就那麼想要他活着?”烙鳩回過頭看了看身下的人。
“快走啊!”站在邊上的人像是嚇傻了一般一動不動,在聽到男子再次大吼時才狠了狠心收起子母輪轉向門口。
見同伴的離開,受傷的男子哈哈大笑出手,而雙手更是緊緊的抱住了烙鳩的腿,不讓他動分毫。
一個將死之人的爆發力也是驚人的,烙鳩抽了幾回都沒有順利的從雙手中掙脫出來,他冷目一閃,右手五指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匕首般對着男子的背部用力直捅進去。右後向前貫穿了他整個胸口,隨着他抽出的右臂,噴濺出來的鮮血就像是一道血珠一般噗嗤噗嗤的向外冒着,連同抽出的右掌上還握着一個具有微弱跳動的心臟。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作爲殺手在殺死目標後一定要挖出他們的心臟捏碎,這樣夢魘纔不會跟着你,不過夢魘已經被你的目標殺死了。
噗!一聲沉悶的響聲讓握住手把的手停頓了下來,已經到了門口的人現在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他感到身後的陰冷正在向自己靠近。
“爲什麼要逃走?爲什麼要在最後放棄了同伴?他爲你而死的,可是你卻拋棄了他!或許你不逃,我還不會殺死這麼個忠義氣的人,讓他進入我的‘地下城’,你爲什麼要丟下他逃走,你比他更該死!”
鬼魅般的聲音在背後不斷的響起進入他的腦海中,一點一滴的滲透到他的血液裡。
啊啊啊!
當一隻粘稠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時,這個人再也經受不住而狂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