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父親做不了主,就無需摻和進來。”清肺的茶好像沒有傳說中那麼苦澀,他把杯子遞交到秦爺面前。“麻煩秦爺了。”
“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應該開始爲蕭家考慮留後的準備,這不是關係到你個人,更關係到整個族羣。”蕭震楓氣結,雖然是父子,但是這脾氣更像是他的父親,不好對付啊!
“父親大人,您應該知道我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如果你不想闡述,那麼回答我的問題總可以吧!”
“我來並不是遵循你的意思,而是告訴你,這件事到此爲止,不要再深入。”
“你是在怕我知道結果!”
“總之這件事你不能再繼續下去,不爲自己想,也爲華清逸和你那些手下想想。”
“我見過那個穆容允了,我親眼看着他讓死去的虹復活過來,即使這樣,你也要我放棄嗎?”蕭凜着聲的淒厲下有着不爲人知的悔恨。“當我把虹交到他手裡的時候,就沒有停下的可能,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墳場中沒有樑虎的屍體?如果你不想你這個繼承人去涉險,就說出實情。”
“蕭家可以培養很多繼承人,不要以爲就你這麼一個合格的。”
“如果父親這麼想最好,我可以更輕鬆的去找我要的答案。還是說你想連我在龍魂少將的身份也一併奪走?就像那時對樑虎一樣?”
“你知道什麼?在這裡大放厥詞,不過就是碰到了點皮毛就以爲掌握了整個事件了嗎?太幼稚了。”蕭震楓是真的動怒了,手裡的揹着砰的一聲碎裂開來。
“吵架不解決問題,少爺在你眼前的畢竟是你的父親,不是你的屬下,說話要注意方式!”秦爺拿起長長木夾子把碎片收拾到一邊的桶裡,用抹布抹乾淨桌面,但是沒有再繼續泡着香茶。
“老爺,有陌生的人闖入。”焰燕突然拉開門,他看了背對着他的蕭凜。“是穆容允。市警局法醫。”
“你……”蕭震楓徹底被蕭凜給激怒了,他霍然站起身。“人現在在哪裡?”
“已經進入獅虎城,但是方向並不是獅虎大廈,而是往獅虎城後巷河道口方向。”
“是我讓他過來的,我不想再跟父親玩迂迴戰術。‘黑鴉’也好。黑手黨也好,這些都是看的見的敵人,但是在背後操縱的人始終都不曾真的露面,我不相信當時僅僅靠穆容允一個人就能從你手裡死裡逃生。我更不相信什麼死而復生的說法,穆容允會活着一定有其他原因,父親要隱瞞的到底是十多年前的過去,還是當時你揹着他們做的事。”蕭凜想了很久,在排斥很多外來因素。只是單單看表面是穆容允爲了復仇而來,但是以他的實力根本不需要做那麼多手腳,玩那麼多花樣,隨隨便便就可以把他們命拿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更需要牽扯到無辜的人。
“父親當年應該跟我現在差不多大,爲什麼當時只有穆容允變異了而我卻一點事情都沒,你跟老傢伙他們利用龍魂所做的實驗究竟是什麼?最後一個問題爲什麼把同樣是你的兒子,細亞遺棄在美國街頭。你不可能不知道他之後被穆容允帶走的事,他也是蕭家的人,也是有着正統血統的人,是老媽生下來的孩子,爲什麼只有他沒有接受試驗而被趕了出去?這些我不想讓外人來參與。但是現在那個幕後勢力已經將觸手深入到了華家,王佔庭所做的每一件案子背後都有自己華慕雲私下的手段,我不可能不管華清逸。”
蕭凜深呼吸一口氣,他深痛無絕的盯着蕭震楓。“虹因爲這些人死了。翼因爲你的自私失蹤生死不明,我。因爲這些該死的莫名其妙連最愛的女人的都不要了,你還要多少人爲你的那些罪孽付出代價!”
“少爺!”焰燕在第一時間將蕭凜往後拉了一把,躲過了蕭震楓揮過來的拳頭,他被後者盯的低下頭。“屬下該死!”
“不要拉我!”蕭凜本來就沒有打算躲開蕭震楓的拳頭。“我現在去找細亞,你要不要跟來隨便你,另外洪煉就在那裡等着,我答應過他只要有本事就可以把手杖帶走。玫瑰手杖並不代表天使,它纔是象徵着地獄的標誌,黑道上所謂了天使與地獄的象徵根本就是狗屁,你一直都知道的對不對,根本就沒有天使,兩樣東西都象徵着災難。”
“你先跟過去,不要讓細亞傷到蕭凜。”蕭震楓衝着焰燕吩咐了一句,他跌坐在椅子裡。“他什麼時候開始知道那麼多了?我一直都在他周圍暗佈下混淆的因子,他不可能想到那麼多!”蕭震楓似乎還沉浸在蕭凜帶給他的震撼中。
“老爺,少爺不是一般的孩子,他的心就跟個明鏡一般,城府很深比你年輕的時候還要深厚,只是他比你善良了許多。”秦爺恪守成規的將茶具一點點的收納起來,每一個物品都放在自己應有的位置上。“和少爺的相處你不能跟你手下那樣,他不是一匹順從的馬?能被馴服的野馬就不是野馬了。”
“我下了多少功夫在他周圍部下迷霧,就是不想讓他到這個地步,他不走到最後是不會死心的。”
“秘密始終都是秘密,就算死人也不一定能完全守秘,更不用說活人。”秦爺關上最後一層抽屜時走到蕭震楓身後。“對從小就沒有享受過親情的少爺來說,細亞是他一個期望,馴服野馬不一定要靠武力,你也並不是真的想要馴服這匹馬對嗎?”
“秦爺,你這是要我妥協?”
“老爺,有時妥協就是勝利,你想少爺乖乖回去,就要解決他想要解決的問題才行。”
“他要的答案我不可能給他!”
“呵呵,他要的答案有很多!”
蕭凜思索了片刻後瞭然,蕭凜要的答案有很多,其實他能給的答案也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