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彥君的意識在喪失,只剩下痛苦的**了,這是詢問他的最好時機。
而不遠處那個受傷司機頭上大量出血,手臂開放性骨折,同樣生命垂危。
華彬左右爲難,最後,醫生的本能佔了上風,他立刻撇下週彥君衝了過去,分開人羣喊道:“我是醫生,都讓開!”
人們讓開一條路,華彬立刻用點穴的方式幫傷者止血,然後叫好心人幫忙,找來兩塊木板,將骨折的手臂夾住托起,避免受到二次傷害。
說起來簡單,但華彬足足忙碌了半個小時,但幸不辱命,總算把傷者從死神手裡奪回來了。
他站起身,眼神瞥到了側翻在路邊的汽車,他一下愣住了,快步走過去,仔細看了看壓在下面的左前輪,竟然在癟掉的輪胎上發現了一個小孔。
“這是彈孔!”華彬吃驚的暗想道,隨後他扒開輪胎,果然有一顆金燦燦的彈頭卡在輪轂中。
他看了看那個上車,看起來很普通的一箇中年男人,汽車也只不過是低端車,怎麼會遭到槍擊呢?
華彬立刻跑到汽車開始側翻的地方,把四周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第二枚彈頭,說明有人只開了一槍,單純就是爲了打爆車輪,可是爲什麼呢?
他忽然頭皮發麻,立刻跑到自己出租車旁,開門一看,周彥君消失不見了!
眼尖的他在後座上發現了一個如指甲蓋大小的物件,拿起來一看,那竟然是一個微型的竊聽器。
他眉頭緊鎖,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這竊聽器顯然是從周彥君身上掉下來的,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被人竊聽。”華彬暗想道:“但這個東西絕非鄭麗英他們在黑市上買的玩具,而是正規的特工專屬的精密儀器。
這樣看來,剛纔我在逼問他情況的時候,被人竊聽去了,爲了防止周彥君暴露情報,有人在人行道上開了槍,擊中了那輛車讓其側翻引起事故。
這人在一定程度上了解我,知道我是醫生一定不會見死不救,趁這個功夫開槍的人接走了周彥君。”
那這個人是誰呢?剛纔始終在偷聽尾隨嗎?他只顧着觀察周彥君,忽略了周邊的情況,沒想到這和平環境也如此險惡。
說起這讓他都不易察覺的跟蹤尾隨,他忽然想起一個人,茱迪康納利,這個意思米國的特工,最近經常跟蹤自己,並且分別拍下來他與艾心和管伶俐相處的畫面,並且發佈在網上,華彬至今都搞不清她的用意。
若剛纔尾隨的人也是茱迪,如此不惜代價的劫走周彥君,那他們倆可能是同夥,真的是敵國的間諜。
事關重大,華彬立刻重視起來,他仔細勘察了現場,從汽車爆胎的位置推算出了開槍的地點,就在人行道旁,一間商鋪的廣告牌後面,不過遺憾的是,此商鋪門口並沒有監控探頭。
他擡眼看去,不遠處的路口卻有交通用的監控探頭,剛纔他們是從大排檔開車出來的,若是有人尾隨,一定也有汽車摩托車一類的交通工具,這個路口探頭可能會拍到了嫌疑車輛。
華彬立刻掏出電話,直接打給特警隊的副大隊長郎國明,只可惜對方關機了。
他心中焦急,但又不想把花慕藍捲進來,若對方真是敵國特工的話,可不是地方特警隊能對付的,當然也輪不到他們對付。
只是現在還無法確定對方的身份,華彬必須要看看監控錄像,找不到郎國明只能給花慕藍打電話了,他不想讓太多人牽扯其中。
可讓他鬱悶的是,花慕藍的電話能打通,但卻始終無人接聽。
“叉了個叉!”華彬狠狠咒罵一聲:“難怪影視劇中,總是主角解決了所有強敵警方纔慢悠悠的出現,關鍵時刻真是掉鏈子。”
他這就是一線作戰出來的人,脾氣就是這麼橫。
當一線部隊有任務的時候,所有部門,即便是友鄰部隊也要無條件提供方便與協助,一切以一線部隊優先。
不過她的怒火很快就被汽車笛聲湮滅了,這裡並非一線戰場,他現在也沒有穿軍轉,人家警方有自己的工作和任務,自然不能隨時聽候他的調遣。
但這件事兒必須重視起來,他看着遠處救護車和清障車趕來,那受傷的司機和側翻的轎車都被拉走了,剛纔若不是他在場,那司機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這也說明了對方爲達目的不擇手段,蔑視生命的不法之徒,必須要儘快確認,儘快消滅。
現在一切都無法確定,華彬決定還是自己繼續偵查,暫時不要上報,避免勞師動衆。
同時他也有些鬱悶,本以爲迴歸都市,談談戀愛,高搞對象,查詢一下自己的身世,可沒想到,這貌似繁華平靜的大都市,同樣暗流涌動,敵人無處不在,又無跡可尋,比戰場上真刀真槍更危險。
不知不覺天黑下來了,他開着兜風,有人擺手也不能載客,全神貫注的觀察着四面八方,看看是否還有人跟蹤。
很顯然,對方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自投羅網,繞了許久華彬也覺得沒必要了。
不過今天並沒有白忙活,周彥君吃了大量的狗肉,三碗綠豆湯,在胃中泡發近乎爆炸,心肝腎三大臟器官也受到了擠壓,若不能及時有效的治療,非但會危及生命,即便至於胃脹也會留下併發症。
還有,在逼供的時候,華彬曾經雙手拇指按住他的太陽穴人,幫助他保持清醒,並且將真氣灌入且滯留在太陽穴,這個人體最重要的穴位之中,也就是人爲造成了氣血淤積的情況,只要他情緒緊張激動,血液加快流動,太陽穴中的真氣堵塞的就會越厲害,輕則頭痛,重則昏迷,甚至是爆血管。
這在一定程度上有抑制他做壞事兒,不管是下毒還是什麼,總之人做壞事兒情緒一定會有變化,緊張,激動,慌亂等等,那華彬埋下的**就會爆炸。
就在這時,華彬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是花慕藍的回電,他連忙接通,只聽對方說道:“湘江道12號,等你!”
這怎麼個特務接頭似得,難道自己身邊人都是特工情報人員嗎?
華彬苦笑一聲調轉車頭,湘江道在本市開發區,是最繁華的一條街道,有很多高級會所和高級娛樂場所,花慕藍出現在那裡,而且剛纔還沒接電話,華彬多少能猜到是在幹什麼。
十多分鐘的車程趕到了目的地,果然如華彬所料,一個燈火輝煌的會所被警車包圍了,外圍拉起了警戒線。
他停好車走過去,只見大門口兩旁有警察站崗,男警女警皆有,從會所裡走出一對人,男人在前,全都衣衫不整,有的還光着膀子,被警方用塑料手銬被扣雙手,頭戴黑色面罩,排成一排被塞進警車裡。
隨後,一排女人出現了,各個穿着緊身短裙,絲襪美腿,全都手搭天棚似得擋着臉。
這是人們羣衆喜聞樂見的掃黃場景啊,就知道有花慕藍出現的地方,一定會有這樣的畫面。
他左右看了看,在會所的另一側看到了花慕藍,但黑黢黢的看不清楚,走過去一看,頓時眼前一亮。
只見花隊長身穿一襲雪白的長裙,那高挑婀娜的身材如隱藏在雲霧中一般,黑髮如瀑,玉臉未施粉黛,清麗若仙,美豔無雙。
華彬苦笑着皺起眉頭,不由得想起之前在富貴人家的包間裡見到她時,她也是這樣清麗脫俗的打扮,這是她的策略,就要憑藉超高的顏值,清純的打扮混跡風月場,和那些濃妝豔抹的庸脂俗粉截然不同,也更出衆。
這套白色的紗裙纔是她真正的戰袍,一看她穿成這樣,顯然是重操舊業,幹起臥底的老本行了。
看着華彬走來,花慕藍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而且她的站姿很誘人,纖細修長的雙腿前後交叉着,身體微微搖晃,肉色的絲襪在路燈下閃爍着熒光。
那姿態,有些俏皮,有些撩人,華彬一見直接道:“妹紙,約嗎?”
花慕藍白眼一翻道:“快餐全套三百,包夜五百,帶走一千!”
以花慕藍的容貌氣質,穿着打扮,這顯然是友情假啊,華彬悲天憫人的說:“你幹這個,你家裡人知道嗎?”
花慕藍不耐煩道:“你們男人是不是有病,都愛推良家下水,勸小姐從良嗎?玩不玩,不玩滾蛋。”
華彬連忙問道:“是不是怎麼玩都行?”
花慕藍嫵媚的點點頭,只聽華彬說道:“白玩行嗎?”
“當然可以了!”花慕藍忽然張開雙臂,熱情大方的撲進他懷中,多日不見,一對小戀人也是相思得緊。
花慕藍這是壞了行規呀,小姐是無論如何不能免費的,即便相處得不錯,不收現金,也必須要男人買點衣服首飾化妝品什麼的,總之絕不走空。
溫香軟玉在懷,華彬心中緊張壓抑的情緒也瞬間得到釋放,多日不見以這種方式見面,花隊長熱情不減,有妞如此,夫復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