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十幾個路人之後,錢華光總算抹黑找到了維和部,站在維和部大門口,他頗有些失望的搖頭嘆息。
本以爲維和部是什麼重要機關,卻不曾想到只是個小酒吧,若不是那粉紅色的光線和搖擺的舞曲,他指不定會掉頭就走。
純木質的大門口,站着兩面荷槍實彈的列兵,當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他們也不攔下盤問,這讓他不得不懷疑這兩個列兵是瞎子,或者是擺設。
來到吧檯,一美麗,穿着暴漏的小妞帶着勾魂的笑容盯着他,這小妞右手夾煙,左手雞尾酒,濃妝豔抹的臉讓然看起來很興奮,他直勾勾的盯着小妞,直到那小妞丟給他兩個閃亮的衛生球才訕訕的笑。
小妞伸出舌頭,往嘴脣捲了半個圈,接着搖曳了幾下手中的酒杯說:“帥哥,不請人家喝一杯嗎?”
錢華光習慣性的摸了摸額頭,而後將那小妞從上往下看了一邊,上凸下細中間翹,不錯,是他喜歡的類型,不過摸摸口袋之後,他不好意思的攤開手說道:“美女,非常樂意爲你效勞,不過囊中羞澀,有心無力咯!”
“切,白癡,沒錢還來學人家泡妞!”小妞嘲笑的說道,而後漫步舞池,瞧都不瞧錢華光一眼。
錢華光自討無趣,擡頭張目四望,準備找個地方坐下,不料那搖曳的燈光下,他看到陳顯搞翹着二郎腿,滋滋的吐着眼圈。
陳顯高似也發現了錢華光,只見他站起來,向着錢華光的方向拼命的招手,口中還吼着什麼,不過音樂太吵了,錢華光半句都沒聽清。
這時候,酒吧的燈光忽然熄滅,音樂瞬間停止,四周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錢華光大驚,以爲出什麼變故了,一個縱身跳上吧檯,運足目力四處觀望。
忽然,燈光亮起,周圍一片喧譁,無數綵帶彩紙從錢華光頭頂飛灑落下,他急忙伸手擋在眼睛,詫異之餘,身體忽然又騰空了。
柱子,李大錘,大鮎魚,猴子四人擡着錢華光,一聲爆吼之後,四人齊齊用力,忽然又將錢華光拋向人羣,剛纔搭訕的小妞胸部顫抖,雙手以擎天之勢,將錢華光攔腰接住。
錢華光睜開眼,入眼卻是兩隻白又大的饅頭,他心中一喜,伸手準備摸上去,不料那小妞雙手用力一擺,他竟然橫在小妞的頭頂旋轉起來。
“Oh,my god,放我下來小妞,不然打你屁股了!”看着手前抓不到的兩隻大饅頭,錢華光帶着嚇唬的眼神說道。
也不知是周圍太吵,還是那小妞算準錢華光不敢打自己屁股,對於錢華光的警告,那小妞充耳不聞不說,雙手更是用力,將錢華光把玩得不亦樂乎。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不知道什麼時候,圍觀的衆人忽然散開,將那把玩錢華光的小妞圍在中間齊聲呼喚起來。
柱子與李大錘等人看着狼狽的錢華光嘻嘻笑過不停,那大鮎魚自言道:“這禮物,大哥應該會滿意吧!”
“那當然了,陳將軍出手,必然不凡,你看大哥那兩隻賊亮的眼球,只怕狠不得將這小妞吞了吧!”柱子一手摸着圓圓的頭,一手指着錢華光嬉皮笑臉道。
李大錘雙手插在褲兜裡,沉悶的靠在吧檯上,忽然,他臉上的刀疤跳了一下,看着錢華光他說道:“柱子,有件事情很奇怪,爲大哥慶功,陳將軍爲什麼要帶着那麼多特種兵來呢?”
柱子一愣,也覺得有些不對,但卻說不出來,他只好指着錢華光說:“有樂就樂了,管那麼多幹嘛,我要去找妞,你們去不去!”
“砰!”喧鬧的酒吧裡忽然傳來一聲槍響,大鮎魚一驚,手裡的酒杯也滑落摔在地上。
陳顯高左手舉着槍,笑嘻嘻的看着錢華光,搖擺了幾步之後,他向豐滿的小妞點點頭,那小妞會意,瞬間送手,錢華光從她頭頂掉了下來。
“砰!”
一聲悶響,錢華光摔在地上,他摸了摸幾乎要摔成兩半的屁股,坐在地上仰頭看着小妞的胸,微笑着說道:“小妞,你這麼狠心好嗎,小心嫁不出去!”
那小妞一笑,伸手拉了滿頭的藍色長髮,眉毛一動之後,藍色的長髮竟然滑落。
錢華光一怔,訝然失色的指着小妞說道:“你是男人,我靠,陳顯高,你特麼搞什麼鬼,找個男人來玩我?”
陳顯高沒有回答,轉身坐在沙發上,打了幾個響指之後,但見幾人端來幾大瓶烈酒,指着酒他說道:“錢華光,今天的派對是爲你準備的,你喜歡嗎,喝完這些酒,還有你意想不到的遊戲,你不會告訴我你沒膽量玩下去吧!”
錢華光坐在地上,一會兒看陳顯高,一會兒看玩自己的男人,忽然,銀光閃爍,那男人才裙子下面竟然夾着一把手槍。
“一臉奸笑,陳顯高又在玩什麼鬼把戲?”他皺起眉頭想了想,而後拍了拍屁股站起,走到陳顯高身邊,端起一瓶烈酒,他想也不想的便灌了一口。
剛纔已經喝了三斤60度的五糧液了,現在還喝,錢華光的酒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牛叉了!
其實不然,他牛叉的只是膽量,若不是生化精髓,他怎敢如此豪飲。
“喝光它!”陳顯高接過左右遞來的雞尾酒,一口喝完後看着錢華光說道。
這一刻,酒吧裡十分寂靜,錢華光清晰的聽到了一隻蚊母蚊子嗡嗡的聲音,回頭看了看柱子與李大錘四人,接着又環顧了一週,只見四周盡是濃眉大眼的漢子,他笑了笑,當即明白了。
仰頭猛喝了一口,他酒氣翻天的指着陳顯高的鼻子說道:“有什麼事你衝我來,放了其他人!”
陳顯高不語,只是輕輕的拍了一下手掌,那蒼勁的臉上忽然殺氣騰騰,只此一瞬,幾個大漢瞬間欺身到柱子四人面前,擡起槍對準了他們腦袋。
“他們都是火雲兵團的好手,我想你最好喝玩這裡的酒!”陳顯高敲了敲面前的玻璃茶几,隨後瞧也不瞧錢華光。
火雲兵團的好手,動動手指柱子他們四人便就沒命了,錢華光明白陳顯高的意思,他揚起頭,喉結一動,一瓶接有瓶的喝。
“這就對了,既然是派對,當然要喝酒!”陳顯高欣喜的說道,隨後又拍了一下手掌說道:“你們將錢兄弟的朋友帶下去好好的招待,我與錢先生有話要說!”
“是……”
錢華光猛然回頭,卻見柱子四人被押走了,他滿臉憤怒的看着陳顯高,狠狠的將手裡的酒瓶甩了出去:“陳顯高,你特麼有屁就放,如果你敢動我的人,我保證打得你連請娘都不認識!”
此話一出,周圍衆人瞬間拔槍,準備一擁而上將錢華光拿下,不料陳顯高卻擺手說不用,他指了指地面,示意錢華光坐下,而後說道:“不是我爲難你,這是元首的意思!”
錢華光吐了一口痰,踩了幾腳後說道:“元首是什麼意思,想我死,你難道忘了是我救了你們的嗎?”
陳顯高呵呵一笑,淺淺的喝了一口藍色的雞尾酒,之後閉上眼睛沉吟道:“你是有功,但更有過,難道要給你數出來嗎?”
錢華光心知今日在劫難逃,他一拳砸碎玻璃茶几憤憤的說道:“洗耳恭聽!”
“第一,亂殺無辜,第二,重婚,第三,出賣國家機密,第四,商業詐騙!”陳顯高想也不想,脫口便數了起來。
錢華光恥笑了幾聲,而後豎起中指,憤怒的看着陳顯高吼道:“欲加其罪,何患無辭,可惜今天已經不是君要臣四,臣不等不死的年代了,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我發狂嗎?”
錢華光這話問得好,陳顯高點頭表示讚許,不過他那蒼勁的臉上始終帶着鄙夷的神色,再次淺飲之後,他這才抿抿嘴說:“當然怕了,所以你要爲你三個老婆想想,如果你發狂,我不敢保證她們還能睡在你牀上!”
錢華光怒吼一聲:“老子先殺了你!”一個猛子便撲向陳顯高,不料陳顯高雙腳用力一踮,連人帶沙發向後疾走而躲開。
“錢華光,你敢胡來,我敢保證我所說的真實性!”瞪着錢華光,陳顯高胸有成竹的說道。
立在原地,錢華光攥緊了拳頭,他憤怒的臉一陣陣的抽搐,手腕上的血管也開始急劇收縮,閉上眼,謝夢婷,武小詩,納蘭慧等人的臉一個一個在腦海裡浮現……
終於,他舉起了雙手,平靜的說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你膽敢動我的人一根毛,我也保證打得你不認識你親媽!”
陳顯高舒了一口氣,從沙發上站起來,目光堅定的說:“說了多少次了,這是元首的意思,不管我事,你打我有什麼用!”
錢華光嘆息一聲,轉身一動不動的讓衆人綁了起來,看着囂張的陳顯高,他自嘲的道:“如果那天我走了,你們死了,現在又會是什麼場景呢,可惜沒有如果了!”
“少廢話,帶走!”陳顯高手一揮,呼前喝後,帶着衆人,押着錢華光,浩浩蕩蕩的離開酒吧!
錢華光的頭上帶上了黑色的套子,被拋上車之後便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他想道:“難道去刑場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