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軒的出聲很破壞和諧。
至少在其餘人聽來很是刺耳,秦劍心和花輕舞沒有想到他會阻攔對方帶走人,儒雅男子他們更是沒想到葉子軒傻乎乎冒出來,在花輕舞下意識一拉葉子軒時,秦劍心低聲拋出一句:“葉少,這是葉家的人,他們是來保護葉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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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輕舞也低聲一句:“是啊,沒必要起衝突。”
葉子軒一抹臉上的雨水,笑容恬淡望着四名白衣男子:“他們保護葉夫人,我沒有意見,他們給葉夫人治療,我也沒有意見,可你們不能搶我的人啊,這神油哥是打傷的,他也願意向我歸降,你們這樣出來摘果子,好像不厚道吧?”
“想要借他一用,也該問一問我吧?”
印國男子也連連點頭:“對,對,我是他的人,我歸降他。”
“啪!”
一名白衣男子直接出手,把印國男子當場打暈。
葉子軒目光如水清澈:“打暈還給我?謝謝。”
三名身材魁梧的白衣男子臉色一寒,正要喝斥什麼卻被儒雅男子伸手製止,他目光戲謔的看了葉子軒一眼,似乎有點不可思議後者的不長眼,爲了刷點存在感,連葉家都敢叫板,隨後一笑:“好,跟你說一聲,這人,我們借走了。”
葉子軒果斷回道:“不借!”
正要繼續轉身離去的儒雅男子他們停下腳步,目光齊齊盯着讓他們不耐煩的葉子軒。
儒雅男子很平靜的開口:“你說什麼?”
語氣平和,字眼卻很不友善。
花輕舞和秦劍心也向葉子軒搖頭,示意他不要跟這些人對抗,葉子軒卻像是沒看到,淡淡開口:“我已經說了不借,你們該尊重我的意見把人還給我,如你們非要帶走他的話,那就拿出相應的法律文件或身份,光明正大把他帶走。”
“這樣把他帶走,我不同意。”
雖然不清楚印國男子知不知道背後黑手是誰,但葉子軒覺得總是要親口問一問,或許可以給秦司令和葉夫人問出一些不爲人知的東西,而印國男子到了白衣男子他們手裡,葉夫人要想知道真相就存在變數,誰知他們會不會大打折扣,甚至乾脆隱瞞。
花輕舞在車上的那一番話,讓葉子軒對葉家人也不是很信任,當然,某種程度來說,這是葉家自己的事,可不知道爲什麼,他對葉夫人有一種特別的同情,似乎是她苦命的遭遇,也似乎是她孤寂的絕望,讓葉子軒不由自主想要幫忙。
念頭轉動之間,葉子軒轉到他們的去路,像是一尊雕石堵住。
花輕舞喃喃自語:“這小子還真有幾分硬氣啊。”
秦劍心卻一臉苦楚,四處打電話找秦司令,他可不想見到衝突發生,一邊是司令器重的葉子軒,一邊是牛哄哄的葉家人,任何一方發生意外,他都難免吃不了兜着走,他想要勸告葉子軒,可想到後者悍然面對江大春等人又散去念頭。
他只能儘快搬出秦司令解決難題。
“小子,葉家辦事,豈容得你嘰嘰歪歪?”
這時,一名頭上長有白瘌痢的男子,眼睛一瞪喝道:“趕緊滾蛋!”
儒雅男子偏頭望向秦劍心:“秦副官,這人是誰?”
秦劍心打了一個激靈,趕忙出聲迴應:“這是葉少,葉夫人的腳就是他治療的,今天抓蛇引出敵人也是他的功勞,他還是秦司令的貴賓。”他一邊向白衣男子介紹葉子軒的來歷,一邊摸出電話給秦世皇電話,他可不想兩方大打出手。
“就是要截葉夫人小腿的庸醫?”
白瘌痢男子恍然大悟點頭,冷笑一聲:“小子,你該慶幸昨晚沒對葉夫人截肢,不然你現在早就被我們抓去活埋了,學點皮毛醫術也敢出來招搖撞騙,真是不知死活,趕緊滾蛋,再敢阻攔我們帶走犯人,小心我們舊賬新賬一起算。”
花輕舞臉頰止不住一燙,知道對方把截肢一事扣在葉子軒頭上,她想要出聲解釋,可葉子軒沒有給她和秦劍心機會,抹掉臉上的雨水淡淡開口:“截肢有截肢的特殊情況,換成你們在昨晚出現,也一樣會對葉夫人作出截肢的診斷。”
花輕舞臉上流露一絲感激,似乎沒想到葉子軒如此維護自己。
在白衣男子戲謔一笑時,葉子軒又補充上一句:“之所以不用截肢,是因爲我靈光一現,想到法子控制葉夫人毒素,這也是你們現在底氣十足的緣故,因爲我已經把葉夫人治療的七七八八,你們出現不過是跟今天一樣又摘我果子。”
儒雅男子笑容變得陰冷:“你說,我們又摘果子?”
葉子軒語氣平緩而出:“我走了九十九步,你們只走最後一步,卻宣稱一切勝利是你們的,這是很無恥的行徑,如果你們覺得自己厲害,讓神油哥放蛇咬你們其中一個人,葉家能夠輕易解毒的話,我馬上當衆宣佈自己是井底之蛙。”
花輕舞一扯葉子軒衣袖:“子軒,算了,別跟他們爭這些了。”
儒雅男子沒有動怒:“看在秦司令份上,我不爲難你,把路讓開。”
葉子軒語氣平靜:“把人留下。”
白瘌痢男子按捺不住,一個箭步衝上來:“老子廢了你。”
他毫無徵兆出手,身影掠過之處,風雨呼嘯,刺耳的破空聲撕裂開來。
看到這一幕,秦劍心微微一震:好快!
剛纔那速度,他只是看到一個殘影,一眨眼白瘌痢就已經衝到葉子軒面前。
面對來勢洶洶的白瘌痢,葉子軒只是抹一抹溼漉漉的臉,神情依舊很平靜,甚至還帶着一絲不屑。
“殺!”
貼近對手的白瘌痢怒吼一聲,那蘊含內勁的拳頭狠狠砸向葉子軒,葉子軒的雙眼跳躍了一抹光芒,白瘌痢這一拳看似簡單,實則暗藏極爲恐怖的洶涌力量,他的嘴角止不住牽動起來,葉家果然不同凡響,一個醬油人物就有這種身手。
葉子軒伸出左手畫了一個圈,手掌頃刻貼在對方拳頭上,白瘌痢頓時爆發出全部力量,狠狠壓在葉子軒的掌心,一聲悶響,拳掌相交,但並沒有白衣男子他們想象的,葉子軒跌飛出去,葉子軒像是落葉一樣後退,從容化解對方力量。
“嗯!”
一進一退,葉子軒退出五步時,白瘌痢也前進了五步,拳頭力量也變成強弩之末,就在他感覺氣力不繼的時候,葉子軒淡淡一笑,掌心一震,把對方拳頭狠狠震開,隨後右手順勢衝出一拳,來不及躲避的白瘌痢臉色一變,雙手交叉。
“砰!”
葉子軒的拳頭氣勢如虹打在對方交叉手臂結點,強勁力量瞬間來了一個碰撞,翻滾的雨水向四周擴散,白瘌痢感覺身體像被一輛高速行駛的列車撞到一樣,不受控制地向後跌飛出去,途中還噴出一小口鮮血,腰身一扭,他勉強落地。
只是衝力依然讓他噔噔噔後退。
“白瘌痢!”
一名白衣男子瞬間反應過來,衝上前用身體擋住同伴後退的衝勁,兩人又被震退一米才穩住身形。
地上四道雙腿拖出的深深痕跡。
儒雅男子的神情罕見有了一絲動容,葉子軒的強大已經超乎他的想象,難怪印國男子會被他抓住。
“不堪一擊。”
葉子軒收回右拳,並沒有趁對方倒飛的瞬間去追擊,他的眼中充滿着自信和狂妄,在白瘌痢臉色難看要再度衝鋒時,儒雅男子已經伸手一把拉住他:“你不是他對手,別自取其辱了。”隨即又望向葉子軒開口:“小兄弟,你很強。”
“不知尊姓大名,師承何人啊?”
在花輕舞的熾熱目光中,葉子軒吹一吹拳頭:“別說那些沒用的,趕緊給我把人留下。”
儒雅男子笑了笑:“小兄弟,此人涉及葉夫人襲擊一案,我們必須把他帶走調查,這一點是誰也阻擋不了,哪怕你身手再厲害十倍,也一樣不會停滯我們的腳步,你打傷白瘌痢,確實不簡單,但因此覺得天下無敵,就有點自大了。”
他扭一扭脖子:“白瘌痢,你們帶犯人先走,我來領教小兄弟手段。”
葉子軒嘆息一聲:“那我只能把你們留下——”
“葉少,秦司令請你聽電話。”
秦劍心見到雙方要徹底開戰,臉上焦慮變得極其嚴重,所幸秦世皇的電話終於打通了,他三言兩語把事情講完,隨後就得到秦世皇的指示,秦劍心橫在雙方中間連連鞠躬,制止衝突發生,接着把防水耳塞遞給葉子軒:“秦司令有要事跟你說。”
葉子軒眉頭一皺,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但對於秦世皇還是給面子的。
“子軒,讓他們把人帶走吧。”
電話另端的秦世皇嘆息一聲:“葉夫人十分鐘前已登機回京,他們有絕對信心解毒,咱們揪着一個嫌犯也沒多少用,這種執行任務的棋子所知有限,我們知道毒蛇咬人不是意外就足夠,葉老答應全力追查兇手,一定會給我們答案的。”
他猶豫了一下:“高市長已經被雙規,代理市長很快走馬上任。”
“他是葉家要員,跟葉家關係搞僵,以後日子難過。”
葉子軒淡淡問道:“葉家人?”
“葉夫人的小叔子!”
秦世皇拋出一句:“葉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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