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君臨天鬱悶的直抽嘴角,他這是招誰惹誰了?無緣無故被撞,還被踩上一腳,還要捱罵!真是太倒黴了!
君臨天來到二樓的包廂內,走到慕淺月面前一臉疑惑的說道,“剛纔徐玉蓉抽什麼風啊?”
慕淺月掩下眼底的笑意,“可能害羞了吧。”
“害羞?”君臨天疑惑不解的皺着眉頭,而這時候他才注意到一旁的徐家主,拱手作揖道:“不知徐家主在此,在下君臨天,失禮了,還望敬諒。”
少年語氣坦蕩,不亢不卑,雙眸狹長晶亮如星,器宇軒昂。
君臨天?徐家主眼睛一亮,認認真真的打量起君臨天來,笑問道,“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你怎麼知道我是就是徐家主?”
“以前曾有幸見過徐家主,只可惜在下實力低微。”君臨天解釋道。
隨後君臨天和徐家主暢聊了起來,反倒是慕淺月顯得多餘的了,徐家主看向君臨天的目光中帶着讚賞之色,顯然覺得這年輕的小夥子也很不錯。
見天色不早了,徐家主這才起身告辭。
徐家主走了之後,慕淺月一邊給君臨天沏茶,一邊笑着問道,“你怎麼不好奇剛纔徐玉蓉爲什麼害羞?”
“爲什麼?”問完之後,君臨天就後悔了,看淺月的眼睛裡閃爍着狡黠的華光,頓感不妙。
“徐家主說她也老大不小了,覺得可以嫁人,所以決定給她物色一個夫婿。”慕淺月說完,擡頭看了看君臨天的臉色,見他眉梢上似帶着一絲喜色,又道,“剛纔楚天歌來過,徐家主覺得他人不錯,準備讓他們兩個瞭解交往一下……”
“切!楚天歌冷冰冰的有什麼好,徐家主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再說了這麼小就嫁人,我皇姐都十九了,還沒有嫁人!”君臨天不屑輕哼,想起徐玉蓉來,忽覺心煩氣躁,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被慕淺月給戲弄了。
可憐的楚天歌連怎麼回事都不知道就被君臨天給無緣無故的記恨上了。
……
這日,上午剛下課,慕淺月和徐玉蓉正在食堂吃飯,君臨天端着餐盤走了過來,坐在徐玉蓉的對面,夾起一隻雞腿遞到徐玉蓉的碗裡,徐玉蓉詫異的擡頭看他,“你幹嘛?”
“給你吃啊!”見她用怪異的眼神瞪着自己,君臨天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看你太瘦了,該大的地方不大,該小的地方也小,真不知道那些肉你吃到哪裡去了。”
徐玉蓉心裡有過一瞬間的感動,但是全因爲君臨天的後半句話而跑得無影無蹤,“要你管!你個大變~態!”
“哼,不吃就算!”君臨天氣得眼睛一瞪,從她碗裡夾回雞腿放到了慕淺月的碗裡,徐玉蓉氣得臉色一白,委屈得都快哭了。
看着碗裡的雞腿,慕淺月嘆了口氣,她已經吃了兩個了,太飽。
“你們都在啊。”楚天歌正好端着餐盤走了過來,在慕淺月的對面坐了下來。
“你來得正好,這個給你。”慕淺月夾着雞腿放到了楚天歌的碗裡。
楚天歌眉頭輕皺,說實話,他不太喜歡吃雞腿,但這是主子給的,如果不吃,主子會不會生氣呢?正在糾結間,只見一雙筷子快速的伸了過來,夾着雞腿就放到了自己的碗裡,君臨天冷哼道:“長得這麼胖還吃吃吃!吃你妹!”
楚天歌臉色驀地一黑,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冷芒,擡頭看他,“我胖不胖關你何事?”再說,他胖麼?胖麼?胖麼?這丫的是眼睛有問題吧!
一個雞腿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君臨天的碗裡,哼,沒人吃,我自己吃!君臨天心中忿忿不平的拿起雞腿準備啃,一隻素白的皓腕伸了過來,用力的一把奪過雞腿就扔到了地上。
“混蛋,你去吃翔吧!”徐玉蓉氣呼呼的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一旁蓄謀已久的大黃猛撲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叼起雞腿就跑。
“草!還我雞腿!”君臨天回過神來,一聲怒吼,拔腿就追了上了去,一把抱住大黃,只是大黃豈甘到嘴的肥肉讓他人奪了去?大黃心中無限憤怒委屈,用幽怨的眼神抗爭着:這貨看着衣冠楚楚,卻和我們搶吃的!簡直是衣冠禽獸!呸,是禽獸不如!
等君臨天扣啊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從大黃嘴裡扣出來的時候,就只剩下一根雞骨頭了……
“我的雞腿……”君臨天委屈的撅着嘴,臉上流滿了麪條淚,他的第一次,第一次奉獻啊,結果被狗吃了!
大黃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高傲的搖着尾巴,踱着優雅的步子,宛如勝利的王,悠然優雅的轉身離去。
楚天歌狠狠的抽了抽嘴角,“主子,他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慕淺月心中都快笑抽了,走上前,很是同情的拍了拍君臨天的肩膀,清悅如歌的聲音中充滿了興災樂禍,“天涯何處無腿雞,何必單戀這一隻,況且還是被狗啃過的……”
說罷,她笑着轉身離去,氣得君臨天臉色青紫變換,連淺月都笑話他!
“楚天歌,我要跟你決戰!”君臨天忽然怒氣衝衝的站起身來,都是他,要不是他的話,他的雞腿怎麼會被大黃吃了!
“我沒空陪你瘋。”楚天歌連眼皮都沒擡,默不作聲的吃完飯,轉身離去。
月朗星稀,輕柔如水的月光輕輕揚揚的灑滿了小院。
慕淺月回到屋內,只見一抹白色的身影,纖塵不染,如沾一身月華,坐在桌邊,修長白皙的手指握着茶盞,見她推門而入,擡起頭,衝她露出一個清澈迷人而又邪魅優雅的笑容。
皎潔的清輝灑在他身後,卻不及他的笑顏惹眼,如琉璃的紫眸中蘊着溫潤如春風的柔和。
“納蘭,你怎麼來了?”慕淺月臉上一喜,快步走了上前,坐在他旁邊笑問道。
“唔,爲的給你一個驚喜。”納蘭景向她伸出手,擁住她柔軟的身子,手掌輕撫着她柔順的青絲,淡而熟悉的香味鑽入鼻子,在鼻間縈繞,兩個月沒見她了,真是想念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