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月反抱住他,倏地眉頭一皺,仰起小臉,目光認真的凝視着他,“恩?怎麼感覺你變瘦了?”
“想你想的。”他輕笑。
“真的嗎?”慕淺月眨着眼睛,模樣嬌俏可愛無比。
“恩。”他低下頭,在她脣瓣上親吻着,聲音略帶着嘶啞。
本來只是想淺吻一下的,卻鬼使神差的停不下來,鼻尖縈繞着的淡淡香味無不蠱惑着他,令他着迷。於是淺吻變成了深吻,連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探入裙裡摸上那一片柔軟。
慕淺月驚呼一聲,連忙拍掉他的手,惱怒的瞪着他,“不準亂摸。”
奇異的柔軟一觸即逝,納蘭景一臉惋惜的砸巴着嘴,擡頭笑道,“娘子,你的胸好像變大了很多哦。”
“那是,我現在已經在朝着36c發展了,知道麼?以後不許再叫我小豆芽了!”清冷的鳳眸中閃過一抹如星辰般璀璨的華光。
“哦,那是不是可以給我分點福利啊?”納蘭景雙眼炙熱的看着她,走上前擁住她的身體,將她逼牆角。
慕淺月害怕的嚥了咽口水,“你想幹嘛?”
“娘子,你問的真好笑,你說一對夫妻在房間裡會做什麼呢?自然是做該做的事情啊。”
“額……我還沒洗澡……”說罷,慕淺月轉身就想跑,不料卻被納蘭景一把扯了過來,她撞進他寬厚溫暖的胸膛中,心已跳得越發的快了,如玉般精緻的臉龐更是紅得像血。
“娘子,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想帶你去一個地方而已。”納蘭景摟住她的腰,一手撕扯着空氣,只聽‘嘶啦’一聲脆響,無形的空氣竟然被他撕扯開一個黑色的口子。
冰冷的狂風在耳旁呼嘯,帶着一股遠古滄桑的氣息,悲涼而荒蕪。
眼前是無盡的黑暗,如化不開的濃墨,慕淺月心中驚駭無比,這是穿越時空嗎?不知道能不能穿到現代呢?或是穿到別的空間?正在她胡思亂想間,只見眼前一亮,豁然開朗,映入眼簾的是無窮無盡的白……
白茫茫的一片,透明純淨,清澈晶瑩。
巍峨磅礴的雪山連綿起伏,彷彿一條盤臥着白色巨龍。
這是……
慕淺月詫異的看了看四周,擡眼望去,天地蒼茫,銀妝素裹,猶如仙女的絲帶,優雅沉浮。
“這是北川山巔。”納蘭景握住她的手,一股暖流從他手心流出,流進慕淺月的身體中,瞬間爲她驅散了寒冷。
“北川山巔似乎在幾千裡之外吧?”慕淺月詫異的擡頭看他,眼裡閃着無數的小星星,好膩害啊!這種穿越千山萬水的能力真是太強了!不行,她要變強!以後她就可以隨便到處去旅遊了,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蒼穹之上只有一輪彎月,夜靜謐如水,月光灑照在冰川上,反射出銀白瑰麗的華光,四周的景物清晰而明亮。
一條綿延的冰階,透明乾淨,如明鏡一般,清晰的倒映出人影,向雪山之巔延伸而去,最後隱沒在銀白的青光之中。
兩人拾階而上,或許是因爲有他爲自己驅冷的緣故,和着冰川氣息的晚風吹來,慕淺月卻並沒有感覺到寒冷。
慕淺月擡首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心中只覺無比的安寧,似乎因爲有他在,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了。她並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更不是一個隨意就可與人交心的人,但是唯獨遇見他,感覺自己的心就好像不受控制似的,總是被他的一舉一動而牽動着。
“怎麼了?”見她蹙着瞅着自己,納蘭景不由停下步伐,紫眸中帶着幾分詢問。
北風拂過,帶着若有似無的雪蓮香,清新好聞。
他清悅如歌般的聲音,動聽至極,從他的脣瓣下溢出,充滿了撩人心絃的魔力,隨着風在山間飄蕩飛揚,似一點一點的撩撥着她的心。
“沒什麼,只是感嘆緣份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緣份看不見,摸不着,卻能兩個不同世界的靈魂捆綁在一起,真的是很奇妙啊。
“呵,傻月兒。”納蘭景聞言失笑,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的颳了下她精緻小巧的瓊鼻,紫瞳中蘊滿了寵溺的味道。
不知不覺兩人已是行至山巔,前方是高數千丈的懸崖冰壁,光滑陡峭,右邊則是一片冰山羣。
溶溶月色光暈迷離,映照在蒼茫的雪山上,一切顯得和諧而寧靜。
“到了。”納蘭景輕笑一聲,鬆開手,走到前方一塊空地上,手心一晃,一柄閃着寒光的匕首出現在手中,只見他拿着匕首小心翼翼的在冰上面刨着。
不一會兒,便挖了一個洞。
他放下匕首,青蔥般修長的十指扒到零碎的冰屑,從裡面抱出兩壇酒。
慕淺月詫異的眨了眨眸子,蹲在他身側,“你什麼時候在這裡埋了酒?”
“以前你說過想在北川上埋下兩壇酒,在你十五歲生日的時候來挖。這酒還是當初我們一起來埋的。”納蘭景擡首,目光澄淨而認真的凝視着她,似乎透過她看到了曾經美好的回憶,優美的脣角不由輕輕翹起。
慕淺月聽到他的話,眼裡的詫異更濃,靈動的眸子微擡,輕輕淺淺的目光落在對面男子如玉般的俊顏上,素白的柔荑,捧起一撮細碎的冰屑,清秀的眉頭輕擰着。
“我記不得了。”她不是‘她’,哪記得這些事情?更不記得親自在這裡埋過酒!
今天是‘她’的生日麼?
倒是和自己的生日同一天啊,原來他是來給‘她’過生日的。
忽然心中有些吃味,納蘭景究竟是喜歡自己,還是喜歡‘她’?如果他知道自己已不是原來的那個‘慕淺月’還會這般對自己好嗎?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百轉千回。
“記不得了,就不要想。”納蘭景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輕笑的嗓音中,帶着寵溺,“不管什麼樣的你,都是我的娘子,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不管什麼樣的你……慕淺月輕擰的眉頭並未舒開,反而擰得更緊了,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