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凌素玥更想說,幹得好。
這個黑衣服的傢伙真是越看越讓人不爽,好想弄死他。
凌素玥眯了眯眼睛,擡眼看向君亦冷,詢問他的意思,可不可以弄死這個人。上一次他們估計聖山的其他人,放過了那個想要算計他們的女人。
可是,那個女人卻在臨走之前又擺了他們一道。
這一次,她一點都不想放過這個人了呢。
聖山的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們麻煩,而且很有得寸進尺的趨勢,如果每次都放過他們,下一次,他們肯定會更加肆無忌憚。
凌素玥覺得,是時候該給他們一點教訓了。
“貓貓退後。”君亦冷淡淡地開口。貓貓的修爲不過是虛鏡初期左右,不過是仗着妖獸的天賦能力才和被壓制了修爲的黑衣人打了個不相上下,甚至讓黑衣人略略處在了下風。
但是想要殺死黑衣人,貓貓還做不到。
貓貓聽到君亦冷的話,雖然心中不情願,卻還是停了手。她自己也清楚,憑她現在的能力,還殺不了這個黑衣人。
黑衣人還以爲君亦冷是怕了,扯了扯嘴角,正想嘲諷兩句,卻沒想到,君亦冷直接放出氣勢鎖定了他。那濃郁的猶如實質的殺氣,讓黑衣人都忍不住有些膽顫。
“你想幹什麼?”黑衣人心中有了個不妙的猜測,卻怎麼都不敢相信,“你難道想要向聖山宣戰嗎?”
一直在旁邊圍觀的龍城派長老們也禁不住勃然變色,忙站出來道:“還請公子三思而後行啊,這位可是聖山中的聖者。”
他們其實並不想說話,這打架的幾個人,每一個人的修爲都足以完虐他們所有人,得罪了誰他們都不會好受。
但是這裡是龍城派的地盤,如果聖山的人在這裡死了,就算跟他們完全沒有關係,聖山恐怕也會遷怒到他們頭上。
他們不得不冒着再次得罪凌素玥的危險站出來。
凌素玥聽到這些長老對黑衣人的稱呼,禁不住嗤笑了一聲,“當年那位至強者創建聖山的初衷不過是爲了維護大陸的安穩,說白了,就是找個地方將這些虛
空強者圈起來,以防他們給外面的人帶來災難。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人倒是成了聖者了,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這臉皮現在恐怕都要比那城牆還厚實了吧。”
凌寶寶緊跟着道:“連小孩子都欺負,還好意思自稱聖者,不要臉。”
“寶寶你可千萬不要跟着學,好孩子要誠實謙虛。”凌素玥裝模作樣地教育兒子。
凌寶寶立刻配合着孃親大力點頭,“嗯,我是好孩子。”
兩人一唱一和的,差點把黑衣人的鼻子氣歪。他剛纔怎麼威脅誘哄,凌寶寶就是一個字都不說,結果這會兒一張小嘴兒說的卻是比誰都溜,簡直氣死人不償命。
君亦冷冷笑一聲,開口道:“聖山不是早就對本王和本王的王妃宣戰了嗎?這一次,本王不過是應戰罷了。”
話音一落,手中的劍已然平平地刺了過去。
這一招看着很簡單,但只有正面君亦冷的黑衣人能體會到其中的精妙。他僅僅盯着那把劍,卻如何也抓不住它的軌跡,總覺得那把劍的方向在不停地變換,似乎無論自己往那邊躲,都躲不開這一劍。
黑衣人的臉上不由冒出了冷汗,君亦冷的修爲之高,招式之詭異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用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躲過了要害,但胳膊上卻是被劃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血像是噴泉一般向外涌了出來。他卻完全沒有去關注傷口,因爲君亦冷的第二劍已經到了。
黑衣人臉上的表情已經絕望了,他很清楚,自己無論如何也躲不過這一劍的。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君亦冷,眼睛裡滿是怨毒之色,“我的同伴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都會死,所以和你親近的人都會被殺死。”
他吐出最後一個字,劍也在此時刺進了他的心臟。黑衣人雙眼暴突,死不瞑目。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一個衝動,跑出聖山給凌素玥和君亦冷找了點麻煩,就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在意識即將消散的時候,他突然有點後悔當初抓了凌寶寶。其實,他一開始並沒有想到抓凌寶寶威脅君亦冷和凌素玥,只是恰巧在青龍鎮看到了凌寶寶,當
時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就順手將凌寶寶帶走了。
他禁不住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抓凌寶寶,現在是不是也就不會死了。畢竟,之前他們中那個女人也曾經算計過這兩個人,最後卻還是好好地活着回了聖山。
可惜,他已經要死了,再後悔也是來不及了。
凌素玥看着他死不瞑目的屍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我們終將有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到底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在黑衣人斷氣的一瞬間,聖山中屬於他的名牌也瞬間碎裂。
聖山中的四人同時睜開了眼睛,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瞬間移動到了山頂平臺上。
聖山中的人平常一向各自有自己的活動範圍,井水不犯河水,只有有大事相商的時候,纔會在這個平臺相聚。
平臺上,一開始有十幾張石桌,每張石桌旁邊都是死到五個石凳。只是,後來隨着其他人一個個隕落,石桌和石凳呃數目也隨之不斷減少。
直到兩千年前,這裡就只剩下了這麼一張石桌,五個石凳。而今日,這石凳的數量再次少了一個。
首先開口的仍然是唯一的女人,她一直帶着魅惑笑容的臉上卻控制不住地多了一抹恐懼,“黑衣死了,他們竟然殺死了黑衣。”
她的手忍不住微微有些顫抖,她在後怕。她再想,如果那天自己再走的慢一點,是不是早就已經先一步死去了?想到自己曾經離死亡那麼近,她就忍不住心膽俱寒。
青衣人微微皺眉,沉聲道:“你冷靜一點。”
“我怎麼冷靜。”女人有些歇斯底里,“黑衣死了!”
白衣人淡淡地開口道:“黑衣死了,我們爲他報仇便是。那些人不知道用什麼陰謀詭計殺死了黑衣,但我可不是黑衣那種蠢貨,會輕易上當。一切陰謀,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土雞瓦狗。”
他高高在上了太久,根本不將外面的人放在眼裡。
女人卻是見過凌素玥和君亦冷的,她聽了白衣人的話,不由冷笑道:“如果你抱着這種心態的話,我相信,最後死的人肯定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