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不屑地瞥了女人一眼道:“你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可不像你和黑衣那般無用。”
女人修煉的是魅功,擅長迷惑人心,攻擊手段並不怎麼厲害。而白衣人卻是一個劍修,論攻擊力,劍修絕對排在前三位。而白衣人能修煉到虛空境界,自然是劍修中的頂尖天才。
他已經近乎尋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道,只要武道成功,便可直接破碎虛空,飛昇上界。
如果說聖山中剩下的這幾個人裡有誰能夠飛昇的話,白衣人至少要排在第二位。
女人敢和黑衣人拍板嗆聲,卻不敢直接和白衣人對上,心裡不由有些憋屈,忍不住看向一直安靜地坐在旁邊是,似乎在閉目養神的紫衣人,“紫衣老大,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你來拿個主意吧。”
白衣人和青衣人也齊齊看向紫衣人,他們之間的關係看似平等,但無論在哪個團體中,終歸會有一個人處在領導的地位。
而,在聖山,唯一承認的規則就是強者爲尊。這個紫衣人,便是他們五人之中的最強者。他主修的是刀法,招式大開大合,威猛霸氣,入的是霸道,只差最後一絲頓悟,便可破碎虛空。
白衣人之所以說是排第二,便是要排在此人的後面。
平常,紫衣人很少說話,但是每一次只要他發話,其他人都會老老實實地遵守,沒有任何意見。
被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盯着,紫衣人卻也沒有立刻睜開眼睛。三人也不敢出聲催促,只是靜靜地等着。
良久,紫衣人才淡淡地開口道:“信仰之力在流矢,這兩個人必須儘快除掉,必要時候,可以不擇手段。”
其他三人聽到紫衣人說到信仰之力在流失,不由悚然一驚。
修者提升修爲依靠的是玄氣,大陸上每時每刻都有玄氣產生,並且通過設立的八方的大陣,將這些玄氣輸送進聖山裡。
可以說,聖山裡的玄氣已經濃郁的接近實質了,他們四人根本不缺修煉用的玄氣。
但是,信仰之力卻不同。只有非常狂熱的崇拜尊敬才能產生出信仰之力,而且大多數猶如細
絲。聖山經營了這麼多年,纔在民間樹立起足夠的威嚴,讓他們每年都能夠有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可以利用。
信仰之力最簡單的運用就是代替玄氣,但,不缺玄氣的四人當然不會這麼浪費。因爲,信仰之力最大的作用並不在此。
修者修煉,最怕的就是走火入魔。修爲越高,走火入魔的下場就越是可怕。但,偏偏修爲越高,走火入魔的機率就越大。特別是他們四人,全部都困在虛空境巔峰境界很多年,只差最後一層悟道,就可飛昇。
偏偏那一層桎梏看似很脆弱,卻就是怎麼都無法衝破。時間長了,心裡難免焦躁,就更增加了走火入魔的可能性。
而信仰之力,卻能穩定心神,平緩暴躁的玄力,大大減少人走火入魔的可能性。
另外,信仰之力還可增加自身氣運。若能得到足夠的信仰之力加持,一個倒黴的喝水都能塞牙縫的人,說不準也能出門就撿到金子。
一個國家,得百姓愛戴,就會天下太平,長治久安,這其中就有信仰之力加持的原因。若是不得民心,便是皇帝再聖明,大臣再能幹,也可能分分鐘就滅國。
四人都知道,他們和凌素玥、君亦冷的矛盾已經達到了頂點,大戰幾乎是一觸即發,這個時候信仰之力卻在不斷流失,似乎在預示着他們在逐漸走向滅亡一般,如何讓他們不心慌?
最重要的是,流失的那些信仰之力去了哪裡?
他們都知道,凌素玥和君亦冷找到了解藥,解了藥人的毒,現在在民間的聲望前所未有的高。
如果,這些信仰之力都集中在了他們的身上,那麼。。。。。。
四人已經無法想象後果如何了。
另一邊,凌素玥看到君亦冷解決了黑衣人,正要帶着凌寶寶迎上去,一股純白色的能量卻突然從四面八方涌來,將她團團圍住。
她不由滿眼茫然,“這些是什麼東西?”
感覺和玄氣很像,可是顏色完全不對,而且也就修煉的時候玄氣纔會被吸引過來,這些能量卻是自己跑過來的,而且完全不用吸收,紛紛爭先恐後地往
她身體裡鑽。
她不知道這些東西有沒有害,只能撐開一個防護罩,將它們隔離在了外面。擡眼一看,才發現,站在不遠處的君亦冷竟然也被同樣的能量圍住了。
“君亦冷。”凌素玥擔憂地跑到他身邊,小聲道:“你沒事吧?”
別人都看到君亦冷輕輕鬆鬆兩招就解決了那黑衣人,卻只有凌素玥才知道,這樣兩招要耗費多大的玄力和心力。
這樣的招式,君亦冷迄今爲止最多可以用三招,而且用完之後,必定全身脫力,虛弱的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剛纔,若不是擔心聖山中的其他人感覺到黑衣人的危險前來救援,君亦冷也不會冒險用出這樣的招式。
雖然沒有被逼到極致,還留下了一點餘力,但也夠君亦冷不好受的了。
他體內的玄力正空虛,偏偏這個時候又跑來這麼一大團異常主動的能量,他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瞬間就將那些能量吸收了大半。
“沒事。”君亦冷握了握凌素玥的手,微微勾了勾脣角,傳音道:“這可是好東西,你先吸收了,之後咱們再細說。”
說話間,已經將圍繞在他自己身邊的能量都給吸收光了。
凌素玥對君亦冷自然是萬分信任,聞言立刻撤掉防護罩,閉目吸收起來。
凌寶寶擡頭,扭扭捏捏地看了一眼君亦冷,小聲地叫了一聲,“爹。”
君亦冷挑了挑眉,心想,這臭小子竟然主動喊他爹,這可真破天荒頭一回。
凌寶寶已經紅着臉,跑到了貓貓身邊。
以前,雖然因爲凌素玥和君亦冷之間的感情,他勉強接受了這個爹。但是,心裡對於君亦冷之前拋棄他和孃親六年,心裡卻一直有個結。
但是,當君亦冷將那個擄走他的黑衣人一劍穿心的那一刻,他終於真心真意地接受了君亦冷。
君亦冷大概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從來雪白的衣服上竟然沾染了一塊污跡,可見因爲他的失蹤心中有多麼的焦急。
他的父親是愛他的。
父子兩人之間終於真正的冰釋前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