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他會自殺?打死我都不信!”張靈音心頭氣惱至極,喬峰那副貪生怕死的樣子,至今還在她的心頭繚繞呢。
“我也不相信,已經跟李所長反映情況了,希望他能詳細調查一下,我甚至懷疑喬峰用了金蟬脫殼之計。”袁水問若有所思的說道。
“袁大師,袁小師父,還有張姑娘,徐州樓盤那邊又出事故了,我先走一步,還請袁小師父早日成行。”
就在袁水問給李所長打電話的時候,田家旺接到秘書短信,說是強行施工的過程中,又有工人從樓上掉了下去,昏迷不醒,家人已經找到工地,正索要賠償呢!
“田董事長大可放心,我稍作準備,一會便能成行。”
袁水問知道對方不十分認可自己的能力,但是出於良好的職業素養,還是決定儘快處理此事
目送着田家旺離開,小寶依依不捨地埋頭在張靈音胸前蹭來蹭去,這讓本來就氣不順的袁水問大爲惱火,不過念在他是孩子的分上,不與他計較了。
“小寶這孩子,既聰明又知道感恩,我很喜歡。”張靈音高興的說道。
“這小孩子年紀輕輕,目光陰沉,表現出來的神態透着三分虛假,恐怕幾年的乞討生涯,對他的心智影響極大,希望不要出現禍事纔好。”
袁洪濤畢竟相人無數,田進寶自始至終的表現都盡收他的眼底。
“靈音啊,據我所知,你不是討厭讀書麼,爲何這次搖身一變成了大學生。”
袁水問看到張靈音正優雅的嗑着瓜子,旁敲側擊的詢問道。
“我可早就聽說了,大學跟中學、小學不一樣,課程愛上不上,人身自由也大,再說你到了這邊,我在家裡很無聊,總得找點事幹。”
袁水問這下子沒招了,他還一直盼着開學,靈音能夠回家,沒人監督,方便跟別的妹子交往呢。
“清波,你以前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出去歷練歷練麼,我跟你媽因爲你是女孩子,自己出門在外不安全,就沒有同意過;這次正好接着田董事長的事情,你跟你表哥一道去長長見識如何……”
“誰要跟這個壞小子一起去。”袁清波嘟囔一聲,理也不理直接回自己房間了。
“這……”
袁水問知道表妹這是還怪罪當初自己的失言,喊賀成峰妹夫這一檔子事,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泉城到徐州倒也不遠,幾個小時的車程,等到袁、張到達徐州之後,田董事長迎接的車子已經等候多時。
“您就是田董請來的風水大師吧,早就聽說過您年輕,沒想到也太年輕了點吧。”
“請問姑娘是……”
袁水問對於這位亭亭玉立,站在眼前的美貌女子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傲人的身材,嬌美的面龐,尤其是尖尖的下巴,觸到地上都能砸出來一個窟窿,看來田董事長眼光不錯啊。”袁水問用他那職業眼光緊盯着眼前的美女,心中興奮起來。
“我是唐敏,這次是專門來迎接大師的,見到你很高興。”唐敏說話的同時,大方的伸出來自己的纖纖玉手。
袁水問望着她蔥白般的小手,激動的撲上去就要來個禮節性的握手,卻不曾想被張靈音一下子擋在了前面。
“你跟田家旺什麼關係。”
張靈音一看到身材比她好的人,內心當中便升起來強烈的妒忌,再加上看到袁水問口水流出來的沒出息樣子,氣就不打一出來,所以她搶過去跟唐敏握手之前,還不忘狠狠地在袁水問的大腿內側狠狠地擰了一把。
“我田董事長的秘書,姑娘大可放心,另外董事長估計要等着急了,我們還是趕快過去吧。”
唐秘書倒是沒有受到張靈音不滿口氣的影響,神態自若的回答道。
袁水問急忙竄到副駕駛位置坐定,用力揉了揉被張靈音擰過的大腿,內心滿是怨念。
“我接待過好幾波風水大師,單獨一人的有過,帶徒弟的也不在少數,像袁大師這樣,帶個美女看風水的,還真沒見過。”
唐敏看起來青春飛揚,職業幹練,她不露痕跡的夸人手法,倒是勉強平息了張靈音的怒氣。
“唐小姐可不要誤會,我的這位好朋友,醫學世家張靈音小姐,她可是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這次能請到她來可不容易呢!”
袁水問反應迅速,尤其會不抓住這個機會,狠狠的對張靈音讚美起來。
“張小姐你好!很高興跟你認識。”唐敏大方的她答話,但是張靈音卻扭過頭去,氣呼呼的不搭理她。
“敏姐,我們是直接去伏蛙府麼?”車上毫無存在感的司機這時徵求唐敏的意見。
“不知袁先生方不方便,那邊因爲有鬧事的羣衆,恐怕會有些亂。”唐敏略帶猶豫地說道。
“唐小姐,亂沒有關係,我到這裡就是解決這個問題的,還是先去現場吧。另外我想問一下,田董事長的樓盤爲何取名‘伏蛙府’。”
“據我所知,名字是郭大師給起的,說是背後的靠山中間高大,左右低矮,像極了一直趴伏的青蛙,因此而得名。”
唐敏說到此處,略微頓了一下,接着補充道:“也是我們董事長的眼光好,多年前就買下這塊地皮,終於等到政府開發新區,一下子暴漲。建設的過程中一直順風順水,直到最近才麻煩不斷。”
“伏蛙府,想必這是呼形的象的結果。”袁水問聽了唐敏的話,心中暗自盤算起來。,
“袁小師父,你果然準時。”
唐敏的車駛到一個樓盤附近的時候,並沒有到下面停車,而是拐到一處板房附近停下來,而田家旺已經等候在這裡。
“讓田董事長久等了。”袁水問下車之後,客氣的跟田家旺寒暄道。
“你便是袁家出身的風水大師?”
田家旺的身旁有一箇中年胖子,頭髮後梳,衣着得體,身材略微有些發福,要不是手裡拿着一個羅盤,別人一看到他還以爲是下來視察的鄉鎮領導。
“晚輩袁水問,見過前輩。”袁水問不知他的底細,但可以猜到他便是田家旺的御用風水師,當即恭敬的回答道。
“果然是一個晚輩,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乳臭未乾’,你年紀輕輕,倒是有勇氣給人看風水,也算是勇氣可嘉了;不過話又說回來,紙上談兵誤人害己,你遇事要三思而後行。”胖子風水師語重心長的指點道。
袁水問因爲年輕被輕視也不是沒有過,但卻是還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說的那麼赤裸裸,不由得哭笑不得,不過還是謙遜道:“小子的確年輕歷淺,見識淺薄,還希望在前輩的耳提面命之下,能有所長進,還沒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老夫郭通,河東郭家之人。”胖子風水師一臉傲氣的說道。
“莫非是晉西的河東!您老人家是郭璞的後人!”袁水問聽聞此言,當即肅然起敬。
“‘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我郭家祖師定義風水,這才使得赤縣神州玄學一脈盛行,郭家當之無愧的成爲第一風水家族,我便是第一風水家族的傳人!”
袁水問聽他自己冠名第一風水家族的稱號 ,大皺眉頭,他所引用的那句話出自《葬經》,‘風水’二字最早解釋出自此書一點不假,但是有一點郭通卻忽略了,風水只不過是俗稱,學名叫做“堪輿”,乃是天地之道。古代易學大家在著述的時候,跟地理有關的,大多是冠以“堪輿”二字,只有傳世的極少數作品,纔出現過“風水”,由此可知,風水學名堪輿,只是一個俗稱,往前追述‘風水’的源頭,當與《易經》源頭不分先後。
“兩位大師,你們別隻顧着客氣寒暄,還請快點想出辦法,改善此地的風水氣運啊。”田家旺發現原本圍繞樓下的一羣人往這邊趕過來,又看到袁水問跟郭通大談特談一些沒營養的話題,焉能不急。
郭通原本趾高氣揚,要再譏諷袁水問幾句,但是一聽到田家旺催促的語氣,頓時臉色微紅,面子上掛不住,畢竟是他解決不了,才請來袁水問的。
“田董事長放心,我定當盡力而爲,不過我剛到這邊不熟悉,希望到樓上鳥瞰一下週圍環境,也好心中有個大概。”袁水問說道。
“袁大師有此要求,我當然同意,還請小唐你領着袁大師到樓頂上看看,我還要要應付前來鬧事的人。”
田家旺剛將這話說完,袁水問還沒來得及離開,那有一夥氣勢洶洶,手持“武器”的人終於衝了過來,將他們攔住。
“各位鄉親父老,你們的心情我理解,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出了事情,我們就要想辦法解決,暴力是沒有用的,我在這裡給你們下個保證,一定會按照國家規定,給出事的工友們最及時的救助!”
田家旺看他們人多勢衆,一個個窮兇極惡的樣子,背上隱隱發涼,冒出來冷汗。
“你是誰,可是管事的人。”領頭的一箇中年婦女嘶啞着聲音質問道。
“大妹子你放心,這位是我們的田董事長,樓盤就是他名下的產業,他說的話當然一言九鼎。”
郭通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當需要表忠心的時候,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
“好啊,原來就是你這黑心商人害的我老公成爲活死人,大傢伙給我往死裡打他,替我老公報仇。”
四十歲開外的中年婦女,聲淚俱下的控訴完畢,二話不說,揚起手來,就將手裡的臭雞蛋對準田家旺的腦門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