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斷五支箭,葉天龍還沒有罷休,主動拿起十支箭,咔嚓一聲硬生生折斷,隨後雙手一丟。
“啪啪啪!”
十截斷箭盡數落地,撞擊地板發出聲響,像一巴掌一巴掌,扇在林少青的臉上,讓人莫名感覺生痛。
全場愣然,一片死寂,惱怒葉天龍囂張之餘,又驚詫他的霸道力量,狗日的,那是碳箭,不是薯條。
寧紅妝想要開口說話,卻最終苦笑一聲沉默,習慣了這混蛋作風。
葉天龍本不想這樣掃林少青面子,可是見到他蠻橫無理,還猖狂的用手指戳寧紅妝,他就想要教訓。
看到葉天龍的打臉,林少青氣得差點跳腳。
他真後悔沒跟少林老頭學幾招大慈大悲掌,不然現在就可以一掌拍死麪前挑釁的妖孽。
尼瑪的!本少想要好好講一講古人團結的故事,一來顯示自己學識淵博,二來展示港人的團結。
結果,一箭雙鵰的用意,被葉天龍粗暴的踐踏了,林少青很生氣,臉色很難看,喝出一聲:
“寧總,你什麼意思?”
顯然他把葉天龍歸於保鏢和司機一類,所以直接跳過走狗望向主人:“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馬馨馨也俏臉通紅擠出一句:“野蠻人。”
“這有什麼過分的?”
葉天龍站在寧紅妝的前面,坦然迎接林少青咄咄逼人的氣勢:“這斷箭,是林少先開出的問題。”
“你說兩支箭不能折斷,我就試着折給你看,你說五支箭無法折斷,我依然試着折斷它們。”
葉天龍不卑不亢:“不是我想要顯得自己多能耐,而是想要告訴林少和在座的各位。”
“第一,抱團有用,但不是絕對有用。”
他淡淡出聲:“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碾死一隻螞蟻跟碾死一百隻螞蟻,沒什麼不同。”
“第二,我們跟林少是朋友,是合作者,既然大家有共同利益,那自然應該坦誠相對。”
“林少拿出兩支箭,五支箭試探我們實力,我們怎能藏着掖着以弱示人呢?”
在寧紅妝訝然目光中,葉天龍一臉認真:“自然是全力以赴。”
“剛纔一幕,你可以看到,我們是老實人,有折斷十支箭的能耐,就絕不會欺騙你折不斷兩支箭。”
他指一指自己的心,眼裡帶着一股真摯:“這樣真心實意的合作者,林少不該好好珍惜嗎?”
馬馨馨一夥人全都啞口無言,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
寧紅妝也止不住暗暗感慨一聲,知道這小子無恥,可是能把無恥粉飾的這麼漂亮,也算是一個人才。
“呼——”
林少青反應了過來,扯開一個釦子呼吸,冷笑一聲:“夠狂啊,打我臉,警告我,還讓我感激?”
“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憑什麼教訓我?”
他忽然拔高聲音,手指一點葉天龍肩膀,色厲內荏:“阿狗阿貓也敢跟我叫板?”
馬馨馨也柳眉倒豎:“寧總,不管好你的人啊?”
“林少生氣了?忠言逆耳啊。”
葉天龍輕嘆一聲:“也是,外人的話再怎麼對,說出來也刺耳,如果換成我是你爹,你肯定聽着…”
“你妹!”
林少青再也按捺不住,一拳揮向葉天龍的臉:“佔我便宜?”
他這一記重拳相當迅速,還隱隱有職業拳手風範,林少青自信能一拳撂倒葉天龍,不死也會重傷。
“砰!”
可是這一拳沒有觸碰到葉天龍,寧紅妝直接從後面竄了上來,一把拉開葉天龍橫擋上去。
寧紅妝的舉動不是擔心葉天龍,而是怕林少青讓葉天龍生氣,連拳館都走不出去。
見到葉天龍被扯開,寧紅妝跑上來,林少青在距離女人兩寸的地方,硬生生停住了拳頭,滿臉憤怒:
“寧總,你什麼意思?”
林少青雖然是四大豪門之一,也敢對寧紅妝大喊大叫,但依然不敢對她動拳頭。
吵吵鬧鬧,下下絆子,不會有什麼問題,一旦上升到人身傷害,黑寡婦只怕要出來給寧紅妝討公道。
林少青沒見過黑寡婦,但他爹叮囑過,不能招惹這人,所以林少青不敢大打出手,只能憤怒撒着火:
“你要爲了一個保鏢,跟我林少青鬧翻嗎?你好好想一想,你今晚過來目的是什麼?”
林少青低垂了拳頭:“幾十個億,相比一個司機,孰重孰輕,你分不出來嗎?”
葉天龍淡淡出聲:“你不該對寧總髮飆,你應該感謝她,因爲她救了你一隻手。”
這擺明就是說,林少青一拳下來,最後受傷的是林少青自己,而且很大可能會斷一隻手。
此刻,沒等林少青發火,馬馨馨等華衣男女就紛紛喝叫:
“小子,你太囂張了。”
“你以爲有點蠻力,你就天下無敵嗎?”
“你敢傷林少,我們十幾個人就廢了你。”
寧紅妝掃過衆人一眼,隨後上前一步,盯着林少青冷冷出聲:“林少,我想要跟你說三點。”
“第一,我今晚過來確實有求你,我也會討好你,但不是沒原則的讓你踐踏。”
“第二,幾十個億確實很多,但這筆投資打了水漂,王藥也能好好活下去。”
“第三,葉天龍不是我的司機,也不是我的保鏢,他是我的男人,他做什麼事,我都會支持他。”
話說到一半,話鋒陡然一轉,身上流露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氣勢,寧紅妝像一頭強勢的母獅子喝道:
“你說,他有沒有資格叫板你?”
“還有,你應該慶幸,你那一拳沒有下去,不然,我讓你出不了明江。”
不得不讓人感嘆,這女人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不僅馬馨馨顫抖了一下,感覺自己跟寧紅妝差距太遠,就連林少青也愣了愣。
顯然都沒有想到,寧紅妝的棱角這麼鋒利。
同時,馬馨馨他們也都望向葉天龍,很是驚訝他是寧紅妝的男人,印象中,這女強人一直單身。
怎麼突然之間就多一個小白臉,還讓她不顧幾十億投資打水漂來維護?
詫異之後,馬馨馨等人就流露一臉鄙夷,再逆天的小白臉,也終究只是一個小白臉,遲早會被玩膩。
馬馨馨按捺不住,嬌哼一聲:“小白臉。”
“啪!”
寧紅妝一個耳光甩在她臉上:“是不是小白臉,不需要你多嘴,我讓着你,不代表我怕你,只是不想跟你這貨色計較。”
“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出口不遜,還敢說葉天龍是小白臉,我就賞你這一個耳光。”
“你再敢胡言亂語,林少都保不住你,不相信的話,你試一試。”
馬馨馨捂着通紅的臉,憤怒無比:“你、你——”
幾個同伴攙扶着馬馨馨,林少青也很憤怒,可是寧紅妝的氣勢壓住了他們,同時醒悟到這是明江,讓他們不敢造次。
葉天龍則好奇看着女人,自己成了她男人了?以後滾牀單,不知道會不會多解鎖幾個姿勢?
“原來是寧總的男人。”
林少青大笑一聲,化解寧紅妝警告的尷尬,聲音一沉:“怪不得寧總這麼維護,行,我冒犯了,我會記住的。”
他憋屈,蘊含着威脅:“我也會記住,馬馨馨的咎由自取。”
“林少,今晚洽淡,怕是不會有意義。”
寧紅妝沒有理會對方威脅,聲音清冷而出:“等你真正有誠意談了,咱們再坐下來,聊一聊,告辭。”
說完之後,她就準備帶着葉天龍離開。
“等一等。”
林少青皮笑肉不笑:“來都來了,空手而歸,不好,浪費寧總的寶貴時間。”
“你知道我性子好賭,這樣,咱們不扯亂七八糟的事,直接賭一場。”
連續被打臉,不討回公道,這口氣會憋死他,也會讓人笑話,仗勢欺人不行,只能用長處來討彩頭。
林少青拿起一支箭:“每人十箭,來一場打獵,誰射倒的獵物,誰就贏。”
“你贏了,我幫你擺平港城工程的問題,我贏了,寧總留下六千萬,還有自扇二十個耳光。”
身周同伴也紛紛出聲附和他,挑釁的看着葉天龍和寧紅妝。
“這一局……”
沒等寧紅妝出聲,葉天龍淡淡出聲:“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