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家當場捉到這兩人的時候還是不太敢相信。
這個蔣山昆平時那可是斯斯文文的一個人。
這蔣山昆跟蔣山進兄弟兩人,一個從文一個從武,雖然蔣山昆文不太行,但是也勉強在鎮上一個鋪子混了一個帳房,日子過得還不錯。
而蔣山進在世的時候就靠打獵爲生,偶爾賣一些皮毛補貼家用。
只是蔣山昆是一個讀書人,就算混的不怎麼樣,也娶妻生子了,可是蔣山進一個粗人就不行了。
快三十歲了還沒個婆娘,這不就去買了那費三娘回來。
費三娘早些年確實紅過,只是過了二十五,年紀也確實大了。
不如那些年輕的女人受歡迎了。
蔣山進出手闊綽,力氣大,那方面也能滿足她,所以費三娘就拿出了自己攢的一些銀子給他,讓他給自己贖身。
蔣山進對她也確實算是不錯。
而費三娘當時想着這蔣山進自己能打獵掙銀子。
那些個山貨可都不便宜呢。
可是誰能想到,她還沒過多長時間安穩的日子,蔣山進竟然就死在山裡了。
連屍骨都沒找回來。
費三娘頓時就成了費寡婦,她的天都要塌下來了。
不過很快,她就跟蔣山昆勾搭上了。
這蔣山昆雖然是蔣山進的親大哥,但是兩人長得非常不一樣。
蔣山昆白白淨淨的,濃眉大眼,看着好看,但是蔣山進就顯得粗糙一些。
男人都喜歡女人好看的,換個角度來說,女人也是一樣的。誰不喜歡好看的男人啊?
“太不要臉了,敗壞咱們甜水村的村風,這還勾搭自己死去男人的親大哥,要不要臉啊?”
“就是啊,這樣的人就應該拉去沉塘去!”
“一個勾欄裡出來的破爛貨,不如把她賣回到勾欄裡面去吧?”
有人說道。費寡婦衣衫不整,神情格外狼狽,原本一直低着頭。
雖說她自從男人死後,跟村裡好多男人不乾不淨的,但是被人這麼當場抓到還是第一次。
以前在勾欄,她是沒辦法。但凡是有辦法,她也不願意做那千人騎萬人踏之人。
她是被自己的家人給賣掉的。賣進了這樣的火坑裡面那麼多年,她早就受夠了。要不然以她當年的心性不會跟蔣山進這樣的泥腿子。
蔣山進說是一個泥腿子,但是他們蔣家連正經的田地都沒有。
而蔣山進的年紀原本也大了,長得也不好看,沒人肯把黃花大閨女兒嫁給他,他機緣巧合之下看中了費三娘。
是準備把她買回來,至少家裡也有個女人,不至於他一個人過單身漢的日子。
至於費三娘能不能生,蔣山進也不在乎,反正有他哥哥,蔣山進原本是打算從哥哥家裡過繼一個侄子過來給他們養老的。
可是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雖說男人死後,她沒啥營生的本事,只好幹起了老勾當。
但那都是大家明着知道當做睜眼瞎的。
表面上,她還是費寡婦。
她不想回到那樣的地方去,在勾欄裡面,她只是男人泄谷欠的工具,而不是一個人。
但是在村子裡,那些黃臉婆比不上她,那些男人稀罕她。
就是偷也要來找她。
費寡婦很享受這種感覺。
因此一聽有人說要把她賣回勾欄裡去,她的臉色頓時不好了。費寡婦咬着牙,一頭向那人撞去。
“哎喲,哎喲!”那說話的婦人頓時被嚇傻了。
沒想到她竟然會那麼狠。費寡婦心裡也是恨極了,害怕極了,所以下手也不輕,直接就把那個女人給撞了出去。
“殺人了,女幹夫銀婦殺人了!”
“讓你勾搭這個賤女人,家裡沒女人了?她是你那個死鬼弟弟的老婆,以前是勾欄裡面伺候男人了,你也不嫌髒不嫌醜?”
那邊王氏邊哭邊罵,邊打,衣衫不整的蔣山昆沉着臉,可是架不住王氏實在是太野蠻了。
把他給揍得連連敗退。
“別鬧了,你這個娘們,不嫌丟人?”
“好啊,你都不嫌丟人,偷人都偷到全村人知道了,我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我不活了,我這就帶着我的三個兒子跳河去。”
王氏把眼淚一抹。
惡狠狠的說道。
“你這是做啥?你別胡來!”
蔣山昆頓時着急了,這蔣山昆雖然貪圖費寡婦的美色,但是他更愛自己的三個寶貝兒子。
這王氏雖然人老珠黃,但是肚子卻爭氣,進門十多年,一共給他們蔣家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蔣山昆不在乎什麼女兒,但是着實是在乎這三個兒子,那可是給自己養老送終的。
但是王氏這個女人,別的本事沒有,撒潑可是很在行的。
當初發現他跟費寡婦搞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鬧過了,只是那一次到底不是村子裡的人都看見了。
他跟王氏保證了以後絕對不碰費寡婦也不見她,王氏這才安靜了下來。
後來他再去找費寡婦都十分的低調,可是沒有想到這一次被村子裡的人給撞見揭發了出來了。
如果說只是一個人看見的,那麼蔣山昆估計就要把這人給記恨上了。
可是誰知道竟然是一羣老孃們正好在費寡婦的門前嘮嗑,有熊孩子聽到聲音……
說來說去都怪那個叫的太大聲了。
蔣山昆憤憤的想道:“你別鬧了,我知道錯了,是她勾引我的,她想嫁給白樹根,找我這個大伯哥給她出主意,我不答應,她就勾搭我。”
蔣山昆大喊了一句,把正暴走的王氏給鎮住了。
“嗷!”費寡婦一聽蔣山昆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來,頓時不幹了。
但是想想這也是一個好機會。
“大家夥兒給評評理啊,白家大哥都已經答應納我做小的了,但是周姐姐一時想不明白,我就約了白大哥見面,誰知道進來的竟然是大伯哥。他一進來就把我……”
費寡婦是那個地方出來的,演戲也是一把好手,與其要被賣回到勾欄裡,倒不如趁機把白樹根給扯進來。
“各位大娘嬸子,大哥大姐,我是個命苦的,是被家裡人賣進那個地方的,可不是我願意去的。”
“我也想找個好人家嫁了,白家大哥是個好人,不嫌棄我是那樣的出身,又嫁過人,說是納我做小,就當是多買一個丫頭伺候。”
費寡婦聲淚俱下,好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