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給女孩們上的初次神術體驗課，並不算太複雜。
對每個女孩，都只需要給她分享一下血契，然後再手把手地教她釋放一個初級神術，就算是第一堂課完成了。
整個過程，時間也不長，大概也就十分鐘的樣子。
但……
沒辦法。
家裡女孩多嘛。
二十多個丫頭，一個一個教下來，幾個小時也就過去了。
當太陽落下西山，當照入客廳的陽光變成如血般的晚霞顏色的時候……最後一個要上課的小丫頭來到了楊天的面前。
是小公主索菲。在其他女孩們都好奇兮兮，爭着搶着想要體驗神術的時候……這丫頭卻好像不是特別感興趣，一直坐在靠後的地方，直到在場的其他所有女孩都已經體驗完之後
，她才緩緩走過來。不過仔細想想也可以理解——這丫頭本身就不是地球上的人，而是白光世界裡懷南國的公主。懷南國是古代社會，沒有現代社會那麼發達的文藝作品，沒有童話
故事，沒有《哈利波特》，也沒有“西方奇幻故事”這樣的概念。
所以她對標準的西方玄幻體系——魔法，也沒有其他女孩的那種兒時情懷，嚮往與憧憬自然也少了一些。
而且另一方面，她是極寒體質，當初和楊天融爲一體時，獲得了強大的力量，直接躍升成爲了化境武者。
有了化境武者的力量，對於神術的力量，自然也不用那麼渴求了。“親愛的公主殿下，你是最後一個了吧，”楊天伸出手，將站在面前的這個可可愛愛的小天使抱起來，放到腿上坐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然後微笑着問道：“有
沒有想好，要嘗試什麼神術啊？你的話，因爲有武者底子，沒那麼容易受傷，就算想嘗試一些比較危險的神術，也不是不可以哦。”
少女一身小白裙，純淨美麗得就像是幽谷深處一朵悄悄綻放的小白花。
她回過頭來，那雙水潤潤的眸子柔柔地看着楊天，光滑瑩潤的嘴脣輕輕抿着，猶豫了一下，才小聲說道：“楊天哥哥，我……我可不可以……不學神術啊？”
“呃？”楊天聽到這話，頓時一愣。
他有想過小公主可能會提出什麼比較不一樣的要求。
但卻唯獨沒想過她會不想學。
雖然她確實已經擁有了武者的力量，剛開始學神術的話，並不會對自身實力有什麼明顯的提升。但……人都有好奇心的啊。
看着剛剛一個一個女孩親手用出了那麼神奇的神術，憑空製造出了奇妙的景象，這丫頭難道就不好奇嗎？不至於吧？
“爲什麼不想學，不喜歡嗎？”楊天溫柔地看着她，問道。
“也不是吧……呃……也算是吧，”小公主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
“到底是爲什麼？跟我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嗎？”楊天擡手輕輕捏了捏她白嫩的鼻子，道。
小公主輕輕咬了咬嘴脣，低下頭，用她那雙白嫩柔軟的小手將楊天的手給捧了起來，看了看他的手指。
剛剛那一滴滴血都是從這根手指上流下來的。
但此刻手指上並沒有什麼傷口。
看上去就像是從未流過血一樣。
畢竟楊天已經是神明瞭，一點滴血的小傷口想要癒合，那就是幾秒鐘的事情。
“你流了好多血了，”小公主看着他，小聲道。
楊天微微愕然，笑了笑，道：“原來是因爲這個？”小公主小公主擡起頭，白了他一眼，道：“我……我不是已經有武功了嗎，雖然掌握得沒有特別好，但已經很能打了。學不學神術，對我來說影響不大，可是卻要讓你多
流一滴血，我……我覺得沒必要。所以我不學了，好不好嘛？”
楊天擡起手，很緩慢很緩慢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然後又摸了摸她烏黑的秀髮，雙眼看着她的眼睛，“菲兒，你真的是天使吧？”
“誒？”小公主愣了一下，小臉一紅，糯聲道：“什麼呀……突然說什麼呢。”楊天笑了笑，也不多解釋，摟緊了她綿軟嬌嫩的身子，把頭輕輕壓在她柔嫩芬芳的肩膀上，把嘴巴靠在她的耳邊，柔聲道：“但是……不行，我還是得給你血契。
”
“爲什麼啊？”小公主微微鼓起嘴巴，道。“要一視同仁嘛，其他人有，你也應該有，”楊天在她白嫩的臉頰上突然叭了一口，“一滴血而已，放心吧，對我其實沒什麼影響的。哪怕是二十多滴血，也就那
麼一點點，我身體健壯着的，不差這麼一點血。況且……給你們分享血契，也並不是說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事實上，我也是能從中獲益的。”
“嗯？”小公主有些好奇地看着楊天，道，“獲益？會嗎？”“會的，”楊天點點頭，道，“你們擁有了我的血契之後，就算是我的忠實信徒了。神明會從信徒身上獲得信仰之力，這是對神明來說最強大、最重要，也是神明獨有的一種力量。信徒越強大，信仰越虔誠，身上的血契越純正，神明從她身上能獲得的信仰之力就越高。所以……我現在把血契分享給你們，你們以後學習神
術學得越來越厲害，我能從你們這邊獲得的信仰之力也越來越多。這也算是一種互利互惠啊，不是挺好的嗎？”
“哦？原來……可以這樣嗎？”小公主訝異道，“楊天哥哥，你不會是爲了哄我，特意編出來的吧？”
楊天翻了翻白眼，道：“我有那麼喜歡騙人嗎？”
“有！”小公主卻是用力點點頭，揶揄地看着楊天，道，“楊天哥哥可會哄人了。爲了對我們好，什麼謊話都撒得出來。”
楊天苦笑了一下，道：“這次真沒騙你，真的。而且你現在可是個化境高手呢，把你變成我的忠實信徒，對我來說也是很好的事情的。真的。”
小公主看了看他的眼睛，見他說的很認真的樣子，這才緩緩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學。我爭取做一個厲害的信徒，多給你一點信仰。”
“好好好，”楊天摸了摸她的頭，笑了笑，然後開始給她分享血契。
事實上，要說騙，楊天是沒騙她的，但要說哄……楊天確實也有哄她的成分。
他說的話裡並沒有什麼虛假的成分。
但他沒說的是，其實家裡的姑娘們所能貢獻的這點信仰，對他來說微不足道。
如果未來他真想撕開兩個世界之間的大門，去和亞莉掰掰手腕，那需要的是億萬人民的信仰。家裡的女孩們雖然數量已經算是很多了，但她們所能貢獻的信仰，對他而言當然十分微弱，有和沒有其實沒有太大區別。所以楊天說自己能從中獲益，或者說這
份益處對自己意義很大，那當然都是扯淡的。
但……這不關鍵。
只要能哄到小公主就好了。
他就是要讓她們每個人都獲得血契，每個人都能分享他的力量。
因爲她們都是他最珍視的存在啊，每一個，他都要給她最好的。
Lilis，蕭家姐妹，還有櫻島真希她們，倒是還不在，這次是給不了了。
但沒事，等她們到時候來了，也會給她們一人一份的。每個人都有最高等級的血契，誰也不會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