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誰?怎麼沒見過?”
“不知道,應該不是拳場的拳手吧?”
“剛纔他和祝總坐在一起的,好像是祝總的朋友!”
“這個人不行吧?剛纔槍王伏澤良都被砍下一條胳膊,他能成嗎?”
穿着和伏澤良一樣白色練功服的葉天登上擂臺之後,臺下衆人頓時騷動了起來,紛紛出言打探起葉天的情況,因爲葉天的雖然身材也有一米八左右,不過看上去似乎稍顯有些瘦弱,並沒有前面幾個武者那般孔武有力。
所以衆人雖然對加藤拓海的挑釁感到憤怒,但卻是沒有幾個人看好葉天,畢竟上得擂臺就生死由命,就算是一些老拳師,在打生死擂的時候都未必能穩定得住心態。
而像葉天這麼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極可能沒有打過黑拳,還真是不被衆人所看好,說不定一個回合下來,其下場要比伏澤良還要悽慘。
在場下已經有人在搖頭嘆息了,年輕人倒地是年輕人,光是有熱血,卻不計較後果,這可是生死擂,被對方打死那真的是白死了。
“你是什麼人?”
見到葉天上臺,加藤拓海愣了一下,皺着眉頭在葉天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後,說道:“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我打敗了剛纔用槍的那個人,已經能說明問題了吧?”
雖然爲人狂妄。但是對於葉天剛纔說的那番話,加藤拓海還真是聽進去了幾分,因爲對於日本劍道的弱點,他自己也十分的清楚,葉天說劍道只修力氣不修內功這句話,並沒有說錯。
日本的刀法講究的是兇猛凌厲一往無前,但變化實在是太少,只追求出劍的速度和劈砍的力度,也就是俗話說的能放不能收,最大的漏洞卻是沒有考慮砍空了應該怎麼辦?
對於這一點。日本劍道宗師級的人物也是早有認知,只不過近代修習兵器的人太少,而真正的高手又往往隱於中國的山野農村,近數十年來,日本劍道已經成爲世界上殺法最爲兇狠的實戰性冷兵器。
所以日本人也刻意的去忽略了他們劍道中的缺點,經過不斷的勝利之後,又養成了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妄性格,是以在聽到葉天的話後,加藤拓海只是稍稍皺了下眉頭。繼而就不以爲然起來。
葉天挑了挑眉毛,開口說道:“成王敗寇?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打敗了你,你就會服氣了?”
“不,日本的劍道,要遠遠超出中國的冷兵器的,就算你打敗我,我也不會服氣……”
加藤拓海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的葉天,繼續說道:“而且你也不可能打敗我的,中國的古武已經沒落了,現在的中國人。已經不願意去吃苦學習前輩的技能,在這一點上,你們就不如我們!”
“中國人的血性,豈是你這種蠻夷國民所能瞭解的?”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日本人也太不長記性了,當年入侵中國,最後戰敗投降,到現在居然還不知道悔改。又來我中華大地上耀武揚威,難道真的以爲沒人能殺你?!”
“說的好,幹掉小鬼子!”
“殺死他,打倒日本人!”
搖頭的這番話通過揚聲器傳出去後,全場都沸騰了起來,中日之間的仇恨是深入骨髓的,雖然在場很多人都和日本有着貿易往來。但在他們的內心裡,對日本這個國度還是極其的反感。
聽到臺下的呼聲。葉天臉上卻是露出了不易察覺的苦笑,因爲他?雖然嘴上在反駁加藤拓海的話。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加藤拓海還真沒有說錯,現在中國年輕一輩的人,還真是好逸惡勞,別說吃苦學武了,就是吃飯恐怕都要爹孃盛好了給端在手裡。
不過這只是針對那些普通人而言的,真正那些武學世家,還有沒有斷了傳承,就像周嘯天出生在已經式微了的家族,也是從小刻苦習武,要論拳法的話,三個加藤拓海都不是周嘯天的對手。
“年輕人,你確定要與我一戰?”
加藤拓海是聽得懂中國話的,在聽到全場要殺死他和打倒日本人的呼聲後,加藤拓海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葉天這一上臺,頓時把他剛纔斬斷伏澤良立下的威勢給全化解掉了。
加藤拓海此次來中國,並不是來以武會友的,他就是要用日本的劍道,征服這些富豪們,同時也對中國黑拳組織以及江湖中人做出震懾,但是葉天的話,讓他之前的努力化爲烏有。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按照你們日本人的理論,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今兒我就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省的你們這幫矬子還整日裡夜郎自大!”
“八嘎,你的,侮辱我們日本人!”聽到葉天的話後,加藤拓海大怒起來,右手握到了武士刀的刀柄上,看着葉天森然道:“拿出你的武器,我讓你明白日本劍道的厲害!”
加藤拓海倒是想一刀就把葉天給斬成兩斷的,只不過剛纔的對戰他就偷襲在先,眼下要是用武器去對付赤手空拳的葉天,恐怕他所宣揚的劍道,就會成爲不恥的代名詞了。
不過就在加藤拓海話聲剛落的時候,一聲驚呼從二十多米外的休息室門口傳了出來,“葉天?怎麼回事,你怎麼上去了?”
祝維風剛剛說服了一個從小習練太極劍的拳手,帶着他剛走出休息室,就發現葉天居然站在了擂臺上,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連忙快步跑到了拳臺邊。
所有登上這個擂臺的人,可都是簽了生死狀的,雖然這未必被法律所允許,但有了這東西,祝維風可是少很多的麻煩,可是葉天和那些拳手不一樣,?別說他沒簽生死狀,就是簽了,祝維風也不敢讓他去打黑拳。
要知道,葉天可是那位宋家掌舵人唯一的親生外孫,其母更是掌握着一筆龐大的海外資產,而葉天日後很有可能成爲這筆財產的繼承人。
萬一葉天在他這裡出事,祝維風就算是有個元勳爺爺那也是於事無補的,別說這拳場是否能辦下去,就是他自己,恐怕都要被逼的離開國內隱姓埋名的度過下半生。
所以祝維風敢讓胡鴻德上臺,但萬萬不敢讓葉天去和加藤拓海比拼,中國有句老話叫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形容的正是葉天這種人,當然,祝維風本人也是在這個範圍內的。
看着臺下一臉焦急的祝維風,葉天搖了搖頭,說道:“祝總,這位日本朋友看不起中國武術界,葉天添爲其中的一份子,卻也不好坐視不理,只能上臺來領教一番了!”
“葉天,你……你先下來,這……這不是意氣之爭!”
祝維風哪裡會管葉天說什麼?他此刻只能把葉天從拳臺上給拉下來,因爲葉天受傷或者損落的下場,他實在是承擔不起。
搭眼看到身邊的胡軍,祝維風不禁怒道:“胡軍,葉兄弟年輕胡鬧,你怎麼也不勸一下啊?”
“我?我勸不動他!”胡軍苦笑着說道:“香/港的那位唐老爺子在他面前都客客氣氣的,我算那門子的蔥啊?”
其實葉天要上臺的時候,胡軍也曾經拉過葉天,只是憑着他怎麼可能拉的住葉天?而且通過之前葉天暴打黃思志和大鬧警局的事,胡軍也知道葉天是那種下定了主意就很難被改變的人。
“這……這不行啊!”祝維風搖了搖頭,指着幾個實槍核彈的安保人員說道道:“你們幾個過來,把葉先生給請下來!”
臺上的葉天和加藤拓海相距不過五米,祝維風也怕加藤拓海暴起傷人,所以這才讓裝備了槍支的安保上臺,同時就是在警告加藤拓海不要輕舉妄動。
聽到祝維風的話,葉天臉上一冷,目光在祝維風身上掃了一眼,說道:“祝總,這是我和日本人之間的比試,還請你不要過問?”
如果加藤拓海僅僅是北宮英雄的弟子,葉天或許不會出手,讓這日本人刺激一下臺下那些麻木的國人也不是件壞事,因爲臺下的這些人骨子裡已經缺失了一絲血性。
但是加藤拓海卻是狂妄的把北宮英雄當年砍斷苟心家左臂的行爲,作爲一種戰績到處宣揚,這就是葉天無法忍受的了,再加上加藤拓海的言論,更是讓葉天心中生出了殺機,這會別說是祝維風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也甭想攔住葉天。
“這……這怎麼是好啊?”被葉天那一眼盯在身上,祝維風無緣由的感覺心底生出了一股寒意,一時間竟然不敢再繼續讓人上臺去“請”下葉天了。
“祝總,你也不要擔心什麼,我葉天做事情,向來是不會連累朋友的!”
葉天看出了祝維風的心思,笑了笑擡起頭,看向拳臺上方的一個攝像頭,一字一頓的說道:“葉某人今日登此擂臺,生死安天命,但求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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