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明白祝維風的顧忌,此舉不過是爲了安下他的心而已,省的這哥們讓那些持槍安保硬逼他下臺,那樣反而會讓加藤拓海平白看了笑話。
在這個巨大的地下空間裡,密密麻麻最少佈置着數十個攝像頭,葉天雖然只是看着一個攝像頭說的話,但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其實早已被從各種角度給錄製了下來。
祝維風也沒想到葉天會如此做,愣了一下之後還是搖頭說道:“這……葉天,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我看,還是讓洪師傅上吧?”
祝維風心裡清楚,如果葉天在他這裡出了事情,他身後的人才不會管那麼多,滿腔怒火只能由他來承受,是以無論葉天怎麼說,他都不敢冒此風險。
“祝總,我下去,要不……你上來?”
葉天臉色一沉,心中卻是多了幾分怒火,日本人挑釁至斯,祝維風還在下面權衡這些東西,雖然目地是爲了他好,但葉天並不領這份情。
“你?”祝維風苦笑了一聲,正待說話的時候,卻是被胡鴻德一把給拉了回去,“我說你小子湊什麼熱鬧啊?葉天肯出手是你的福分,老實呆下面觀戰吧!”
被胡鴻德鷹爪勁力抓住右肩,祝維風頓時半邊身體都癱軟了,只能坐在椅子上,苦着臉說道:“胡老爺子,可是……葉天他的身份特殊啊??”
聽到祝維風的話後,胡鴻德撇了撇嘴,說道:“你這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沒事,葉天要是敗給這小日本,我老胡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雖然胡鴻德沒見過葉天使用兵器,但是用一把匕首就能發出刀罡取人首級,這不管是什麼兵器,在葉天手中都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來,即使他拿槍當棍使,也能掄圓了砸死臺上的小日本。
“葉……葉天這麼厲害?”
祝維風不敢置信的看着胡鴻德,如果不是他剛纔擊敗了安德列維奇,祝維風一準認爲胡鴻德是在吹牛,葉天的身體形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武者特徵,祝維風怎麼都不相信他竟然是一位藏而不露的高手。
只是祝維風不知道,葉天從小學的就是內家拳,和外家拳手們打熬身體不同,他蘊養的是丹田內的那一口氣,氣之所到,其在瞬間爆發出來的威力,殺傷力遠不是外門硬功能與之相比的。
“厲害?這小日本和安德列維奇捆在一起都不是葉天的對手!”
似乎感覺拿安德列維奇和加藤拓海相比有些不妥,祝維風“呸”了一聲,接着說道:“安德列維奇還是條漢子,這個小鬼子算是什麼東西啊?我說小子,你就等着看熱鬧吧!”
“那……那好吧!”祝維風無奈的點了點頭,他只能選擇相信胡鴻德的話了。
不過想了一下之後,祝維風還是起身離開了座位,暗中拿出對講機下了一番命令,他這是讓藏在暗處的狙擊手,隨時關注臺上的動態,如果葉天有性命之憂的話,就是這拳場不辦下去了,也要把葉天給救下來。
見到葉天說服了祝維風,早已有幾分不耐的加藤拓海用手指向了葉天,說道:“中國人做事,就是拖拖拉拉的,你……用什麼兵器?”
“你趕着投胎是不是啊?”
葉天翻了白眼,卻是在心中思量了起來,說老實話,他還真沒系統的學過什麼冷兵器,刀槍棍棒沒有一個會使用的,其實拿着兵器可能還不如赤手空拳來的方便。
正當葉天想說不用兵器的時候,忽然看到那支那被加藤拓海踩在腳下的中平槍,心中不由一動,說道:“你不是說岳家槍法不如日本劍道嗎?我就用這把槍吧!”
說着話葉天擡步向加藤拓海走去,不知爲何,加藤拓海居然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將踩在腳下的鋼槍給讓了出來。
“壞了,這小子選什麼不好,爲何要選這把槍啊?”
見到葉天俯身將那中平槍給拿在了手上,胡鴻德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要知道,“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這槍是最難學的,在胡鴻德看來,還不如選把長劍和加藤拓海交手呢。
“八嘎,我會讓你知道我們劍道厲害的!”
加藤拓海對自己剛纔退卻有些不滿,見到葉天拿起了槍,整個人一下子都繃緊了,右手緊緊握住了武士刀的刀柄,準備隨時出鞘傷敵。
“就憑你?”
葉天聞言嗤笑了一聲,“你們日本人什麼都跟中國學,學又學不到家,只得其形,未得其神,對了,我們中國人早就不睡地板了,可你們從學去之後一千多年來就沒變過,真是一羣死腦筋的人!
葉天這話可不是信口開河,日本人的文化,全都是從中國文化演變過來的,從衣食住行到生活習慣,幾乎就是中國古代人的翻版。
現在日本人所睡的榻榻米,其實就是中國幾千年席居文化的最完美結晶,榻榻米起源於我國漢代,至今已有近兩千年的歷史,在盛唐時期傳入日本、韓國等地,西安皇室古墓裡就有榻榻米系列產品的使用。
“小日本,這裡坐的都是你祖宗,劍道也是中國的,快點滾下去吧。”
“就是,日本原先就是一羣沒開化的猴子,要不是徐福帶了人到日本,他們現在還在茹毛飲血呢。”
“嘿嘿,日本就是個亂倫的國家,你們知不知道,他們那邊的兒子和老媽經常ooxx的!”
葉天的話引起了臺下的共鳴,一陣鬨笑過後,那些對日本文化有點了解的人紛紛出言議論了起來,冷嘲熱諷不斷的傳到擂臺之上。
“八嘎,你的,胡說!”
加藤拓海顯然不瞭解他們國家榻榻米的由來,聽到葉天和臺下衆人的恥笑後,不由勃然大怒,“鋥”的一聲將武士刀給拔了出來,隨手把刀鞘丟到一邊,用雙手持刀,高高的將刀舉過頭頂。
從葉天一上擂臺,加藤拓海鬥嘴就沒贏過他,這也讓加藤拓海心中大恨,已經決意要用葉天的鮮血來洗刷他賦予自己的恥辱。
“來吧,我就讓你見識下什麼叫做槍法!”
相比全身繃緊了的加藤拓海,葉天此時卻是異常的鬆弛,他將那鋼鐵立於地下,一手扶着,另外一隻手卻是伸出了食指,挑釁般的對加藤拓海勾動着,臉上盡是不屑的表情。
看到這一幕,圍在擂臺四周的人不由都爲葉天捏了一把汗,因爲他們剛纔見識了加藤拓海的兇殘,丟在擂臺旁邊白手絹傷的血跡,可就是從武士刀上擦拭下來的。
不過胡鴻德和周嘯天卻是一臉的微笑,他們都是從外家拳轉到內家的,自然明白葉天這個“鬆”,代表了什麼含義。
內家拳處處講“鬆”,鬆得要如“皮裡包骨”,那才得了內家拳的真意。
但鬆和懈不一樣,鬆的時候必須還有一點緊的苗子在裡面,就象一蠕蟲,從頭到腳運遍全身,如果肌肉全都緊或者全都歇了,就是懈。
內家高手平時看着都是懶懶的,滿臉平靜,從不動怒,一但下了決心,則動如脫兔,立取首級,葉天現在就是如此,看着他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實則一口內氣在全身遊走,只待加藤拓海動起來,葉天馬上就能做出反應。
不過葉天如此做,其實也是因爲他不懂槍法,這主動進攻不免會留下破綻,否則大槍一點,直接就穿加藤拓海一個透心涼了,那還有工夫和他在這裡磨嘰啊。
“嘿哈!”
在圍着葉天遊走了半圈之後,加藤拓海忽然腳下迅速無比的往前跨了一大步,高舉過頂的武士刀閃電般的對着葉天的眉心直劈而下,他卻是因爲葉天剛纔的言論動了殺心。
葉天本身距離加藤拓海不過就四五米米遠,這一步跨出之後,加藤拓海的身形已然是到了葉天的面前,渾身的勁力都灌輸在了這一刀之中。
這一刀也讓臺下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祝維風更是抓緊了莎莎的手,如果葉天真的被這一刀劈中的話,必將身亡當場的。
加藤拓海的動作雖快,但在葉天眼中卻是慢了許多,左腳不動,右腳微微往旁邊畫了一個圈,甚至連槍都懶得擡起,那閃着寒光的武士刀,就貼着葉天的鼻子砍了下去。
一刀劈空之後,加藤拓海的身體也隨之往前衝去,不過他的對敵竟然十分的豐富,在身體衝出的同時,改由雙手持刀爲單手,空出了左手以防備葉天的攻擊。
“傻逼刀法,你們日本劍道就這點能耐?”
自從和樸金熙交過手後,葉天對日本劍道的認知也更加多了,這原本被傳的神秘強大的劍道,其實不過就是拾了中國古代兵器的牙慧而已。
所以葉天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打算,他本來心眼就不大,加藤拓海成功挑起了葉天的怒火,他今兒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這個狂妄自大的日本人羞辱一番之後,再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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