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玄陰館顧道子的重傷,就算玄陰館中謎團重重,也只能暫時告一段落了。
看着秦濤的警車遠去,吳雙向葉子烯告別:“葉教授,那個王老闆估計快醒了,等一下就由你給他複診吧?他受了驚嚇,煞氣已除,你給他開點安神補氣的藥方就好。我和陸衡就不過去了,反正也不認識,就不必再介紹了。”
“行,老王的複診我來做,這事你放心吧。”葉子烯痛快點頭,本來他就是多寶齋請過來給青銅王看病的,他當然要負責到底。
現代醫院的規矩就是誰接診、誰負責、一診到底。
雖然在治療過程中他向吳雙求助了,但吳雙那只是幫忙,幫忙之後的治療還是需要他來跟蹤的。
葉子烯點頭後隱隱有些歉意:“這次都怪我找你幫忙,也不知道會牽扯到什麼人,希望不會打擾到你們,也希望那些惡徒不要再無辜傷人了!”
“呵呵,沒事,我倒希望他們來打擾,那樣就能抓住他們了!”吳雙知道他在擔憂那個未知的南疆巫師,笑着安慰道:“葉教授你不用擔心,憑他們的手段,有陸衡和我在一起,不會有事的。倒是你,這幾天出門的時候注意一點吧?小心被他們報復了。”
葉子烯也隱隱擔憂自己會被報復,但這些事已經發生了,再擔憂也是徒勞,他只能嘆息一聲:“希望警方能儘快抓到他們吧。”
吳雙聽他嘆息,想了想對陸衡說道:“陸衡,把你那條小魚送給葉教授吧?搶佔玄陰館的人那麼殘忍,肯定是個心理變態!萬一他們喪心病狂的來找茬,那條小魚總能幫葉教授擋上一回。”
“好。”陸衡點頭,從身上取下那件玉雕的魚形護身法器,直接遞給了葉子烯。
葉子烯雖然不能認出法器,但是他知道法器的珍貴和難得。
就算是普通的養生法器,在市面上恐怕也要售價在百萬以上。如果是吳雙所說的護身法器,價格就更高了。
所以一見陸衡遞過小玉件,葉子烯連忙推辭道:“吳雙、陸少,不用了!我怎麼能搶你們的寶貝呢?這可使不得!那些惡徒被警察們嚇跑了,未必敢回來,你們不用擔心我!還是陸少的安全更重要,這東西,還是陸少留着吧!”
吳雙接過魚形法器,直接塞進他手裡:“葉教授,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還是收下吧!這個東西是我自己做的,我那裡還有呢,等一下我們回家了,給陸衡另選一件就是了。”
“好吧,那我就收下啦。”葉子烯推辭不過,只得收下了。
吳雙不想讓他太擔憂,就再次告別了:“葉教授,沒什麼事的話,我和陸衡就先回家啦。等明天陶然他們過來時,請你也到我們那邊去坐坐吧?我想,陶然他肯定也想你啦。”
“好啊!陶然這小子,我也已經想他很久了。”說起陶然,葉子烯的臉上露出笑容,欣然答應了這個邀約。
隨即,他又微微遺憾的說道:“本來我是打算請你們都到我家居住的,既然陸少另有安排,那我就不給你們添亂了。你們那邊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隨時給我打電話吧。”
“好,那我們明天見吧。”吳雙笑了笑,和陸衡一起離開了。
看着他們手牽手離開的背影,葉子烯不禁有些遺憾。
其實何止是陳家人想讓陳鴻宇追到吳雙呢?他也有這個想法的,所以他纔會安排葉謙去與吳雙交好。
只可惜不論是體貼的陳鴻宇,還是開朗的葉謙,竟然都沒有搶過冷漠的陸衡!
如果是別人追到了吳雙,他還能慫恿孫子去爭去搶,但是陸家的陸衡啊……葉子烯暗暗嘆息一聲,重新回到了多寶齋。
多寶齋樓上,青銅王還沒有醒過來,但他的氣色已經好多了。
葉謙等了半天,只見自己的爺爺回來了,其他人都沒有回來,他不由問道:“爺爺,玄陰館的情況怎麼樣?吳雙和陸大哥呢?還有秦少呢?他們都去追擊兇手了嗎?”
“哎,不是……”葉子烯搖搖頭,將剛纔玄陰館的事情大略說了說。
“這,這是什麼人這麼狠啊?抓住他們真該千刀萬剮!”
葉謙起初聽得毛骨悚然,但後來聽到吳雙和陸衡都已經回家時,他不爽了:“這兩人,也太沒義氣了吧?明明我們是一起出來的,回去時怎麼不叫上我呢?這是誠心的待客之道嗎?”
葉子烯剛剛纔感嘆過,不能讓孫子再給陸衡添亂了,聽及葉謙的話,他不由訓斥道:“你去添什麼亂?吳雙和陸少明顯情投意合,她招待劉招弟和陳鴻宇就罷了,因爲他們是同鄉和親戚,你過去算怎麼回事?不是故意打擾人家嗎?難道你非要等陸少惱了才識趣?
“爺爺,是吳雙和陸大哥邀請我去做客的好不好?又不是我自己要打擾的!”葉謙被訓了很不爽,同時又有點好奇:“爺爺,你叫陸大哥爲陸少?陸大哥家裡很厲害嗎?他是誰家的少爺?”
葉子烯皺眉搖頭:“你個傻小子,你連人家是什麼背景都不知道,你就張口的叫大哥了?幸好人家沒生氣!你以後可不能再這麼叫了,否則我在他們面前都不好稱呼了!吳雙的江湖輩分高,陸衡同樣也不低。他全真派掌教清元道長的徒弟,同時,他還是玉泉山陸家的長孫,你說,他這身份是你能亂攀關係的嗎?”
“啊,他是玉泉山陸家的?難怪一看就有點軍人的氣質,原來是家族遺傳啊!”
葉謙訝然低呼,隨即拍手笑道:“爺爺,他身份越高,我和他親近不越好嗎?你不要總拿你那套來約束我好不好?反正我叫陸大哥,他已經答應了,這證明他把我當朋友了!難道你不希望我能與他交好嗎?我去朋友家做客,應該也沒什麼吧?”
雖然葉子烯也很希望孫子能與陸衡交好,但去做客的事,葉子烯還是阻攔了。
“小謙啊,你就別添亂了!要我說,小宇也不該過去。明天陶然他們過來,那都是吳雙的師門,是他們自家人,你們跟着摻和什麼呢?明天我帶你去赴宴,赴宴後你找個藉口把小宇帶我們家來吧!陳老弟臨走之前曾拜託我照顧小宇的,我可不能讓小宇在那邊尷尬啊!”
“好吧,不去就不去吧……”見爺爺一直阻攔,葉謙只好歇了去做客的心思。
這邊祖孫倆在談論陸衡,那邊吳雙與陸衡回到家門前時,也想起把葉謙丟了。
陸衡沒有招待客人的經驗,他也不知道這樣算是失禮,因此他毫無感覺,但吳雙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連忙給葉謙打了個電話。
“葉謙,我和陸衡從玄陰館那邊直接回家了,你自己過來吧?晚上我們一起吃燒烤好不好?”
葉謙是非常想去和他們一起玩的,但是被爺爺阻攔着,他只能在電話裡委婉的表示自己不去了:“吳雙,真是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要和爺爺一起回家呢。等明天晚上,我再和爺爺一起去打擾你們吧?我選中的房間,一定要給我留着啊!”
“嗯,你放心吧,房間會一直給你留着的。”吳雙不知道是葉子烯阻攔他,聽他這麼說忍不住笑了。
吳雙正和葉謙聊着,突然陸衡臉色一肅,猛然向後院奔去:“雙兒,赤焰和橙羽似乎在打架,我先去看看!”
赤焰和橙羽在打架?
吳雙微微驚訝,連忙和葉謙匆匆說幾句就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吳雙凝神細聽,也聽到“啾啾”的鳥鳴聲了!
以往赤焰和橙羽的叫聲都是高昂的、清亮的,但這一次,它們的叫聲明顯有點氣息不足,還隱隱帶着一種氣極敗壞的惱怒。
吳雙連忙向後院追去,還沒跑進後院的拱門,就見陳鴻宇向她迎過來道:“吳雙,你們可回來了!你們再不回來,赤焰和橙羽都快被那隻雪貂咬死啦!”
“什麼?”吳雙大吃一驚。
待跑進後院時,她不由目瞪口呆。
只見後院的花園裡一片狼藉,原本鬱鬱蔥蔥、奼紫嫣紅的花朵和小草全都被折爛了。
而比花兒更狼狽的是赤焰和橙羽。
它們倆身上的羽毛原本都是豔麗無雙的,可是現在,卻都是左禿一塊、右禿一塊的,而且它們身上全都溼淋淋的,剩下的那幾根羽毛被水汽打溼在身上,更顯得它們可憐兮兮!
吳雙看着兩隻炎鳥的模樣,不由對雪貂心生惱怒。可是當她轉頭看見雪貂時,她不禁無語了!
原來雪貂的情況也沒比鳥兒們好到哪裡去!
赤焰和橙羽身上是溼的,那雪貂的身上就明顯是被火燒的。
小雪貂原本一身白絨絨的毛髮,此時卻是左一塊右一塊烏黑焦黃的痕跡,而且它脖子上和背上都有血跡,顯然也被兩隻炎鳥抓得不清。
看來,是三隻小東西一起打架了!真沒想到它們也能打得那麼兇!
見陸衡已經去給赤焰和橙羽療傷了,吳雙就走向雪貂問道:“小宇,它們爲什麼打架啊?你看到起因了嗎?”
“哎,我看到了,只能說這隻小雪貂太猛了!剛纔它正在曬太陽,赤焰和橙羽飛過來了。橙羽可能是想跟它玩耍的,就飛到它身邊啄了一下它的尾巴。我看得清清楚楚,橙羽就是輕輕碰了它一下,沒用力。可是它睜眼就給了橙羽一爪子,結果……它們就打起來了!”
陳鴻宇說到這裡不由嘆了一口氣:“本來我還擔心它一個打不過赤焰和橙羽兩個呢,沒想到,兩隻會飛的鳥兒還不敵它!要不是你們回來啊,我猜赤焰和橙羽可能會被它的冰氣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