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準備多少菜,冰箱裡的三斤肉夠麼?”
趙小白勉強壓下心頭的悸動,向着花嫂輕聲問道。
“傻小子,都已經準備好了!”
進入廚房後,只見各類蔬菜都已經洗好裝筐,隨時可以使用。就連蔥、姜、蒜等調味品,都已經準備得妥妥當當。
“咦,今天太陽咋從西邊出來了?”
平時這些事情都是趙小白做的,現在全部準備就緒,他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我讓老三做的,你昨夜辛苦了,自然不能再讓你做這些瑣碎的事情。只要你肯疼嫂子,嫂子保證你在這裡過得舒舒服服。”
花嫂那綿軟的小手撫過趙小白的下邊,帶着討好的意味說道。
老三是花嫂家男人,老實木訥,循規蹈矩,花嫂說一他不敢說二。
趙小白聽了這話,心頭不由暗暗冷笑:她還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誰能在牀上弄得她舒服便對誰好,根本不顧什麼其他。
“今天村長家孩子做生日,在這裡要了一桌菜。我的動作不太方便,四個涼菜和兩個簡單的熱菜由你來做,剩下的讓我來。”
花嫂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維,趙小白聽了眼睛不由眯了起來。
怪不得今天她敢讓趙小白下廚呢,原來是村長一家在這裡吃飯。村長劉銀水與她有一腿,就算菜的味道差一些,他也不能多說什麼。
不過趙小白的心思卻不在這裡,他原本還想怎麼找個機會,單獨與村長見個面兒,把家裡的田調換一下,再幫老爹在村裡找個零工。
今天村長一家在這裡吃飯,這簡直是絕佳的機會啊。
畢竟有那張照片在自己的手裡,想必那劉銀水也不敢多說什麼。
在花嫂的指點下,趙小白開始提前做涼菜。
她揹着雙手站在趙小白身後,看那架勢似乎真要傳授技藝。
“木耳用開水焯過後,加足各種調料伴勻即可;黃瓜則用刀拍扁切塊,用鹽醃一小會兒,擠去水分,再加香菜,紅辣椒,蒜末攪拌……”
趙小白一邊動手,一邊唸唸有詞,他的動作雖然有些生硬,速度有些慢,可是兩道涼菜做下來,步驟沒有任何失誤,甚至所用的調料比花嫂還要多上兩味。
“花嫂,我做的對嗎?”
兩道涼菜做出來之後,趙小白扭頭問道。
花嫂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下手抓了一截黃瓜送到了口中。
她那誘人的小嘴輕輕地咀嚼着,待味道在口中擴散開來後,她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香滑脆嫩、爽口不膩,這味道相當不錯。”
“真有那麼好吃嗎?”
趙小白眨了眨眼睛,面色有些疑惑。
“你嚐嚐就知道了。”
花嫂沒有解釋,直接抓了截兒黃瓜送入了他的口中。
他輕輕咀嚼着口中的事物,感覺着那清爽的味道在口中擴散,心頭涌起了一股狂喜:我做的菜居然這麼可口,這是真的嗎?
看到他疑惑的表情,花嫂驚奇地問道:“小白啊,你啥時候練習過?”
“沒有啊,我就昨天看了看家常菜譜,按着裡邊寫的做了一遍。”趙小白說到這裡突然住了嘴,因爲他發現,昨天看過的那些內容,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腦子裡。當自己需要它們時,它們便如同過電影一般,呈現在了眼前。
“太奇怪了,以前我的記憶力差得要命,沒想到這次接納了松蘑的靈氣之後,連記憶力也變得這麼強勁。”趙小白眨了眨眼睛,心頭暗自興奮道。
“太不可思議了,你究竟是怎樣做到的?”
花嫂呆呆地看着趙小白,面上盡是不敢置信之色:“你病了一場,不但功能變得無比強大,連做菜也這麼厲害,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怎麼……不喜歡嗎?”趙小白眨了眨眼睛。
“喜歡,簡直太喜歡了,你不但能讓我那個啥,還會幫我賺錢,我都愛死你了。”花嫂笑眯眯地衝着他笑道。
“切,光會耍嘴皮子。”
趙小白撇了撇嘴,沒有好氣地叫道。
“如果你肯溫柔的對待人家,並且根據我的需要侍候我,我把工資給你提到八百,怎麼樣?”聽了這話,花嫂咬了咬牙叫道。
“呵呵……”
聽了這話,趙小白心裡不由冷笑:這水性楊花的女人,光想着要和自己做那些事情,甚至還給自己加錢,不過對於趙小白來說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兒。
“不過,以後涼菜由你負責,熱菜你也要儘快學會。這樣就算我不在,你也可以撐住場子啦。”花嫂十分精明,在籠絡趙小白的同時,又不忘給他壓擔子。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趙小白笑了笑,繼續準備國菜土豆絲的材料。
二人談笑之間,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村長一家人及孩子的乾爹乾媽都一起到來了。花嫂連忙出去熱情招呼,間或還與村長來個目光傳情。
趙小白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頭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不過他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最緊要的事情便是通過那張照片,讓村長爲自己辦些事情。從而減輕老爹的工作量,增加他的收入。
涼菜端上去之後,趙小白開始炒尖椒土豆絲。
雖然他在這裡已經呆了有兩個多月,可他卻一次也沒有動手炒過菜。在家裡父親更是包攬了廚房裡所有的活兒,所以趙小白根本沒有動手經驗。
第一次正式炒菜,趙小白有些摸不着頭腦。
即使有花嫂在一邊指點,依然鬧了個手忙腳亂。土豆絲炒出來之後,由於翻炒時間過長,失去剛性,吃起來沒有了那種清脆爽口的感覺。
與先前那兩道可口的涼菜比起來,差了一個檔次。
“基本不錯,下次入鍋的時候,切開的土豆絲要多洗幾次,把其中的澱粉全部去掉,那樣吃起來口感會更好一些。”
花嫂點評了兩句後,便開始繼續炒其它的菜餚。
趙小白則負責上菜,倒茶,做服務工作。看到那洋洋撒撒一大家子人吃了自己做的菜,交口稱讚,趙小白不由感覺一陣自豪。
“給我端一杯白開水來。”
村長夫人李小玲傲慢地招了招手。
“哎,白開水來嘍!”
趙小白端了一杯白開水,遞了過來。
卻不想她接水時手抖了抖,水撒到了手上。
“燙死我了,你沒長眼睛呀?”
李小玲柳眉倒豎,衝着趙小白高聲叫道。
“對不起啊,對不起。”
趙小白心頭暗罵,可表面上卻不得不低頭認錯。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你除了會說對不起,還會做什麼?”李小玲不依不饒,指着趙小白沒有好氣地叫道:“你說你一個大小夥子做不成男人也就算了,連杯水都端不好,不如找個地方直接碰死算了。”
聽了這話,趙小白心頭火起,他正待分辯兩句,花嫂端着一盤菜從廚房走了出來。她連忙上前道歉幫趙小白解圍,村長也罵了趙小白兩句,算是給老婆爭氣,這件事情纔算是完結。
“哼,別得意,有你哭的時候。”
趙小白淡淡地看着李小玲,眼中盡是怨恨之意。
中午除了村長一家慶祝生日之外,便是幾個來不及做飯的村民,到這裡來吃碗拉麪或是炒米。所以總體來講,他們的生意並不算太忙。
村長他們酒足飯飽之後離桌了,村長讓媳婦他們先走,他自己則直奔廚房而來。看到廚房門關上後,趙小白明白他肯定又去對花嫂動手動腳了。
他不動聲色,守在餐館門口靜靜地等着他。
不一會兒,村長從廚房走出來時,雖然裝作若無其事兒,可是他那眼神之中隱藏的猥瑣之意,卻沒有逃過趙小白的眼睛。
村長出門時白了趙小白一眼,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劉主任,吃好了?”
趙小白衝着他似笑非笑說道。
“少在這裡拍馬屁,你小子以後給我小心點兒,再敢惹我老婆,小心我收拾你。”劉銀水撇了撇嘴,毫不客氣地叫道。
“收拾我有啥意思,女人的肚皮軟綿綿的那麼舒服,你有那時間還不如去找花嫂泄泄火兒呢。”趙小白眯了眯眼睛,話裡藏刀地說道。
“臭小子,你胡說什麼呢?”
聽了這話,村長一個激靈,酒頓時醒了一半兒。
“我胡說?你剛纔去廚房做什麼了?你不說我也知道。”趙小白向着村長反問道。
“你小子再敢胡說,信不信我大巴掌抽你?”
村長劉銀水惱怒之下,揮舞着大手掌嚇唬趙小白叫道。
“我保證: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小玲嬸指定會看見你前幾天晚上與花嫂在廚房裡辦事兒的照片,到時候我看你還能不能得瑟起來。”
趙小白絲毫不懼他的恐嚇,揹着雙手站在那裡衝劉銀水冷聲叫道。
“照……照片?”
聽了這話,村長懵了。
“對呀,那天晚上我還沒有走,只不過上了個廁所,你們便在桌子上亂搞了起來,我看不下去便順手拍了幾張。”趙小白威脅別人,自己卻是一臉的委屈。
村長看趙小白說得有模
有樣,明白他的話八成是真的。
“嘿嘿,我說小白侄子,剛纔是我喝多了說胡話,你別放在心上。”村長劉銀水把他拉到一邊的槐樹下,堆起笑容拿着一盒紫雲煙往他手裡塞。
“我不抽菸!”
趙小白斬釘截鐵。
“小白侄兒啊,你看這鄉里鄉親的這麼熟,這種事情可不能傳出去呀,這不但對叔的名聲不好,還會給咱們趙家村的村委抹黑呀……”
村長劉銀水能言善辯,企圖勸解趙小白。
“我不管,你們這些當官的發外財,睡人家的女人,對我們這些小百姓更是橫眉冷對,我還以爲你們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搞了半天你也有怕頭呀?”
趙小白沒有理會他扣下來的那頂大帽子,不冷不熱地叫道。
“小子,你以爲惹了我,會有好果子吃嗎?”
看到趙小白油鹽不進,劉銀水不由冷着臉向他叫道。
“別以爲村長就了不起,那些照片送到你老婆手裡,頂多讓你們幹兩架。可如果這些照片發到了鄉政府,你這村長可就不知道能不能當成嘍?”
趙小白饒有興趣地說着,歪着腦袋裝作看樹上的小鳥。
“這樣吧,我給你三百塊錢,你把照片給我,怎麼樣?”
村長人老成精,明白趙小白拿照片的事情來威脅自己,肯定不單單是爲了報復剛纔受了他老婆的氣。他咬了咬牙,向趙小白說道。
“其實村長大人你做什麼,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我哪兒能無緣無故收您的錢呀?只是我家裡有些事情不好處理,希望村長能幫個忙。”
趙小白放緩語氣,輕聲笑道。
看到他終於開始提條件,村長不由眉開眼笑。
“說吧,什麼事情,只要我劉銀水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做到。”
劉銀水也算是個有氣魄的人,他聽了趙小白的話把胸脯拍得呯呯響。
“我爹身體不好,我家的六畝地又過於分散,種起來比較費力。所以,我想請村長幫忙把我家的地給調一調。”
趙小白這話一出口,村長劉銀水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事兒對家戶來講是個大事兒,可對他來講卻只是舉手之勞。
“這事兒雖然有些困難,但我會盡力協調。”
不過劉銀水錶面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裝作爲難地說道。
“調換的地要離家近點兒,還要肥點兒,最好再是個整塊兒的。”趙小白知道村長爲人奸詐,索性漫天要價:“對了,趙二狗家那塊地就不錯,就它吧。”
趙小白忌恨趙二狗家媳婦汪水盈欺負過自己,所以準備拿他開刀。
“啊,這個不太好吧?”
聽了這話,村長劉銀水皺起了眉頭。
趙二狗是村裡的民兵連長,動他的地似乎不太合適。
“地的事兒就這麼定了,除此之外,我家的條件也不是太好,我爹想在村裡打個長年零工,希望村長能幫幫忙。”趙小白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如果村長有心幫忙的話,就請您在一個月之內把我說的事情辦了。一個月之內如果沒有辦成,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趙小白說到這裡,衝村長劉銀水瀟灑地聳了聳肩膀,徑直轉身離開了。
他的步伐看似穩健,可第一次搞威脅之舉,還是有些心慌。他一回到餐館裡便趴到窗戶上向外看。只見村長站在那裡發了一會兒呆,抽了一根菸,最後好像決定了什麼似的,扔掉手中的菸頭狠狠地踩了一腳,轉身離開了。
感覺到村長那惱怒而又無奈的表情,趙小白明白這事有戲。
“小白啊,你剛纔和村長在外面嘀咕什麼呢?”
正當趙小白暗自欣喜時,花嫂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了出來。
“沒事兒,我和他聊了兩句天兒。”
趙小白走進廚房,衝着正忙碌收拾碗筷的花嫂說道。
“你……和他聊天,聊什麼呀?”
花嫂的表情有些詫異,雖然她沒有說出來,可是她的言下之意明顯是在說,你一個端盤子的傻小子,與人家堂堂大村長聊個什麼勁兒呀?
“沒什麼,只是聊你們的事情。”
趙小白哪裡看不出她的心思,信口說了一句。
聽了這話,花嫂的表情有些慌張,不敢再多問。
他明白花嫂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她此時對自己好,只是因爲自己能力大,能夠侍侯好她。一旦那個新鮮勁兒過去,她會毫不客氣地拋棄自己。
而村長劉銀水只要在任,便能給她帶來實際利益。由此看來,自己與村長放在一起,依然顯得很微不足道。
不過此時趙小白有了他們的把柄,自然不會再擔心這些。
上完所有的菜餚和主食之後,花嫂又炒了蔥爆腰花和雞蛋韭菜兩道菜,喊趙小白過來吃飯了。趙小白知道豬腰和韭菜都是壯陽的東西,她做這些菜給他吃,顯然是爲了以後更好的侍侯她。
“小白啊,你那裡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厲害呀?”
吃飯間,花嫂一個勁兒給趙小白夾菜,還藉機向他詢問。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老天開眼了吧。”趙小白自然不會告訴她答案。
聽了這話,花嫂的面色頓時變得煞白,顯然她再次想起了昨天晚上那恐怖一幕。
“那個……小白啊,你下午有空嗎?”
花嫂俏面嫣紅,有些不自然地向趙小白問道。
“我大病初癒,感覺有些渾身無力……”
趙小白自然不會遵從,這水性楊花的女人不是什麼好貨色,再想到晚上還要去安慰二妮兒,他只能委婉拒絕了。
“沒事,你先休息,以後的日子長着呢。”
花嫂雖然有些遺撼,但還是表現出了足夠的關心。
趙小白回到家,他爹趙來財正坐在板凳上吃飯。
清湯麪不算,裡邊連點油花都不見,趙小白明白老爹是爲了省錢。他心酸之下從懷裡拿出一個塑料袋遞了過去:“別吃麪了,吃這個吧。”
“這是什麼?”
趙來財愣了愣,伸手接了過來。
他打開塑料袋,看到裡邊是香噴噴的炒豬腰子時,不由扭頭看向了趙小白:“你怎麼能拿人家的東西呢,我們是老老實實的莊稼人,不能小偷小摸。”
“爹,您兒子雖然沒出息,卻還不至於偷人家東西。”趙小白皺了皺眉頭,一本正經地向老爹說道:“告訴您,我今天正式下廚做菜了,這是花嫂獎勵我的。”
“真的,快給我說說做了什麼菜。”
聽了這話,趙來財喜滋滋地拉過兒子問道。
“今天村長家孩子過生日,花嫂忙不過來,我便藉機下手試試。沒想到我拌出來的涼菜香脆可口,連花嫂直誇好呢。”
趙小白眉飛色舞地給老爹說着,面上盡是興奮之色。
“太好了,我的兒子出息了。”趙來財聞言更是面色大喜,他那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什麼時候爹能吃到你親手做的菜,就算死也值了。”
“爹您瞎說什麼呢,想吃我做的菜那還不容易。今天我學習那本家常菜譜,還學會了做涼拌海帶呢,家裡不是有海帶嗎,我給您拌一個。”
趙小白說着興匆匆地起身,跑到廚房裡搗騰了半天。最後端出一盤香噴噴的海帶,送到了趙來財的面前。
“爹,您嚐嚐怎麼樣?”
趙小白瞪大眼睛看着老爹說道。
趙來財夾起一筷子海帶送入口中,閉上眼睛輕輕地咀嚼了起來。他面上那深刻的皺紋扭動着,看起來便如同一條條小魚的尾巴。
“爹,您倒是說話呀?”
趙小白有些着急,拉着老爹的胳膊問道。
“好,好,這是爹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菜。”
當趙來財再次睜開眼睛時,面上堆滿了開心的笑容。趙小白分明看到有一顆晶瑩的淚珠從他的眼中滑落,這是幸福的淚水!
看着老爹鬢間日益增多的白髮,趙小白感覺一陣心酸。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學個好廚師,做好菜,掙大錢,好讓老爹過上幸福的日子。
“對了爹,早上我不是說過要換塊近點兒的地嗎,正好村長今天去餐館吃飯了,我找他談了談話。”趙小白深吸一口氣,再次向老爹說道。
“什麼,你找村長了?”聽了這話,趙來財不由皺起了眉頭:“你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兒呀,就算要找也得買條煙啥的,你空手哪能辦成事兒呀?”
“我沒買菸,不過事兒辦成了。”
趙小白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向老爹賣弄道。
“成了?”
趙來財爲之一怔。
“是啊,他還答應要給您在村委找份兒長年零工呢,估計過些天,他便會找您的,您最好有個思想準備。”趙小白笑了笑,再次開口說道。
“嗯,嗯,我知道。”
看到父親面上露出笑容,趙小白感覺心裡暖融融的。
下午一覺睡到五點多,趙小白這才起身搖搖晃晃地去餐館。花嫂早已經將晚上用的食材準備好了,她不但沒有責怪他遲到,反而風情萬種地送上一個媚眼兒。
一旦某個女人被你征服了,她將
爲你帶來和風細雨般的溫柔。
晚上吃飯的人不算太多,花嫂炒菜的時候刻意指點給趙小白,好讓他有機會學習。趙小白一邊用心學習,一邊對照着家常菜譜記憶,快速增強廚藝。
客人走光後,趙小白拾掇完碗筷,又放下鐵製吊壁這才向二妮兒家走去。
村裡的人家一般都會養條狗看院,二妮兒家也不例外,家裡養了一條大黃狗。趙小白距她家院子還有五六米遠,那條狗已經狂吠了起來。
跑到別人家裡去,趙小白自然有些心虛。他小心翼翼地掩到一棵大樹後邊,隔着低矮的院牆觀察院中的情況。
“瞎咬啥呢,自家人也不認識啦?”隨着吱呀一聲響,西屋的門開了,二妮兒披着衣服走了出來:“如果不是爹孃都睡下了,你又該挨踹了。”
她說罷一邊四處張望着,一邊向院子裡的廁所走去。
趙小白聽了這話心裡一樂,二妮兒這是在變着法兒給自己傳信兒呢。雖然她看似是在罵大黃狗,實際上她卻是告訴自己,她爹孃都已經睡下了。
二妮兒瞅了半天沒看到人影,帶着些失落之意走向了廁所。趙小白見狀躡手躡腳地走到院牆邊,踩着牆邊的根基,趴到了牆頭上。
他有心逗她一下,拿起一顆小石子輕輕地扔了進去。
二妮兒被嚇了一下:“喂,是你嗎?”
二妮兒眨着眼睛輕聲問道。
趙小白眯了眯眼睛,衝她做了個鬼臉。
看到他如約而來,二妮兒不由一陣興奮。
二妮兒引着趙小白,進到了屋裡。
屋裡收拾得乾乾淨淨,二妮兒家七個月大的孩子正在牀上靜靜地睡覺,旁邊放着餵奶的工具和一疊尿片。
二妮兒把門關好後,撲過來抱住了趙小白。趙小白血氣正盛,哪裡受得了如此撩撥,兩人一番雲雨,卻見二妮兒身體快速緊繃,口中還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叫。卻不妨孩子被嚇醒,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啼哭。
面對如此變化,趙小白嚇得停下動作,一動也不敢動。
“噢,噢,乖寶寶不哭!”
二妮兒好不容易纔從興奮中反應過來,彎腰摟住孩子輕聲哄着。她看到一下止不住哭,索性給孩子喂起奶來。
就在這時,東屋的門響了,二妮兒她媽趿着鞋走到窗門,輕聲向她問道:“二妮兒啊,孩子好好的哭啥呢,沒涼着吧?”
趙小白聽到這個聲音嚇得一個激靈,便準備跳下牀去。一邊的二妮兒卻伸手抓住他,輕輕地向他搖了搖頭。
“沒事兒,可能是餓了,喂喂就好了。”
二妮兒抓着他,奶着孩子,還能氣定休閒地說話。
“嗯,喂上一回,早些睡吧。”
她娘說了一句,又趿着鞋回屋睡覺去了。
有了這一次的經歷,趙小白感覺自己的生活一下子變得美妙起來,這簡直就是神仙過的生活。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趙小白以輕鬆的心態繼續學習做菜。他不但認真學習那本家常菜譜,還通過交流與實踐,提升自己的廚藝。
在驚人記憶力與強大適應力的輔助下,他的廚藝飛速提升。
一個星期下來,客人經常點的順口菜,趙小白居然掌握了個七七八八。
值得高興的事情還有一件,那便是村委終於招老爹去打零工了。貼了一會兒標語,便賺到了三十塊錢,趙來財對此十分滿意。
村長對趙來財的態度也大爲改觀,他不但悄悄塞給他一盒好煙,還悄悄告訴他,以後再有零工還會找他,這令老實巴交的趙來財有些受寵若驚。
趙小白明白,村長開始按着自己的要求去做了。
想想自己一個做飯的,能讓村長爲自己辦事兒,他不由暗暗得意。
這天晚上,過來吃飯的人不算太多,花嫂爲了考驗趙小白的做菜能力,便讓他放開手腳去獨自操作,她自己則在一邊觀察。
無論涼菜熱菜,還是炒麪炒米,趙小白都做得有模有樣。當花嫂來到客人中間,看似隨意地詢問飯菜的味道時,衆人都不由交口稱讚。
得知自己已經成功邁出第一步後,趙小白興奮之極。
“人家這樣教導你,你準備怎麼謝人家呀?”
花嫂的腰如同蛇兒般扭動着。
“改天找個合適時間,怎樣?”趙小白明白她如此邀功,無非是想好好享受一番,不由笑眯眯地說道。
“爲什麼要改天,我看今天就不錯呀?”
花嫂是個急性子,拉着趙小白的胳膊風情萬種地說道。
“好,隨你,到時候可別害怕喲?”
趙小白壞笑道。
就在二人相互挑逗時,卻沒注意門縫外正有一雙邪惡的眼睛在閃爍。
走出餐館,吹着清涼的夜風,趙小白感覺一陣唏噓。
正如同老醫仙所說的那樣,那顆神奇松蘑改變了他的人生。
此時他功能強大,廚藝飛漲,已完全擺脫陰影,正大步向前走。
想起花嫂的態度轉變,趙小白不由暗歎女人真是些奇怪的動物:以前他老老實實地做事兒,卻被罵得要死;現在他懶洋洋的每次都睡到自然醒,也不再幫她做零碎生活和家務農活兒,反而得到了花嫂的待見。
她整天對趙小白熱乎乎的,還時不時的炒幾個可口的菜餚來犒賞他。
究其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趙小白變強了。
現在的人都很現實,尤其是女人。只要你擁有令她心動的特質,那你便是她生命之中的貴人,她會不惜一切價地討好你,追求你。
現在趙小白的皮膚變白,那儒雅俊秀的小模樣頗具殺傷力。再加上他功能強大,直令花嫂沉醉其中、不可自撥。
女人征服世界,男人征服女人!
享受着夜風的清涼,趙小白哼着小曲小解了一泡。
正當他考慮今天晚上是溫柔地侍侯花嫂還是粗暴地蹂躪她時,餐館裡卻意外地傳來了一聲尖叫聲。趙小白聽得是花嫂的聲音,不由連忙跑了回去。
他跑進餐館後,吃飯的人都已經走光了,廚房裡卻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掙扎聲,還有桌椅挪動的聲音。他掀開簾子一看,那場面不禁令他大爲惱怒。
只見花嫂被一個大塊頭壓在桌上,衣襟被撕開,露出了一截粉嫩的肌膚。那大漢將她的腿胎起,竟然正在強行脫她的褲子。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花嫂氣喘吁吁地掙扎着,卻無濟於事。
“臭婆娘,叫啥叫?”那大塊頭一邊大行其手,一邊狠狠地叫。
眼看花嫂的褲子已被脫下一半兒。
“給我放開!”
趙小白闖進去,一把按住了那大漢的膀子。
“你小子敢管我的事兒,信不信我揍死你?”
那大漢直起腰身來,居然足足比趙小白高出一頭來。
看到他那張因憤怒而變得扭曲的臉,趙小白心頭一陣發虛。
眼前這個不是別人,正是上次與趙買肉一起來吃飯那個叫豐收的大塊頭。此時他雙目赤紅,滿口酒氣,整個人都狂性大發。
“她是我老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面對眼前凶神惡煞般的人物,趙小白雖然有些心虛,可還是鼓起勇氣抗爭。
“也好,老子這幾天正憋得慌呢,那就先揍了你再去搗她。”
那個叫豐收的大個子,掄起碩大的拳頭向着趙小白劈頭蓋臉的轟了下來。
趙小白見狀身形後退,雙臂下意識地擡起去擋。只聽嘭的一聲,想象中的劇痛沒有出現,反倒是那豐收的胳膊被彈起老高。
“臭小子,給我去死。”
豐收惱羞成怒,整個人都如同一隻大熊撲了過來。
“我和你拼了。”
趙小白咬了咬牙,狠狠地踹出了一腳。
原本他對這一腳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當他踹到豐收的身上後,那大塊頭居然居然倒飛出去,砸翻案板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此時的他哪裡還有一絲的凶氣,便如同一隻受傷的小貓躬着身子哀嚎着。
“啊,我的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
趙小白呆呆地看着右腳,面上盡是詫異之色。
“這應該也是那朵松蘑改造的結果,回頭得去找老醫仙問問。”趙小白深吸一口氣,心頭卻燃起了一團烈火。
“你個死不要臉的,居然想強暴老孃,看我不打死你。”花嫂也是個彪悍的女子,她一把兜起褲子,順手操起一把炒鍋,衝着那豐收便是一頓亂砸。
“你們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鼻青臉腫的豐收抱頭鼠竄,狼狽地逃出了餐館。
看着滿地狼籍,二人再也沒了興致,他們把餐館收拾乾淨已經不早了。趙小白把花嫂送回家後,自己也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趙小白便起身去村西頭找老醫仙了。
這裡依山傍水,草地青翠,一身白衣的老醫仙站在草地悠悠地打着太極。一縷陽光照到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神聖的意味。
趙小白沒有出聲打擾,直待他一套拳打完,這才上前堆起笑臉說道:“老醫仙,您的身形飄逸,意境悠遠,這太極打得着實精妙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