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中醫是你們的李時珍是你們的漢字是你們的孔子是你們的西施是你們的,端午節是你們的-所有好的全是你們的。
我們也可以說李剛是你們的鳳姐是你們的郭美美是你們的錢宏量還是你們的-反正說說又不要錢?
秦洛這句話是威力巨大的大殺器,此言一出,許東林的表情立即變了。
有些人無恥他自己不知道,有很多人對自己的無恥深以爲榮。
許東林並不是一個容易被忽悠的人,相反,他對那些專家的研究嗤之以鼻。但是,
他不信並不代表其它韓國人不信。有很多韓國人確實相信這些荒謬的研究成果,並且深信不疑認爲是華夏人搶了他們的榮譽。
所以,秦洛的話是赤裸裸的打臉,是建立在以事實爲基礎上的一種譏諷。這樣的罵語也格外的有力量,能夠刺穿人的防禦刺進人的內臟。
“他在說些什麼?”韓國代表團的團長樸正直低聲問道。秦洛和許東林是用華夏語在溝通,他聽不通,身邊的翻譯又沒有負責翻譯。所以,他只能主動向許東林‘請教’。
即便樸正直是代表團的團長,可是,他仍然對身邊的這個年輕人保持着重視。不說他的爺爺是韓國醫聖許縛,便是他自己也是一名很高明的醫生,被譽爲韓醫復興的希望。
而且韓國代表團的每一個人都認識秦洛這張臉,看到許東林和他們的敵人在說話,他自然想知道說話的內容。
“他說-讓我們承認那個贏錢暈倒的錢宏量是韓國人。並且說這是我們擅長做的事情-----”許東林克制住了心裡的火氣,聲音平靜的向頂頭上司彙報。
“什麼?他是這樣說的嗎?”樸正直怒聲說道。
許東林是用韓語說的,所以,有不少隊員聽到了他的話。
“我們韓國人怎麼會出這樣的人渣呢?還真是丟臉啊。”
“就是,一國代表團的副團長帶頭賭博,贏了錢卻激動的暈死過去-----華夏國一定很窮吧?他們一定沒有見到過這麼多錢。”
“這個小子真是可恨啊。華夏國無人了嗎?竟然派這種沒有素質的人來參加大會?”
那些韓國人唧哩呱啦的在說些什麼,反正秦洛一句話也聽不懂。
而且,他們在餐廳中間已經站得夠久了,幾乎所有在餐廳裡用餐的人都將視線放在他們身上。
既然沒有吃虧,秦洛就準備離開了。和這樣一羣虛榮心很強能力又很弱的小偷站在一起秦洛覺得很丟臉。
“你沒有資格笑話我們。”許東林在後面大聲說道。“看過今天的報紙了嗎?你們纔是全世界最大的笑話。”
“看過了。”秦洛轉身回頭。“不過,我相信很快你就會發現你們今天站在這兒的表現纔是全世界最大的笑話。那個時候,你們一定笑不出來了吧?”
“希望如此吧。”許東林平和的笑着,眼裡卻有鄙夷神色。
“正如我征服韓國一樣,我也同樣會征服美國。”秦洛說這出句話的時候瞬間散發出強大的自信,眼神灼灼,語氣堅定,好像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不用質疑。
許東林表情僵硬,聽了翻譯的解釋後,韓國代表團衆人一個個義憤填膺,還有幾個衝動的想要衝上去和秦洛大戰三千回合。
“住手。”許東林厲聲喝道。
剛剛起步的兩名隊員立即停了下來,一臉氣憤的看着許東林。
“副團長。他在侮辱我們。難道我們就任其侮辱嗎?”一名隊員不滿的問道。許東林是韓國代表團的副團長,他們還是要對他保持尊重的。
“難道他說的有什麼不對嗎?”許東林反問。
“-可是,他並沒有征服我們。”
“既然這樣,當時你爲什麼不站出來阻止他?”
樸正直兇惡的盯着秦洛遠去的背影,皺着眉頭說道:“東林,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嗎?”
“團長,這裡是餐廳,現在全世界來參會的代表人員和媒體記者們都在盯着我們。難道我們要衝上去和他們打架不成?”許東林的嘴角微微牽扯,劃出一個迷人的弧度。“征服美國?哪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不錯。”樸正直聽了許東林的解釋,心裡的怒氣也消失了不少。“我們靜觀他們出醜就好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是一潭臭水,我們又何必跳進去和他肉搏呢?那樣只會讓我們自己也沾染上那些髒水,變得臭不可聞。”
“團長說的是。”許東林恭謹的稱讚道。
“哈哈。”樸正直用力的拍着許東林的肩膀,說道:“東林,這個世界是你的。他不會是你的對手。”
“我明白。”許東林眼神堅定的說道。
擡眼去尋找秦洛的身影時,發現他已經選擇好了食物,正和他的隊友們圍坐在一起吃飯。
他們並沒有因爲這負面報道而消沉下去,反而一個個的高談闊論,神采四溢,時不時的發出讓人聽起來非常刺耳的笑聲。
“不知廉恥。”樸正直用韓語罵道。
會議在拉斯維加斯的國際會議中心舉行,會議主題是‘傳統醫藥,人類健康的選擇’。主辦單位是國際交流醫科大學、世界選擇性醫學研究會及96個成員國單位。因爲華夏國在世界的重要性越來越凸顯,秦洛的位置比較靠前。
今天的會議內容是通過執業者之間相互交流,促進世界各地傳統醫學機構的合作。有兩位諾貝爾醫學獎的獲得者登臺演講,通過同步翻譯系統,秦洛也能夠聽的懂他們的演講內容,倒是受益非淺。
醫學是相通的,秦洛學的是中醫,但是也同樣能夠汲取到西醫的養分。
一上午的會議很快就結束,秦洛正準備帶隊離開時,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人快步向他們走過來。
翻譯知道秦洛不懂英語,趕緊走過來站在秦洛的身後。
“請問那位是秦團長?”年輕男人問道。
聽了翻譯的解釋後,秦洛回答着說道:“我就是。”
“請稍等。雷格副主席有事要和你談。”
“好的。”秦洛點頭答應。
“謝謝。”
既然有人找,秦洛又坐回了位置。通過今天發的小冊子上的介紹,秦洛知道雷格副主席是組委會成員之一,手握大權。
“只是,他找自己做什麼?”秦洛在心裡想道。
沒讓秦洛他們等太久,一個兩鬢斑白精神看起來卻非常好的中年男人帶着一羣人快步向這邊走來。昨天晚上和秦洛見面並且發生過沖突的馮富強也在其中。
從馮富強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中秦洛就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
“哪位是秦洛團長?”雷格副主席大步走上前來,看着秦洛說道。他沒有握手,這在正式場合是非常沒有禮貌的。顯然,他對華夏代表團是非常不滿意。
“我是。”秦洛說道。
雷格知道眼前的年輕人就是此次華夏代表團的團長,這讓他心裡非常的憤怒。難道說,華夏國政府越來越輕視他們的這個大會了嗎?不然的話,怎麼敷衍性的派來這樣一羣人過來而且還讓一個孩子擔任代表團的團長?
“怎麼回事兒?你爲什麼不約束好自己的下屬?我們不禁止參會人員去賭場放鬆一下,但是,做爲你們的副團長,難道他不應該自覺一些做個表率嗎?更糟糕的是他還有那該死的疾病-你沒有看今天的報紙嗎?那些記者都是怎麼寫的?傳統醫學大會取得‘開門紅’,是醫學大會還是滑稽的小丑表演?你知道嗎?你們的行爲讓我們整個傳統醫學大會的參會者和組織者蒙羞-”
“沒這麼嚴重吧?”秦洛笑着說道。“我以爲出醜的只有我們呢?”
雖然雷格副主席在質問,但是秦洛知道,他的心裡一定在暗爽吧?
如果你當真覺得這樣的行爲會令整個大會蒙羞,昨天晚上事情剛剛發生時你又在哪裡?爲什麼不第一時間站出來給他們這些人生地不熟的倒黴蛋提供幫助?
“荒謬。你應該清楚,華夏代表團也是大會的一員,你們的名譽受損,我們的名譽也將受損-----”
“我瞭解了。”秦洛笑着說道。“爲了挽回傳統醫學大會的名譽,也爲了挽回我們華夏代表團的名譽,有件事想要請雷格主席幫忙。”
“什麼事?”雷格皺眉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好像面前的這個‘團長’一點兒也不着急。
難道說,他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