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這句話嗎?”耶穌問道。
“是的。”紅衭一口氣把玻璃杯裡面的酸奶吸到底,很是滿足的打了個飽嗝,說道:“走的時候說的。”
“他說他相信我的人品。”耶穌傷心的說道。
“可那是一千萬美金。”
“他說我的價值遠遠大於一千萬-”
“可是你帶走了三千萬。”
“他侮辱了我。”
“你應該被侮辱”
“爲什麼?”
“因爲你欠人一千萬沒還。”
“你呢?”
“錢是你拿走的,和我沒關係。”
“可是你和我一起離開他了。”
“我也隨時都可以回去。”
“既然這樣,你爲什麼要離開?”
“因爲我不喜歡那個老女人。”
“--你說的那個老女人是離小姐?”
紅衭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能夠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除了她,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嗎?”
“可是,離小姐並不老啊。”
“比我老。”
耶穌收回放在桌子上的法拉利全球限量版手機,對着紅衭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王八蛋到底長什麼樣子,但是-我不喜歡這樣的稱呼。我的人品也不容侮辱。在他死之前,我要把錢還給他--”
“那樣的話,你也可能會死。”紅衭好心提醒。
“我會和他們講清楚的,我就是來還錢-----還完錢就走。”
“我也去。”紅衭說道。
“你去做什麼?你又沒欠他錢。”
“我去給他解毒。”紅衭說道。“他解了我的毒,我忘記解他的毒了。我也不想欠別人的債。更不想欠他的。”
“美女,請。”耶穌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然後他拿着車鑰匙一按,旁邊的一輛紅色法拉利便被解鎖閃起了車燈。
耶穌拉開車門上車,紅衭從另外一邊上車。
無數女人眼神灼熱的看着他們的背影,詛咒着他們的車子爆胎。
車子剛剛開出去不遠,一輛黑色的奔馳車便緊緊的跟了上來。
“他們又來了。”紅衭看着後視鏡說道。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耶穌笑着說道。
“你不也一樣?”
“好吧。既然他們來了,我們就陪着他們轉轉吧。”耶穌很是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座駕,說道:“fxx戰神,現在終於可以自由飛翔了。”
耶穌猛地一拉推進器,車子彷彿像是一支拉滿了的弓箭似的,飛一般的向前竄去。
而後面的車子也加快了速度,雖然被拉開了一段距離,但是,法拉利想要把它給完全甩掉也是不可能的。
顯然,這輛奔馳車是經過改裝的。
“真是有意思。”耶穌瞥了眼後視鏡,再次把車子加速。
法拉利像是條靈蛇一樣在車道中穿棱,每次都是驚險的超越前面的車輛,卻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次微小的碰撞。由此可見,他對車子的控制實在是到了人車合一如有靈性的地步了。
可是讓人驚訝的是,後面的奔馳車竟然也有樣學樣,順着法拉利開闢出來的車道緊緊跟隨,一幅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架勢。
一紅一黑,一前一後,兩輛車在不算密集的車道上上演了一場你跑我追的精彩大戲。
無數人打擾,無數人被驚豔,還有人拿着手機以及其它的拍攝設備來拍攝,當然,警車也鳴着警笛跟了上去。
可是,他們哪裡能夠追上法利拉和改裝過的奔馳車?
轉眼間,眼前就失去了它們的蹤影。
甩開了警車,耶穌開始駕駛着車子一路往北。
這是一座在沙漠中孤立的城市,無論你持續往東南西北任何一個方向開上一段時間,最後都有可能開進沙漠地。
所以,他的目標是廣袤無人的沙漠。
“他們要去沙漠。”男人靈活的轉動着方向盤,時左時右,時半圈,時左方向兩個迴旋,看的讓人眼花繚亂。
“那不是更好嗎?”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英俊男人笑着說道。“那兒可是殺人的好地方啊。”
“也是被殺的好地方。”開車的男人說道。
英俊男人就掃了一眼身邊的駕駛員,說道:“鬼影,從華夏回來後,你的膽子就變小了。以前,你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失敗和死亡這樣的字眼。你總是能夠給別人帶來恐懼-現在連你也學會害怕了嗎?”
“不要輕視任何對手。”鬼影悶聲說道。這是他以內心恥辱的代價得到的經驗。
那個男人,那個弱不禁風的男人,他以爲自己一隻手指頭就能夠把他戳死。
只需要一次衝刺,只需要一次-
可是,結果呢?
想起那火辣辣的耳光,他就覺得世界一片黑暗。而脊背也變得寒冷起來。
做爲一名速度流的殺手,自己的速度卻被人掌控,這樣的感覺真是太不好了。
“哼。”金童冷笑着說道。“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能夠捕捉到你的速度,但是,我絕對不相信他是我們的對手--就算防守再厲害又怎麼樣?他能夠一輩子站在哪兒不動?他能夠防得過刀子和子彈?或者,丟給他一顆爆破彈也行嘛-----伯爵大人竟然要親自出手。還真是擡舉他啊。”
“要我說,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如果把任務交給我們,我們一定會把他的腦袋砍下來-----可惜啊,卻要對付眼前這兩個不入流的貨色。”
“耶穌是不入流的貨色?那個小女孩兒是不入流的貨色?玉女一定不會這麼認爲。”
“你信不信我打爛你的臉?”金童惡恨恨的說道。這混蛋竟然敢拿自己的妹妹說事。
玉女身中蠱毒,高科技儀器都沒辦法把那兩條小蛇給取出來,這讓金童很心痛很生氣,當然,也覺得恥辱。
妹妹受辱,他這做哥哥的臉上又能好看到哪兒去?
“如果任務再次失敗,那就不是打爛臉那麼簡單了。”鬼影仍然是那幅要死沒埋的樣子,面無表情,聲音平靜的說道。
金童想到伯爵再三叮囑的話,只得壓下心中的怒意。
“他們停下來了。”鬼影說道。“看來,他們也覺得這兒的風景不錯。”
“那就送他們去死。”
“女的交給你,男的是我的。”鬼影說道。
“好吧。我喜歡女人。”金童咧開嘴巴笑着。“我要在她肚子裡塞滿非洲黑嘴獸。”
刨鋸刨木頭髮出‘嗤啦’‘嗤啦’的聲音。可是,如果用這把刨鋸刨人的頭皮,那會是什麼樣的聲音?
伯爵殺他女人的時候,秦洛沒有在場,所以沒聽過。
當然,他也不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聲音。
現在,他更不想知道了。因爲他要刨的人是自己的姑姑,亦師亦姐亦友的姑姑啊。
秦洛怎麼願意讓他得逞?怎麼能看着姑姑受到這樣的折磨?
他目眥盡裂,全身的血液都已經沸騰。
悶吼一聲,便一往無懼的衝了上來。
他知道自己不是伯爵的對手,龍王也說自己最好的進攻就是防守,可是,這些並不是不出手的理由-
他要殺了他,把這個老匹夫給撕成碎塊。
他快,離更快。
左右手雙持一把匕首,搶在秦洛的前面衝了上去。
在距離伯爵兩米距離時,她的腳尖猛地一蹬,然後身體高高的躍起。
她的動作是那麼的敏捷快速,姿勢是那麼的優美動人,手裡的刀子是-----刀子已經從她的手裡飛了出去,挾帶着呼嘯的風聲扎向伯爵的眼睛。
伯爵不閃不避,只是漫不經心的揚起了手裡的刨鋸。
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音傳來,匕首尖端紮在刨鋸上面劃出一道金色的火花,然後便失力落在了地上。
離知道自己不可能一擊就能夠幹倒伯爵,丟出匕首也只是爲了拖延時間阻止他用刨鋸刨姑姑的頭皮而已。
真正的殺招在後方。
離的右手高高的揚起,手裡的這把中間帶有空洞兩邊帶着利齒的匕首狠狠地撞向伯爵的頭蓋骨。
原本秦洛的目標是伯爵,結果被離不講義氣的搶走了。
於是,他只能跟在離的屁股後面去攻擊伯爵-兩個人打一個勝算總是高一些。
再說,他實在不放心讓離獨自面對伯爵這個老變態。
竹本無心出手了。
他的手裡多了一把彎刀,簡簡單單一刀劈出,卻是漫天的刀影。
一刀四斬。一刀流不傳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