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車在距離法拉利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下,然後鬼影和金童一左一右的推門下車。
法拉利的兩位車主沒有下車,他們安靜的停在那兒,正斜眼向他們瞟過來。
像是在等待他們-
兩人對視一眼,並肩向法拉利走過去。
走到中途時,法拉利的馬達再次轟鳴起來,然後卷裹着黃沙向他們衝了過來。
從啓動到加速只需要三秒鐘,這就是法拉利‘戰神’的獨特非凡之處。世界最快的跑車,擁有着世界上最快的啓動速度。
“奸詐之徒。”金童罵道。他原本以爲可以痛快淋漓的和他們打一場呢,沒想到他們又跑來玩這種小把戲。
兩人快速向兩側避讓,如果這種方式的攻擊都能夠傷害到他們的話,他們也就不配做皇帝的戰將了。
車身擦肩而過,也只是吹動了他們的衣角。
等到車子衝過去,兩人拔槍準備從後面射擊的時候,一陣白色粉沫飄了過來。
現在正好是西南風,而他們正好站在下風口。
粉沫藉着風勢快速的飄散過來,隨時都有可能把他們給籠罩其中。
“有毒。”鬼影沉聲喝道。
他的雙手一甩,就用衣服把腦袋給裹住了。然後連續在地上翻滾,避開空中的那些白色粉沫。
金童跑得更快,躬着身子一路向北,遠遠的逃離這‘白色恐怖’地帶。
他們親眼看到玉女所承受的痛苦,知道這個女人是非常不好惹的。
可是,法拉利一個急停拐彎後,竟然再次朝着他們的方向衝了過來。
車主好像並不懼怕這些白色粉沫,他們的車子從白色粉沫中衝過來,耶穌左手開車,右手舉起手裡的金黃色手槍扣動了扳機,而紅衭則從腰間取下了腰帶,前端綁着匕首的長鞭彷彿長了眼睛似的向金童襲去-
砰!
砰!
砰!
三發子彈呈‘品’字形飛來,從上左右三路封鎖着鬼影的身體。
他的速度太快了,移動起來只能看到一道道殘影,所以,多射擊幾顆子彈,並且儘可能的把距離給拉開,這樣就可以把他囚困在一個狹小的活動空間裡面。
長鞭也突然間抖直,像是一根尖頭長茅刺向金童的胸口。
危險時刻,兩人也開始反擊。因爲他們很清楚,如果疲於拼命逃跑的話,他們的速度是不可能快過法拉利的速度的。
而且,眼前一片黃沙,他們連遮掩的地形都沒有。而他們開過來的那輛奔馳車現在又離他們有些遠了。
這兩個人太狡猾了,他們算計好了每一個步驟。先是停車引誘他們下車,然後等到他們下車後,他們又突然間發動車子橫撞過來。
等到他們躲避過去準備開槍反擊的時候,他們又在上風口用白色毒粉來攻擊,他們落慌而逃的時候,他們突然拐彎開着車痛打落水狗-
鬼影的手裡早就多了一把黑色的手槍,一邊在地上翻滾着躲避耶穌射擊的子彈,一邊擡槍射擊。
鬼影不僅僅是速度之王,而且精通各種槍械炸藥。當初秦洛和寧碎碎被浣溪大廈的天花板給壓在下面就出自於他的傑作。嘉寶到來時,也是他假扮學生帶着火藥去刺殺-
所以,他的槍法也同樣優秀。
最重要的是,他躲避子彈的身形猶如鬼魅。他的身體好像有未卜先知能力似的,子彈還沒有飛過來,他就已經做好了躲避動作。
如果有旁觀者看到的話,會發現每一發子彈都是從他前一秒身體停留的部位穿過去,就像是提前排練好的一般。
專業人士纔會明白,這是對危險的預知性。
只有真正的高手纔會有這樣的預知性,經過千錘百煉,他們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對‘危險’這種東西非常的敏感。
而金童也早就戴上了他那古怪的白手套,正在和紅衭做着猶如捉迷藏一般的搏鬥。
紅衭的長鞭襲向金童的胸口,金童伸手去抓鞭子。紅衭不讓他抓鞭子,然後拉着鞭子回收然後再次襲擊他的脖子,金童再次伸手-
他們一個以鞭子爲武器攻擊,另外一個想要把鞭子給搶下來,順便把那個女人給從車子上拉下來。
可是,兩人的速度過快,而且動作又是那麼的靈敏,一個想攻攻不了,一個想抓抓不住。
你來我往的,就像是一場花哨的雜技,也像是一場打情罵俏的遊戲。
車如戰馬,車上的耶穌和紅衭仿若古時候的騎士。
他們駕駑着戰馬四處衝鋒,欲將敵人斬----開槍打死。
而提前下車的鬼影和金童失去了‘坐騎’,他們一左一右的圍攻這匹鐵馬。
一個速度詭異,一個動作靈活,雙方打得不可開交。
更有鐵馬在中間阻擋,雙方沒辦法做近身肉搏。
所以,一時半會兒是很難結束這場戰鬥的。
鬼影和金童的任務是跟蹤攔截耶穌和紅衭,不讓他們去支援秦洛。當然,如有機會要將他們殺死。
而金童和紅衭-他們的目標就是拖延和分散。
拖延時間。
分散他們的實力。
這樣的戰鬥方式是他們都喜歡和需要的。
看起來十分的熱烈,卻又一點兒也不激烈。
至少,打到現在還沒有人見血。
離的身體在空中騰飛,像是一隻長了翅膀的黑色大鳥似的。
她的手裡握着明晃晃的刀子,兇惡的,狠辣的,一往無前的往伯爵的腦袋扎過去。
伯爵個矮,而且腦袋是人體極其重要又難以防守的部位之一。
所以,離就選擇了這個位置做爲她的殺招。
而她此時飛在空中,也着實有着居高臨下的優勢。
更近了-
她落在了最佳的攻擊高度,也尋找到了最佳的攻擊點,然後右手再次發力,狠狠地往他的腦袋上扎過去。
離很清楚,無論人體的頭蓋骨多麼堅硬,都沒辦法阻擋自己這一刀。
這一刀,會把他的腦袋扎出一個窟窿。如果有必要的話,她也不介意把它給解剖-又不是沒做過。
“多麼可愛的孩子啊。”伯爵仰起臉欣賞着越來越近的離,表情陶醉的讚歎道。他的臉色紅潤,臉上帶着癡迷般的笑容,好像並不知道死神已經臨近似的。
“因爲你的可愛,我決定不殺你。”伯爵說道。
他動了。
他手裡提着的刨鋸一個飛旋,然後倒提着木柄,狠狠地朝着離刺過來的匕首砸了過去。
離的匕首脫手而去,她的手腕也被刨鋸給砸了個正着。
她能夠聽到自己骨頭的碎裂聲,她知道自己的右手可能已經廢了。
因爲她痛的-----已經沒有知覺了。就像她很多年前就失去了這隻手一樣。
震驚。憤怒。更多的還是滿心滿肺的不甘。
是她先發動攻擊,也是她佔據着有利的高度,甚至,她已經要刺破他的腦袋-
她看到他掄起了刨鋸,她也嘗試着去躲避。
可是,她想到,卻沒辦法做到。
因爲,在她的大腦剛剛給身體下達指令的時候,他的刨鋸就已經砸上來了。
這就是速度的差距,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只有這種解釋,不然的話,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
畢竟,她佔盡了所有的先機啊。
而伯爵並沒有就此放過離,他矮小的身體突然間彈跳而起。
一把抓住離那隻受傷過的手腕,然後帶着她繼續往高空中竄去。他們越飛越高,就像是違背了物理學原理一般。
很快的,他們的速度開始下降。
在下降的過程中,伯爵出手了-----不,是出腳。
他的短腿一下又一下的踢着離的肚子,一下又一下--
快要落地的時候,他猛地一腳飛出。
於此同時,他也鬆開了離的手腕。
飛的身體倒飛出去,然後砸倒了一排衣架。
“哦。真是該死。”
伯爵的眉毛皺了起來,看着那些破碎的衣架滿臉心痛。
那些藝術品可都是他的心血,他的寶貝-----可是,卻被這個他並不討厭的女孩兒給砸爛了。
“我討厭想要殺我的女人。”伯爵說道。“就是因爲她想要殺我,我才把她煮熟了吃了。不過,我不會吃你-”
離沒有吱聲。更不會發出痛苦的呻吟。
她任由嘴角鮮血四溢,緊咬着牙,倔強的,一點點兒的從衣架上爬了起來。
然後,她再次站在了伯爵的面前。
即便她的右手抖動個不停,全身的骨架都快要散掉,但是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堅定和不屈。
伯爵欣賞的看着離,說道:“看來你阻擋不了我。這樣的話,我要完成我對秦的承諾了-”
說完,他舉着刨鋸就要往秦嵐的腦袋上颳去。
他說過,要把秦嵐的頭髮用刨鋸給鋸下來。
要是真讓他這麼幹了的話,秦嵐掉的就不是頭髮,而是一塊塊的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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