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門自動向兩邊分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進來,躬身說道:“夫人,需要幫忙嗎?”
“我很享受親自懲罰這個叛徒。”娜塔莎說道。
叛徒?
黑衣男人看了一眼林子,沒有再多說什麼。
林子和林赫威離婚後就獨自來到了美國,在一家研究室任研究員。
她大學學習的專業是西醫科學,但是,她曾經的丈夫是中醫藥公司的老闆,她的公公林清源是醫院院長,在中醫界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她很快就被奧墨實驗室盯上了。
那個時候林子還沒辦法接受林赫威的背叛,心存報復之心。奧墨實驗室找上門,雙方一拍即合。你爲我服務,我幫你報仇。各取所需。
可是,事情在林浣溪來到美國後出現轉折。
不知道是爲了追尋母親的足跡,還是爲了逃離那座讓她壓抑到窒息的城市,她的大學也選擇到美國來就讀。
於是,奧墨實驗室的眼光再一次對準了林浣溪。
當然,所有研究室的工作人員和他們的家人親屬都要經過審查跟蹤,並且將他們納入‘人才儲備範圍’。
那個時候,中醫有重新擡頭的趨勢,奧墨實驗室根據需要而制定了‘屠龍計劃’。
而屠龍計劃則需要一個智慧、隱忍、有能力、在中醫領域頗有關係的華夏人來帶頭,無疑,林浣溪就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但是,林子對此提出了反對。她認爲林浣溪的男朋友管緒更加的優秀,而且,他的背影要遠勝過林浣溪。由他來執行這個計劃的話,成功率會遠高於他人。
不得不說,最毒婦人心啊。管緒這個倒黴鬼還沒見到自己的‘準岳母大人’就被她給捅了一刀,最後直接把小命也給丟了-
奧墨實驗室的審覈組對兩人的報告進行評估後,認可了林子的建議,選擇有深厚官方背影的管緒來做這個‘帶頭人’。
經過奧墨實驗室的改造,管緒成了他們手中的一張王牌。而林浣溪則因爲管緒情變傷心之下離開了美國,倒也陰差陽錯下保全了自己。
爲了報仇,也爲了避免自己的女兒再次落入他們的手裡,林子選擇了繼續爲奧墨實驗室裡爲他們效力-----當然,她也被改造過,就算想離開也是不現實的。
正如管緒一樣,他明明知道自己走的是絕路,他知道自己最終的結果是什麼,卻沒辦法後退,沒辦法逃避-----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對他們來說,能多活一天就是一天吧。
奧墨實驗室裡面的人不是天才就是瘋子,這兩種人是最難打交道的。爲了保全自己,林子讓自己成了一個瘋子。
果然,因爲她的性情大變,反而逐漸被實驗室接納,能夠合夥或者獨立的去研究一些項目。
‘會長門’裸照事件曝光時,她受到指示,在背後推波助瀾,失蹤多年的她終於重新走進林浣溪等人的視野。而她的這種行爲也越發的讓娜塔莎感到信任-連自己的女兒都能毒害,還有什麼是她不能做的?
接着,便有後面的‘綁架計劃’。娜塔莎準備改造林浣溪,讓她爲組織所用。而林子這個母親就是最好的誘餌。
果然,一切都非常的順利。
誰也沒想到的是,林子竟然是叛徒-
娜塔莎是什麼人?
她是組織的五星級執事官,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任務失敗率爲零。
雖然她不知道林浣溪是否還活着,但是把事件梳理過一遍後就發現了異常。很顯然的,她信任的林子在這些事情中擔任了一個很不光彩的角色。
開完會解決了同事的質疑和有可能降級的危險後,她立即趕回來清理門戶。
讓她鬱悶又吐血的是,無論她多麼的用力,林子都只是縮着身體躲在角落,不慘呼也不叫痛,就跟她沒有感覺似的。
而且,她臉上的笑容更讓她覺得這是一種諷刺,是對自己的譏笑。
於是,她就更加的賣力了。
“是不是很得意?”娜塔莎停下了踢人的動作,冷笑着說道:“不錯。你有驕傲的資本。連我都忍不住要爲你叫好了。”
林子擡起頭看了她一眼,卻不說話。
“既然你已經做好了去死的準備,那我就成全你吧。”娜塔莎說道。“來人。”
站在一邊旁觀良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進來,說道:“夫人。”
“把她送去給她的女兒。讓她的女兒知道她有一個多麼偉大的母親。”
“是。夫人。”男人躬身答應。
秦洛這幾天很忙。很忙很忙。
林浣溪‘昏迷不醒’,他要日日夜夜的守在牀榻邊沿。離受傷了,傷雖不重,但是卻極其麻煩-----因爲傷口極多。就算一點點的擦藥,也需要不少時間。
好在紅衭的傷口在慢慢康復,不然秦洛真不知道如何能夠照顧的了這麼多病號了。
其實隊伍裡也不只是秦洛這一個醫生,他完全可以把離和紅衭交給他們倆幫忙。但是,秦洛沒有這麼做。她們都是爲了自己受傷的,她們爲自己出生入死,她們爲自己和人以命相搏。
如果能夠爲她們做一些事情的話,秦洛的心裡也會舒服一些。
“痛嗎?”秦洛一邊給離擦藥,一邊問道。他不是第一次讓離脫衣服給她擦藥了,所以對她趴在牀上將整個赤裸的後背露給自己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什麼怪異的。做爲一個不是別人丈夫的男人,能夠看到一個女人這麼多裸露的肌膚,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你已經問過很多遍了。”離不耐煩的說道。
“我怕你痛。”秦洛好脾氣的笑着。
“我不痛。你走吧。”離說道。
“還沒擦完呢。”秦洛說道。
“走。”
“不走。”秦洛說道。繼續幫她上藥。
他知道離爲什麼這麼生氣,做爲一個女人,即便是一個很不注重形象的女人,在看到自己的身體被人傷成這幅模樣後,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而且,她直到現在還認爲是自己沒有保護好林浣溪,所以才讓她被壞人所害昏迷不醒。她的心裡一直在責怪自己。
“你不走我走。”離抓着衣服捂着胸口,就要從牀上跳起來。
秦洛一把把她按住,說道:“你幹什麼?藥還沒擦完呢。你急什麼?”
“我喜歡急什麼就急什麼。”離是準備和秦洛對着幹了。
秦洛笑了笑,說道:“你在自責?”
“我爲什麼要自責?”離很不客氣的頂了回去。但是,眼神裡的兇意去弱了幾分。很多時候,她還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能夠被人一眼看穿。
“你覺得你沒保護好她。是嗎?”
離不說話。只是兇狠的瞪着秦洛。
“其實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秦洛笑着說道。他把離後背上的最後一個傷口塗抹上藥膏,說道:“翻過來。我幫你擦肚子上的傷口,上面的你自己擦-----”
離重新躺回到牀上,用衣服裹着胸部,只留下一小截柔軟的腰肢和圓潤的肚臍讓秦洛看到。
腹部也有三條口子,秦洛用刀子把口子結的繭給劃開,然後倒上金蛹養肌粉,笑着說道:“放心吧。很快就會長出新皮膚的。”
離不接話。她對這個不感興趣。
“你和我一樣,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都被矇在鼓裡。”秦洛解釋着說道。“這是浣溪和龍主制定的計劃,就是爲了找到他們的大本營-----浣溪是故意讓人綁走的。在你和那個魔術師戰鬥的時候,其實龍主和耶穌就在旁邊----”
“真的?”離瞪大了眼睛。
“真的。”秦洛點頭。
離‘譁’地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穿上衣服就要往外面走。
“你去哪兒?”秦洛追着問道。
“我去揍耶穌一頓。”離說道。
可憐的耶穌,上帝會保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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