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穌對這個話題相當的感興趣。
他興奮地看着李子仁,彷彿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知已。
“是的。你說的太對了。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神的。”耶穌說道。“雖然我不明白華夏國的道教是怎麼回事兒----可是,我想他應該和我們的信仰是一樣的。耶穌是神,道教也有道教的神。神是無所不能的。也是無處不在的。只不過我們沒辦法看到他而已。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在默默地注視着我們,賜我們的福,免我們的災-----”
“等等等等。”秦洛打斷耶穌的話,說道:“你怎麼知道你信奉的神賜你的福免你的災了?”
“我覺得我現在過得很幸福。”耶穌說道。“這一定是上帝賜予我的。”
“那他又什麼時候免了你的災?”
“哦。上帝啊。”耶穌驚呼出聲。“你應該懲罰這個異端,他竟然這麼質疑你的存在-----我陪你去見皇帝,並且還能活着回來。你以爲,沒有上帝保佑的話,我們能夠做到這一切嗎?”
“---”秦洛掃了眼四周,沒有看到傅風雪在客廳裡。心想,幸好他不在,不然耶穌把這老頭的功勞全都放在上帝的頭上,他還不拔劍把這貨劈成兩半-要劈也得等到回去再劈啊。現在他們還需要耶穌這個金牌打手。
李子仁笑了起來,說道:“秦洛,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在報紙上看過你的訪談。你年幼的時候和你爺爺一起走過不少名山大川。應該見識過不少光景吧?”
秦洛笑着點頭。
他確實見過不少東西,那些所見所聞隨便丟出來一件,都可能引起世界轟動。
他見過一百多歲皮膚樣貌如翩翩少年的老人,他見過有人騰空而起違揹物理學原理在空中漫步,他見過與巨蟒同眠石棺而那巨蟒能聽懂人言的修士,他還見過有人七天七夜不吃不喝精神煥發-----當然,見過最多的還是正常人。
以前秦洛甚至想道,假如自己不做醫生的話,就做一個作家。他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都記錄下來,說不定會比那什麼《鬼吹燈》《盜墓筆記》要暢銷一些-----
不過,考慮到華夏國盜版嚴重,作家們買不起房開不了車泡不着妹妹-----他就決定去拯救中醫了。
“你見過什麼?”離好奇地問道。
耶穌和大頭也很是期待地看着他。看來,每個人都有一顆八卦之心。就看它有沒有覺醒而已。
“以後再告訴你。”秦洛說道。
“既然你見過那些違揹我們認知的東西,那麼,你也應該相信你的師父或許真的具備這樣的能力-至少,這個世界上有人具備着那樣的能力。但是,是不是你師父,我就不知道了。”李子仁說道。
“是啊。”顧百賢點頭說道。“秦洛,我們不說別的,就談我們中醫吧-----你看看你爺爺,你看看林清源,你再看看老卓他們-都是七十好幾的人了,身體狀況怎麼樣?氣色、力氣還有精神-----比同年齡段的人要強上不少吧?”
這個秦洛是沒辦法否認的。單就說秦洛所認識的這些老中醫吧,他們的年紀都不小了,可是,他們的身體狀況卻好地驚人。七十好幾的人,臉上卻沒有一塊老人斑。臉色紅潤,膚色勻稱,體力充健,和四五十歲的人無異。
他們沒有具備多麼神奇的能力,他們只是懂得一些養生之法。
“好吧。”秦洛被他們說服了。他不得不服。再辯解的話,說不定耶穌要和自己決鬥了。“或許,師父他老人家真的送了我一份大禮。”
“這些也只是我的猜測。”李子仁說道。“回頭你找他問問不就知道了。”
秦洛苦笑。
他倒是很想找師父問問,就算什麼都不問,儘儘孝道也行啊。可是,那老頭子神龍見首不見尾,整天要去尋找什麼‘天道’,到哪兒去找他?
“我想見見你師父。”離說道。她對那位一劍劈開一隻蒼蠅,並且說出‘這就是道’的老道士很感興趣。
“其實你見了龍主就等於見過他。”秦洛說道。至少,他們倆的裝逼範如出一轍。一般人模仿不來。
然後,話題又引到瑪瑞太太的病情上,顧百賢和李子仁都很好奇秦洛是如何清除瑪瑞太太的臚內淤血的。霍恩斯拉着小雅給他做翻譯,手裡拿着個小本本滿臉期待地等待着要記錄。這可是第一手的資料,日後可值大錢-----可以對他的研究帶來很大的啓發和促進作用。
“秦洛,以你的估計,瑪瑞太太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顧百賢問道。
“大概就是這兩天吧。”秦洛笑着說道。“臚內淤血已經排除乾淨,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
“那我們是不是要準備召開一個新聞發佈會了?”王養心激動地說道。他就知道跟着秦洛出來一定會有好事的,他喜歡這種驚心動魄卻又驚喜連連的感覺。
“可以先給媒體放出一些風聲。”秦洛說道。“現在瑪瑞太太還沒醒過來,我們也沒辦法確定具體的發佈會時間。”
“好。我去準備。”王養心說道。
霍恩斯唧哩呱啦的對着小雅說了一番話後,小雅點了點頭,對秦洛說道:“霍恩斯先生非常好奇手術的過程,他想知道你用銀針是如何把瑪瑞太太腦內的淤血驅逐出來而又不傷害她的腦神經-他還問瑪瑞太太什麼時候可以醒來?”
“這個問題說來話長。”秦洛笑着說道。然後耐心地給霍恩斯講解起來。至於他說的什麼‘氣機’、‘穴位’、‘蜘蛛網’之類的名詞他能否聽懂,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外國人想要研究中醫,必須要克服這些難題。華夏人爲了學習外語,也克服了非常多的問題。
“先生。”富蘭克林推開傑克遜的房間門,說道:“里昂先生請求見你。”
“里昂?”傑克遜放下手裡的文件,表情不悅地看着富蘭克林,說道:“他怎麼來了?富蘭克林,是你做的決定?”
“是的。先生。”富蘭克林坦誠地回答道。“我沒辦法說服你。但是我覺得你有必要聽聽安特萬先生的意見-他們已經聽到了這邊的消息,所以派里昂過來和你談談。”
傑克遜把鋼筆的筆帽插上,說道:“請他進來吧。”
里昂是一個典型的歐洲人,身高體壯,五官輪廓深邃。如果他不是禿頭的話,算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先生,你好。很榮幸見到你。”里昂恭敬而不失熱情的和傑克遜握手。“我來的時候,安特萬先生和古捷宇先生特別要求我代他們向你問好。他們很希望能有機會和你共進晚餐。”
“謝謝你。”傑克遜說道。“也感謝安特萬先生和古捷宇先生的友誼。”
“是的。你們有着非常深厚的友誼。這真是令人羨慕的事情。”里昂笑着說道。“這樣的話,我想我們的溝通會很愉快。”
“我也這麼認爲。”傑克遜點頭。
里昂眼神灼灼地看着傑克遜,說道:“安特萬先生很感激副總統先生爲西醫藥所做的一切,他認爲你是一個非常偉大的人,你在爲全美國-----不,整個西方世界的民衆謀取利益。之前的事情進展如此順利,我們每個人都在期待着成功到來的那一刻-成功一定會到來的,對嗎?”
“之前我也這麼認爲。”傑克遜說道。“但是瑪瑞太太即將要醒過來了。”
“不。”里昂一臉微笑地說道。“她可以繼續睡下去。不是嗎?這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紅色的小藥瓶,說道:“只要把這個喂她喝下,她就會繼續沉睡下去-----而我們能做的是隨時讓她甦醒過來。在你需要的時候。她立即就能醒過來。她能和你說話,會做美味的甜甜圈給你吃。先生,你會這麼做的,對嗎?”
“我不會這麼做的。”傑克遜說道。“選票重要。瑪瑞太太對我更加的重要。”
里昂的表情變得凝重,說道:“這麼看來,傑克遜先生是一個孝子了?”
“是的。”傑克遜點頭。“我就是這樣一個偉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