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情他?”女人笑盈盈地問道。笑起來時左邊臉頰就出現一個小酒窩,看起來非常的可愛。
“我同情我自己。”
“這樣的話說出去會讓人笑話。”女人說道。“你可是英雄。無數人崇拜,無數人景仰的英雄。”
“那又怎麼樣?”戰俠歌冷笑。“鞋子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我想要什麼,只有我自己知道。”
“你想要什麼?”
“至少不是你們所說的東西。”
“戰俠歌。”女人氣鼓鼓地喊着他的名字。
“怎麼?”
“你不要忘記了。你不姓戰。你也不叫俠歌。你姓何。叫何藥人。”
“何藥人?”戰俠歌大笑出聲。“我什麼時候成了何藥人?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們何家的人?我是戰俠歌。以前是,以後也是。”
看到戰俠歌狂妄不羈的表情,女人的情緒變得穩定下來。
她走到戰俠歌的身邊坐下,拉着他的袖子說道:“好了哥哥,你就不要再賭氣了。當時家裡把你送出去,也是爲你好不是?你現在成了英雄,學了一身本事,以後誰還敢欺負咱們何家?再說,有些東西不是你不想承認就可以不承認的。何家還是你的家,我還是你的妹妹。你不是戰俠歌,你是何藥人。這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戰俠歌沉默了。有些東西是不可以改變的。
“何藥人。”女人又喊道。
“我知道了。我是何藥人。”男人的臉上浮現一抹溺愛。她是自己的妹妹。可愛的妹妹。他喜歡這種親情的感覺。即便他不擅長表達什麼。
女人抿嘴笑了笑,說道:“何藥人,你知道現在市場上銷售火爆的乙肝解毒王嗎?”
“知道。”何藥人說道。雖然他很少關注這些東西,但是乙肝解毒王實在是太火爆了。而且電視報紙也不停的在炒作,據說還限量購買-----歷史上,還從來沒有一款藥能夠火爆到這種程度。
“你知道嗎?它今年的利潤可以達到二十五個億。而且,這還是剛剛起步的情況下,生產值沒辦法提高上去,原材料不充足的情況下。”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何藥人習慣性的挑眉。
“我要說的是,原本乙肝解毒王的藥方應該屬於我們何家。”
“爲什麼?”何藥人疑惑的問道。
“不爲什麼。就應該屬於我們何家。”女人固執地說道。“如果不是因爲一個叛徒關鍵時刻的背叛,現在這張藥方就在我們手裡,正成爲我們瘋狂圈錢的機器。你知道它值多少錢嗎?一百個億?兩百個億?”女人的眼神變得灼熱,表情也變得瘋狂起來。“它無價。沒有人能夠估算它的價值。有了它,我們可以迅速崛起。有了它,我們能夠成爲全世界最富裕的家族。
何藥人轉過臉看向自己的妹妹,說道:“藥方被秦洛搶走了?”
“不。”女人說道。“是我們派人去搶,沒有成功。”
“你在鄙夷這樣的行爲嗎?”
“是不地道。”
“地道?什麼叫做地道?多少錢一斤?一百億?兩百億?就算這樣,那張藥方的價值也足夠買你的地道了。”
何藥人看着女人的臉,說道:“你太瘋狂了。”
“我知道。”女人點頭。“我沒辦法不瘋狂。每天看着他們拿着那藥方圈錢,我就心如刀割。”
“藥方在秦洛的手裡?”
“不然我爲什麼讓你想辦法接近他?”女人笑嘻嘻地說道。“你別看那傢伙穿得土裡土氣的。或許他現在已經是百億富豪。沒想到吧?能夠靠中醫迅速積累財富的,它是第一人。沒有人可以和他相提並論。我們何家也不行。”
“爲什麼你親自不去接近他?”何藥人問道。
“因爲我知道,美人計對他無效。”女人很是遺憾地說道。
“據我所知,他不是個坐懷不亂的男人。”
“確實不是。”女人點頭。“他只是女人太多了。應付不過來。”
嘉寶最近過得很不開心。因爲好久都沒有看到‘秦’了。
雖然她有了《貓和老鼠》,可是,那隻小老鼠怎麼能夠和她的‘秦’相比?
當然,秦不在的時候,她還是願意拿這隻小老鼠打發打發時間的。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嘉寶坐在地板上的蒲團上,那隻黑貓蹲在她的身邊。兩對藍色的眼睛同時集中在電視機的屏幕上,看起來煞是可愛。
突然,嘉寶的眼前出現了一隻大腦袋的怪物。
“啊--”嘉寶尖叫起來。
你看,嘉寶來到華夏後病情還是有所改善的。她現在是正常的‘啊’的叫着,而不是不正常的‘嗚’的叫了。
爲什麼‘啊’是正常的‘嗚’就不正常?
因爲-----因爲大家都這麼叫啊。
“貝貝,快把史萊克拿走。”秦洛趕緊說道。他怕貝貝嚇到嘉寶。
“嘻嘻。”貝貝抱着史萊克從背後走過來,對嘉寶說道:“嘉寶,你笨死了。這是史萊克。雖然它長得很醜,可是它很可愛啊-----這可是我給你買得禮物哦。”
說着,貝貝很大方地把史萊克遞了過去。
沒想到嘉寶根本就不給她面子,也不伸手去接。
她聽到秦洛的說話聲音,立即轉身撲進了他的懷裡。
一聲又一聲,叫得秦洛心都醉了。
這個小丫頭,雖然就會說這個字-----可爲什麼它喊出來就那麼好聽呢?
秦洛想,或許不僅僅是聲音,還有那種非你不可的深深依戀吧。
秦洛很享受這種感覺。只要是個男人,都會享受這樣的感覺。
“哼。”貝貝又生氣了。或者說是吃醋。“嘉寶,你都那麼多年紀了,怎麼動不動就往人家懷裡撲啊?不害羞。”
嘉寶根本就不理會,她纔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呢。
秦洛抱着嘉寶坐下,問道:“嘉寶,你最近乖不乖?”
嘉寶圓睜着那仿若純粹琉璃一樣的大眼睛看着秦洛,小臉佈滿了迷茫,不知道什麼是‘乖’。可以吃嗎?
秦洛暗地嘆了口氣,心想自己還是太着急了。
他用手指着電視機屏幕,問道:“你在看什麼啊?”
“MAO-----LAOSHU-----”嘉寶的臉上帶着幸福的笑意,含糊不清地說道。
秦洛大喜,說道:“嘉寶,你剛纔說什麼?能不能再說一遍?”
嘉寶又懵了。傻乎乎的看着秦洛。
“那是什麼?”秦洛指着電視熒屏。
“貓-----老-----鼠-----”嘉寶一字一頓的說道。
秦洛激動地把嘉寶摟緊在懷裡,狂喜地說道:“嘉寶太聰明瞭。我們嘉寶真是太聰明瞭。”
“她現在會講貓和老鼠四個字了。”蘇子站在門口,一臉笑意地看着摟抱在一起的秦洛和嘉寶。
白色的棉布長裙,黑色長髮隨風披散。
最簡單地裝扮,卻有着最純最真的女人味道。
有些女人的女人味不是靠露胸和露大腿,而是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
這樣的女人才是極品女人。
“是啊。她剛纔就講過。”秦洛眼神含情地看着蘇子,說道:“辛苦你了。”
“我很感謝嘉寶的陪伴呢。”蘇子走到秦洛身邊坐下,用手輕輕地撫摸着嘉寶的頭髮。
她的頭髮以前是白色,純白。現在在慢慢地變深,變成了銀色。
銀色頭髮的嘉寶就像是動漫裡面的卡通人物,實在是太卡哇咿了。
“我也很感謝她能陪伴你。”秦洛看着蘇子說道。“對不起。”
蘇子明白秦洛的心意。他爲不能陪伴在自己身邊而心存歉意。
“你做的事情也是我想做的。”蘇子笑着說道。“你在做,也是我在做。我覺得生活很充實。而且我現在能夠走路了,我可以看到更多的東西-----你不要有歉意。”
“我記得你說過要走遍全世界,看遍每一個角落裡的風景呢。”秦洛笑着說道。
“是啊。”蘇子點頭。“以前的每一天都過得很焦灼,覺得今天過完就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現在的每天過得很輕實,我總是覺得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古人云,飽曖思淫俗。
午飯後,秦洛很想拉着蘇子到房間裡給她檢查一下身體。那麼長時間沒有過來,也不知道她康復的怎麼樣了。
可是,身邊還有兩個小不點兒怎麼辦?
於是,他走到貝貝面前,問道:“貝貝,你中午要不要睡覺?”
“要啊。”貝貝說道。“媽媽說中午不睡午覺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那你要誰陪你睡啊?”秦洛緊張地問道。
“爸爸,我不會讓你陪我睡覺的。”貝貝說道。
“貝貝真懂事。”秦洛溺愛的摸着貝貝的小腦袋說道。
“我要蘇子姐姐陪我睡。”貝貝說道。
“--貝貝,真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