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家別墅。
林浣溪剛剛下樓,就聽到爺爺爽朗的笑聲。
他正樂呵呵的和小貝貝在說着什麼,這一老一小正談的熱火朝天,看起來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
看到林浣溪下樓,貝貝立即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喊道:“姐姐,姐姐,哥哥又上報紙了。”
說話的時候,把手裡的報紙遞給林浣溪。
林浣溪捏捏貝貝可愛的臉蛋,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安放在餐桌旁邊的椅子上坐好,這才坐在爺爺的對面,翻開報紙看了起來。
“這小子啊,到哪兒都能搗鼓點事出來。之前都沒看出來,他不像是個能折騰的主啊。”林清源滿臉笑意,語氣裡不無爲這個孫女婿驕傲的意味。
林浣溪看着報紙上秦洛一臉堅毅的站在講臺上,那股冷洌和隱而不發的怒意彷彿從紙張上滲透出來一般,心裡有些溫暖,又有些憐惜。
那個時候,他一定很生氣吧?
他原本可以做個衣食無憂的富家公子,開名車,住豪宅,行走於名媛巨閥之間,接受他們的讚美和討好。心情好時纔出手治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板着臉拒絕-----
這樣的生活,他探手可得。
可是,他卻給自己選擇了這樣一條道路。暗礁遍佈,荊棘叢生,甚至不乏衝突和流血。
現在的男人,有很多連自己在家庭裡的責任都不願意承擔。而他卻扛下了原本就不屬於他的社會責任和國家責任。
做爲一個女人,林浣溪覺得欣慰。
做爲她的女人,林浣溪很心疼。
林浣溪合上報紙,把爺爺和貝貝的碗裡盛上香噴噴的米粥,說道:“我們吃飯吧。”
她做不了太多,但是她會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譬如管理好中醫公會,再譬如----照顧好家裡的老人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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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姿卓越。
任何人見到厲傾城,腦海裡會立即浮現出這樣的詞語。
無論任何時候見到她,工作時或者休閒時,笑時或者不笑時,正統的職業套裝或者時尚性感的休閒裝,穿衣服時或者不穿衣服時-----
她都像妖精一般,蠱惑着男人身體內的每一個活躍的細胞。
看着電腦上那段名叫《一個人,一個國家》的視頻,厲傾城笑的前仰後合,胸前的一對肥嘟嘟的兔子也跟着花枝亂顫。
“太好笑了。太好玩了。這個小傢伙-----生氣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恐怕又得勾引不少小妹妹芳心騷動了吧----唉,真是個讓人難以放心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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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醫科大學。窗明几淨的教室。
現在正是下課時間,第一節課剛剛結束,第二節課還沒有開始。嘈雜的響聲仿若清晨的菜市場或者傍晚時分的超級市場,所有的學生都滿臉潮紅,三五成羣的聚集在一起討論着什麼。
“王剛,看完了沒有?快拿來給我看看。”
“等等。我還沒看完呢。”
“啊啊啊----帥死了。我們秦老師真是帥死了。”
“好想秦老師啊。好長時間沒看到他了----”
“找九九嘛。讓九九給秦老師打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能回來給咱們上課。聽了他的課,其它老師的課聽着都沒味道啊----”
教室的第一排,穿着紅色帽衫的王九九耳朵上戴着耳機,手裡也同樣拿着一份今天新鮮出爐的《華夏日報》。
不過,她和別人不同的是,別人在看報紙上記者所撰寫的故事,而她卻在看着秦洛的照片發呆。
熟悉的眼,熟悉的眉、有過親密接觸的溫潤嘴脣,還有-----在所有男人身上都尋找不到的那股獨一無二的氣質。
“九九。”小花在旁邊喊道。
王九九仍然癡癡的看着,沒有反應。
“九九。”小花再次喊道。不過,這一次她接下了王九九的耳機。
“啊?什麼?”王九九一臉茫然的回頭。
“又在想秦老師了?”小花戲謔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昨天約你逛街,你跑去和誰去約會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怎麼會喜歡上李猛那隻大狗熊的?”
“嘻嘻。大狗熊抱着曖和啊。你還要不要逛街?今天晚上陪你好不好?”小花親暱的拉着王九九的手臂說道。
“不去了。”王九九說道。
“怎麼?你又有什麼心事?”小花看着王九九說道。“你不會是想去韓國吧?好啊好啊。支持你去。到時候我們又可以看到最浪漫的故事了。《戰地危情》-----想想就要醉了。”
王九九搖了搖頭,說道:“小花。問你一個問題。”
“嗯?”
“你說,愛情是守候,還是追求?”
“這-----”小花啞口無言。
在愛情的戰場上,你是做攻,還是做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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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職業套裝。黑色絲襪。黑色的眼鏡。
馬悅站在門口,輕輕的扣了扣辦公室房間門後,不待裡面有應答的聲音,便推門而入。她知道,小姐不喜歡說‘請進’這兩個字。
“小姐,這是今天的工作日誌。”馬悅把手裡的一疊報表放在大辦公桌上。
“知道了。”聞人牧月點頭說道。
“秦洛先生----”
“我知道了。”
馬悅詫異的看了小姐一眼,說道:“影視公司的段經理說《少年醫王》的前期準備工作都已經就緒。只是男主角的角色扮演者沒辦法定下來。他送上來一份名單,請小姐做出選擇。”
因爲這部戲是集團總裁辦公室親自打電話簽下來的,而且傳聞那個男人和總裁有着一些曖昧不明的關係。做爲公司下屬,他們可不敢擅自做出主張。
所以,就出現了這樣一件有些荒謬的事情:聞人牧月的案頭上竟然出現了一份下級子公司將要籌拍新戲的選角報告。
擱在以前,她哪裡會關注這樣的問題?最多會關心一些公司的運營情況和利潤率是否達標。
聞人牧月聞言,接過馬悅遞過來的那份厚厚的名冊,一頁頁的翻看着。
這份名冊是一些男影星的資料,有照片,有代表作品,甚至還有一些獲獎經歷和爲人處事的風格介紹。
聞人牧月很快就看完了,然後把名冊丟在桌子上。
“小姐,請做出選擇。”
“感覺不對。”
“小姐覺得那位明星合適,我們可以去約他的檔期。”
“沒有合適的明星。”
“那----我們應該找誰出演這個角色呢?”
“我不知道。”
“-”
馬悅有些抓狂了。怎麼一遇到跟這個男人有關的事情,小姐的智商就跟蹦極似的下墜那麼厲害呢?
做爲一個領導者,怎麼可以給出這麼不負責任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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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無數的人在關注着秦洛,關注着華夏醫生在韓國受怨刑拘事件。有認識他的,有原本不認識他的。
‘秦洛’這個名字,再一次響徹華夏。
而呼籲韓國警方放人的呼聲卻不絕於耳,並且有越演越烈的架勢。
可是,在這個時候,韓國民衆卻集體失聲。
那段視頻不僅僅在華夏和其它的國家傳播,在韓國的各大門戶網站和視頻網站也有人上傳。
打臉啊。
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每一個之前激烈抗議過強烈譴責過的民衆,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當然,仍然有些極端份子認爲華夏醫生的行爲過於狂妄,這些年輕人去教訓他們一下也是應該的。但是,大部份的韓國民衆在看到這份視頻後就沉默了。
那些出來抗議的韓國學生結束了流行,那些說以放棄華夏市場來表明自己立場的明星說應該嚴懲兇手,給我們親密的華夏朋友一個交代-----
事件真相曝光,韓國方面也終於做出了反應。
韓國警方在第二日上午的九點鐘,便將他們逮捕了不足二十四小時的鬼醫派衆人給釋放了。並且,爲此召開了新聞發佈會,爲他們之前所做出的錯誤決定向被捕人員道歉。
歐陽閔和歐陽霖等人走出警察局的時候,受到了自發前來迎接的華夏民衆熱情的歡呼。
李源朝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局,這些在異國他鄉遭遇委屈的不幸者又很幸運的成了華夏人民心目中的英雄。
在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歐陽閔對着面前數不清的中外記者說道:“我不後悔我做的每一件事,我不後悔我打出的每一記拳頭。有些人,欠揍。”
雖然他這句話霸道十足,又影射意味明顯。可是,在這個時候,沒有人再站出來說些什麼了。
他們之前過於激動,過於指責,所以,他們現在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鬼醫派衆人沒有去濟州島去見秦洛,因爲他們接到了新的任務。
挑戰,還將繼續!
在同一天,許東林接受記者採訪,向全韓國的民衆宣佈:他的爺爺許縛先生正式接受秦洛先生的挑戰。
韓國一代醫聖對上華夏最耀眼的年輕醫生,誰將是最後的勝利者?
狹路相逢,勇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