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原本傷心欲絕,但是秦洛的話一下子又把她從深淵谷底拉了回來,開心的問道:“有什麼收穫?”
“銀針有什麼功效?”秦洛笑着反問道。
“鍼灸?”張敏不確定的說道。
“爲什麼鍼灸要用銀針做載體?而不是銅針鐵針?”秦洛笑着說道。
“不知道。”張敏搖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雖然說久病成良醫,但是以前都是給稀容稀羽請的西醫——我對中醫還真是沒有什麼認識。不過以後我一定會注意的。”
“沒關係。其實這個問題和我說的收穫也沒有什麼關係。”秦洛大度的說道,倒不會因爲別人之前沒有重視中醫就拒絕給人治病。
人輕視你,你想方設法的讓她重視起來就好了。秦洛知道,如果自己這次治好了稀容稀羽,張敏或者她身邊的朋友再有人生病,她們一定會首選中醫。這就是口碑營銷。
秦洛把那根銀針提起來,放在張敏的面前,說道:“銀針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試毒。”
“有毒嗎?”張敏終於會過意來,出聲問道。她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銀針的針尖,像是要把那些毒素給找出來似的。
“針尖的顏色有些變化。”秦洛說道。
“我也看不出來。”張敏說道。不過既然秦洛說有變化,那就一定是有變化的。
“你很少接觸銀針,原本就不知道它是什麼樣的顏色,看不出來它有沒有變化也正常。”秦洛說道。但是他幾乎每天都會和銀針打交道,如果還看不出銀針的細小變化,那就是他的無能了。“這種毒藥無聲無味,而且事隔多年,體內的毒素也被揮散的差不多了。但是,它畢竟是毒藥,還是帶着毒藥的本質——你看這針尖,顏色要略深一些。沒有針頭上面那麼銀白。”
“啊,我看出來了。”張敏激動的說道。
秦洛點了點頭,把那根銀針仔細的包起來,說道:“我要把這根銀針拿去讓人化驗一下。如果能夠找出這種毒素的名字或者出處,就可以對診下藥了。”
秦洛看了一眼趴在牀上昏睡的稀容,說道:“那樣的話,稀容稀羽就可以得救了。”
張敏‘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秦洛面前,哭泣着說道:“謝謝你。秦醫生,謝謝你。我替稀容稀羽謝謝你。”
沒有人能夠體會張敏此時此刻的心情,也沒有人能夠理解她心中的喜悅。
原本她只是李騰輝的情人,和兩個女兒相依爲命。男人不是她的依靠,兩個女兒卻是她的一切。
可是,兩個聰明可愛的女兒突然間大變一場病好之後成了白癡,這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太大了,幾乎摧毀了她生存的希望。
五年了,女兒一天天的長大,已經成了成年的大姑娘。別人家的孩子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考上大學遊戲戀愛了,可她們還像是個不知俗事的幼童似的,總是說一些讓人啼笑皆非卻又苦澀無比的童言童語。
自己活着,可以照顧她們。可是,自己死了怎麼辦?
秦洛說能夠把稀容稀羽治好,就等於是給了她們新生,也給了她們未來。做母親的,能不爲女兒高興嗎?
秦洛趕緊把她扶起來,說道:“不要這麼客氣。我是醫生,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說,這也只是初步猜測,到底能不能治癒——還要等到她們徹底康復的那一天。對不對?”
“會不會再次出現什麼變故?”張敏擔憂的問道。
“也有可能。”秦洛說道。看到女人的臉上滿是懇求和希翼,秦洛嘆了口氣,說道:“不過我會盡量避免的。而且還有戴維斯醫生在,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她們。”
“謝謝。真的太感謝你們了。”張敏說道。又伸手抹眼淚。
“現在可以把她身上的汗擦拭乾淨,然後給她換一身乾爽的衣服。讓她繼續休息吧。”秦洛說道。“出了那麼多汗也是一件挺累人的事情,她肯定會磕睡的。”
“好的。”張敏聽話照做。她現在是把秦洛當做神一樣的捧着。
秦洛拉開門走出去的時候,李騰輝、戴維斯、王媛還有稀羽都等在房間門口,看到他出來都一下子涌了過來。
“秦洛,稀容怎麼樣了?有沒有治療的希望?”李騰輝緊張的問道。
“稀容又要生寶寶了?”稀羽說了一句就跑進了房間。
戴維斯在用英語說着什麼,顯然,他有些責怪秦洛不夠朋友不講義氣,治療病人的時候竟然把自己給鎖在門外——他願意接受邀請來給稀容稀羽治病可不是爲了錢,甚至直到現在他都沒和李騰輝談診金的問題。他是爲了在秦洛身邊學東西才答應下來的。但是,他剛纔已經損失了一個現場觀摩的好機會。
秦洛一臉委屈,當時他抱着稀容進屋,房間門是張敏給關上的。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王媛就只是關心偶像的健康,看到秦洛臉色通紅,心疼的從包包裡抽出絲帕要給他擦臉。秦洛哪好意思,接過手帕自己擦了兩把。
王媛也不介意,又變戲法似的抽出一支筆讓秦洛幫忙在絲帕上簽名——反正她準備好了,這輩子都不會洗這塊帶有秦洛汗液的手帕,以後當做傳家寶傳給她的兒子女兒。
這塊手帕也確實引來一段不大不小的事件。不過這已經是後話了。
“我用銀針給稀容逼毒,汗液裡面倒是乾淨的,不過銀針顏色有變化。”秦洛笑着說道。“我正準備把銀針拿去讓人化驗,進行病毒培養和實驗,到時候就能夠對診下藥了。”
“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李騰輝緊緊的握着秦洛的手,一遍遍說道。
秦洛的體力消耗過多,也沒辦法再持續的給稀羽用針。當然,他已經嘗試過了,用銀針是沒辦法把毒素給排出來的。索性等到化驗結果出來,兩姐妹的病就一塊兒給治了。
把戴維斯給留在玫瑰園,秦洛拒絕了李騰輝夫婦和王媛的殷勤邀請,他急急忙忙的就告辭了。
他還要赴另外一場約會呢。
寧碎碎把她極其炫目耀眼的紅色跑車停好後,就站在新溫泉大酒店的門口猶豫着要不要現在進去。
剛纔在路上的時候她就給秦洛打過電話,秦洛說他正在趕來的路上。秦洛沒來,她也沒有勇氣獨自進去面對他的未婚妻林浣溪。
是的,今天是秦洛約請寧碎碎吃飯,主要是爲了把寧碎碎介紹給林浣溪認識。他過一段時間又要出差公務,但是浣溪大廈的事情也不能再拖延,就想讓林浣溪和寧碎碎先熟悉熟悉,以後由她們倆直接接觸。林浣溪有什麼修改意見或者說寧碎碎有什麼需求都可以直接向對方提出,也省了自己這個中間人的轉達。
車子還沒駛到酒店門口,秦洛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寧碎碎,他讓大頭把車停下,然後快步走了過去,說道:“碎碎,你怎麼還站在門口,我不是告訴你包廂號了嗎?”
寧碎碎文靜的笑笑,說道:“我也不認識浣溪姐,想來有個人在中間介紹一下比較好。所以就等你一起進去了。”
“漂亮的小姐,你好啊。”耶穌也跟在秦洛的屁股後面下車,看到有漂亮妹妹,立即展現出最迷人的笑容上前搭訕。
“你好。”寧碎碎禮貌的和耶穌打了個招呼,然後對秦洛說道:“秦大哥,我們進去吧。別讓浣溪姐等久了。”
“走吧。”秦洛說道。
寧碎碎除了和耶穌說話時看過他一眼,其它時候都是把視線盯在秦洛的身上,這讓耶穌有種嚴重的挫敗感,他對走過來的大頭說道:“我和秦洛比誰更帥氣一些?”
“他帥。”大頭沒好氣的說道。在他心中,耶穌連給秦洛提鞋都不配。
“哦。天啊。我以爲只有女人比較喜歡他呢。原來男人也喜歡他。”耶穌無奈的說道。
大頭索性連話都不願意回了。他一直覺得跟這個瘋瘋癲癲的傢伙走在一起很丟臉。
秦洛推開包廂門的時候,林浣溪正坐在沙發上喝茶看電視。看到他們進來,她立即站了起來,臉帶笑意的走到寧碎碎面前,問道:“你就是寧碎碎小姐吧?”
“是我。”寧碎碎和她握了握手。說道:“浣溪姐,我經常聽秦大哥說起你。”
“謝謝。”林浣溪再次笑了笑。和人第一次見面,她總不想總是板着一張臉,擔心那樣會把小朋友給嚇跑。“我很喜歡你的作品。快請坐吧。我們坐下說話。”
“好的。”寧碎碎乖巧的坐在林浣溪的身邊。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的心裡總是有一些忐忑。即便林浣溪在對她和藹可親,她仍然有種緊張感——心想,難道是自己心虛了?
“可是,也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啊?”寧碎碎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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