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是華夏國古代四大名*器之一,自古被譽爲‘百刃之君’、‘諸器之帥’。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青光。
劍客使用的這套傳承於華夏師父的劍法名爲玄門扭絲劍,這套劍法屬於峨嵋道家武術兵械套路。該劍的特點剛柔合度、轉折靈活、起伏輕捷、姿勢舒展,以空靈致勝。
這招鍾馗殺鬼是玄門扭絲劍的大殺招之一,在這種情況下使出來,原本就有着一招斃命的想法。
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殺手的眼中沒有愛人、父母和朋友。
雖然耶穌和劍客或許有一些私交,但是這並不妨礙對方殺死彼此。
此時,耶穌的身體還正趴在書架上沒有爬起來。而劍客所使的那把軟劍輕快敏捷,如若海上蛟龍一般的襲向他的後背。
一旦刺入,立死。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耶穌好像已經失去了反擊的機會。
等待他的,將是被自己的好友一劍對穿的命運。
難道耶穌當真不如劍客嗎?
錯。
耶穌動了。他開始了反擊。
他的身體仍然在前撲,他甚至連轉過身用臉對着劍客的時間都沒有。
可是,從他的胳肢窩處卻伸出來一個金黃色的圓孔。
那是他的黃金手槍,他已經在剛纔逃命的時候安裝好了子彈。
雖然只有一彈,但是,在這個時候就足夠了——沒有任何猶豫的,他扣動了扳機。
此時,劍客正持劍殺來,而耶穌也射出了槍管裡的唯一一顆子彈。
這是雙贏也是雙輸的局面。如果劍客執意要直刺耶穌的心臟,那麼他必然沒辦法躲避耶穌的子彈。
劍客的眼神一凜,然後便快速的做出了選擇。
手腕一抖,那劍勢便收了回來。而他的身體也動了,像是不受萬有引力限制似的,不見他做出任何借力動作,人卻無端的向左側橫移了一步。
也正是因爲他的中途放棄,耶穌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一個跟頭從書架上翻了過去,迅速的調整了自己的身形。
長劍落空,子彈也打在書架上,剝下片片碎木。
“你親近神,神就必親近你們。”耶穌笑呵呵的看着劍客,說道:“老朋友,有我主的庇護,你還是不能殺我。”
劍客看了一眼正向這邊快速跑來的秦洛和幾名警察,很灑脫的對着耶穌笑了笑,身形一躍便跳上了窗臺,然後快速的從打開的窗戶跳了下去。
警察對着劍客逃跑的地方開槍射擊,被希瓦院長給大聲喝止。
那木窗已經有近百年的歷史,被子彈打爛也是皇家醫學院難以承受的損失。
“被他跑了。”秦洛遺憾的說道。他知道剛纔逃跑的傢伙就是耶穌所說的劍客,耶穌爲了避開他的追殺跑到自己的麾下做保鏢,已經足以證明他的強大。
讓這樣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逃跑,實在不是秦洛願意看到的事情。
不過,今天的戰果也足夠的豐盛了。
“你如果再來早一些,他就跑不掉了。”耶穌笑着說道。
秦洛有些不好意思。
這次的殺手分三條線進攻,劍客和那個被俘的黑衣女人明顯是要引開耶穌和大頭這兩個超級保鏢。
而那個最弱的大塊頭纔是這三人中的殺招,他們以爲把耶穌和大頭纏住之後自己必死無疑。
可惜,他們還是小看了秦洛。
沒想到秦洛率先破局,而且還跑過去幫大頭把黑衣女給制服了。
雖然說耶穌和大頭都是秦洛的保鏢,但是,在這種生死相爭的情況下,秦洛的第一選擇就是先過去幫大頭。
聽到耶穌說如果早些來劍客就跑不掉的話,秦洛心裡還覺得對他有些歉意。
畢竟,秦洛這種厚此薄彼的做法還是有些不太地道的。
可是,要讓他放棄大頭先來救耶穌,他更加做不到。
大頭是保鏢,也是兄弟。耶穌是保鏢,但是這份感情卻遠遠不及大頭來的深厚。
秦洛知道,大頭願意爲自己戰死。耶穌——秦洛對他沒有這樣的信心。
“沒關係。下次一定會把他捉住的。”秦洛安慰着說道。“你沒受傷吧?”
“沒有。”耶穌說道。“他實在是太厲害了。”
“你也不錯啊。”秦洛笑着說道。“你們單打獨鬥還能把他逼走,證明你並不比他弱上多少。”
耶穌搖了搖頭。
他很清楚,只要讓劍客貼近,自己就遠遠不是他的對身。
可是,子彈總是會有打完的時候。也就是說,他不可能一直遠距離的封鎖住劍客的進攻。
從這一點兒上來看,自己輸給他的可能性還是大一些。
當然,如果自己有蓄養的動物相助的話,情況或許會有所改觀。
可惜這次是狼狽逃往華夏的,他沒有辦法隨身攜帶一些小寵物。
直到這個時候,圖書館才終於安靜下來。
除了那偶爾響起的書本掉落地上的聲音,整座圖書館落針可聞。
倒是外面熙熙攘攘的吵個不停,圖書館襲殺案的事情看來已經被那些最先跑出去的記者和學生傳播出去了。
“秦洛,你沒事吧。”張小娜推着蘇子快步走了過來。
“我沒事。”秦洛說道。他走過去握緊蘇子的手,看着她一臉擔憂的表情,心痛的說道:“我沒事。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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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蘇子笑着說道。
“有沒有人受傷?”秦洛問道。他知道殺手不可能對代表團的成員或者無辜學生下手,但是他還是擔心會有誤傷。
“沒有人受傷。”蘇子伸出手指輕輕擦拭秦洛嘴角上的血漬。“你流血了。”
她說話的時候,另外一隻手已經扣上了秦洛的手腕。
她是醫生,她在爲秦洛切脈。
“你受傷了。”蘇子說道。“需要調養一段時間。”
“有你在,不會有事的。”秦洛笑着說道。他知道蘇子很小的時候就跟隨上任菩薩門門主學習醫術,自幼博覽醫書,醫學功底說不定比自己還要深厚一些。
“可是,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卻幫不到你。”蘇子強顏歡笑的說道。“連走到你身邊的能力都沒有。”
“這是男人應該做的事情。和女人無關。”秦洛固執的說道。“就算以後你站起來了,我也不允許你在這個時候走到我身邊。”
蘇子笑笑,心裡卻仍然堵的難受。
當你愛一個男人的時候,卻不能爲他做任何事情——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人絕望。
“秦先生,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希瓦快步跑到秦洛面前問道。
張小娜把秦洛的話翻譯給他,說道:“我沒事。謝謝希瓦院長的關心。”
希瓦明顯的鬆了口氣,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然的話,我不知道要怎麼樣向王子殿下交代。”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希瓦院長的臉色難堪之極,看起來都快要哭了。
“我是瑞典的罪人啊。我是皇家醫學院的罪人啊。”他蹲下身體撿起一本掉落在地上的書籍,喃喃說道。
其它的老師也是心疼不已,有一些年老的老師捧着一些撕爛的書本就大哭起來。
秦洛看到了心裡也非常的難受。從他們的眼淚中,他突然發現了自己的自私和狹隘。
他之前一直認爲這些人抵制和敵視自己是不對的,可是,他們不也是爲了保護自己的文化不受侵害嗎?
他們和自己一樣,不是爲了自己的私慾,而是爲了瑞典爲了這些學生們的未來。
他們值得尊敬。
“對不起。”秦洛走到希瓦院長的身邊,歉意的說道。“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遺憾。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做的,請一定不要客氣。”
“他們爲什麼這樣做?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做啊?這是學校——上帝不會原諒他們的罪過的。他們應該下地獄。”希瓦惡狠狠的說道。
“是啊。他們應該下地獄。”秦洛深有同感的說道。
因爲秦洛把塔羅給活活打死,所以警察一邊向總部報告一邊保護現場,並且派了不少人來給目擊者們錄口供。
秦洛和大頭耶穌三人是惡鬥的直接參與者,所以,他們三人更是被重點照顧。
瑞典是一個法制社會,他們的治安非常的好。平時很少有死人案件,甚至連打架鬥毆事件都很少發生。
所以,今天斯德哥爾摩皇家醫學院發生的刺殺案件勢必會驚動整個國家。
“我們要接收兇手。”警察隊長指着被大頭控制住的黑衣女人說道。
“她很狡猾。也很厲害——”秦洛耐心的解釋着說道。“你們一定要小心一些。不要讓她跑了。”
秦洛倒是想單獨的審問這個俘虜,可是他知道,這是別人的國家,他也沒有龍息這樣的後臺。這樣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
“沒關係。”大頭在秦洛身後小聲說道。“我已經挑斷了他右手的手筋和左腳的腳筋。”
秦洛看了眼大頭,對他的做法還是很滿意的。
這樣一來,就算這些瑞典警察大意一些,這個黑衣女人也沒辦法逃脫了。
因爲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